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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廉王死

廉王的死在朝廷内外掀起了轩然大波,守卫在皇城的禁军松动,军无将帅是一件何其严重的事情。此时正是谋反的最佳时机。晋王等了那么久,就是为了此刻。当夜,他便携八千精兵从小路直奔渡水欲与大军会合。留下一万于中原武会以防千鬼楼的偷袭。

而李镜因手中有路远征之女为筹码,特邀江湖三大派前来与之协商对敌之策,在近水楼大摆宴席。中原武会虽早就部署好一切,但李镜不在,亦是千鬼楼偷袭的最佳时机。

早些日子,千鬼楼就已派人进入中原武会的后院做探子,负责晋王精锐的饮食起居,行动开始前,接到牧南烈的命令,在饭菜里下了毒药,一万精兵全部放倒。无一生还。

然后是由布置千鬼楼八卦阵的宗忏在中原武会布下天罗地网阵,该阵只可进不可出,自天宇而下,笼罩住整个中原武会,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隐行网,生生将阵中人撕碎作万千片。此阵以戾气所化,阵中人的怨愤与死人数量越多,其阵就越强大。饶是他武功再怎么高强,也无法与来自四面八方的隐行利刃相抗衡。

可是,在此阵形成之前,如若有人先行察觉,是可以死里逃生的。

而对于那些死里逃生的人,迎接他们的,自然是千鬼楼千名杀手的狙杀。

在彼此陷入混战的时候,溪谷由西南角防御最弱的角落入阵,救季初,而牧南烈观全局,负责这一场大战的反击。

红沫远远地看着牧南烈,黑色的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站在最高的房顶上冷眼看着阵中一个个倒下的人,握住剑端的手微微颤抖。月亮柔和的光照在他俊朗的面容上却多了几许清冷。

“他,真的可以吗?今天是残月呢。”红沫自言自语的说,抬头看了看月亮,一抹担忧漫上心头。

话音未落,忽然间狂风大作,本是晴朗的夜空瞬间布满乌云,黑压压地云层沉重地压向地面。月亮的光华被云层遮住,就连牧南烈的脸亦如那化不开的墨汁,阴沉下来。

“嗽——”

“叮——”一道剑光闪过,红沫只觉得身体被迅速地抱起,又落下。晃眼,牧南烈站在她的前面,背对着她,吼道:“发什么愣!快看看你手上的伤口有没有毒!”

红沫被他这么一吼,清醒了许多,刚才她分神的空隙竟然被人袭击,若不是牧南烈反应及时,恐怕,她现在已经……

红沫心里一暖,原来,他还是在乎她的啊,“谢楼主,红沫没有大碍呢。”

红沫的话还没有说完,牧南烈就已足尖轻点,纵身追着刚才向她出手的那个人而去,瞬间消失了踪影。

“不好!阵破了。”

一股劲风从红沫身边而过,宗忏捂着胸口的伤处,跪到了红沫面前。

“红……我们,遭,遭到了,伏击……”

宗忏的话音刚落,一个赤脚的和尚,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手持佛珠说道:“阿弥陀佛,施主,天罗地网阵已破,你们毁灭中原武会的计划也已被毁,何不放下屠刀,如此下去,冤冤相报何时了?”

“老和尚,中原武会屠我楼众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手呢?”红沫冲着和尚妩媚地一笑,眼波流转,看到四角布阵之人均死,心里“咯噔”一声。想不到竟有人能破此阵,看来今晚的恶战在所难免了。

红沫一步一步,含笑走向赤脚和尚,同时手中极快地飞出一根银针向和尚刺去。和尚身形一闪,避开了所有的银针。正待开口,只听不远处牧南烈刚才站过的楼宇上一个中年男子大笑道:“千鬼楼想灭我中原武会岂非易事,既然来了,我李镜就一定会好好招待诸位,今天就让你们有去无回!牧南烈!老夫今日就要你死无全尸!”

说罢,双手扬起,两道兵刃的剑光如闪电,直劈院内正在与之相对抗的千鬼楼楼众。突然,一道如月般清冷的光华自天而降,一圈圈圆形的光环将那道“闪电”从中劈断,隔绝在了光圈之外。而光圈中的那个人,周身亮起的柔光,夺目而耀眼,似非人间所有。

“神月剑!”

