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天久关闭房门,一道红光从门栓处冲向眉心。
他只觉眼皮沉重,难以睁开,迷迷糊糊走到床边,蹬掉鞋子,掀开被子。
“嗯?”常天久正欲扑上床去,突然见到一个身穿薄纱睡裙的少女熟睡在床,心脏不由得狂跳起来。
“啪!”常天久挥手往自己脸上抽一巴掌,清脆的声响响起,他面露喜色,邪笑道:“不疼!我就说嘛,悠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望着床上少女姣好身段在那稍显凌乱的轻薄睡裙中若隐若现,傲人的胸部露出大半雪白,随着均匀的呼吸极有规律的起伏,常天久双眼变得猩红起来,呼吸逐渐急促,腹中邪火大起,心中酥痒难耐。
“既然是梦,那么……嘿嘿……”
常天久三五下扯掉身上的衣服,赤条条翻身上床,一股少女清幽体香扑鼻而来,令他欲火更盛,直接搂住少女柔若无骨的娇躯,大嘴吻对着那两瓣红润樱唇,如饥渴的野兽,粗鲁地狂啃起来。
“嘤咛……”少女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声,身体软瘫,美目紧闭,并未醒来。
常天久欲火焚身之下,早已丧失了理智,粗暴地撕碎少女身上的睡裙,白嫩的玉体全部展现在眼前……
一阵风雨过后,常天久心满意足,眼皮难睁,将少女柔软的玉体紧紧搂在怀里昏昏睡去。
第二天清晨,常天久朦胧中感觉颈部一片冰凉,似有水珠不断滴在勃颈上,同时感到怀中锦被异常温软舒适,伸手摸向颈部,却摸到了少女的柔顺秀发。
常天久心里蓦然一寒,立时清醒过来,有些难以置信继续用手的往下摸去,当摸到少女柔软的香肩时,女子的呜咽抽泣声清晰的传入耳中。
常天久面色苍白,吓得他几乎要叫喊出声。
他狠狠闭上眼睛,心中不断念叨:“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是梦,赶紧醒来……这不是梦!”
可他再次睁开眼睛,怀中少女依旧在做无声哭泣,他颤抖着双手缓缓将少女推开,努力平复心神。
少女玉体不着一缕,玉背上两道清晰可见的紫色勒痕格外扎眼,躺在一旁一动不动。
她的身体娇弱,夜间醒来后挣脱不开常天久的胳膊,只得任由他这般抱着,一夜下来,她身体早已麻木,现在根本动弹不得。
常天久慌张地从地上捡起衣物,见韩翠儿身体未动,玉体完全暴露眼前,兀自流泪,伸手掀起锦被盖住韩翠儿的玉体,匆匆穿上衣服,拼命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
良久后,他也只能记起自己昨晚大醉,回到房间后,做了个春梦。
常天久越想心中越怕,他不知道如何向王悠悠解释,也不知道如何面对眼前伤心欲绝的韩翠儿。
他的脸色越发苍白,很想逃离这里,但双腿却是不听使唤,如扎了根长在这里一般。
常天久稍微定神,见韩翠儿身体一动不动,面色痛苦,恍然醒悟,缓缓掀开锦被,看着韩翠儿玉背上那两道紫青的勒痕,不由得心生愧意,下意识轻抚勒痕。
一触之下,韩翠儿吃痛,娇躯轻颤,发出细若蚊声的呻吟声,常天久忙透过指尖输入灵力帮她疏导淤血,驱散麻木感。
一股暖流涌进韩翠儿体内,她身体上的麻木随着暖流的扩散而逐渐消退,背部的勒痕也同样消失,白皙光洁如初,疼痛感全无。此外,还有一种如同刚刚出浴的清爽感觉。
但韩翠儿的心情并未好转。
见韩翠儿双眼红肿,泪如泉涌,缓缓卷缩在被子里,常天久六神无主,结结巴巴问道:“我,我怎么会在这里,还,还和你……”
听着常天久的话语韩翠儿更觉委屈,眼泪扑簌簌地滚落,通红的眼睛里满是怨愤,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哭声。
这是她的房间,他趁自己喝醉跑到自己房间占了自己的身子,一夜紧紧搂住她的身体,她醒来后都挣脱不掉,现在居然反过来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常天久心乱如麻,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是好。
“……别哭了,我,我昨晚喝多了,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以为只是一个梦……”
韩翠儿凝噎着,伤痛欲绝的神情,让常天久更加愧疚,暗暗低下头去,不敢与她对视。
韩翠儿凄然道:“我怎么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昨晚管事向我们敬酒,我推脱不得喝了一杯,然后醉意上头,沉睡过去,被姐妹送回房间,哪里知道你……”
韩翠儿话没说完就嘤嘤低声哭泣起来。
常天久呆呆怔怔地坐在床边,面如死灰,他不知道昨晚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醉酒乱性,误入韩翠儿房间,荒谬的认为自己在做梦?
