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身死消息犹如潮水一般掀翻了三军士气。那边曹操趁势挥剑大吼:“董卓已死,我们一鼓作气杀回去!”当是时,士气大振,一路冲杀至弘农,方知青羽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待安顿好降卒,众人急至青羽养伤房内。甘宁见状勃然大怒,腰间镰钩倏然斩向曹操。
典韦眼疾手快,手斧挡住。一旁典韦立即站上前,举起重锤就要砸回去。
“住手!”曹操喝道,转而冷冷地盯着甘宁,“你要杀我?”
甘宁冷哼一声,道:“倘若我主有三长两短,甘宁势必取尔人头!”
张辽几人齐齐往前一站,摆出了动手的架势。
刘备道:“诸位休要冲动!以备看来,不若让青羽兄弟好生养伤,待他醒了再说。”
孙坚附和道:“玄德所言甚是。青羽兄弟吉人自有天相,我们不若先退下,让军医好生诊断。”
甘宁作罢。待众人退去,法正道:“如今降卒甚多,还请众将军好生收编,主公醒来也好有个交代!”众将以为然,纷纷退去。
三日后,青羽苏醒,法正等人喜出望外。甘宁连赞军医回春有术要送财宝。军医却叹道:“青羽大人天人神体,龙气凤血,古往今来,举世难见。非我等医术精妙,不敢受赏。”
又过数日,曹操一封招降书迫使郭汜投降,众人驻军进洛阳,城中百姓欢声一片。
路边有一美人,如秋月静谧,目光锁定在青羽身上,充满了崇敬。
或许是那人太过美丽,青羽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一举动落在吕布眼中,他心念一动,策马至青羽身侧,轻声道:“主公,那是蔡邕之女蔡琰,颇有才华。”说话间英武刚毅的面庞带着一丝笑意。青羽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入得皇宫,年幼的献帝高坐龙椅,满朝文武分列两侧。
众人行君臣礼,唯青羽微微抱拳示意。
霎时,空气好似凝固了一般。
“大胆!”皇甫嵩大喝,“竖子为何不行礼!?”
青羽偏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对献帝道:“甲胄在身,不便行礼。”
皇甫嵩又道:“明知今日入宫面上,为何一身戎装?”
青羽淡淡说道:“天下不安,甲胄不脱。”
众文武倒吸一口凉气,献帝促狭地坐在龙椅上不知该怎么办。
皇甫嵩还欲再言,却被曹操截住。
“皇甫大人,董卓在时怎不见你这般遵循礼法?”
“这……”
皇甫嵩如鲠在喉,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他瞅来瞅去,最后把目光定在刘备身上。
刘备却是规规矩矩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好似未察觉一般。
孙坚冷笑一声,喝道:“你那不敢面对的董卓可是被他冲进千军万马中劈成了两半啊!”宛如虎啸山林,一句话响彻朝堂之上,众人好似被泼了一盆冷水清醒过来,看青羽的眼神除了敬佩,更多的是畏惧。
气氛更加凝重了。
刘备轻咳一声,朗声道:“陛下,这些都是我大汉诛董功臣,此时应当论功行赏。”
“哦哦,皇叔所言甚是!”献帝正了神色,“青羽杀贼有功,众爱卿以为应当如何赏赐?”
皇甫嵩欲言,甘宁、吕布等猛将不约而同地转过头盯着他,那意思很明显。蔡邕道:“董军锐气竟为青羽所挫,而董贼本人亦被青羽斩首。据臣所知,青羽治下荆州安民乐业、丰衣足食,不若封其为楚国公。”
“蔡大人所言甚是荒唐!”袁隗站出列,“青羽功劳甚重,何至于公?何况,他年不过二十!”
蔡邕轻蔑地瞟了袁隗一眼,道:“甘罗年不过十五,何至于拜相?青羽年轻有为,封公荆楚,镇守南国,此乃我大汉之幸,亦显陛下宽厚爱才!袁太傅这般衡量人才,只怕寒了天下英才的心,污了陛下的英明!”
“臣附议。”卢植跨出一步对献帝说道。
献帝又问刘备道:“皇叔以为如何?”
刘备略微沉吟,道:“臣以为蔡大人,卢大人所言甚是。”
献帝见人定了主意不由得喜笑颜开,道:“那就封青羽为楚国公。”
青羽封公,其余三人功劳虽不如他,却也差不了多少,于是曹操封魏国公,孙坚封吴国公,刘备因身份特殊,竟然被封齐王!…………
此番封赏,天下哗然。
夜间,献帝设宴犒赏功臣,问青羽名字。青羽道:“家境贫寒,未尝表字。今陛下问起,我且自表子籍。”
席间蔡邕之女蔡琰向青羽敬酒,又抚琴作诗助兴,满朝文武恍然大悟,各起心思。
次日,青羽辞别洛阳,率军归襄阳。
曹操站在洛阳城墙上看着浩浩荡荡离去的军队不知心头在想什么。
荀彧道:“当年霸王名籍,字子羽。此子名羽,自表子籍。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今又得六万降卒归去,假以时日,必成我汉大患!”
曹操沉默良久长长一叹,道:“死了董卓这头巨狼,却养大了三只幼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