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婧都不用想,一笑直接将她撇出去,东方婧绝对不是干这种事的人!剩下的景朵朵与庞妮布鲁斯可都是蛇蝎美人,打电话的人就在她们之中,错不了!
“去查景朵朵和庞妮布鲁斯,查打电话时她们人在哪里。”一笑下命。
冷肃:“是,我立刻去办!”
晕睡的许珊珊突然间凄历地吼叫起来,吓坏了一笑、司徒秋雨、威尔、孟琪,四人惊慌。
“许珊珊,你做噩梦了!快醒醒!”一笑拍打许珊珊的脸颊。
“珊珊,张开眼睛!梦里的东西都不是真的!”威尔拍打许珊珊的肩膀。
“珊珊!快醒来!快醒来!”孟琪拍打许珊珊的左腿。
“许珊珊!张开眼睛!醒醒!”司徒秋雨拍打许珊珊的右腿。
许珊珊摆头狂叫:“啊啊啊--啊啊啊--”泪水涌出紧闭的眼,睫毛一片水淋。
“许珊珊!”
“许珊珊!”
“珊珊!”
“珊珊!”
一笑、司徒秋雨、威尔、孟琪急切呼叫,快醒呀!快醒呀!
霍地,狂叫的许珊珊奋力睁开泪眸,双目一片通红,白眼球上各攀着清晰的殷红血丝。
四张熟悉的脸孔晃动在视野上方,声声揪心之唤钻入耳膜。许珊珊瞪着滚圆的眼睛,大口大口剧烈喘息:“呼……呼……呼……”胸膛起伏快似即要崩坏!
见她醒了,四人大喜,放柔声音异口同唤:“许珊珊(珊珊)……”
许珊珊飞快转动眼珠将四人一一扫过,而后的她似被毒蝎蛰了一般从床上弹坐起来,奔着床尾那一大块没有人空处“蹭,蹭,蹭”迅速爬去!
四人还停留在许珊珊脱离噩梦的喜悦当中,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突然间来这么一手!四人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去抓她!
许珊珊光着脚丫跳下床,冲向房门。刚下床跑三步,挨在床尾的司徒秋雨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一个使力将她扔回大床。
许珊珊摔得四平八仰,翻身起来接着爬。
“许珊珊,你不要这样!不要折磨我!”一笑抱住她,五官痛心而皱。
许珊珊小嘴儿大张,扯开喉咙厉叫:“放开我!放开我!”梦中的污言秽语似魔音一样撞击着她的身心,痛得她喘不上气!
“许珊珊,不要去想!忘掉它!忘掉它!”一笑脸颊与她相贴,二人的面上都有泪水,分不清是谁的。
许珊珊疯狂地推他的脸;踹他的腿;拧他的手背,双目死死地盯着床尾的无人之处,倾着身子死活都要过去!
“一笑你别跟珊珊说话了,她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快把她按住了,我去拿镇定剂!”孟琪含泪快步走向茶几,将镇定剂吸入针筒里。
“我不要镇定剂!我要死!我要死!”许珊珊拼命踹腿;踢脚,不让司徒秋雨和威尔的手靠近自己。
万箭穿心都不足矣说明白一笑此时此刻的痛楚到底有多大!他用身体压住许珊珊的上半身与她的右手臂,抱住她的头不让她疯摆。
司徒秋雨、威尔分别按住许珊珊乱踢乱踹的两条腿。
许珊珊上身与腿都不能动,只剩下左臂还是自由的。她抡起左拳捶一笑的后背,“砰!砰!砰!”肉击之声沉重迫切。“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人在失控之下的力量往往比清醒正常时要来得强大,别看许珊珊拳头小,可打在一笑背上的力道却尤其的惊人!一笑被她打得后背一片火/辣酸麻,眼前让她捶得一阵阵发黑,许许多多只金色小星星于眼前蹦来跳去。
回到床边的孟琪一瞧司徒秋雨、威尔两个人都按着许珊珊的腿,当下急气交加,喝道:“司徒、少会长,你们别都按着珊珊的腿,把她的左胳膊按住,我要给她打针!”
“哦!”
“哦!”
司徒秋雨、威尔异口同声,这才反应过来。威尔在床的左边,自然由他松开许珊珊的左腿去按她的左胳膊。
威尔刚一松手,许珊珊立马抬起左脚朝右边的司徒秋雨拼力踹去!“砰!”脚底子正踹上司徒秋雨的胸口。
这一脚力量够足,直把司徒秋雨踹得胸口一窒,令他按在许珊珊腿上的手一松,身子顺着许珊珊的踹力向后仰去!
一屁股坐地,摔得屁股疼。司徒秋雨捂着疼痛的胸口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他从来不知道苗苗条条的许珊珊脚上的力气这么大!
