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农历新年的逼近,这个偏远小县城的人气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平时那些在外务工人员的回归,增添了越来越多年的味道。家家户户从小年甚至或更早的时候开始囤积年货,上千年的传统在这个县城仍然延续,各大商户也是趁着春节的热度推出着一系列活动,喧哗的大喇叭头一次让人觉得带着有些喜庆的感觉,再多的飞雪也丝毫不能阻挡这里的人忙着过年的准备。从孩纸到老人,几乎这是让每一个人都能体现价值的活动,每个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分内之责”。
大大小小的红灯笼挂在各家门前,一个个巨大的中国结高高悬在路灯下,绚丽的挂灯被有心地缠绕在精心雕琢的冰雕之上,大有冰雪奇缘里的景象,当然最让人激动地恐怕还是包裹着晶莹剔透的糖衣的冰糖葫芦,其实这个东西并没有与他的人气搭配的味道,更多的使人们对于童年的一种回忆吧,毕竟从小长到大,吃过的很多东西已经消失在回忆的浪潮里,买一串冰糖葫芦更多的是买一种对儿时的记忆吧。那种迫切的想找回童年记忆的心里促使着一颗颗圆润的山楂吞入腹中,可是山楂吃到嘴里了,本以为会随之而来了记忆却丝毫不见踪迹。人类妄想统御一切,却不敌时间的对手,越是珍贵的东西,时间越会将它摧残地面目不堪。
“归弈,去帮我把冰箱里的那啥拿来”
“那啥是啥啊”
“就是那啥,算了,我自己拿吧”
“.......”
热闹喧嚣的气氛终于是在农历腊月三十这天彻底点燃了,从天刚刚亮开始,各家各户几乎全员出动,贴对联的场景应接不暇,归弈一大早便被自己的老爸从被窝里揪了出来,打断了归弈正在坐着的不可描述的美梦。一家人压根没闲过,简简单单的吃了早午饭,归弈的妈妈就没怎么出过厨房,忙着准备那一桌的年夜饭,归弈的叔叔和姑姑一家也是提前来到了归弈家中,尤其是姑姑主动帮忙,男同志们,基本上就清闲很多了,归弈的爸爸、叔叔、还有姑父加上归弈四个人打起了麻将,而归弈最小的妹妹则是一直烦着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玩伴归弈,弄得归弈一连点了好几炮,将自己的零花钱输了个大半。
“哈哈,大侄子还有钱交学费吗?来来来我给你点一个”归天林顺手打出一张二饼,归弈见状立刻将至夺了过来,“我胡了”好不容易赢回一点钱的归弈乐得差点蹦高,三个大人看着这个智障儿童也是不由得一笑。
“哥哥赢啦”归弈的小妹妹周恬虽然不懂这些人在玩着什么,但是见到自己哥哥高兴的样子,自己也跟着一阵瞎乐。
“嗯,哥哥可以买雪糕吃了”归弈逗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妹妹说着,小周恬呆呆的露着小舌头,听到吃一个字哈喇子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喜庆的爆竹声不时地从外面传来,春晚倒计时的节目在电视里放映着,一副好不热闹的景气。
“天林啊,咱老家怎么样啊”归弈的小姑父一脸好奇的问着归天林,谁都知道归天林前不久刚刚追着老一辈人留下来的线索,愣是生生的找到了老归家的发源之地,并亲自前去一探究竟,把自己的专业技术用在了现实上。
“嗨,还真是不同一般啊,”归天林卖弄着关子,弄得一桌子人人充满着好奇。
“怎么说?”周志昂冷不丁被这话题弄起了兴趣。
“嘿嘿,我们老归家的事儿,不能随便乱说”归天林宛如一个孩童,你越是想知道我越是不说“老祖宗要是知道我泄露家族之秘,还不得气得从地下爬出来?”
