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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兄弟

迈斯脑海中的那画面正是那梦中的最后一幕。

我的肩膀突然被谁的手搭上了,就好像兄弟见面一样的动作。然后那人用一把陌生的声音说:“来吧朋友。”

“你是谁?”边问我边转过头去想看看这位热情的朋友是谁,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可是在我转头望向他的脸时发现那正是太阳现在的方向,没有看清他的脸看,却看到的一片夺目的炫光。

这就是那在梦中拍自己肩膀的那位男人发出的声音,在梦中听那声音是陌生的,而现在听来那声音变得那么的熟悉。

这男人是谁?这声音里又隐藏着什么线索?

就在迈斯迷惑的时候电话另一头的人又说话了:“你是谁?”

一直听着不说话肯定不是办法,迈斯突然想到一个东西,就是那本书《骑士梅卡》,要是和以前自己有关的那么他一定有所反应。

“我是梅卡迈斯。”迈斯镇定道。

身边的贝娜听到觉得有点怪,而电话那头的人听了却哑言了,迈斯知道起作用了。

那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后终于用一种颤抖的语气说:“你,你是尼克?”

“你认识我?”

“我是东升啊!陈东升!”那人显得有点激动地说道:“兄弟我还以为你被他们抓住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

又一个陌生的名字莫名其妙地就出现在他的面前,这陈东升又是何许人也,为什么会和自己的妻女出现在同一梦中。

“喂?你还在吗?”那位叫陈东升的人道。

“是的,你都知道我些什么事情。”

“尼克你怎么了?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一样的?”

“说来话长,”迈斯不想这么快就把自己的底子全盘托出,“能告诉我4年前发生什么事情吗?”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后道:“虽然我不知道现在的你怎么了,但是只要你需要,做兄弟的我一定会帮你帮到底的,现在电话里不好详细说,要不如我们见了面在聊吧。”

一听到见面迈斯的戒备心就起来了,他怀疑道:“你们用简明的几句话来说明你的确是认识我的吗?”

“看来你是怀疑我了,好吧这不怪你。”东升顿了顿说:“你原名叫尼克,有个女儿叫尼妮,妻子叫欣月,而我是你以前的同事,我们都在同一个部门里当警察。”

都被他说中了,看来这人要比身边的贝娜还要熟悉以前的自己。

“你知道你的女儿和妻子都怎么样了吗?”东升小心地问道。

“我知道。”迈斯默默地说。

“是的,对不起,她们在同一个晚上被人杀死在家中。”他满怀歉意地道。迈斯虽然知道了这事情但心还是咯噔地疼了一下。

“她们是被两个分别叫魏达熊和肖寿的人杀的吗?”

“你怎么知道的。”那人愣了愣说:“至从那晚过后你就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你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而我作为你的同事和兄弟能为你做到的就是帮你查的真凶,但是真凶是找到了苦于没有足够的证据把他们拉进监狱,兄弟这是我最对不起你的地方。”说到着东升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嗝咽。

“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吗?”一朵复仇的火焰在迈斯心中点燃了,他不知道他们和自己有些什么关系,但是既然他们是凶手就逃不了他们应有的报应。

“是的,我们明天见面吧,我能带你去找他们,只要你认出了他们模样,那么他们就逃脱不到法律的制裁。“

听到法律二字迈斯不由得就笑了,作为一个警察就是法律力量的象征,可是想想他现在的模样,这法律的力量还能从何谈起。

“好的,明天中午到这个城市的城市广场见面。”安排这个地方迈斯是有目的的,因为那人多,这样有利用自己的行动,起码见到形式不对可以借助人群逃跑。

“好吧。”那人爽快的就答应了。

“好,那明天见。”

“恩恩,你自己小心点,因为我看到电视里的你被通缉了,不过我相信你是无辜的,等事情平息后我会帮你证实你的清白的。”

这居然虽然来至一个并不信任的人口中,但是感染力极强,一下就融化你迈斯那颗警戒的心。是的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清白的身份,他受够了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活了,像这样的生活走在大街上,每一个陌生的眼神都足以让他忐忑不安。似乎全世界的人都是便衣一样窥视他的一举一动,准备着在他最为不经意的时候把他逮捕,所有他必须每时每刻都保持清醒和警戒,这种高注意力的生活正的让他心力交瘁。

“谢谢你,希望你真的是我的朋友。”迈斯道。

“恩恩,你休息吧,再见。”说罢对面盖了电话。

听着对话那传来的嘟嘟声,迈斯也若有所思地盖上了电话。贝娜见后便问其情况,迈斯把大概说给你她听后她开始为迈斯担心了。

“你信得过他?”贝娜问。

“也许吧。”迈斯抬头望了望天花板叹了口气道:“看来似乎只有他才能帮我平息这一切了。”

