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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冯铗去兮苍鹅翔

且说高若凰转入树林深处,只见那林子十分茂密,绿叶成荫,突然听得耳边树叶娑娑声响,转头望时,忽瞥见路旁一棵合抱古木下血迹斑斑。高若凰忙绕到树后,只见一人头骨碎裂,坐倚树下,死相甚是恐怖,正是杀死自己大伯、三叔的仇人,墨尔迪勒·巴图鲁!

高若凰见巴图鲁脑浆迸裂,只觉一阵恶心,不愿再瞧,心下暗喜道:“我曾听父亲提起,陆大侠有一门绝学唤作‘透骨指’,料来这鞑子头骨定是给那指法击碎的……如此说来,陆大侠应该还在不远处才是……”忙四下找寻,却丝毫不见陆云辽踪影;在林中高喊陆云辽姓名,却也无人回应。

又寻了一会儿,仍是无果而终,高若凰料想陆云辽独来独往惯了,或许早已单骑回城也未可知,便出了林子,往扬州城赶去,只是无奈失了马匹,内力修为又浅,不足长途轻功奔驰,只得一步一步走回城去。

城门落入眼帘时,已是黄昏时分。残阳入水,红桥景色依旧,人群散去,暗红的血迹干在赤红的桥面上,也无人看得出来。高若凰望着落照斜晖,想起一天内发生了太多事情,心头直感到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

正在思潮杂沓之间,已到了城门口,只见城墙边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高若凰不敢相信,揉了揉眼,定睛再看,那是别人,正是王坚!只见他极目远眺,似是等着什么人回来,突然看见高若凰出现在眼前,惊喜交加,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高若凰亦是喜出望外,当日王坚正是去见陆云辽,现今既然王坚在此,陆云辽必亦身在扬州,想到与陆云辽即将久别重逢,不禁热泪盈眶,竟一时失态,摇着王坚的手道:“你表哥呢?他在那里?”

王坚闻言一怔,旋即笑道:“表哥跟我一起回来,路上和一个鞑子交上了手……”高若凰抢道:“这我知道,那鞑子已然死了,陆大侠还没回……来么?”说到后面,方觉失仪,忙缩回双手,声音也低了下去。

王坚摇了摇头,说道:“表哥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想也不必再等了,他定是见鞑子不日南下,自行做些准备去了。”高若凰惊道:“鞑子南下,自有朝廷抵挡,陆大侠却要做什么准备?”王坚笑道:“朝廷?哈哈,此番贼首多铎率铁骑数万南侵,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朝廷便是尽力御敌,胜算却也不大,而今竟将史阁部与江北守军调回京城,你以为这等朝廷倚靠的住么?”高若凰虽欲争辩,却也无言以对。

只听王坚又道:“我曾听表哥说起,南宋时有个将领也叫王坚,当年蒙古皇帝蒙哥亲率大军进攻南宋,却在他的钓鱼城下中了流矢毙命,南宋之危便就此解了;这多铎虽非皇帝,却也是鞑子亲王,想来表哥是有孤身行刺的打算罢。”高若凰急道:“这……多铎身旁定是高手如云,陆大侠怎可如此以身犯险?”王坚微微一笑,道:“这却不必担心,多尔衮的睿亲王府,咱们的陆大侠也曾三进三出,区区鞑子军营,又岂会放在眼里?啊,我倒忘了,高大小姐对陆大侠可是倾心的很,这番挂心倒是有理,有理。”

高若凰忽给王坚一口说破心事,芳心一阵砰砰乱跳,红晕生颊,螓首低垂,半晌方道:“咱们快快回府去罢,爹爹给那鞑子打伤了,我担心的紧。”王坚摇头道:“不必了,在你府上打扰了好些日子,我很是过意不去;此次北上得了一些钱财,自个儿生活倒也够了,以后便不再麻烦你啦。”

高若凰一怔,忙道:“何必客套,偌大高府,还怕你吃穷了不成?”王坚道:“我意已决,此事不必多言,临别只有一言相告——你回府之后,不妨收拾行囊,一旦扬州确守不住,便渡海逃命去罢。”说罢转身,大步而去。

高若凰知留不住,喊道:“咱们还有缘再会么?”王坚脚下不停,也不回头,笑道:“咱们是无缘再会啦,至于你的心上人陆大侠,那便要瞧你的心意了。”高若凰心中一阵惆怅,目送之下,王坚身影消失在夕阳彼端。

