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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回忆

告别的前天晚上,在初春的凌晨,何牛儿趁母亲睡着了,掀开被子,从自家厨房拿了一块打火石和蜡烛,随意披了一件衣服,就沿小路偷偷跑到“碎锦”的后院,乌七抹黑,附近也没有灯光,伸手不见五指的,牛儿穿得也少,一件薄褂子,不挡风不耐寒的,布鞋也是黑暗中慌忙穿错的,他母亲的鞋大咧咧地,风只往里面灌,浑身冷的直直发抖。他哆嗦着拿出打火石,擦了好几次,火星飞快熄灭,被风吹灭了好几次,终于点燃了蜡烛。碎锦旁边住着另一户大户人家,平时住的人也少,主人出远门去了,所以靠近碎锦的院子是个空的,除了定期派人来打扫,基本上已经荒废。这两个院子中间留着一条不算太窄的缝隙,成年人正身刚好可以进去,当然像牛儿这种来去都算自如了。碎锦的院墙原来没有后门,墙外长满了杂草,还有一些废背篓,废灯笼之类的,特殊的地形,风比其他地方都要大,从墙的缝隙不断灌进来,蜡烛的光忽闪忽闪的,寒风凛冽中显得特别可怜,不一下子就被吹灭了。牛儿心一急,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有些害怕,平日里走过无数次的地方,在黑暗中显得有可怕,他想起沈佩佩之前跟他说的话,神神叨叨地,“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千万不要在晚上来找我,这些地方啊,晚上总是有女人唱歌。”沈佩佩平时非常调皮,总是喜欢想些新鲜玩意捉弄牛儿,但无论她多不懂事,有一点却是肯定的,她从不许他晚上来找她玩,想到这里,牛儿竖着耳朵,仔细听来,那呜呜的风声,还真有些像女人的哭声,不禁寒毛直立,他吸了一口气,心里打起来退堂鼓,正准备回去的时候,转身想到,明天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见到她,关键是他脸皮薄,有些话当着别人,无论如何也是说不下去的啊,“要是,要是她等不到自己,就嫁给了别人?”,再说了,自己还有东西要亲自交给她,牛儿摸了摸胸口,那东西贴在自己的心脏位置上,就好像心跳一样,牛儿心里一横,便壮着胆子继续往前走,心里安慰自己,自己堂堂一个男子汉,天不怕地不怕,还怕这些东西不成,再说了,不是还有母亲为他求的平安符么,那可是周山的道人开过光的,百邪不侵!围墙的一个角落,杂草丛生,有一个地方草竟然已经有半个墙头高,也是顾班长心宽,前几日看到了,想着小孩子贪玩,过几日牛儿便走了,竟然还留着未动。牛儿走过去,用脚踢开那些草,原来里面藏着一块大石头,他吹灭蜡烛,爬上那块石头,把所有的东西都揣在自己的怀里,摸着院墙顶上的凸起,右脚向上搭在边缘地区,用力一翻,一下子便坐到了院墙上。他歇了一口气,望阁楼那边望去,沈佩佩的房间没有亮灯,估计今日与她道别,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加上她性情骄傲,不想他还来寻她,便早早地睡觉了吧,但她肯定现在还在赌气,牛儿猜想着。

今晚一定要把这个东西交给她,牛儿从怀里面掏出来,紧紧握着,那是他用自己的心交出来的,只见一个透明的瓶子里面,装着一颗米粒大小的珠子,周山那个道人对自己说,这颗珠子会像人一样长大,直到有一天比瓶口还粗,除非把瓶子摔碎,否则就再也取不出来了。牛儿小心地捧着它,从围墙上跳下去,摸到院子的一角,爬上那棵玉兰树,牛儿身体不太好,不一会便气喘吁吁,他休息了一会,便隔着窗子,轻轻朝里面喊,“佩佩你睡了吗?”无人回答,牛儿只当她是在生自己的气,一个人又絮絮叨叨地说道,“你不用担心,不管等多久,我以后,以后......”他靠在树上,心砰砰砰地,跳个不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我以后一定回来娶你。”以前借自己十个胆子,他也绝不敢说出今天这番话,沈佩佩肯定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或者当做是在调戏她,她更会不正经地回他两句,可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里面还是没有反应,他叹了一口气,心想她是真的睡着了吧,否则怎么一句话都不吭呢,便歪着脑袋,把那玻璃瓶拿出来把玩,可细细看到,却发现那珠子隐隐地有些发光,跟萤火虫一样,想到那道士说需要心头肉,便从自己胸口狠狠割了一刀,预示着以后自己的心就装在里面了,现在看来疼归疼,但他总算是没有骗自己,便深吸了一口气,又朝着里面说到,“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佩佩,你一定不要先嫁人啊,一定要等我。”除了一阵凉风吹过,世界一片安静,万籁寂静,牛儿有些失落,心里想着,这东西是没法亲手交给她了,委托别人转交,他是万万放不下心的。心里想着想着,竟然多出了些埋怨,沈佩佩一向爱钻牛角尖,现在习惯了,出都出不来了。