听着着句话贝娜露出了不安的表情,不知道是她多疑了还是女人的直觉让她感觉这事情另有蹊跷。

看到贝娜这样的表情轮到迈斯对她说:“别想太多了,我的事情已经太劳烦你了。”

贝娜看着他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睡吧,你也累了,今晚就让我睡地板吧。”边说迈斯边扫视着地面,看看那个地方能睡的舒坦些。

“这怎么可以了?”贝娜皱眉道:“这房钱是你出的,怎么能让你睡地下了。”

迈斯听了就愣了,连忙望向她。只见她脸上泛起了一层红晕,她低声道:“我有黑暗恐惧症,所以,所以请你不要介意我无理的请求。”

迈斯不禁一笑道:“那就清者自清吧。”

听后贝娜也红着脸扑哧一笑。

关上灯的夜晚,月光从落地窗外洒入就像一段飘入窗中的纱巾一样优雅而倪静。

贝娜静静地依偎在迈斯身边,黑暗中的她犹如小猫般让人又怜又爱。在这暧昧的距离里他能嗅到从她散发出的淡淡芳香,配合着月光的优雅让这一切显得格外的温馨。

感受着他的体温,她抬头望着他的眼睛说:“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们之前才见过三次面吗?”

“恩恩。”迈斯点点头道。

“第一次我说了,你还记得把。”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贝娜一击粉拳就打在他的肩膀上说:“讨厌!”

“说吧,我们第二次是为什么见面的。”迈斯看着她的眼睛耐心道。

“我们第二见面不是什么上天给我们的缘分,所以不是像什么电视剧里的一样在街尾的一个转角处就遇见了你的救命恩人,而是我找遍了整个空明市的警察局才把你找出来的。”

海风吹过,阳台上的风铃在轻轻地唱着。

“我的命是你救的我那天连个谢谢都没说,我来找你是为了和你道谢。在那天我来到了你所在的那所警局找到了你,我穿的很素,但这不是我的风格。因为第一眼给你的是花枝招展的印象,所有希望第二次能给你一个简单而又单纯的记忆。可是没想到的是在我找上你的时候你没有认出我来,还以为我是来招领失踪宠物的人。到后来我说起你才把我记起来,你那时和我说你们警察见这些事情见多了所以都不会放在心里,希望我不介意;我说我不会介意的,并且表明出我的来意,想邀请你去吃个饭,你笑了笑后就答应了,我们就约定在你下班后到一家叫“蓝格”的餐厅那见面;就在那一次你和我聊了你的家人,我就是在那个时候知道你已经结婚而且已经是一个有女儿的父亲了,你和我谈了很多你女儿的事情,关于她的每一件小事都能让你高兴得不得了;我记得你说有一次你不给她吃布丁,她再怎么撒娇你也不给然后她就趁着你不注意自己端了张凳子就爬上冰箱上面去拿,那时是尼妮才3岁。

听到着迈斯也幸福地笑了,原来那段失去记忆还是有这么多值得自己去找回的快乐的。

“我就一直听着你说,看着你笑,你那时完全都沉溺在家庭的幸福中和现在的你这的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差别。”

说着贝娜看向迈斯,他选择沉默着。

“那时的我反而没有那么多话聊,因为我的工作,我这是一个变卖肉体和清春的女人,没可能和你聊我把哪些青春浪费在哪个愿意出钱的男人身上,怀着这个想法使我在你面前都觉得卑贱,就像贵族和贱民样不般配。”说着她的语气变得自卑起来;“在用完餐后是你开车送了我回家,在我走进大门回头看即将离开的你时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我的改变,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像个朋友一样打招呼,而这疑惑一直持续到我们的第三次见面,就是那个下着大雨的晚上。”

贝娜说完了,她深深地看一直注视着自己眼睛的迈斯,他们相视的距离不过一个拳头的暧昧,就像大多数情侣接吻前的对视一样深情,一样不由自主,一样不需言语。

这时迈斯伸出了他是手拨了拨她的秀发笑了笑说:“也许我会在梦中记起我们第三次见面时的详细情节。”

“恩恩。”贝娜似乎听懂了什么然后会意地笑了笑继续道,“也请你要振作点,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愿吧。”听着迈斯说这三个字时,贝娜看清楚了他心中的迷茫和无措。

