表面上物部守屋与南田长业都彬彬有礼,互相问候,但实际上,暗地里却就此结下了梁子,矛盾就在于教派问题。自那以后物部守屋召集本土教派元首进行商讨,经过几次大的决断,最终确定了自己教派的方向,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统一了教派的名字,取名神道教。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神道教按照最初的宗旨与方向,开始广泛吸收各个领域的优秀思想。
神道教的人在此时也站住了脚跟,与其他本土教派一并和佛教开始了长期的势力角逐,经常展开抢人战争,形成了排佛派,双方在物部守屋与南田长业的引导下,开始变得水火不容。
与此同时,天降横祸,瘟疫开始横行,日本各地平民百姓因瘟疫死伤无数,民不聊生。
物部守屋和排佛派中臣胜海因此聚在一起,商讨着如何一同对抗佛教。
“物部君,南田长业气焰嚣张,在各地开始修建佛殿,简直没把我们本土教放在眼里!”
“中臣君,你放心,只要我们好好合作,一定能将南田长业打倒!”
“大人,眼下南田长业是敏达天皇身边的红人,再这样下去,我们以后可难过了。”
“你这叫未战而败,敏达天皇虽说应允祭祀蕃教,但也不可能直接忽视我,本土教按道理来说不会遭人冷落,眼下的重点就在于这蕃教,我们怎样才能让天皇认识到它的丑恶嘴脸!”
“物部君所言极是,佛教很安分,一切都格外中规中矩,要找到弱点略有难度。”
言罢,二人同时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后,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继而开始窃窃私语。
(2)
翌日,物部守屋与中臣胜海联名上奏,状告南田长业妖言惑众。
“若爱卿所言非虚,蕃神乃瘟疫之源?”敏达天皇看完之后反问道。
“一派胡言,佛法只会普度众生!”南田长业闻言大怒。
“谁知道你们的想法?”物部守屋反驳道。
“你!”
“肃静!庭朝之上,不可大声喧哗!”敏达天皇身边的侍卫怒斥道。
“物部大臣,这事若有虚假,可是杀头大罪!”敏达天皇语重心长的说。
“禀天皇,微臣不敢,不过微臣所言并非空穴来巢,自然有证据证明。”
“哦?爱卿但说无妨。”敏达天皇纯粹一副看戏的表情。
南田长业为人光明磊落,不过,还是有些不舒服,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物部守屋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笑意,但转瞬即逝,估计都没人注意到,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启禀天皇大人!在此之前我要先向南田长业请教几个问题,不知南田君意下如何?”
敏达天皇此时看向南田长业,征求他的意见。
“你问吧!”南田长业十分淡定,他很想知道物部守屋打算耍什么花样。
“南田君果真胆识过人!”物部守屋调侃道。
“哼,还请物部君口下留情!”南田长业不想与对方多做纠缠。
“好,那我直奔主题,请问南田君在向天皇引进蕃教之前,身体可有异样?”
“在下一向身体安好,除了偶有风寒,并无其它病痛!”
“是吗?我可听说南田君在此之前,好像不是染上风寒这么简单!”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的身体好不好,还能与佛法搭上边?”
“物部大臣,你还有什么要说?”
“还请南田君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愿以神道教的名义起誓!”
敏达天皇再次看向了南田长业。
南田长业见避无可避,只好假意道:“微臣早已答复,我的身体一向安好,并无异样!”
“你撒谎!回禀天皇大人,微臣请求人证!”
“人证?物部大臣,到时你收不了场,后果你自己清楚!”敏达天皇有些不耐烦了。
“谢天皇,微臣明白!”
“南田大人在见您之前,确实身患异病,如何治都没用。”南田长业的近侍被传上庭来。
“你?”南田长业心都凉了半截,他死死瞪住自己最信任的侍卫。
侍卫不敢抬头,无意间瞟了一眼物部守屋,然后继续装傻。
“物部,你费尽心机证明这个,我承认,现在你能奈我何?”
“物部大臣,我也想知道,有什么用处?”敏达天皇接着追问道。
“承认就好,回天皇大人,敢问瘟疫是在蕃教流行时才开始蔓延的吧?”
“说来,仔细想想,果真是这么回事。”
“南田大人,当时您又是如何治好的?这其中的关联,我不用多说了吧?”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物部大臣,别卖关子,直说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