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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习武

“第一山”胡乱的做了一番运动之后,肚子已经是饿的“咕咕咕”叫了。

回到屋子里,叫醒了正睡的甜甜的小岳岳,亲自给小岳岳喂食完毕后,才把爹爹叫醒。等到爹爹喝完米粥,“咕咚咚”地灌了半壶“第一山”新打来的米酒沉睡之后,才放心的离开小屋。“第一山”很害怕爹爹会像暴打自己一样,暴打小岳岳。而且小岳岳也很害怕爹爹,爹爹醒着的时候,小岳岳经常无端的打着哆嗦,索性爹爹醒着的时候很少。经常的喝完酒之后,睡上一整天。待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才会再次醒来。

伺候完爹爹,弟弟吃完早餐,“第一山”也开始了自己一整天的忙碌“工作”。

“第一山”虽然只有六七岁,但是已经懂得用自己的劳力,来换取一些粟米,以供家人吃食了。其实,自从娘亲消失后,“第一山”已经开始“赚钱养家”了。六七岁的孩童打猎当然不行。“第一山”主要做的就是帮着那些狩猎队的大伯,大叔们搬运一些箭支,或者打磨一些箭支,那些大人们也是很可怜他,每次统一发放食物时,都会给他一些粮食作为报酬。至于肉类就不太可能了。毕竟村子猎人队中,最厉害的铁战队长也只是炼筋境界的小武者。铁战对付一些落单的野狼或许还行,但是碰到一些虎豹之类的,依然要落荒而逃。

在小山的记忆中,好像只吃过那么一次肉类,只是因为时间太久了,也记不清到底吃了什么肉类了。至于小岳岳更是从来没有闻到过肉味,连肉汤也没有喝过。

第一山蹦蹦跳跳的走在村子里的街道上。因为在每次挨打之后,第一山总会感觉到精力旺盛,心情愉悦,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必须要发泄出来一样,因此才会显得如此生气勃勃。

“第一山,你给我站住,有娘生,没娘管的野种......你爹就是个废物,所以你娘才会跟人家跑了,你也是个废物,废物......废物......”

第一山忽的停住了脚步。第一山不怕别人骂自己,也不怕别人打自己。最恨别人辱骂自己的爹爹,娘亲。

开口辱骂第一山的正是村长丁大奎的儿子丁彪。丁彪今年九岁,要比第一山大上不少,最喜欺负第一山为乐,第一山没少被他殴打。而且丁彪还是村子里的小霸王,个头比同龄的小孩儿还要高出一头。村子里的小孩都是唯丁彪马首是瞻。

最最主要的是丁彪已经开始修炼。一般来说小孩子要十岁左右才可以修炼,如果过早修炼的话会给刚刚开始发育的骨骼造成不可磨灭的损害,有害而无益,但是一些天赋异禀的小孩却可以打破这个惯例,尤其是一些身强体壮,身体强度远远高过其他同龄人的孩童。

毫无疑问,丁彪就属于这一类人。丁彪从八岁就开始修炼了。修炼了一年多了,经过村中长者的摸骨检查,发现丁彪的骨骼没有任何损伤,而且身体强度还更上一层楼,小小年纪已经步入了炼肉境界了,被所有长者公认为是一个练武“小天才”。丁彪也因此恃宠而骄,加上自己的爹爹是村长,因此嚣张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以欺负弱小者为乐,更是自诩为年轻一代“第一高手”。而受害次数最多的就要数第一山了。

第一山整天穿着破衣烂衫,如同乞丐一样,偏偏还不买丁彪的仗。就如同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惹得丁彪很是不快,常常找第一山的麻烦。

第一山听到丁彪辱骂自己的娘亲,就好似疯了一样,不管不顾的直接冲着丁彪一伙人冲了过去。丁彪从来都不是喜欢单对单的,最喜欢的就是以多欺少。第一山瞬间被包围在一伙小孩中间。而且每个小孩都比第一山强壮,高大,都比第一山的年龄大许多。

“碰碰,啪啪,叮叮,啷啷”的声响不断传出,第一山身单力薄,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拳,浑身上下肿胀不堪。但是即使是这样,第一山仍然不肯退缩半步。在对方打的累了,稍微休息一下的时候,抽冷子对着其中一个稍微瘦弱的孩童,连咬带踢,直把孩童打的哭了,才肯罢手。但也因此引来了对方新一轮的暴打......丁彪带着手下的小兄弟趾高气扬的离去,第一山被打的蜷缩在地,身体不断的抽搐,愣是一声不吭。

因为还要做工,所以第一山每次挨打的时候总是护着脸的,要不然的话,那些大伯,大叔肯定不会再用自己了。大人们最讨厌的就是时常打架的孩童了。

......