“就这样吧,晚安。”迈斯知道自己要的和不能要,他不是介意什么,而是思思和欣月已经让他的心不堪重负了,他不想再得到什么或是失去什么。

“晚安!”贝娜甜甜地笑了笑后便闭上了眼睛了,看着贝娜迈斯也渐渐的入睡了。

才刚睡着迈斯便又梦到了那个熟悉的情节:

我又看见自己站在一陌生人家里的后花园中。这里洒满了灿烂的阳光,路边的花草被修剪的整齐亮丽。微风吹来还带着淡淡的清香。在阳光灿烂的花园中传来一阵阵既熟悉有陌生的声音,听着就像是一对母女在嬉戏。我顺着声音望去,看到了一个女孩正坐在花园中的秋千上来回的荡耍着,而身后正站着一位年轻的女人。她站在小女孩身后负责的就是轻轻地在她背后推动着秋千,让小女孩的笑声延续下去。

这次我看到她们的脸面不再是被阳光淹没了,那坐在秋千上的正是尼妮,那在尼妮生后的也正是欣月。

就在这时我的肩膀和之前一样被谁的手搭上了,就好像兄弟见面一样的动作。然后那人用一把熟悉的声音说:“来吧朋友。”

“你是谁?”边问我边转过头去想看看这位热情的朋友是谁,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可是在他转头望向他的脸时发现那正是太阳现在的方向,没有看清他的脸看到的还是一片夺目的炫光。

梦又这样的醒了。他睁着朦胧的睡眼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正是八点三十分。迈斯扫了扫头发从穿上坐了起来,看着还在熟睡的贝娜迈斯帮她盖好被子后便下床了。

十一点后两人指定了一个计划,迈斯去见那位叫东升的人;贝娜则去调查邮件里提到的剩下来的那两个地方,万物超市和公爵酒吧。

中午十二点迈斯来到了城市广场,大概今天不是周末的缘故广场上没有迈斯想象中那么多人,人都是零零散散的在道上来往着,甚至还有一些店铺都没开门。预料不及的迈斯见此只能见步走步了。

他在附近的手机店里换了张新的电话卡,然后用这张电话卡打给东升。很快东升便接过了电话道:“喂?是尼克吗?”他的声音依旧紧张。

“是的,我到广场了。”迈斯镇定道。

“你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白色衬衫,戴着墨镜。”

对面沉默了一下后道:“我看到你了,你就站在原地别动。”

迈斯盖了电话后开始四处张望,他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那位梦中的兄弟是谁?

站在广场中间的迈斯用目光四处了旋转了一圈后终于看到了一位身穿黑色西装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向自己走来。

他就是东升?看着他的脸迈斯脑海中又有一幕画面从中闪过,就这一瞬间他根本什么也没看到。

看着越来越近的东升,他的脸也随着在阳光越来越清晰。一股莫名的戒备感涌上了迈斯的心里,他越看这个人就越觉得他不对劲,当然这也是毫无证据的感觉而已。

东升已经来到了迈斯的身边,他顿时激动得说不出话直接张开双臂便要拥抱迈斯。两人就像老朋友一样拥抱着拍了拍对方的背然后东升说:“兄弟啊兄弟,辛苦你了。”

这时的迈斯还在纠结着那股越来越严重的戒备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迈斯看着东升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然后皱眉摇头道:“啧啧,尼克你憔悴了太多了,这些年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又是怎么能联系上我的?”

迈斯的戒心依旧,他沉默着不愿回答更多。

“怎么了?还没记起我来吗?”东升见迈斯有如此反应便自嘲地笑道:“我知道要你用陌生人的眼光去面对一个朋友的感觉很怪,不要想太多了,来吧!这里人多口杂我带你到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到那后你就打开你的话匣子吧,我会毫无保留地把你想要知道的东西,和我要你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你听。”

迈斯听后点了点头便跟着他走向路边的停车位,一边走东升一边说:“尼克在你不在的这些年我一直在调查着你的那件案子,就像你昨晚所说的,所有的可能都指向魏达熊和肖寿,只可惜都是证据不足,哎!”

