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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夜枭一笑意轻狂

次日醒来,已是春莺娇鸣,日上三竿,高若凰暗自骂声“糊涂”,便向家仆问询,却道王坚天未亮便已启程,也不知走得那条道路。高若凰略一思忖,便往东城江海楼而去。

江海楼前风景如昨,花香四溢,绿草如茵。门前立着四个黑衣汉子,腰带尖刀,神色凶蛮;马厩中并排着数十匹好马,无不身高膘肥,健硕异常。高若凰径直走入,向四人道:“高二爷之女高若凰,前来探望马家三叔,请代为通报。”

原来这黑衣汉子俱是囚虎帮帮众,那骏马自也是马长猛之物。当年马长猛在西北道上贩马,后来生意大了,惹得黑道红了眼,于是便创了囚虎帮一派,一边贩马,一边与各路绿林帮派周旋,其帮众凶蛮好斗,不过几年便称霸西北武林。及至闯军起义,拉拢囚虎帮入伙,马长猛不从,几番血战,失了立足之地,只有引精锐人马南下而来,现下便住在江海楼中。

高若凰随一黑衣汉子上楼,马长猛已在房内等候,高若凰盈盈拜倒,道:“三叔一向可好,昨日未来拜见三叔,侄女在这儿赔礼了。”马长猛连忙扶起,大笑道:“凰儿多礼,江湖儿女那里讲这么多臭规矩,你可让你爹给教坏啦!”黑煞神般的长脸上咧着一张大嘴,甚显滑稽。

高若凰道:“侄女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来是想向三叔借匹宝马……爹爹打仗去了,我一个人闷得慌,想出城转转,因此……”马长猛哈哈笑道:“说什么借,当真见外了,三叔选一匹最好的送你便是,二哥当了大官,教的女儿也客套起来了。”便招呼手下取马。高若凰抿嘴一笑,道:“多谢三叔,那侄女就不跟您客气啦。”

随便谈了几句,马长猛问道:“对了,我曾听你爹爹说起,那个什么‘不忠不孝’陆云辽去过你家了?”高若凰心中登时一震,点头道:“那日爹爹遭枯桑婆婆偷袭,多亏此人及时赶到,全府上下方才逃过一劫。”马长猛奇道:“这陆云辽没有为难你爹爹?”高若凰摇头道:“他既救了爹爹,又怎会为难他?”

马长猛面露惑色,沉思片刻,说道:“这倒奇了,陆云辽生性怪异,平生只交了天风道人一个朋友,天风却死在你爹爹手里,他不找你爹爹寻仇已是怪事,居然还为了救他杀了那天风的老婆枯桑……我还道陆云辽必是把你爹爹好生羞辱,他不好意思跟我提起罢了。”高若凰道:“他非但没羞辱爹爹,反对爹爹谦恭有礼,江湖谣传他狂狷乖戾什么的,怕是三人成虎罢。”马长猛叹道:“或许如此也不一定。”

两人又说了几句,高若凰起身告辞,帮众牵过一匹白马,只见那马四腿修长,神骏非凡,高若凰喜不自胜,跳上马背,飞奔出城而去。

高若凰借良马,自非为了出城散心,却是要在王坚之前,赶至江北大营将其拦下,逼他带自己北上;至于“爹爹不在,一个人闷得慌”之言,却也并非诳语。

两畔芳树自落,一路春鸟空啼。高若凰一骑绝尘,正午便到了江北大营。营中诸将兵那个不曾听说参军高大人之女才貌双全,冠绝群芳,闻说高若凰来此,无不争相出营观看,嬉笑呼喊,一时间乱作一团,却给守将见了,一番怒骂,都怕得退了回去,嘴里却不住嘟囔:“我们回去,好要你一人独饱眼福!”士气低迷,后数日未休。

