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安静无声。
安念慈鼓着腮帮子,看着车窗外,被刚才的强吻而恼火。
唐时初敲打着方向盘,难得找话题:“刚才的路边摊还蛮好吃的。”
除了辣一点,味道确实不错。
但安念慈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今天谢谢你,能够陪司音参加亲子活动。”唐时初索性换了个话题,这也是真心感谢她,因为从未见女儿笑得这么开心过。
安念慈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回答:“不客气。对了,司音傍晚的时候有给我来过一个电话,她说没能吃成冰激凌很遗憾,希望你这个做爸爸的还能再带她去。”
唐时初微蹙了一下眉头,道:“下月就是她生日了,我们再带她去吧。”
“我们?”安念慈发出疑惑,转头看向唐时初,“为什么是我们。”
她身为一个陌生人,常参与进别人父女之间的事,总觉得好怪异的一件事。
何况唐司音的生日,应该更想和家人过吧!
唐时初却回答得云淡风轻:“因为司音喜欢你。”
安念慈用手撑着腮帮子,指尖敲打着脸颊,尊崇内心的想法说了一句:“嗯,我也挺喜欢她的。”
所以,只要唐司音愿意,安念慈可以过去和她一起庆祝生日。
“我们到了。”唐时初在一个地方停下车。
“这是哪里?”安念慈从未来过这里,四周很荒凉,像是一个废弃的工厂。
唐时初不想做过多解释,牵过她的手,道:“这里是黑市,跟紧我,别走丢了。”说完,便拉着她进入了那个废弃的工厂。
但废弃工厂里面却是别有洞天,里面干净无杂物。
有两个人早早候在了那儿,“唐总吗?”
唐时初点了点头,“是的。”
“请随我们来吧。”两个人一前一后带路,带着唐时初两人进了一个升降机,下到地下负二楼。
整个工厂光线有点黑。
唐时初怕安念慈害怕,便一路紧握她的手,道:“这个废弃的工厂地下有五层,荒废下来很久了。但由于建筑特殊,选址隐蔽性强,所以被民间一个组织收购,发展成了一个赃物流通的交易市场,简称黑市。”
“那我们来黑市做什么?”
“你说我们能来做什么?”
安念慈还不算太笨,恍然一悟地问:“难道是来追回那几套被抢走的昂贵礼服?”
“嗯。”
“那要不要报警?”
唐时初回头看了她一眼,跟看白痴一样地道:“你要是能报警,这个黑市大约就不存在了!”身处黑市,扬言要报警的人可不多见,因为大半已被打死!
所以,听到安念慈说报警一词,那一前一后引路的两人回过头,目光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安念慈。
那两人的目光带着杀气。
相比之下,唐时初看白痴的目光善良多了。
所以,安念慈缩了缩脖子,身子尽量挨着唐时初,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继续往前走。
走了很远的路。
安念慈感觉这个长廊走得遥遥无期,她都快烦了:“黑市怎么还没到。”
唐时初低声笑了一下,对她解释道:“其实我们并不是在走直道,我们已经在地下四层了。这就是黑市地形的特殊性,进来难,出去易。”
这就是为什么黑市屡禁不止,导致当地政客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过分就行。
时初握了握她的手,安抚地道:“唐快到了,下一层,就是黑色交易场的所在地。”
这次下第五层,换乘电梯。
引路的两个人在电梯门口做了一个请,没有跟进去:“唐总,这是你们的面具,下面就是黑市,您和你身边的这位小姐请吧。”
“好,辛苦了。”唐时初朝二人点了一下头,就牵着安念慈进了电梯。
电梯门一开,里面灯光如白昼。
第五层,简直就是一个集市,人往来如梭,热闹不已。
但周围人脸上都带着一副面具,却又能肆意交谈。
安念慈仰头,不明白的看向唐时初,却发现他脸上早已戴着一副黑羽面具。
唐时初低头,动作轻柔地把一个面具戴到安念慈的脸上,“赃物统一归拢到黑市拍卖所,进行标价拍卖,这些人大约都是买主,能在这里买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自然是不能让自己的身份曝光于众了。”
此刻,有个身材高挑,一身紫色礼服的女子朝二人走来,笑脸迎客:“唐总,拍卖会还有半一个钟才开始,您是先随处逛逛,还是回您的VIP间休息?”