高若凰别了王坚,心中挂念父亲,加紧赶回府里,进了后堂,只见高岐风盘坐榻上,正自吐息,忽见得高若凰进来,脸色陡变,惊呼道:“凰、凰儿!你、你……”高若凰忙上前去,一把抱住高岐风,泣声道:“爹爹,凰儿回来了,是陆大侠……他又救了女儿一次。”高岐风仍是不敢置信,半晌没说出话来,高若凰便将巴图鲁如何死于林中、如何重见王坚等事细细说了,至于王坚讽刺朝廷、陆云辽意图行刺一节却是不提。父女俩劫后重逢,相拥而泣,万语千言,直说到夜半未休。

一连数日高岐风调息静养,高若凰衣不解带,伺候水食汤药。日间清军南侵势猛,徐州告急,史可法重回扬州,屡次派人往请高岐风共商御敌之策,终以其伤重作罢。

这天入夜时分,高若凰正欲歇息,突然听见外面人声嘈杂,府中呼声四起,忙抓住一名侍女询问,那侍女脸色甚是惶恐,颤声答道:“小姐、小姐也快逃罢,鞑子攻城了,咱们都要完啦!”说罢挣脱高若凰,忙收拾包裹去了。

高若凰闻言大惊,心道:“鞑子终究还是来了,父亲还在养病,不宜惊动他老人家,且让我出去瞧瞧罢。”于是取了兵刃,径往西门而去。

月辉似水,街上寥无人迹,高若凰纵马疾奔,未至城门,只听得前方哭喊声震天,继而尘沙扬起,脚步声纷乱杂沓而来。高若凰一惊之下,勒马远望,只见城门洞开,黑压压一片,无数百姓如潮水般涌进城来,定神看时,无不衣衫褴褛,当是流民之属。

正诧异间,人海已涌至高若凰身前,高若凰不便乘马,靠了路边,执缰前行,瞧那百姓之中,尤以老弱男子居多,心中已猜到了七八分:“定是鞑子先锋驱百姓攻城,守城将士开了城门,放这些无辜平民进来了。”至于男子居多,自是女子另有他用。

高若凰眼见百姓越来越多,心知逆流而上,一时半会也到不了城门,便系了马,走进路边一家客店。那客店空无一人,掌柜早已吓得躲在床底,那敢出来迎客,好在高若凰只是暂坐歇脚,便随便捡了个位子坐了。

约莫过了半柱香时分,外面声音渐渐歇了,高若凰心道:“此番鞑子不过是前部人马,声势便已如此浩大,不知多铎大军亲至,又该如何抵挡?”轻叹一声,起身欲行。

还未待高若凰走出门去,只听门外传来一阵呻吟声,一个浑身浴血的男子踉踉跄跄撞了进来。高若凰一怔,忙抢步上前,只见那人身材高瘦,却是头发散乱,满脸血污,肩头之处仍不断冒血,显然受了刀伤。高若凰不及多想,随便找了间空房,将那人扶了进去,又往内堂去寻些伤药,却见堂内桌上摆了一盘金锭,旁边堆了各种药物,并有纱布清水,走近看时,只见盘下压了一张图画:一个财主手捧金锭,跪献给一个鞑子,旁边一个受伤的鞑子正在包扎,那受了金锭的鞑子喜笑颜开,打手势饶了那财主。高若凰明白定是这掌柜乞求破财消灾,心下又鄙夷又好笑:“这人心思倒也缜密,献金就罢了,还晓得为鞑子受伤考量,就连他们不懂汉字也想到了,确是块做奴才的好材料。”当下取了药纱清水,回去给那男子治伤。

那男子既敷了伤药,神智逐渐清醒,朦胧间瞧得高若凰脸庞,突然啊的一声叫出声来;高若凰也是一惊,道:“你怎么了?”那男子期期艾艾道:“你……你不是高家大小姐罢?”高若凰奇道:“我是高若凰,你认得我?”而瞧那男子蓬头垢面,始终想不出这么一位相识,转念一想,自己曾在江海楼之宴露过面,给人认出来也没什么稀奇。

那男子忽而哈哈笑道:“这么一来有救了,我是……我是那个……哎……我就是那个谁……啊……!”这一笑之下,牵动了伤口,又疼得叫了起来。高若凰听了他这一番疯言疯语,自是摸不着头脑,还道他过度惊吓失了心智,微笑道:“没事了,鞑子退了,你在这儿养伤就是,若是那掌柜一会儿出来,你叫他来高府算钱罢。”说罢推门而去。

那男子在身后急道:“我是……哎……留步!”高若凰心忧城头战况,既见此人性命无虞,便撇了他一人在店里呼喊,径自向城头而去。

城墙上下灯火通明,高若凰来时,城门早闭,大战已结束多时,城楼不断抬下伤兵,来往如梭。高若凰出示了监军令牌,便将从那客店带来的伤药分发下去,正忙碌间,忽听一兵士道:“那剑侠这等神通广大,你说他到底是什么人?”另一人道:“咱们平头百姓,谁知道江湖上的事儿,不过听老王说,瞧那人武功路数,是个武林中成名的邪派人物,自称什么‘忠啊孝啊’的,却是到处杀人,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那问者道:“他这次一下子救了几千百姓的性命,怎么就不是好东西了?”那答者道:“你道他真是为了救人性命?定是因为咱们不开城门,那厮专与朝廷官府作对,偏偏把门打开了,这种江湖人物,没几个好东西,老王他婶婶的表弟媳就死在这人手上,他好像叫什么……陆什么的……”