高若凰静立一旁,冷眼旁观将兵闹个不停,心下说不出的鄙夷;那守将一脸媚笑,更使她心生厌恶,只是淡淡交待了事情,便要了一间营帐,径自休息去了。

那守将平素惯常懈怠,却对高若凰的吩咐十分恪尽职守,延绵十数里设了百十个道卡,只是一连几日下来,全没有王坚动静。高若凰见状,料是王坚绕远而行,既见追上无望,心下沮丧不已,告辞而去。

回府数日,府上事务自有仆人打理,高若凰闲极无聊,王坚走后,许多心里话没人说去,心事积抑郁结,自是无精打采,全无兴致,不觉间三月飞花已然散尽。

四月初一又是“扬州月旦评”之日,高若凰前往听了几句,只觉味同嚼蜡,意兴索然,忽想起枯桑来袭正是半年之前,心里念及曾与陆云辽有半年之约,虽知不过是自欺欺人,脚下却已踏上了回府之路。

甫一进门,只听得府外车马声动,高若凰心中一紧,忙出门看来,却是本应出征在外的高岐风。高若凰惊喜交加,忙上前问候,道:“父亲此去不过一月,怎生回来的这般迅速?”高岐风笑道:“此等大事,早已传的满城风雨,凰儿难道不知?”高若凰连日来心神不定,市井街坊流传些什么,自是全没听在耳里。高岐风道:“说来也巧,我江北大军顺江而下,未至半程,忽传左良玉已暴毙军中,所辖兵马内斗四散,无心北上;大军探明实在,火速回军,以御鞑子南下兵锋。”高若凰见父亲早归,自是大喜,那里管得那么多缘由,当下安排酒宴,为父亲接风洗尘。

席间高岐风不见王坚,甚感讶异,问道:“凰儿,王坚兄弟那里去了?”高若凰便将陆云辽来书之事讲了,高岐风只是点头,却不再多言。

当晚欢宴,夜半未休。及至宴罢,仆役女眷都已散去,高岐风忽闻有敲门声,便至庭中探看。尚未踏出堂门,只听得轰的一声,一扇铁门竟忽蓦地飞出,当的一响落地,撞起青砖砖屑纷飞。高岐风知是来者不善,忙抢步上前,只见门外夜色中飞来一个人影,极是高大,却似是给人横着扔了过来。高岐风见那人飞近,也不知有无暗器毒药,便暗运内劲,待那人及身尺余,隔空一掌拍出,正与来力相冲,那人便直直地落在地上。

高岐风映着月色一看,当真吃了一惊,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结拜兄弟马长猛!仔细看时,只见马长猛十指黑紫,似是给人生生掰断,神色极是痛苦,嘴里兀自呻吟。正在半惊半怒之间,忽听得门外一个怪异的声音道:“功夫不错,比这个第三草包强了不少。”那声调颇不自然,不似是汉人语气。高岐风俯身点了马长猛肩腢、天宗两处穴道,马长猛呻吟之声渐止。

门外那人忽又笑道:“很好,看来蛮子四大草包还算有两下子,值得小爷亲自了结。”说这话时,声音时南时北,忽东忽西,自是那人身法极快,短短一句话内,便绕着高府奔走了一圈。高岐风知是高手,不敢大意,摒虑绝思,环顾四周,喝道:“何方高人,现身一见!”话音未落,只听得背后嗖声风动,高岐风猛一转头,却哪里见得人影,便在这转瞬之间,来者身形一晃,已欺近身来。高岐风不愧名家,见已失了先机,也不及回头,直向身前挥出一拳。那人冷笑一声,便要出手来抓,却只见高岐风手臂一缩,拳未打老,已收了回去,便在这电光石火之际,高岐风已双足跃起,翻身跃上屋檐。

待得高岐风定睛看时,只见那人二十来岁年纪,英姿不凡,一身红袍,前额净光,一根长辫直垂到脚跟,正是满洲贵族打扮。正打量间,那人笑道:“不必害怕,下来,小爷今天不杀你。”高岐风眼见那人狂傲无礼,却面不改色,飞身下屋,沉声问道:“尊驾何人?有何贵干?”细看那人,但觉其稚气未脱,只是一对眼神露着凶蛮。