半夜,牛儿正沮丧着,却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心里有些担心,他自小就胆小,老是感觉有鬼,还记得有一次,天色不早,日落黄昏,他与沈佩佩吵了架,一个人闷闷不乐地,走在乐桥河边,他瞧见前面有颗杨柳树,柔柔的柳枝随风摇曳,于是感叹,别的姑娘都是温柔贤惠的,唯有这沈佩佩,大大咧咧,个性实在是太强了一些,正想着,突然感觉脚腕处一阵冰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拉到河里面,本来他自小便会游泳,江南水乡的孩子,都喜欢在水里摸鱼,夏日天气炎热,也都爱下河去游泳,所以个个都像水里的泥鳅,水性极好,若是失足滑落,那当然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但偏偏一直有一股力量把他往河底拉,任凭他再怎么使劲,怎么游也浮不上去,最后从脚到头,完全都被水淹没,出不了气,脸涨得跟猴屁股一样,正在僵持中,手脚在里面乱扑腾,却在水里摸到一只冰凉的手,一直抓住他的腿不放,牛儿挣扎着,从它手腕上拔下了一只银色的手镯,幸亏当时路过几个水性好的阿伯,瞧见水里一阵折腾,一个稍年轻的眼尖,叫上大家伙儿,把他从水里面捞了起来,牛儿全身湿漉漉地,远远地躺在河岸边,嘴里不停地咳嗽,天知道他呛了多少水,后来他才听说,前不久有个女人,被她丈夫一纸休书给休了,扫地出门的那天什么也没带,就带着他们成亲的时候丈夫送给她的手镯,哪里想到她这么想不开,一个人偷偷跑到河边自杀了,后来尸体捞上来的时候,那手镯竟然不翼而飞,大家都只当这只手镯被河水冲走了。牛儿非常害怕,一个人又跑到河边,哆哆嗦嗦地丢掉了那东西。

有句俗话说得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牛儿趴在树上听,以为自己又遇到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可仔细辨别,竟然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他有些不敢相信,双腿勾在树干上,手撑着窗沿,把耳朵贴在窗户上,听见阁楼木板咚咚咚的,好像里面有人在走动,一颗心总算是沉了下来,心想肯定是沈佩佩,就在外面喊,“佩佩快开窗户,外面冷死了。”

“吱~”窗户从里面被推开,此时外面有些天光,依稀可见沈佩佩的脸庞轮廓,还好不是其他的什么,牛儿内心松了一口气,十分熟练,一下子便跳了进去,他径直走到那桌边倒了杯茶,“好黑啊,你怎么不点灯。”牛儿边喝茶边说,但沈佩佩起身坐到床边,默默地没有说话,也不搭理牛儿,只是脸朝着他这边,好像一直盯着牛儿,他想了想,可能沈佩佩还在生他的气,心想等一下哄一下就好了,可还是觉得有些渗得慌,便起身走到那烛台边,掏出打火石将蜡烛点上.“呼......”牛儿刚把蜡烛点燃,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沈佩佩却突然站在他旁边,一口气又把蜡烛吹灭了,“哎呀,佩佩你吓死我了。”牛儿心一阵狂跳,她走路怎么没有声音。“不点,我不喜欢光。”说着,沈佩佩抓住牛儿的手,想把他拉过去。牛儿感觉她的手冰冰凉凉地,隐约间还感觉有些湿。正想仔细摸一摸,不料沈佩佩却越抓越紧,不让他的手乱动。

“佩佩,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啊?”牛儿问道。

“我是来谢谢你的,还了我东西。”虽是谢字,但沈佩佩的口气很冰冷,和以前的她完全不一样,牛儿觉得奇怪极了,手也被勒得不舒服,正要抽出来,指尖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面条一般宽度,牛儿心一惊,全身寒毛倒立,心里一下就懵了,那个东西,怎么会在她这里?