站在红沫身边的和尚突然惊呼一声,“想不到这世间竟有人能练成此剑。”

众人都被神月剑的光辉所吸引,一时间竟忘了要拼杀眼前的敌人。

“据传,神月剑乃天下第二大奇术,仅次于修罗眼。能练成此剑者必是刚正不讹之士。武林中能练成者聊聊无几,想不到千鬼楼楼主竟能有此造诣。实是难得。”和尚对着红沫说道,完全不在意红沫向他发出的银针,欣赏之色溢于言表,“不过,老衲还知道,神月剑集月之光华而成,今日乃残月,月又被云层完全遮去,牧施主的胜算,着实……”

“老和尚。”红沫没想到眼前的这位和尚竟能知道神月剑的弊端,若不是牧南烈急于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又怎会如此冒险开始实施行动。如若和尚将此信息告知中原武会……

红沫简直不敢往下想。急忙打断了和尚的话,“老和尚,你是李镜找来的吧?想你少林,不是从不过问朝廷中事吗?中原武会与晋王勾结,杀廉王,意欲谋反,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们倒坐视不理。中原武会杀我楼众,我们不过是以牙还牙,你们就要与我为敌,当真是是非不分,亏我红沫一向敬重你们正道大派,看来我也是瞎了眼呢!”

“施主所言诧异,我等接到李镜会主的群侠令赶至此地,当年路远征盟主与我派有救命之恩,我派曾与之约定,将来只要他路盟主有任何需要我派必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只可惜,路盟主英年早逝。如今其女既投靠中原武会,老衲自是会代表少林前往相助的。可不过,老衲只是负责保护安合公主,朝廷之间的斗争少林是决不参与的。”

“哼。虚伪!”红沫在短短的几句话内判断出两件事,一:和尚欣赏牧南烈,所以不会把神月剑的弊端告之中原武会。二:少林与中原武会并未联手,那么李镜所邀来的其他各派掌门估计也是一个态度。

确定这两点之后,红沫放心了很多,千鬼楼想要在武林立足各大门派是断不能轻易得罪的。而放眼天下之势他们也未必会因李镜几句话就轻易改变立场。

于是红沫闪身从房梁上一跃而下,躲开和尚加入战营中。眨眼的功夫,两边的人马都大有所伤。千鬼楼到底人丁尚少,虽然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但中原武会也不是吃素的,请来的各大派掌门人虽不参与他们之间的战斗,但阵法被破,只能硬拼。人数上力量悬殊也大,千鬼楼死伤过半。溪谷救季初也不知踪影。牧南烈的神月剑受月亮盈亏的牵制,无法完全挥展出来……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自称是楚祯手下的刘嬴竟然带着一万精兵抵达中原武会。

“在下刘嬴,奉小廉王之命特来助千鬼楼一臂之力。”刘嬴坐于马上严肃地说道。

“小廉王?”牧南烈狐疑的看着刘嬴。显然他的话并没有多大的可信程度。刘嬴似早猜到牧南烈会有此态度,朗声道:“小廉王答应过千鬼楼的事情从不食言。”说罢,一声令下,守在门外的精兵鱼贯而入,喊杀声,哭泣声,瞬间淹没了一切……

季初在一片打杀声中被惊醒。环顾四周,楚祯却不见了踪影。地牢里阴风阵阵,牢门大开,烛火不知何时被熄灭,只有她的眼睛,在黑暗中依旧明亮未减。

空落落的牢房,一如她的心。

楚祯,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他去了哪?他去做什么?她此时才发现,除了知道他是廉王的儿子外。她对他竟一无所知。

五年前发生过什么,她要离开他?五年后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承渊山,为什么要跟踪她把她骗到这里,现在为什么又突然消失无踪?他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季初对于想不通的事情很少去想,可是,此时,种种谜团使她快要透不过气来。一切似乎是从安合公主的称号被封开始的。她甚至没有选择的余地就被卷入到了江湖与朝廷的纷争之中。

突然,溪谷风一样的冲地牢,拉起她的手就要走。

季初愣了愣,很快便将他的手打开,僵在原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要杀廉王?”她本来是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的,她相信溪谷就算不曾经历也一定能猜到其中一二。至少也能解开她心中的疑惑。可是话到了嘴边竟成了这样一句。