那人听了问话,剑眉一挑,仰面傲然道:“大清四品御前带刀侍卫墨尔迪勒·巴图鲁,特来向扬州守将史可法递交劝降书。”语气中尽显倨傲。高岐风仍是不动声色,指着躺在地上的马长猛,问道:“那我这位兄弟却又为何伤于阁下之手?”巴图鲁微微一笑,道:“倒也没什么,小爷在城中取两个姑娘玩玩,给这位马帮主撞到,定是要跟小爷比划两下;小爷南下时也听说了什么天下四大高手,于是便用了五分力道,不过——”说着向马长猛瞥了一眼,嘲讽地望着高岐风。

高岐风还未答话,只听得身后有人叫道:“爹爹!”,正是女儿高若凰的声音。高岐风不敢回头,只是叫道:“凰儿,退下!”这一“下”字还未出口,只见眼前红影一闪,高岐风知事不妙,未待转头,只听得高若凰一声尖叫,回身看时,巴图鲁已立于高若凰面前,邪笑道:“好一个美人胚子,哈哈,哈哈……”

高岐风未敢轻举妄动,只在原地喝道:“放开她!”巴图鲁似是没听见,只是端详高若凰,笑声不止,全不顾高若凰一脸惊惶;看了一会儿,忽地一转身,向着高岐风缓缓走去。

高岐风只道巴图鲁打算动手,自是屏气凝神,全神戒备,却不料巴图鲁走至面前,拿出一个小瓶,冷冷地道:“这是大清宫廷秘药‘续骨生肌膏’,你与马长猛敷了,再带上楚秋煞和那个李什么,明日正午,北门外扬州红桥,小爷以一敌四;倘若你四人贪生怕死不敢赴战,便休怪小爷心狠手辣了。”说罢哈哈一笑,还未待高岐风开口,已跃出高墙之外,只听得夜幕中传来声音:“小爷住在东城江海楼,你们若想刺杀,尽管来找小爷便是。”高岐风喊道:“且慢!”黑暗中沉寂无声,巴图鲁早已去远。

高岐风无心追赶,忙至高若凰面前,只见她颓然呆立在墙角,花容失色,脸色惨白,显然受了极大惊吓。高岐风抱住她,轻声安慰道道:“凰儿,没事了。”高若凰一直抖个不休,此时方才恍然回过神来,忽地身子一软,昏了过去。高岐风将其抱回房中,又将马长猛安置妥当,便披上大衣,疾步出门而去。

金炉香尽,轻风阵寒,月移花影,春风拂槛,一般的静夜香闺,却再无往日盎然生意。高若凰睡梦之中,恍惚间听到房门被轻轻打开,便即下床去看,却见一个男子倚门而立,相貌模糊不可辨,感觉却是素未谋面而又似曾相识;正诧异之时,竟脱口喊道:“陆大侠!”话刚出口,那人忽地大叫一声,口喷鲜血,身形也随之消失。高若凰大惊,忙奔出门去,只见得天地一片殷红,满眼尽是血肉模糊的尸体,有老者,有幼者,有男子,有女子,尽浮在没脚的血水之上;满城血水相接成海,直连到天际落霞夕照,便再也分不清何者鲜血何者残阳。

高若凰眼见这无边地狱,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远方传来几声鸦叫,继而脚下血海荡起几层觳纹,抬眼望去,天边竟吹来一阵怪风,高若凰极是惊恐,便要逃跑,却觉双脚已融入血水中似的,只能眼睁睁望着怪风逼来,卷起千万滴血珠,绕舞盈天,直至将自己完全笼罩进去……

高若凰尖叫一声,蓦地坐起,举目四顾,闺房仍旧是闺房,却那见得什么血海怪风,方知是噩梦一场,暗自喟叹道:“这梦好生怕人,便同真的一般,只是梦里那男子……看那人好生熟悉,分明不是陆大侠,为何我却会……?”闲坐沉思片刻,忽想起方才巴图鲁之事,惊道:“啊!却不知父亲怎么样了?”忙着好衣裳,便往正堂而去。

