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看新闻,主要集中在政治、经济和军事等领域,至于娱乐八卦则不大感兴趣。其实女人也喜欢看新闻,不过她们更关注购物、时尚。我认为,除了众所周知的特大事件之外,新闻的保质期总是太短暂,在信息爆炸的时代,一则新闻通常顶多能撑一天,因此每当我看新闻的时候,总会产生一种初恋的感觉。我的初恋就仅有一天。
有时候我会想起初恋,那一天过得异常简单,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是她同意做我女朋友,这种两个人的口头承诺让我在那一天开心得忘记了拉屎,第二天就突发性便秘了。我也会想起她在信中留给我的那句话——理想弥足珍贵。我知道自己的理想是什么,可这些年我琢磨不透的是“理想”二字的真正涵义。我不知道,理想究竟是明知不可企及却要死命追求的东西,还是当某天真的实现它之后那么剩余的人生就因此变得多余。
总而言之,我喜欢谈人生,我不喜欢谈理想。因为有时候理想就像自己的后脑勺,别人知道就行;有时候理想就像自己的工资条,自己知道就行;有时候理想就像自己**边上的一颗痣,从生到死可能一辈子也没人知道。
我不认为我是初恋的理想牺牲品,在她当时看来理想是伟大的,是堪比穿衣吃饭的,是胜过人情冷暖的。如果我真的败给了她的理想,那么我应该是光荣的;如果她的理想是一匹马,那么我就是一根用旧了的鞭子。
我经常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中渐渐入睡。
小时候,大多数人应该有自己崇拜的对象,总在幻想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成为那样的人,可是等慢慢长大后,我们回想曾经的向往,心想如若真的复制别人的人生,那么自己的生活便从此毫无乐趣可言。这就好比你一心想拥有一件别人身上的衣服,有一天你终于买了一件,你穿着和别人一模一样的衣服并肩走在街上的时候,你才明白自己的愚蠢,你甚至觉得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件比这还要丑的衣服了。
可见,理想与人的关系就好比钥匙与锁的关系,一厢情愿和执迷不悟的人总是倒在成功的黎明前夕。
另外,我并不是没有想过爱情。
功利地讲,爱情或许是一项迫在眉睫的任务。亚当和夏娃便是极好的例子,你不能说他俩之间有爱,更不能说他俩彼此爱得有多深,你只能说他们的结合是一次大胆的尝试和革新,在上帝看来,他们除了结合别无选择,否则各自的人生便无聊到了极致。把这个事例推广到大众中去,不难发现,许多爱情故事掺杂了巧合成分,人们因为巧合而相爱,并从此爱得深沉,这个逻辑才是讲得通的。换句话说,每个人都有同任何一个人相爱的权利与能力,抛开法律道德而言,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和任何人爱得死去活来。为什么?因为爱的力量是伟大的,是无穷的,这和钞票不同,用完就没有了。我们可以随机与一个人相爱,并冠名以“缘分”,其实缘分这种东西就像猿粪,很多人嘴上津津乐道,看似无比推崇和信奉,其实谁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