溪谷不语。眼睛里没有任何涟漪起伏。冰冷的如同万年寒川。

“你说话啊。溪谷,我没想过你竟然是这种不分是非黑白的人!就算我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事情,但是你知不知道廉王是从小把我带大的。你有修罗眼你可以看穿他的过去,对于养育过我的人,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溪谷的身体微微一颤,还是没有说话。

“要走你自己走,我不走!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再也不要看见你了!”季初突然大叫起来,将他用力推开。

打杀的声音越来越盛。地牢原就在中原武会地下一层,刹那间,似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整个地面都被震的微微颤抖起来。

溪谷看了出口一眼,再次拉起她,“我们先走,随后我会跟你解释。”

“我不走。溪谷,我会在这里等楚祯回来。你若强行把我带走,我就死在你面前!”季初猛地将他的手甩开,无比认真地说。

“溪谷,她既然不想走,你也留下吧!”一个苍老而深沉的声音忽悠而至。原本僵持住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回头,愣在当场……

玄虚子缓缓地走进地牢。一身慵懒而高贵之气丝毫不因穿着的质朴有所改变。

“师父。”溪谷冷冷地叫他。

“师父,你来啦!”同时发声,季初兴奋地叫声却盖住了溪谷冰冷无味的一声。

玄虚子点头,“你们都是我的好徒儿。几日不见,可还安好?”

季初很快就把刚才的不快抛在脑后拉着玄虚子的手说道:“师父我可想死你老人家了。”

“哈哈哈哈,是吗?看来我来的还挺是时候。”

“师父,你怎么会突然跑这儿来了呢?”季初不解地问。

“我当然是来找你们两人的。”玄虚子说罢,快如闪电地出手,掐住季初的脖子把她抵到了墙上。

“师父!”溪谷叫了起来,声音却依然平静地没有任何感情涟漪。

“哈哈哈哈,溪谷啊溪谷,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能保持镇静,真不愧是我的好徒儿啊。”

“你想做什么?”

“你说季初现在要是死了,你会怎么办?”

溪谷一动不动地看着玄虚子。玄虚子掐住季初的手更用力了一些,她苍白的脸看的他一阵揪心地疼。仿佛玄虚子现在掐住的人是他而不是季初一样。

“你想要什么?”溪谷依然冷静地问。

“用你手上的刀,杀了自己。”

“不……不……”季初拼命地挣扎,刚一出声就被玄虚子一用力压制住了她。她的脸由白转青,玄虚子的手劲却越来越大。

溪谷的眼越过玄虚子,在季初的脸上停了很久,然后右手一抬,毫不留情地割开了自己的左手腕。玄虚子瞬时出手,左手一掌将季初击昏,右手拉着溪谷就将他往牢外拖去。溪谷自知不是玄虚子的对手,只要他肯放了季初他根本无谓他的这个躯壳。可是,他却忘了,他已经不是过去的溪谷,他的心里也不再只是自己。

他想带她走。他想看着她,和她在一起。他想听到再抱她一次,感受她温暖的气息。他不想独自一个人……

他还不想死。

半昏迷中的溪谷眼睛突然一亮,反手争脱玄虚子,五指间燃起蓝色的火焰,直击玄虚子的背。

玄虚子将他一把放开,同时另一掌错落而开,直劈他的面门。

溪谷来不及躲闪,被玄虚子一掌劈出去百米才停下来。

玄虚子的脸上依然是庸懒地表情,他向溪谷慢慢走来,“溪谷啊,你可知为师最喜欢的就是你。如若不是因为季初,莫说是千鬼楼,就是整个天下,为师都会赠予你。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做的没有一见事情是我喜欢的。”

“天下与我何干?”溪谷强忍着疼痛说道。

“哈哈哈哈……好一句与我何干,既然你没有兴趣,那此刻我就断了你的念想。让你永远也没有机会与季初相见!”说完,一股劲风朝溪谷吹来。漫天的尘沙四起,不小心入眼,石子与眼睛间的磨擦竟生生磕出血来。