“你是谁?”牛儿挣脱沈佩佩抓着他的手,冷冷地问道。

“你不记得了么?我来谢谢你啊。”沈佩佩的用轻佻的口吻对他说道,他们相处了五六年,牛儿对沈佩佩的脾性了如指掌,这语气里面没有一点熟悉的感觉。

“你不是沈佩佩。”牛儿顿了一顿,冷冷地说,“你是那个女鬼。”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第一反应本想立即逃走,但转而一想,这鬼附身在沈佩佩的身上,若是自己逃了,说不定它还会对沈佩佩作出什么事情来。正犹豫间,手里的那玻璃瓶亮了起来,一闪一闪,瓶身开始颤抖,那颗珠子在里面不停地抖动,往瓶身的各个方向撞去,像是要冲破桎梏,脱身而出,但还好周山那道士做了法,在瓶口处封了自己画的黄符,上面还祭了新鲜的狗血,塞子也专门用朱砂封住,除非是它自己长大,否则是冲不出来的,但即便如此,它的力量也不容小觑,牛儿感觉自己就快要抓不住了,另一只手也抽出来,两只手使劲地握住,沈佩佩一见那光,像受了极大的刺激一般,眼睛里流出一行鲜血下来,“拿开,快拿开。”她蜷缩着身体,声音嘶哑低声吼叫了一番,躲到床上的一角,捂着眼睛不让自己看见这光,牛儿哆哆嗦嗦地靠近,“你快从她身上出来,不然”他举起手中的那个瓶子,“不然我就打开它。”说着假装自己马上就要扒开塞子,顿时那女鬼眼睛的瞳孔开始收缩,不一会,沈佩佩就没有了反应,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牛儿站在前面等了一会,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借着光仔细瞧了瞧,她手上那手镯不见了,人也像恢复了正常,没有了之前的戾气。

“佩佩,是你吗?”牛儿慢慢靠近沈佩佩,试探着问道。

“牛儿,你怎么来了?”沈佩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还是用她以前的口气,只是有些虚弱无力,就像刚刚睡醒一样。牛儿松了一口气,把玻璃瓶揣到自己的兜里面,一屁股坐在她的床边,“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他停了下来,心里面正在想怎么跟她解释,突然,脖子后面吹来一股凉气,身上起了大片鸡皮疙瘩,头皮也有些发麻,牛儿转头一看,沈佩佩脸上挂着一副邪魅的笑容,心里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暗暗喊道,“不好,那东西刚刚在骗我!”手立即往怀里掏去,可还没来得及把瓶子掏出来,沈佩佩便一下扑上去,双手紧紧掐着他的脖子,牛儿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她,但最终也是无济于事,要说这沈佩佩平时力气就大,完全不像是女孩子,更别说现在还女鬼附身了。时间仿佛又回到那天,他在水里苦苦挣扎,面红耳赤,感觉自己就快要窒息了,牛儿倒在了地板上,脖间的黄符掉了出来,那女鬼不小心摸到了,手冒出一丝白烟,像是被灼伤,连忙松开了牛儿的脖子,趁此机会,牛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摸出那瓶子,一瞬间光芒大涨,女鬼急忙向后退去,他身体一软,全然瘫在了地上,这回再也没有力气抓住它,只得任凭那珠子乱动,迷迷糊糊之中,只见那瓶子在地上转了好几圈,随后慢慢飞起来,直朝那女鬼追去.....

牛儿醒来的时候,太阳正在地平线上徘徊,外面晨雾弥漫,大部分的人还在美梦之中,他睁开眼睛,顿觉浑身一阵酸痛,脑袋像灌了铅水肿胀,尤其是脖颈处,青红交接,就像是被绳子勒过一般,牛儿挣扎了一会儿爬起来,看见沈佩佩倒在床上,一动不动,他喊了几声,走过去摇了摇她的脚,却无回应,心想她现在也应该是人事不知。牛儿的脑袋还有些懵,心里念着,昨夜他昏倒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女鬼不知去向,对了,那个瓶子呢?他一下子反应过来,四处查看阁楼房间,却连那东西的影子都没看到。