双腿一得到自由,许珊珊立即叫喊着踢踹起来,拒绝孟琪靠近。“走开--走开--啊啊啊--”
许珊珊的嗓子嘶哑音劈,这狂疯的叫声化作密密的银针扎进一笑、司徒秋雨、威尔、孟琪的心里,岂是一个“痛”字可以言明!
威尔松开许珊珊的左臂,跳上床压住许珊珊乱动的双腿。许珊珊力气大得惊人,他干脆一屁股坐在许珊珊的腿上用自己一百多斤的身体压住。
这下,许珊珊抬不起腿了。
司徒秋雨从地上爬起,绕去大床的左边按住许珊珊的左臂,一面按、一面咳嗽:“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许珊珊的血管十分清晰,孟琪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镇定剂注射进了她的手腕。
疯狂喊叫的许珊珊受药物作用,渐渐收敛了动静,慢慢地安静下来。她盈着泪水的杏眸迷蒙无神,有点发呆。终于,她一面蠕动嘴唇发着“呜……唔……”的声音、一面阖起双目。“唔”音绝于她的唇畔,睡了过去。
孟琪握着针筒后退两步,盯着睡着的许珊珊急喘粗气:“呼……呼……”
司徒秋雨一点一点松开许珊珊的左臂,顺着床边滑坐在地。一面瞅着许珊珊、一面抬手揉胸口,胸口阵阵泛疼。
威尔从许珊珊的腿上下去,坐在床尾双手撑住额头,双肩轻抖。
一笑轻轻地松开许珊珊,他颤抖着手摩挲许珊珊冰凉的脸颊,身痛;心痛;骨头痛,后背被许珊珊捶打得知觉消失大半,一片麻痹。
许珊珊眼中的绝望透尽了她求死的决心,这让一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头一次,他觉得自己很无能,竟然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受苦遭受,而无能为力。
给许珊珊打得是镇定剂,然而一笑、司徒秋雨、威尔、孟琪却觉得是在打一场硬仗。这场仗没有输得那么一说,必须要赢!
21点10分,房门敲响,“叩,叩,叩”
一笑站起;司徒秋雨从地板上爬起来;威尔下床立在床尾;孟琪自床尾站起,应门:“进来。”
冷鹰入房,带来一股子杀暴之气,寡情薄唇紧抿一线。
见状,一笑、司徒秋雨、威尔、孟琪就知道有结果了!
一笑一个大步上前,沉哑问道:“是谁干的?!”
冷鹰:“景甜甜、景朵朵今天一早去西北方向的‘大黄寺’烧香拜佛,11点回家,之后一直呆在家里没有出门。庞妮布鲁斯午后独自驾车外出,我调看了东边儿的‘道路监控录像’,庞妮布鲁斯的车直接开去东郊。少夫人接完电话不出十分钟,庞妮布鲁斯的车按照原路返回。她没回家,直接去了机场。”
听完汇报,司徒秋雨马上提出疑问:“东郊那个地方,没有安装‘摄像头’。”因为再往深了去就是“焰庄”与赵宅的住处,那段路一直就没安装监控设备。就好像看见“凤凰社”的火凤标牌你就得绕着走是一个道理。
“秋雨少爷说得不错,东郊的确没设‘摄像头’。可是东郊较为偏僻,出过几场大的交通事故与纠纷以后U市政府就在东郊事故频发的那段路上安装了‘摄像头’,就在庞妮布鲁斯去往东郊的十分钟前刚刚安完!”冷鹰说完,情绪也跟着激动起来。这叫什么?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疑问解除,房内的气氛登时冰沉到了顶点!是谁刻意变声刺激许珊珊显而易见!庞妮布鲁斯刻意改变声音、戴了手套不想让人知道是她干的,可偏偏好死不死安装了摄像头,百密终有一疏!庞妮布鲁斯大老远跑去东郊打电话,她的目的就是想栽赃给汪跃!
一笑一屁股坐在床边,双手抱住脑袋,深深地弯下腰去,睁着血红的眼睛瞪着地板。血目中,是对庞妮布鲁斯的炎烈之恨。苍白的脸上,是对曾经放荡的悔恨。他当年真是瞎了眼,才会接受庞妮布鲁斯的投怀送抱!
一笑、司徒秋雨、威尔、孟琪,四人在房间里守着许珊珊。一夜过去,四人的神色都不好。
一虎、沈凝亲自把四份早餐送进房间。
一虎环顾四人,轻声唤道:“阿笑、秋雨、威尔、孟琪,你们快吃饭吧。”
沈凝来到一笑身旁,双手捧起他青白的脸庞,望着他憔悴的容颜心疼劝道:“阿笑,去吃饭吧,有了力气才能照顾珊珊。珊珊已经这样了,你不能再病倒了!”
一笑转动眼珠子无神地瞅着沈凝,木木地点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