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是公粮,拉的屎撒的尿也是公粪。每天,有人定时收粪,屎尿几斤,清楚计入。村里的茅房设计差不多,一口破璺缸,缸口搭上一块放脚的木板,缸的靠墙的一边打一个破口,放上一接管子与墙外的粪池相连。早上,天蒙蒙亮,收粪的人就来了。收粪的人在生产队吃香。听起来不是好活,做起来只是清早收一次屎尿,臭一臭鼻子,是大伙顶着日头干一天挣得工分。这么说它就是个香喷喷的事了。院外有动静就是有人在掏粪。老刘起得很早,这时他在院里走来回。有时,会停在葡萄架下瞭自个的黄鸟在笼子里跳来回。越跳越高兴,今天就是个好天。院外的动静没了。黄鸟才叫开了,叽叽喳喳,放好谷粒粒,倒满水,老刘出了门。
花雀站在粪车边跟他摆手。
“老刘叔。”
老刘装作刚才没瞭见。
“哦,哦。快收完了吧?”
“叔家茅房水分要注意啊。”花雀说完这句话,老刘打了个哆嗦。
老刘笑了笑。
“队长要数落我。”
紧走几步,老刘拐进了马棚。
老刘给黄鬃马填着料在想花雀。这时的花雀在这件事上和他看着她小时候光腚乱跑不是一个丫头了,(他家后来搬到了镇上)花雀只是前面,是样子,后面是工作队李委员,她什么意思?老刘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