“哎,我说你一个从事文化工作的人怎么还那么迷信啊,归弈姑父吃了个大鳖,忍不住发了个牢骚。
哈哈哈”归天林见自己的恶趣味生了效果,一副奸计得逞的老奸巨猾的表情
“老爷们儿们,收拾桌子准备包饺子了”厨房里传来一声吆喝,几人听了,将面前的麻将一推,迅速收了各自面前的“赌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收拾好了桌子,只见归弈的妈妈跟姑姑抱着肉馅儿和面板出现在人们视线之中。
“就知道玩,也不知道帮忙,就欺负我们两个老太太”孙英华刮了几个男人一眼,不平地嘟囔着。
“啊哈哈”几个人很是有默契的打着哈哈,摸了摸后脑勺掩饰了暂时的尴尬。
“这不包饺子吗”归天海老奸巨猾的见缝插针
“可拉倒吧,你包的饺子跟你长得一样磕碜”孙英华毫不留情面的怼着自己的老公。
“磕碜你还嫁给我?眼神也好不到哪去》”归天海互相伤害着,丝毫没有在乎自己在弟弟妹妹眼中的形象。
不断地笑声时刻充斥在这个小窝之中,人多做什么事情也快,大家一起参与,不一会儿,堆得满满的饺子出现在桌子上。
“看,董卿出来了”归弈盯着电视机前的春晚直播,也就在饺子刚刚出锅的时候,春节联欢晚会的帷幕也正式拉开。也就在同时,窗外原本唯有孤零零几颗星点缀的夜空,突然变得分外明亮,绚烂的烟花将夜空照射的如同白昼,轰鸣的鞭炮声宣告着节日的到来,万炮齐鸣的情况也许只有这一刻才会出现吧。
“新年快乐”
万家灯火只有在今夜才会彻夜不眠,团圆宴下的每一张脸都是欣慰此事能与家人团聚,只有那些独在异乡的人们才能领会到一个人过年的孤凉感。丰盛的年夜饭,包含着对过去一年的生活的追忆,还包括着对未来的美好祝愿。
“嫂子啊那个。。。”归天林向着孙英华使了个眼色,提前打好默契的孙英华立刻会晤此意,冲着归弈的姑父说道“小周啊,帮我个忙跟我去下面社区取点东西”
“什么啊,嫂子”归弈的姑父一时没有怀疑,连忙传好了衣服,跟在孙英华的身后出了门。
不明所以的归弈其实早就将那个眼神看在了眼里,只是不明吧自家小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快点吧”归天林对着妹妹归天莲说道,
“嗯”说罢,归弈的姑姑径直走向卧室,不一会儿拿出了一袋东西,
“这是要干什么啊”归弈突然之间觉得大家都很神秘,坐着完全不在自己认知里的事情。
归天林看了看归弈,没有说什么,只是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背包里取出了一个托盘大小的盒子,归弈很是纳闷,这么大的盒子到底是怎么放进背包里的。
“可以了”归天林看了看自己大哥,示以询问的眼神。
“那就开始吧”归天海深吸了一口气,双眼如同放着精光一般,归弈很是吃惊,因为每当她看到父亲这般表情时都意味着其中的事必是让他兴奋地事情。
“小弈啊,作为继承归家香火的人,我有必要让你知道我所了解的一切”归天林摸了摸归弈的头发,双眼中闪烁着自豪之情。
“什么啊”一脸蒙蔽的归弈抱着怀里的妹妹只是呆呆的看着姑姑从那个袋子里拿出了一把香烛,一个香炉,还有一把造型奇特类似于簪子的金属体。
“从你爷爷那里,我们几个很小就知道一些很少有人知道的秘辛,本来我们也只是以为那是属于野史当中的范围,可是随着你叔叔学着考古专业”说到这里,归弈的爸爸归天海顿了顿看看归天林,归天林示意归天海继续说下去。“越来越多的信息被发掘证实,就在前不久,随着你叔叔从理论上的老家里带出了一点东西”
说完,归天林将那个盒子从中间叩开了一个按钮,外面包裹着的那层外壳自然脱落了下来,一本厚重古朴的书赫然出现在众人视线当中。
“知道咱们这个姓氏的来源吗?”归天林问着归弈
冷不丁被问到这个问题,归弈还真回答不上来,现在的形式千千万万,每一个姓氏又有着不知何数的人群在使用,根本没有人去在意这些姓氏从何而来,那些卖米鳄鱼历史沙海中的真相又有着多少人去寻找。
归弈晃了晃脑袋,归天林拉起归弈的一只手,一旁的归天莲极为迅速的抄起那根奇特的金属物体,用那尖锐的一段直接扎在了归弈的一根手指之上。
“嘶”猝不及防地归弈倒吸了一口凉气,本能的想要挣扎,却见到自己的血液顺着那金属滴落在那本不知岁月的古书之上。
“这是我从那个地方带出来的家谱,哪里的人管它叫做族谱。当然真正完整的族谱被老一辈人恭敬地供奉起来,这一部分,仅仅只是其中之一的范本,但是。。。。”还未待归天林说完,接收到新鲜血液的归属泛起了暗红色的光芒,归弈不可思议的望着这只有科幻电影里才有的情节
“果然...”归天林早就一副知道结果的表情“我知道这个很难用科学去解释,但是.....这些就发生在我们眼前,发生在我们身上,我们的这个家族......不是那么简单”
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变故,又呆呆的接受者来自叔叔口中的信息,归弈觉得自己正在接触一个从未涉猎过的世界,那个世界也许很是多彩。当然,带来的惊讶远远不止这些,当那暗红色光芒停止扩张之后,一个有着青白两色的图腾兀自出现,一青一白交织而成一棵普普通通的树的形象,青白之光交相辉映,只是那一个图案让归弈分外熟悉,归弈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脑后的那个胎记,这不和那一模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