牛儿掀开床帘,头贴地趴在地上,往床下望到,里面灰尘积了厚厚的一层,几只蟑螂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甚至还有几只发黄的袜子,怪不得沈佩佩这个家伙总是说自己的袜子老是只剩一只了呢!牛儿摇摇头,这个邋遢鬼,一定是晚上回来太晚,不敢出去打水,就把袜子往床下一塞,第二天醒来连自己都忘了。正想着,牛儿一口气呼出去,没想到,那灰尘蒙蒙地铺天盖地就过来,可把他呛死了。牛儿捂住嘴,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喘大气,待一切风平灰静之后,他在角落看见一个银色的东西,只是被袜子挡住了,牛儿伸出手,把袜子拿开,使劲往里掏,好不容易把那东西勾出来了,牛儿定睛一看,原来是那手镯,心里便有些犯愁,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东西,但有一点肯定的是,这回可不能把它扔到那河里面,天知道是不是下次她还要过来找自己,经历了两回这样的事情,没死就已经算是福大命大了,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是惊心动魄,同样的事情他可不再想经历第三次了。可是那瓶子呢?牛儿思索再三,找了这么多地方也没找到,心里一焦急,就扯了扯自己胸口前的衣服,可巧的是,里面有个硬硬的东西,牛儿一掏出来,果不其然,自己找的东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珠子静静地躺在里面,牛儿拿起来摇了摇,不知道的人可能还以为这玩意人畜无害,只是它什么时候自己跑回来了,这东西是有灵性的么?

牛儿看了看昏睡中的沈佩佩,两扇睫毛紧紧合着,表情安详而恬静,他想着沈佩佩昨晚一直折腾到半夜,不管怎么说都有些疲惫,鬼上身的滋味一定不好受,但看来幸运的是,她现在一定在做一个好梦,嘴边甚至流出了一些亮晶晶的东西,牛儿笑了笑,伸手帮她擦掉,雨过天晴,他觉得一切都是这么美好。牛儿算是一个早熟的人,身世凄惨不说,唯一的亲人,自己的母亲身体不好,家里一应事务都是自己打理,比同龄的沈佩佩不知懂事多少,性格也更沉稳。现在天慢慢地亮了,他本来想等她醒来,亲自跟她说一声道别,可牛儿不太忍心打断她的美梦,再说母亲还在家等着自己回去,他一夜未归,现在一定很焦急,说不定父亲派的人也已经到了门口,牛儿想着,是时候走了,他推开窗户,最后看了一眼沈佩佩,抱着树干,嗖的一声就滑了下去。

院子里,牛儿绕到那玉兰树的后面,用尽全身力气推了推那树后面的石头,此时的清晨,正是天气最冷的时候,那石头上还有些青苔的痕迹,牛儿手一滑,人差点摔倒了不说,石头竟丝毫不给他面子,稳如泰山,纹丝不动。“这可中了邪了。”想起时间不早了,牛儿往手里哈了几口气,调动全身肌肉往前推,石头好歹裂了一个缝,有一次玩耍,牛儿偶然发现那树后面别有玄机,竟然藏了一个树洞,他正准备跟沈佩佩说这件事,那天她一听他要走的消息,心里急了,什么也不想听,捂着脸就跑了,现在看来是来不及说了。牛儿叹了一口气,手里握着那玻璃瓶,他灵机一动,反正沈佩佩也不会离开这里,不如就让它替我守护吧,一下子把那瓶子塞到树洞之中,又花了不少力气堵住这洞口,一切完毕之后,他已经是大汗淋漓了。随后闭上眼睛默默许愿,“你这么厉害,我不在的日子,一定要保佑佩佩一切都好。”牛儿稚嫩的声音徘徊在晨曦之中,他转头看了看小阁楼,翻过院墙,往家里走去。

一直等到中午,牛儿坐在自家的院子里,还是没有等来沈佩佩跟自己告别,或许她还没有醒过来吧。“小少爷,您在等什么呢?老爷在家等,东西都收拾好了,咱们快走吧。”管家在旁边火急火燎地催。

“好。”牛儿握紧手中的手镯,“她还在睡觉吧。”牛儿往碎锦的方向看了一眼,答吧着脚跑到厨房里面,往炉子里面填了好多柴火,把那镯子和平安符往里一丢,心里总算放心了,这下子,这女鬼死彻底了,他也不用再担心自己走了以后,沈佩佩这家伙又被什么鬼给附上。牛儿望碎锦的方向看了看,轻轻叹了一声,便走了。

回忆起往事,华筵有些感慨,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果然信守着当时的承诺,还没有嫁人,只可惜现在的她连自己都不认得了,十年间,也想过回去找她,只可惜造化弄人,好多事情身不由己,自己虽然贵为军队统领,年轻有为,掌握军事大权,但好多事情都要听从父亲的安排,还要时不时应付家里的催婚,在姨太太的安排下,相亲都不下三回,父亲也把自己当做联姻的工具,可这种没有爱情的婚姻,华筵心气高傲,怎么可能接受。至于她,华筵也只感觉有些无奈和亏欠,可要是再来一次,华筵依旧会选择拒绝,自己的心早就在十年之前给了沈佩佩,只是不知道,沈佩佩到最后有没有发现那个东西。

华筵望着沈佩佩离开的方向,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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