“我们先回VIP间。”唐时初不打算在这里逗留,等拍卖会开始了,直接进场举牌。
“好的,二位请随我来。”女子前头引路,把唐时初二人送入了休息间,服务周到地笑道:“84年的Lafite红酒已送入VIP间,巧慧祝唐总有个好夜晚。”
唐时初礼貌性笑了笑,送走这个黑市交易所的老板娘:“我也祝你们今夜生意兴隆。”
安念慈看着这个密封性的休息间,装潢不错,“你是这里的常客?”不然怎么还有专属的VIP休息间?
“但凡富豪榜上有头有脸的人,她们都会预留有专属的VIP间,这很常见的生意做法。”唐时初不以为意地解释。低头看了一下表,也拿起一本拍卖栏目递给她,“拍卖会还有半个钟才开始,而我们所要找回的那几套礼服就在第六场拍卖,估计要一个班钟才到,你要是累的话,这里有床,也有洗浴间,你可以选择泡个澡,或者先眯一下。”
泡澡?
眯一下?
安念慈一时抱紧自己,做出防备性的神态:“你、你想干嘛?”
唐时初愣了一下,本是好意体谅她,让她先去休息一会儿,没想到好心被当成色狼了呢。
“你猜我想干嘛?”
“鬼知道你想干嘛,反正你不准!”
唐时初拉了一下领结,声音低哑磁性,朝人一步步靠近,“那你说不准什么?”
安念慈被对方逼入死角,退无可退,“不准那啥。”
那啥是哪个啥?
唐时初皱着眉头表示不明白,“是这样吗?”
俯身在她耳边吹着热气。
同时,还用舌尖舔了一下她的耳尖。
气氛霎时陷入暧昧状态。
“死妖孽!”
安念慈不得不咒骂了一句,好看的男人玩起暧昧时,简直妖孽女人一脸血。
所以耳朵被热气一吹,麻麻痒痒,赶紧侧身躲开。
哪知却被对方用双臂把她禁锢在墙与结实的肉体中间。
死妖孽?
唐时初盯着一双好看的嫩唇,低吟道:“这能算作是对我的夸赞吗?”
“臭流氓。”
有本事他也把这个当作夸赞好了!
安念慈躲无可躲,推着对方太过靠近的胸膛,被男性的气息熏得脸颊一片驼红,就像个熟透的水蜜桃欲待采摘。
所以,唐时初原本只是想逗一下她,可看着那两瓣湿润的红唇,头却忍不住压了下去。
他想撮取那小口,再尝一次甘甜。
可就在一亲芳泽的时候,那颗小头颅却突然寻着了空隙,居然往下一蹲,害得唐时初差点就亲在一堵墙上。
“噗——哈哈哈!”
安念慈仰头往上看去。
她不看还好,一看瞬间噗嗤一声,整个人爆发出洪亮的笑声,“哈哈哈……”
唐时初用拇指抹了一下嘴角,低头看着地上的人儿,“有这么好笑?”
她今天不止一次哄堂大笑了。
而且笑的对象还是他。
唐时初表示,死女人这是皮痒痒了,阴着一张脸看着地上笑得不知死活的安念慈,“有你笑不出来的时候!”
安念慈虎躯一愣,笑声还没来得及停止,瞬间被对方勾住后衣领,整个人就被人大力一提丢到了床上去。
“呜,好疼!”
虽然大床很柔软。
但安念慈整个人被抛到床上,感觉要被抛出脑震荡了。
瞬间,压下来一具上百斤的躯体,安念慈更加呼吸不上来,赶忙求饶道:“咳咳咳,唐、、、唐总快起来,我快呼吸不上来了!”
哪顾得上害怕,性命都快不保了。
唐时初低头在脖子上再次加印上几个吻痕,才一个翻身下去,搂紧身边的女人不再有所动作。
二人静静躺在床上,时光缓慢流逝。
安念慈能感受到对方均匀的呼吸声。
她本以为对方是睡着了,动了动,想起身下床。
谁知从头顶传下来一道嘶哑的声音:“别动,让我睡一下。”
大哥,你睡你的,别抱我啊!
安念慈咽了咽口水,却没敢把这句话脱口而出。
唐时初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微微翘了一下唇角,继续眯眼躺着。他确实有点累了,所以目前只想抱着她安静地躺一小会儿。
她很软很小,抱着很舒服。
但躺归躺,抱归抱,乱动可就引火烧身了。
唐时初品尝过一次还算美味的东西,身体的记忆,怎能不复苏?
所以安念慈最好是安分躺着,若是作死乱动,引出他体内那头野兽,唐时初可不保证不再强来一次,反正到最后她一样会遗忘!
安念慈难得听话,不乱动。
因为不可否认这怀抱很舒服。
好吧,她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