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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旧琴塚·新花绽(4)

第二天,他把发夹交还给她,可是,一想起前一晚替江淮翻身时的手感,他无助地蜷缩着手指,咬着唇时痛楚无助的眼神,她自己却不想戴了,转身吧那个发夹扔进了垃圾桶里。

匣子里,除了这个发夹,还有许多零零碎碎、奇奇怪怪的东西。

一根勾了线的发带,她曾经用来扎头发。

一只右手的手套,左手的那只已经不知去向。

一朵绒线花,是毛衣上掉下的装饰。

都是不值钱的小东西,却全都是她贴身穿戴过的物件。

她从不知道,她丢弃掉的这些小零碎,他都细细收藏了起来。

时薇蹲下身,伸手抚摸她的膝盖,“不管阮南庆对你的感情是真是假,江淮对你的爱绝对是真的。他亲口告诉我,他从来没有恨过你啊!他一直恨的,只是自己残废了的那个身躯,他最怕你说要一辈子陪着他,在他看来,那是世间至苦的事。明蓝,也许老天只是要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我不相信你会那么快就把江淮忘掉,你只是在不明白真相的情况下,本能地选择了一个温暖的去处。可是,现在的你已经击穿了江淮刻意树起的那座冰墙,你的心是不是能再作一次抉择?”

江淮是被床头柜上台灯的灯光照醒的。他的睡眠一向很浅,对于声音和光亮很敏感。加上多年来刻意的膀胱训练,除非身体状况极其不适,平常的夜里已经养成起夜的规律。可是今晚当他睁开惺忪的睡眼,他看到的不是照顾他起夜的护士或佣人,而是自己的母亲。

“妈,你什么时候到的?”他的声音因为残留的睡意而有些沙哑。下意识地他看了一眼时钟,发觉自己才不过睡了个把钟头,还未到起夜的钟点。

“来了一会儿了。”方孝龄爱怜地用手指轻轻摸了摸他瘦削的脸颊,又握住他的左手,“今晚呀,让妈妈亲自来照顾你。”

江淮的肩膀耸了耸,右手抬了又抬,好容易才握住母亲的手,叹了口气道:“辛苦了,妈。”

方孝龄摇头:“以前呀,我忙着江家的生意,特别是你爸爸走了之后,整个企业担子落在了我的身上,难免把照顾你的责任给忽略了,好在你够争气,我也终于能退下来了。现在我只想回到一个母亲的角色,好好地为我的儿子谋划幸福,其余的,我什么都不计较了。”

江淮感动之余又有些疑惑,他总觉得母亲话里有话。“妈,你要这样说,当儿子的就无地自容了。我这么大人了,非但没法好好侍奉你,还总要让你操心,我实在……”

方孝龄温柔地用手指抵住他的唇,笑道:“阿淮,我也知道你早就是个大男人了,当妈的不能为你操一辈子心,妈也觉得自己老了,所以,是时候该把照顾你的责任转交出去了,你说是不是?”

江淮一愣,片刻工夫之后道:“妈,我虽不能完全自理,可找个把人照顾起居,也能生活得很便利,至于其他……我未曾想过,更未曾求过。”

“未曾想过?未曾求过?”方孝龄道,“儿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可是想过、求过的。否则,你当年怎么会和时薇订婚?”

“此一时彼一时,我那时……”

“那时你是为了明蓝,我猜得不错吧?”方孝龄的眼中有复杂的神色掠过,“你和时薇好演技,也怪我自己老眼昏花,竟然被你们哄骗了那么久!”

江淮阖上了眼睛,气息紊乱起来,却仍然不住地在口中呐喊:“不是!妈,不是这样!……”

“阿淮,你可以不承认,但你我心知肚明,你的心思瞒不过谁!明蓝那个丫头如今也已经知道了真相,你的心思再瞒不过她了。阿淮,如果那是怕明蓝回到这里之后,我会为难她,那你大可不必,我就算看在你的面子上,也能忍下那个恨字。”

“你为什么要告诉她?……”江淮因为心中急痛而岔了气,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的肺活量本就只剩下常人的百分之七十,如今边调息边说话,顿时胀得红满面通红,“她、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生活,咳咳……我很开心,我不需要、得到她!你根本、不明白我、我的这种幸福……它并不是——咳咳……不是装的!”

方孝龄把床稍许摇高,又扶起他的后背替他轻轻捶打顺气:“阿淮,你莫怪我多事。要是明蓝和那个南庆真能过得好,你成全他们倒也罢了,只是你哪里知道,那个南庆是别有用心,明蓝跟了他,哪里真会有好日子过?”

江淮想说话,却实在咳喘不止,发不了声。直到气息停匀后,他才忙不迭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可知道,阮南庆本不姓阮,在来越南之前,他姓叶。当年,明蓝的父亲绑架的正是那个叶家的孩子。”

江淮的颈子向上抬了一下,看得出因为激动而使了全力,在带动肩膀向前仰了仰之后,终究倒向了枕头,眼中的惊讶之色久久不能退去:“他……他是因为那起车祸失明的?”