此刻,他的脑子一片混沌,不知该如何处之。
他失魂落魄地走到桌前,颤抖着想要倒一杯水,稳住心神,可是手却不听使唤地不断颤抖,茶水溅到桌上,他不耐烦地直接拿起茶壶,咕噜噜喝的一干二净。
“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半晌后,常天久缓缓转身,背对着韩翠儿道:“你先穿上衣服……”
韩翠儿并未回应,常天久刚想转身劝说,便听到了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你转过身吧,我已经穿好了。”韩翠儿此时停止了哭泣,声音不带任何情感,却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感觉。
常天久身体一颤,转身看向双眼空洞无神的韩翠儿,红肿的眼眶中依旧泪花翻滚。
常天久第一次认认真真地上下打量韩翠儿,他从未想到会和眼前这位相识不过三个来月的美貌少女发生亲密关系,她是第一个与自己发生亲密关系的女子。
新月般的弯眉,星眸通红,圆圆脸颊上满是泪渍,给人一种凄楚哀婉的感觉。
她在容貌上虽比不上王悠悠那般倾世绝伦,但也称得上是少有的美人。
“你走吧,就当今天的事从未发生过。”韩翠儿依偎床角,双手紧抱着膝盖,木然地望着自己的玉足。
为什么她宁愿一直忍受着疼痛默默流泪,也不愿哭出声来?为什么她不要我对她负责?
“为什么?你觉得我这种人不配对你负责吗?”常天久不明白,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有推脱不掉的责任。
韩翠儿闻言美眸中闪过一抹哀伤,黯然摇头道:“公子是天才修士,身份崇高,而我只是一名身份卑微的侍女,有自知之明,配不上公子。我只是盼望着将来契约期满,回家后,嫁给一个平凡的男子,安安稳稳地过完一生。
公子安心,就算公子你是有意违反契约占了我的身子,也不必担心我会去告发,就算将来被人发现,我也会说是自己心甘情愿,不会连累公子。”
极度的疏远感与不安感让常天久感觉胸中闷塞。
他和韩翠儿相处三个多月,平日里如好友一般推心置腹,他深知韩翠儿性格。她根本不是一个性格张扬开放的人,她不可能如说的这般轻巧,若是常天久不管,她极有可能做出傻事来。
“翠儿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请不要这般轻贱自己,告诉我实话。”
韩翠儿闻言,眼中再次蒙上一层薄雾,声音微微沙哑,道:“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女子,怎么敢奢望公子负责。虽然你平日里处处关照我,但我仍然害怕激怒你。别说你要了我的身子,就算你要我的命,为了家人的安危,我也不敢违抗你。”
“你是在害怕我?我怎么可能会……”常天久刚想解释,忽然想起,真武界的残酷现实,凡俗的地位在大多数修士眼中与蝼蚁无异。
“我知道这件事你不是有意的,你深爱的人是王小姐。她美丽善良,和公子是天生的一对。你不用在意我,好好对待她才是,你走吧,被别人发现就麻烦了。”想到王悠悠,她的心中就生出一种莫名的酸意,说话的声音也微带颤抖。
若常天久只是个普通凡俗男子,即便有损女儿家颜面,她也会直接提出长相厮守,只是她与常天久身份悬殊,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能暗自悲伤。
“想我常天久堂堂七尺男儿,岂能让一个柔弱女子忍受屈辱为我隐瞒过错?若是如此,今后我良心何安?还有何资格追寻无极大道?悠悠若是知晓,她会如何看我?……”常天久深吸一口气,已经下定了决心,张出双臂上前将她搂进怀里,柔声道:“对不起,是我毁了你的平静生活,请允许我用一生给予补偿,你不用再害怕我,我会保护你,也会保护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