深秋慢慢过去,寒冬即将到来。

第一山最怕的就是冬天。因为冬天的时候,山中鸟兽绝迹,村子里的猎人有时候都会挨饿,更不用说第一山一家了。

又到了统一发放食物的日子。

村长丁大奎站在村子最中央的一颗足有几百年树龄的大桑树下,开始指挥发放食物。

“狩猎队队长铁战,领取500斤粟米,肉类100斤。”

“狩猎队副队长丁大勇,领取450斤粟米,肉类80斤。”

“狩猎队丁猛,领取400斤粟米,肉类70斤。”

“狩猎队铁大傻,领取300斤粟米,肉类50斤。”

......

“第一山,领取20斤粟米。”

“村长,为何只有20斤粟米,那样的话,我们怎么能撑过一个月,还是在冬天。村长伯伯求求你了,多给一点吧,要不然我弟弟就要饿死了,各位叔叔伯伯求求你们,多给我一些吧,我给你们跪下了。”

第一山立马跪下,不住的向着各位伯伯,叔叔磕着头。

“小山呀,不是当伯伯的不帮你,实在是这个冬天,山里面猎物太少,这不是家家户户都在挨饿吗,我们又不敢去猎取那些大型野兽。像是老虎,黑豹那些凶猛的野兽,没有炼脏境界的修为,去了就是一个死字啊,咱们村的武者毕竟太少了,而且连超过炼髓境界的都没有,更别说是炼脏境界得了,丁伯伯我也是无能为力啊。”

“丁伯伯,铁伯伯,我要练武,我一定要练武。”

“小山,你就不要淘气了,练武可不是说着玩的,况且你才只有六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骨骼很是脆弱,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把骨头给练断了,到时候你可能连站都站不起来了,你弟弟谁来照顾,你爹爹他又......”

听着铁伯伯的淳淳教诲,第一山心里摇曳不定:“是啊,如果自己练武不当,把自己给练废了,连捆绑箭头,打磨箭头这些小事情都做不了,小岳岳又那么小,岂不是要被饿死了。可是......我如果不练武,不能够进山打猎,恐怕弟弟连这个冬天都熬不过吧......还有爹爹......”

“我要练武,请铁伯伯教教我,求求你了,铁伯伯,如果我练武不当,那样我跟小岳岳就一块死了吧,反正......”

铁战也是禁不住第一山的苦苦哀求,最终只能答应教他一些武学基础方面的东西,不过要求第一山练习的时候一定要慎重,感觉到不对劲的话,要立刻停下来。第一山从此开始了跟铁战的习武生涯。

铁战交给第一山的第一套武技是一套拳法“滚石拳”。

“滚石拳,虽然是一套最为简单的基础拳法,但是想要习练到大成也很是困难。这套拳法基本上是所有拳法的基础,如果能够修炼到大成的话,以后修炼其他的拳法都会事半功倍的。小山,如果你想要修习这套拳法的话,可一定要做好吃苦头的准备啊。”铁战循循善诱的教导着第一山,眼中还闪过一丝诡异。

“我知道了师傅,我一定用心学习。”第一山对待铁战毕恭毕敬。

“不要叫我师傅,我只是教你打些基础,剩下的全靠你自己了。”铁战还算有耐心,教导起第一山来,也是很有耐心。

“知道了,反正我一定要好好练习,争取早日成为武者,让弟弟.....爹爹过上好日子。”

之后,第一山跟着铁战来到了铁战的家中。

铁战家中的后院里,有着一个无比巨大的石质大桶,高宽各有一丈大小。铁战没有对第一山说些什么话,而是直接进行演示。只见铁战纵身跳入大石桶中。第一山为了看的稍微清楚一下,也是费劲的爬到了大石桶的边沿上,往里一看,吓了一大跳。

原来铁战整个被无数的眼珠大小不规则石块所淹没,第一山已经看不到铁战的身影了,只是感觉到大石桶里面的细碎石块不停地涌动,好像是有人在里面打拳,只是看到这种情形,相信就能够吓退一大半要修习这种拳法的武者。

大约等了半个多钟头,铁战才从大石桶里面爬出来,赤身裸体,浑身通红,有不少地方还有血珠渗出,很是吓人。

“小山,你看到没有,你现在按照我给你的指示,先在外面的空地上把这套拳法练习熟练了,等到感觉差不多的时候,就跳入桶中,等你在桶中能够坚持片刻,那么这套拳法也就算是小有成就了。”

“谢谢铁伯伯,我一定用心练习,好好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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