“没错。”方孝龄说,“不止如此,他的母亲在那件事后也因为精神崩溃,而自杀身亡。”

“明蓝……”江淮的上半身在薄被里战栗,“明蓝她知不知道?”

“她原先当然不知道。阮南庆怎么会让她知道?可是,在我的试探之下,阮南庆对我吐露了真相,而我把那段对话录了下来,已经给明蓝听过了。明蓝质问他,是不是故意为了报复而接近她……”

“他……承认了吗?”

“他没有否认,而且,明蓝当时就选择了离开,他也没有半点阻止的意思。这也是理所当然的,自己的真实身份被揭穿,眼看目的不能达成,也就对她没有兴趣了吧。”

“我不信!”江淮落下泪来,“不信命运这么残忍!我不信南庆会伤害明蓝!”

“他为什么不能伤害她?”方孝龄冷冷地反问,“明蓝不该受伤害,难道阮南庆就活该瞎眼?比起明蓝那个爹对别人造成的伤害,她女儿如今所受的算什么?阿淮,不要用你的那副心肠来揣度其他人,如果你不是爱上了明蓝,你会完全不恨她吗?是,我不得不承认,其实她是个挺善良可爱的女孩子,可是,这并不能抵消她的父亲对他人造的孽!是,她也很年轻漂亮,可毕竟也没有美丽到人见人爱的地步,更何况,阮南庆还是个瞎子!那么你告诉我,如果你是阮南庆,你多半会选择爱她还是恨她?”

江淮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只觉得胸闷而目眩,整个房间都飞速地旋转着,他渐渐看不清母亲的面容,只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可是那个声音好远好远。

冷汗从他的毛孔中渗出来,平日死寂的双腿发疯似地拍打着床面,又是那种说不清是胀痛还是发麻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又痉挛发作了。带着最后一丝清明的神志,他从牙缝中低喊了一句话:

“明蓝现在在哪里?”

不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风不吹都能倒的人,哪里有能力护她一世周全。可是,这一刻,他只想告诉她,若是她无处容身,这里总能有一片屋檐能替她遮风避雨;若是无人肯怜惜她,总还有他愿用一片真诚待她。他好想保护她,就算是用这样一副残躯,就算只剩下一只手可以动,他也要替她扛住外来的伤害。

明蓝,你仍是自由的!只是在你获得真正的幸福以前,让我来照顾你,好吗?

拉开窗帘,曙光从大大的玻璃窗投射进来,

“你?”江淮睁开眼,望着正在扣起窗帘的明蓝,忍不住失声叫道。

明蓝走回窗前,浅浅一笑:“江淮,好久不见。”

他见她笑着,眉宇间却带着浓浓的伤感,叹了一声:“你什么时候来的,我竟不知道。”

“今天一早到的。”她说,“昨晚上我住在时薇那儿,听说昨天夜里,你又不舒服了,我来的时候,护士刚给你打了针,我看得还算安稳,就没有吵醒你。”

“我又累你一晚上没睡好吧?”

“没事,我不困。”

“去你房里躺躺吧,床铺什么的,都还是定期换的,很干净。”江淮斟酌着字眼,道:“明蓝,要是你不觉得我这人太难相处,就先在这里住下吧,多久都可以。”

他默默地在心里说:多久都取决于你。如果,走出这里对你会更好,即使是下一秒就离开,他也不会阻拦,反之,如果待在这里是唯一保护她的方法,那么,就当是上天成全他的一点私心,给他永久庇护她的机会。他不会再对她故作冷漠,恶语加身,他要呵护她一生一世,哪怕没有福气真正得到她。

“江淮,我不能住在这里。”

江淮怔了一下,一抹苦笑渐渐在唇角加深。他早知自己最终留不下她,却不知这一天来得这样快。尝过了海阔天空的滋味,谁还能忍受在一个逼仄阴郁的角落里生活?他低低地咳了几声,右手缩在被窝里缩成了一个握不紧的拳头。“还回来吗?”他的声音里充满怯意。

“坦白说,我还不知道。”明蓝走到床尾,把床缓缓地向上摇起到四十度,随后走到床头侧身坐下:“江淮,我只想你明白一件事,我选择离开,并不是要逃避你。昨晚我一个人想了很久,虽然我很笨,对于未来的很多事我都还没有考虑清楚,可我唯一作下的决定就是我绝不要再逃避现实。还记得你那次故意逼我走,我逃去了南庆家;这一次,是南庆不要我了,我难道转身要缩进你的壳中逃避现实的伤害吗?那么如果有一天,所有我依赖的人都放弃了我,我又该往何处去呢?从今往后,我要做的不是江家的护士简明蓝,也不是南庆的女人简明蓝,而是我自己。”

“你没有资格做你自己。”卧室门口,方孝龄的声音冰冷而严肃。

“妈,你!”江淮道,“你说过不再为难她。”