高若凰听到这里,吃了一惊,忙道:“你们说的那什么剑侠,是怎么回事?”那兵士见高若凰主动问话,竟慌了手脚,支支吾吾,半晌才道:“刚刚鞑子攻城,赶了几千百姓在前面,李总兵……李总兵只怕百姓中混有鞑子奸细,挥泪关了城门……”说到这里,脸不禁红了,顿了一顿道:“那鞑子将领见不开城门,便下令屠杀城下百姓,百姓手无寸铁,死伤甚多……”

高若凰心道:“客店中那男子定是受了鞑子刀伤的,也难怪他神智恍惚了。”只听那兵士续道:“李总兵仍是紧闭城门,并让弓手放箭,那鞑子将领见了,大为光火,亲自纵马上前,挥剑砍杀百姓。”另一兵士插嘴道:“那剑青光闪闪,确是把好兵刃。”

高若凰心知是青枫剑,心下一紧。那兵士又道:“就在这时,只见我眼前一个黑影闪过,城楼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个汉子,那人腰系一条长索,另一头绑在城垛上;我等愣神之下,竟是谁也没出声阻拦。那人系好绳索,你道怎样?这汉子竟赤手空拳地直从城墙上跃将下去,那鞑子将领还没恍过神来,手中宝剑已给那人夺走,那鞑子拨马便逃,却又哪里逃得过身后长剑,只见青光闪动,那鞑子便人头落地了。”

那兵士见高若凰神色凝重,却无喜愠之色,不知她对那剑侠是爱是恨,不敢往下讲去,便听那另一兵士续道:“那厮杀了鞑子将领,后面的鞑子兵哪里肯善罢甘休,随即掩杀过来,城下一片大乱;李总兵见事出突然,也慌了阵脚,拿不准怎么对付。那厮见鞑子兵众,自知双拳难敌四手,便即抓住绳索,踏墙爬了上来,也不顾我等呵斥,下了城楼,一剑砍断了铁门闩,便放那些流民进城,李总兵既见城门已开,只有下令出击,两相混战,虽杀退了鞑子,弟兄们也死伤不少;再寻那闯祸剑侠时,早不见那鬼影那里去了。”

高若凰听了这一番叙述,又是敬佩又是欣喜,既知陆云辽便在这扬州城中,惊惶惧怖立时云散烟消,心中一片宁定,当下分了伤药,回去找寻陆云辽去了。

此时城中已恢复往日生机,闻说鞑子已退,大家小户的床板下顿时一扫而空,明月照耀之下,街上挤满了男女老幼,或出门透风,或饮酒欢庆;城中多出的几千流民,本是北方州县家破人亡的百姓,自是无处可归,巷尾街头便凭空多了许多茅草竹簟,虽有官兵驱赶,却也无济于事。

高若凰在城中转了几转,人山人海之中,却哪里寻得到陆云辽,不觉间又到了来时那家客店,高若凰心念那男子伤势,便要推门而入,忽听得里面叫骂声起,店门打开,那男子却给人一脚踹了出来,肩上犹绑着绷带。高若凰刚要扶起,店里走出一个财主打扮的胖子,朝那男子啐了一口,骂道:“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东西,还道什么认识高大小姐,我呸,混白饭的主儿老爷见得多了,快给老爷滚罢!”

高若凰向那胖子一瞧,却是险些没笑出声来:这厮面目与那画像上竟是别无二致。高若凰自是不愿与这等人多说一句,便往地上掷了几块碎银,扶起那男子进了屋去。

那男子进了屋,当下跪倒在地,向高若凰连连磕头,泣声道:“多谢……多谢高大小姐救命之恩!”高若凰连忙扶起,见他似已清醒,便问道:“你在扬州城有什么亲戚朋友么?我可以代你传个讯。”那人面露为难之相,支吾道:“高大小姐果真认不出我来了……?也罢……”便喊来小二,吩咐打水洗脸,整束发髻,高若凰见他颐指气使之际,却与一般流民大不相同,心下疑惑,却也只是默立旁观。

良久梳洗完毕,那人转过头来,高若凰抬眼望去,竟是一怔,呆了半晌,方才啊的一声惊叫出来,脸色惊愕,如见鬼魅,身子不住颤动,失声叫道:“你……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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