溪谷只觉得眼睛里一片刻骨的疼。胸口一股暗流汹涌起伏。风沙散去,他于尘土中沉沉地昏迷了过去。

“王爷,晋王已入谷。”身边的副将单膝下跪道。

黑色的铁甲下,一双薄凉的唇向上微微挑起,冷冷地说道:“传令下去,留晋王,其余的人,杀。”

一声令下,黑色的密林中,晋王之军渐入谷中腹地,突然间,上万藏于林中的精兵一佣而上,将晋王的军队团团围住。长矛刺向马背上的人,鲜血瞬间洒满了山谷。

晋王在混乱中加速外逃,亦无人追击。心下大奇,忽见眼前,一人,一马早已在谷中出口处恭候多时。

“小廉王?”晋王看着眼前人,惊呼起来。他不是在地牢的吗,为何会在此地?

晋王到底是个中老手,楚祯既能在此伏击他,稍一考虑,众多疑问也就迎刃而解了。想不到他聪明一世,成功在即,竟被一个毛头小子算计了一道。怒火中烧,拔出腰间的刀就向楚祯冲过去。

“楚祯,你以为就凭你几个小兵小卒能要了老夫的命?”

“当然。”楚祯肯定地说,随即跳下战马,修罗眼开启,瞳仁间的琥珀光泽被一抹红光所取代。形成一道怪圈在眼睛里流转,折射出各种瑰丽的画面。

“你……你竟然有修,修,修罗眼……” 晋王在看到他眼睛的瞬间急忙拉住战马,将眼闭上。仅凭声音来辩别楚祯的方位。挥刀一步步后退。“楚祯,你个臭小子,居然敢阴我!”晋王怒吼道。

“啧啧啧,晋王啊晋王,我父一直念你与他是兄弟,所以从不将你赶尽杀绝。也迟迟不肯向你出兵。可是你竟然派人杀了他。你说你是不是太不识好歹了?我父毕竟是年龄大了,看事情越来越不如以前了。”楚祯含笑,一步步向晋王走去。“哦。我还有一点忘记说了,多谢你那十万大军呀。这可是好东西。我朝将士认兵符不认人的,你手中的兵符就当是为我父谢罪之礼吧……”

话音一落,晋王竟一刀自刎于马上。楚祯闭上眼,琥珀邪光愈发的冰冷。随手将他栓于马上把他的尸体拖回了营中。

此时,晋军已被尽数歼灭,唯有一人,哭着喊着要见楚祯。楚祯神态自若地看了看地上的人一眼,笑着说道:“哟,这不是当朝宰相大人吗,想不到你竟然会在晋军队中。我可当真是小看了你哦……不过话说回来,五年前你出卖我父,害他入牢,这笔账,你说我该怎么和你算。”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我也是受人……”宰相李太成的话还未说话,楚祯的剑已然出壳,刺穿了他的喉。

“把他丢出去喂狗!”

楚祯冷冷地吩咐下去。转身入军帐。楚祯脸上的笑容渐隐,对着桌子中央的灵牌下跪,道:“父王,这天下,我定会为你夺回来……”

中原武会与千鬼楼之战,以千鬼楼的胜利而告终。可是当夜之后,千鬼楼楼主牧南烈和红沫却不知所踪。由玄虚子重掌千鬼楼。溪谷那夜后也下落不明。楚祯同时举兵谋反,以晋王十万大军,以及朝廷交于廉王的虎符入朝逼宫,路远征之女以平民心,逼楚文帝退位。并于不日后登基,称楚廉帝。

季初自那夜之后就被楚祯带回了廉王府,可是她却一直不知道牧南烈和溪谷去了哪里。她只知道千鬼楼在楚祯的帮助下胜了,晋王畏罪自杀。府里的人又对江湖之事并不了解。就算是知道了,他们也对她闭口不提。楚祯整日里忙来忙去,一连好几****都没有见到他。想找他问个什么也问不了。

她还记得被接到了廉王府的当日,一入府门,为他开门的大爷就老泪纵横地拉着她的手小姐长小姐短的,然后就是丫鬟,管家,夫人,一一前来与她叙旧。

过去的事情,她悉数忘记了,可是,这些人却仍然记得。他们和她说着小时候的种种,却对一件事缄口不提。

那就是她的消失。

她是如何消失的又是为什么要消失,这似乎成了这个家里的秘密,每个人都在她面前极力掩饰这个秘密。

季初向来懂得分寸,也不过多的询问。只是,虽然回到了儿时生活过的府邸,她却并不快乐。她已经忘记了过去,这里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陌生的,她并不害怕与人相处,她只是觉得,总是少了点什么而已。