“是的,我说过。”方孝龄走到床前,“可我能原谅和包容的,是作为江家媳妇的明蓝,而不是简家罪人的明蓝。”

明蓝突然从床上起身,又倏地在方孝龄脚跟前跪下。她虽是这样的姿势,腰板却挺得笔直,眼中没有丝毫的怯懦。

江淮下意识地用右手猛地撑起自己的半边身子,却只向上仰了两秒,便倒回了床头。“明蓝,你起来,你无需如此。”他的手用力伸展着,仿佛那样便可以把她从地上拉起。可他哪里够得到,胳膊只虚弱地在半空中打着颤,坚持了好几秒才无力地落在薄被上。

方孝龄心痛地望着在床上吃力地喘着粗气的儿子,含泪道:“明蓝,你看看阿淮的样子,他待你如何,你该明白。别说是你父亲欠了他的,你生来就要替你父亲还债,就算那么之间没有这层瓜葛,一个男人对你这样珍惜,你也该有所动容吧。”

“伯母,”明蓝眼中泪光盈动,“我当然感动,可是我也很抱歉,那么晚才了解江淮的心。如果我早一点知道,也许我和他都你能过得比现在幸福。当年您问过我,愿不愿意终身伺候江淮,我回答的是我愿意。伯母,我并不伟大,我愿意陪伴江淮,与其说是偿还我父亲对江淮犯下的罪孽,不如说是出自我的私人感情。如果,我不是爱上了江淮,也许,我也会害怕一生背负着赎罪的包袱。”

“那么,你现在是预备把这个……”方孝龄怕措辞伤害到自己的儿子,斟酌了一下字眼,道,“这个责任丢开了?”

明蓝摇头:“我离开,是因为终于明白,两个人愿意相爱相守,这之间应该是完全纯粹的关系。”她的目光坦荡,“如果江淮有需要,我依然愿意终身照顾他、陪伴他。只是我需要想清楚,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留下的。是责任、还是……感情。”

就在方孝龄微张着口沉默不语的时候,江淮道:“妈,麻烦你出去一下。我想和明蓝谈谈,我有很多很多话想单独和她说,可以吗?”

方孝龄离开了房间,关门的那一刻,她迟疑了一秒,最终还是带上了房门。

江淮的声音黯哑却温柔:“明蓝,你知道我没办法走过来扶你……你坐到我身边来好吗?”

天亮了吗?

各种声响断断续续地传入南庆的耳中:先是窗外的鸟啼,在天光渐亮的时候,那些勤劳觅食的小东西便已经叽叽喳喳个不停。南庆下意识地拒绝被吵醒,翻转了个身子,将侧脸贴紧枕头:那里还留着他所贪恋的淡淡香味,可以抚慰他的不安。

可是很快,院子里便热闹起来。各种熟悉的、不熟悉的语言此起彼伏。咖啡馆开始营业,游客三三两两从对面的旅馆小楼里外出。他被彻底吵醒了,盖着薄被的身上暖烘烘的,心里知道太阳早就已经升起来了,他睁开眼睛,凄然一笑。眼前是再熟悉不过的情形:黑暗!仍然是黑暗一片。他的世界,好像永远再不会有日出一般。可是,他却没有一直沉睡下去的福气。

在这栋房子里,他是习惯不用盲杖的。虽然这是间他原本很少进来的客房,却因为前一阵明蓝住进了这里,他因此变得常来而渐渐熟悉起这里的陈设。只是今天刚起床没两步,他就摔倒了。他下意识地用手撑住地板,却忘了手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伤口被突然的张力扯动了一下,令他疼得龇牙。

怨不得别人,只怪他自己昨晚故意买醉。不善饮酒的他昨晚成了烂酒鬼。酒精一夜仍未退尽,他的头隐隐作痛。昨晚到到现在都他没有吃过其他食物,低血糖让他晕眩,虚汗顺着额角一直流到衬衫的衣领里,他的整个人都脱了力,干脆往后一仰,躺回了地板上。

“先生。”阿勇听到动静,跑上楼梯。“您没事吧?这里你不熟,还是回你自己的房间休息吧?要不,我给你把盲杖带上来?”阿勇一面用越南语一脸紧张地询问,一面过去扶他。

南庆甩开了他的手:“我不用你提醒也知道自己是个瞎子。”

他说的是中文,阿勇没听懂,可是却看出了他情绪很暴躁,有些委屈地退到了一边,可是隔了没多会儿,还是不放心地靠近了瘫倒在地的南庆,试探着又去碰他的胳膊。

“谢谢。”南庆用越南语说道。这一次,他没有推开阿勇的搀扶,相反一脸歉意“我自己情绪不好,你别理我。”

阿勇憨憨一笑:“没事。我扶你下楼吃早餐。”

“不用了,我自己下来。”南庆说。他也并非是因为固执逞强,而是此时晕眩感袭来,他还真是起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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