“你知道他们住在哪吗?”迈斯问。

“他们可能收到了什么风声所有搬过一次家,不过这也逃不过我的调查,我现在就直接带你去找他,要是你怕打草惊蛇的话你可以在远处看着,看看能不能记起什么东西。”说着他们已经来到东升的车旁,东升开始用钥匙打开车门。

“上车把。”东升透过车窗对还在车外发呆的迈斯道。

就在迈斯伸手开车门时一个画面跳进了他的脑海中,画面是跳动着的,就像一台老式电视在不停地跳台一样。他看见自己呆在一辆车上疯狂地拍打着方向盘,像是在发泄着什么情绪。

这一瞬间的画面过后迈斯又会到了现实。

“尼克?”东升疑问地望着迈斯道,又好像在催促着他一样。

最后迈斯还是上了车,坐在旁边的副驾上,东升对他笑了笑后便发动了汽车。

车发动时产生了微微的颤抖,让那个吊在车内的那个小饰品也跟着左右摇晃起来。迈斯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那摇晃的东西,那是张裱好的小相片。相片里是一位短发陌生女生,笑容大方而灿烂。

迈斯没有空在意那东西,因为他的心在见了东升以后就一直忐忑不安,直到他把车开出马路时记忆才瞬间如同溃堤的河水般涌入他的脑海,头脑一阵剧痛后接着他便好像亲眼看着回忆播放一样。

画面又一闪自己出现在了一间房间里,到这里画面开始稳定下来了。从房间的摆设上能看出那是间酒店的客房,房里很暗所有窗户的窗帘都被拉了下来。我就坐在房间中看这一边装满着杂物的纸皮箱子。看了好一会儿后我开始拿起了床头边上的电话拨出了一连串的号码。

电话“嘟嘟”地等待了几秒后又人接电话了,那声音是那么的熟悉。

“兄弟!” 我对着话筒用着一种讽刺的语气说出了这两个字。

“尼克?”电话对面的那位震惊了一下后继续说:“是不是有很多话要问我。”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曾经把你看成亲兄弟般看待。”

“你少来。”对面的那人越说越激动:“兄弟,兄弟,从上大学到现在你什么都比我好那么一点,我就看不惯你每次超越我时的那张装逼的表情。”

“你知不知道你这想法很变态。”

“哈哈!我就是变态怎么样,怎么样,反正这次我是赢了,我就是打败你了,能想象我现在又多开心吗?啊?哈哈!”那人像个疯子般狂笑着。

“不,你还没赢。”我在这一刻显得很淡定,“你别忘了我还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和你打电话,你根本抓不到我。”

听着这话电话那头突然愤怒地咆哮了一声,“啊!你别得意尼克,我会亲手把你送上手术台,”说着说着他从愤怒变成了开心,“你将会是一个毫无记忆的傀儡,在我为你设计好的剧本上生活一辈子。”

听到这我眉头一皱道:“剧本?”

“哈哈!没错,我将是一个很好的导演,来导演你的一生。”

我像是想到了什么撤着嘴角邪邪地笑了笑道:“不如我们来赌一把怎么样。”

“你想怎么样。”他的声音显示出他开始警戒起来。

“告诉我手术后的安排,我手术后将住在哪?将会从事什么职业,会有什么生活,叫什么名字?”

“我会得到什么好处。”

“你将会知道我等下将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哈哈,这条件好。”对面的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说:“我就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吧,反正你的记忆迟早要还回我。”

我沉默继续听着。

“我将会被我安排在海滨市,住在滨海市,爱华小区3号公寓里,你的名字也是我精心给你安排的,叫迈斯,是的就是那位骑士梅卡迈斯,我们都喜欢这本书不是吗?”

“好吧,下午2点我将会自己出现在你们公司的大门前。”说罢我便盖下了电话,然后用纸和笔记下了那个他给的地址,这时我才发现那个海滨市刚好正是音乐会的那座城市,看到这我幸运地笑了。

看到着迈斯再次从回忆中醒来,现在的他能真切地感受到风从身边掠过时的清爽。

这回忆是接在上一段记忆的前面的,而这和自己打电话的人不是谁正是身边的这一位叫东升的人,迈斯能从他的声音中把他认出来。要是这样的话,之前的担心全都灵验了,这位叫东升的人不是朋友,而是个背叛者。

想到着迈斯便知道自己不但误解了以前自己留给自己的线索而且还顺势上了他们的圈套。

迈斯尽量镇定地看向身边的东升,只见他依旧专心地看着车,见他望了过来后便随意地说了句:“是不是很想见到他们被关进监狱里的样子。”

看到这迈斯不得不从心里佩服他的演技,他讽刺地笑了笑道:“兄弟你猜我刚才记起了什么?”

一听到着演技再好的他也不禁流露出了一丝消纵即逝的惊慌,不过很快便被他会骗人的表情掩盖过去了,他惊喜地笑道:“真的吗?你都记起什么了?”

“你真的是我的兄弟!”听到这他释怀地笑了,“不过因为你的嫉妒所以你出卖了我。”听到这他那笑容就像一张被撕下了纸张一样变成了一脸的惊讶。

还没等东升要做出什么举动时只见迈斯打开车门就从疾驰着的车上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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