那种每天可以嘻嘻哈哈,开玩笑,打闹的日子,似乎自从她不在溪谷身边,就已经不复存在了。那样简单而快乐的感觉,或许就是幸福的感觉吧。

没有斗争,没有算计,没有杀戮,没有悲伤,没有荣华富贵的虚假繁荣,亦没有胜利在手的俯仰之势。平平淡淡,每一件点滴的小事凝结成的情感,盘根错节在彼此的生命当中,占据着重要的位置。

而能给她这样感觉的人,却不是楚祯。而是溪谷……

她开始闭门不出,整天躲在房间里看着窗柩发呆。怀念过去在承渊山的日子,想着想着就会笑起来。

闲极无聊时就会跑到后花园练剑,把丫鬟吓个半死,只好回来。

楚祯远远地看着她,他已经回来几日,只是听下人说“小姐还和从前一样”时,心里徒生了几许凉意。所以他躲在一边看着她,并不上前。

过去的路向晚,总是一副柔弱的样子。对什么事情都不关心,也不在意。却心思缜密的让他恐惧。每天躲在屋子里写写画画什么也不做,只有见到楚祯回来时,就缠着他陪她玩。听她说那些遥远不可及,但是却能将她感动的泪流满面的爱情,而他总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摆脱她,甚至有几次为了躲她而跑到青楼……其实那时的他,并不喜欢她的吧。在她的身上,没有丝毫“人”的气息。虽然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会露出笑脸,对谁都是冷若冰霜。可是,他总觉得她的城府深地令人发指……所以那时他才会对她狠心,所以五年前才会对她做那样的事情吧……

可是,如今他所认识的路向晚却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季初,季初。

总是迷迷糊糊,心思单纯,什么事情都爱管,又总是惹些不必要的祸端,整天叽里呱啦个没完,充满活力与热情。不论对方是谁,总是笑脸相迎,任谁见了都会被她的热情所感,所有的烦恼与不安都不见了踪迹。

那是与过去完全不同的一个人……

“喂,你躲这干嘛?你想干什么,回自己家都偷鸡摸狗的。而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听人禀报呀,亏我还等你这么多天。还有,你还有没有人道啊,把我关在府里哪也不让去,你想闷死我啊。”季初不知何时竟然闪到了他的面前,叉腰瞪他。她的武功居然精进这么多,到了面前他都没有发现。

“初初,我躲这偷看你呢,我就想看看你思春的样子。”

“谁思春了谁思春了?你找死是不是?本女侠找你有事!”

楚祯皱了皱眉 ,“是问溪谷和牧南烈的下落吗?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好好的两活人藏哪去了。”季初不安地抱怨。那日玄虚子对她突然出手,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当时玄虚子是要溪谷死的啊,以她之命来要挟他。溪谷怎么会那么傻。

可是,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两人已经不在了。她没有对任何人说那夜里玄虚子的突然出现,她还有很多地方不明白。可是,牧南烈呢?难道也是遇到了玄虚子……

季初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凡事都往好处想,否则她会非常的不安的。

“二师兄不在的话,千鬼楼现在谁管啊,难道全部人都去外面干野活?”

“玄虚子。”楚祯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啊,师父他老人家也下山了啊,我要去见他,我马上要去见他……”季初说着就要出门,楚祯一把拉她入怀,“看你,急什么,千鬼楼离廉王府至少也有好几日的路程,况且,千鬼楼现在正在休整阶段,你师父就是怕你去捣乱,特地让我把你在这里看好了,不让你到处跑。”

季初挣扎着推开他,嚷道:“哪啊——我季女侠只要一出面,一个顶十个,千鬼楼不是正在休整吗,正是需要我这种人才的时候,除了什么粗活重活我不干以外,指挥人干活那可是我的强项……能少了我吗,不行,我还是得去看看……”

楚祯扑哧一笑,突然搬过她的脸认真地说:“初初,我们成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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