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原则一向是,亲情,友情,爱情。
2016年,我开始记录。
2017年我正巧抓住夏季的尾巴,结束。
完结后差不多一个月我都没敢想,没敢看这本书。
在2016年迈入秋季的时候,我那时候上课老是走神,老是想着我和安微的大结局一定是考上同一所高中,然后一个班级,还是我同桌,我大姨妈,我闺蜜,我媳妇儿,或者是不上学了去技校,以后当小老板,逍遥自在,旅游世界。
万万没想到现实给我这么重的一击。
说好一起到白头,她却偷偷焗了油。
我败给了我以为。
七月底我一个人去了那趟电影院,看的重返二十岁,我戴着眼镜,坐在第三排第四个位置,结局哭的稀里哗啦,旁边没人。
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大概五六点,我就坐在路边,直到天边上都镶上了淡淡的银白色,最后彻底混黑。
我再没见到那火烧云。
八月初,和朋友去金城服饰购物,她看中了一件黄色的衣服,说白帽子黄衬衣破洞裤特别搭,我左顾右看,她拉住我,我笑了起来。
她说,咱俩站在一块儿跟情侣一样,我笑着说,咱再去看看其他的款式。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有人问过我,后悔不?我没说话。
如果我那时能像“周潇颖事件”一样去向安微解释,或许结局会不一样,可我信了所谓的挑唆,她也信了别人的谎言。
后来才想明白,不管真相到底如何,相同的挑拨离间用在我俩之间居然都奏效了。
所以说我再后悔也没药,人家能重返二十岁,我连重返十二岁都不可能。
拿着锅铲戳戳我的良心,再痛也不能生出一窝安微。
我觉得她一定是恨极了我,所以不进我这破碗。
我总是说,这一年一年的过去了,跟闹着玩儿似的,日子过的越来越快呼啦啦的翻了页,我也不景气,老妈在八月二十七日送给了我一个绣花枕头。
自己好像越来越沉默,只是越发喜欢把事情放在心里慢慢发酵,想着总会熬过去的,所有偏执的鲁莽都成了独家武器,再热烈的人情与世事都难以感动。
总是收到信息,打开窗口又不知道到底要说什么,只能分分钟说我去吃饭了去睡觉了去喂狗了去装死了。
被社交软件控制着情绪那得多糟糕,于是下一秒我把软件卸载,然后关机。
不知道我到底什么好,好像我走过的岁月一直重复着伤害着别人,重复着被别人伤害。其实明明就是想要挽回,却又选择被可怜的过往给拖着,总是会怕伸出去手后得到的只是空气与背影,鼓起勇气追上去却发现前方是万丈深渊。
果然啊。
成长就意味着失去。
其实我在网上连载这本书的时候,写了第一章就不想写了,因为总觉得越想越累,好像一想就把很多零零碎碎没有头绪的事情都牵扯出来了,于是就开始跑题,从偶遇安微跑到宋冰倩身上了,然后跑到花心男身上,又接着跑……(???)
更可怕的是,我居然对着屏幕沉醉于回忆,情绪简直不要太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的。
学校就是一个小型社会,光是从表面上讲学生就反映了两种阶层,好学生冷漠自私只在乎眼前利益但有“前途”这个盾牌,坏学生扰乱学校教育秩序但是大多数很仗义。
我有一段时间发疯一样学,压力巨大,变得神经兮兮的,出现了幻听,老是在一个人的时候听见脚步声,夜里也是。
当时我就处于两种状态:神经衰弱+生物钟紊乱,虽说半夜感觉床下有人旁边有人头上有人背后有人不会孤单,但是请注意,尼玛我就一个人独处,一旦有这种感觉就不太好了。
然后我就打开手机听歌,不行引来鬼怎么办?戴上耳机听歌,不行万一听见的是婴儿哭怎么办?于是关掉手机,突然安静的好诡异……
我曾一度以为我疯了,甚至问我妈精神病院是不是免费居住。
那种感觉,你不会懂。
我就开始软件阅读小说,想要转移注意力企图让心情得到一些缓和,谁知道一点开页面就蹦出来“白金作家xx重磅回归隆重推出夜间鬼怪小说《xxxxxx》”。
咽了口水,还是继续写小说吧。
然后我就精神抖擞,还给于之清打“午夜凶铃”,询问一些淡忘的片段。
她确认我是在网上挖坑而不是铲屎,就跟我说她们最近的动态,后来我发现,苏泽这货居然也在看。
一个人坐在天台上,俯瞰脚下夜色,小区内寥寥车灯串联成破碎的珠链,风不断地拍打着脸,
手里晃着矿泉水,一不小心甩到了楼下,peng的一声,连同我的世界。
夜还很长,需要留点力气重新等待,等等未知的人。
二零一七年八月二十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