方至正堂门外,高若凰听得一个傲慢的声音道:“这鞑子忒也狂妄,只道我江南无人不成!”进门看时,却是那日江海楼前的公子李西沉。李西沉见高若凰进来,朝她微微一笑;高若凰却是望着马长猛,只见其倚坐榻上,神情痛苦,面如土灰,心头不觉一颤。

原来高若凰自幼便常听父亲提及“天启三侠”齐名江湖,俱是一等一的好手,近来又眼见马长猛冠了“天下第三”的名号,却在巴图鲁手中如同玩偶一般,怎能不心生恐惧?转念又想:“巴图鲁武功这般厉害,怕是父亲和楚大伯怕也讨不得好处……却不知与陆大侠相比如何?”方念及陆云辽,心底不觉生出一股暖意。

正思量间,李西沉又道:“狗鞑子口出狂言,自寻死路,只要三位前辈出手,定教他挫骨扬灰!”马长猛摇头道:“此人武功着实了得,我方才与其缠斗之时,见其攻势凌厉,便使出‘十殿深拳’来,打算俟其疲惫,再行定夺;谁曾想这厮便即扑将进来,左手变鹰爪,右手变虎爪,劲力和速度竟是翻了几番,没十招下来,我已看不清来者路数,一愣神两腕已给他钳住……唉,实在惭愧,我马长猛号称‘十殿阎罗’,一身本事全在这一双手上,却给一个小鞑子几招废了十指,此后还有何面目在江湖上立足……”说罢拂面长啸,老泪纵横。

高岐风见了女儿进来,便招呼她走近,问道:“凰儿,身子可还有什么不适?”高若凰摇了摇头,便在窗边坐了,只听得李西沉又道:“马帮主不必颓丧至此,那鞑子定是武功路数诡异,马帮主一时失手,方遭了他暗算;明日决战,我四人趁他尚未四下宣扬,便速速结果了他,此事日后又有什么人知道?”

马长猛闻言,只是不语,却听得一个苍老遒劲的声音道:“哼,黄口小儿,‘天启三侠’岂能以众凌寡?”正是素来沉默的楚秋煞。李西沉听了,却不知这“黄口小儿”四字说的是巴图鲁还是自己,竟一时语塞。高岐风听出弦外有音,便道:“大哥此言有理,只是小弟与那鞑子过了一招半式,发觉此人确非泛泛之辈,既然夸下海口,或许确有什么取胜的诡计。”顿了一顿,又道:“据那鞑子讲,他此来为向史阁部递交劝降书,想必寻衅与我们四人挑战一事亦是早有预谋,意欲在此挫败汉家武林高手,坏我扬州军民士气……因此小弟认为,国难当头,全城战备为重,个人声名为轻,若非我四人并退齐进,便有其中一人失手败于那鞑子一招半式,对这数万大军的斗志也是大大不利的。”说这话时,情恳意切,马长猛、李西沉纷纷点头。

楚秋煞哼了一声,愤然道:“张口‘史阁部’,闭口‘扬州城’,二弟做了好大官啊,可还记得你也是武林中泰山北斗,以多欺少,也不怕坏了江湖规矩?”高岐风低头不语,楚秋煞又道:“你三人倘若为了苟全性命而行不义之举,也随你们,只是我楚秋煞一世名声,却不能因为一个鞑子而毁于一旦!”三人忙好言相劝,楚秋煞怒气方消。

四人争论不休,高若凰坐在一旁,却一个字也未听在心里,只是回想刚刚的梦,心道:“既然鞑子派人送来劝降书,想必离大举南侵之日也不远了,若是扬州城守不住……”念及此处,却不敢往下再想。正恍惚间,高岐风四人已商议完毕,众人各自回房歇息。高若凰为梦境所扰,通宿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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