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我既然摊上了这件事,都不能不负责任地逃走。再说,许飞真要找我是能够找到我老家或者找到安徽去的。这个事情无论如何都要做个了断才行。”
“那浩东哥我们该怎么办?许飞这么恨你,他会不会找人收拾你?”卢晓燕有些害怕了。
“收拾我暂时不会,因为佘家人不会善罢甘休的。同时许飞也知道,我的身手不一般,他要收拾我那非得动枪不行。现在我估计许飞也是躲在家里想主意呢。他暂时还顾不上整我。这事情你自己心里有底就行了,对任何人千万不要说。另外你日常上班干什么的,自己要多加小心,提高警惕。放心吧,有我在没多大事的。”说到这里,余浩东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颊。
“浩东哥,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倒霉,惹上这样的事。无论是许飞还是佘琴琴,这两家人我们都惹不起的啊。”卢晓燕口气很忧虑地叹息道。
“我知道,我哪里愿意惹他们!就是许飞,他对别人好坏我不知道,对我是很够意思。可是当时那个情形也由不得我不管,你说是不是晓燕?”余浩东很苦恼地说。
“那当然是,就是我我也会管。好了,是福是祸都躲不过去。咱就等着吧。走也得光明正大的走。”
“是的,我循理而行,并没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也没什么好后悔的。我唯一难过的是,从此朋友反目。这辈子我和许飞都不会再和好了。”
“这不怪你,都是许飞的错。”
“嗯,晓燕。你不知道,佘琴琴和许飞虽然是男女朋友关系,但这几年似乎是有些貌合神离了。我来了之后就隐隐地感觉到,佘琴琴从骨子里已经有些看不起许飞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说别的,就许飞养情妇这件事连你这样的新员工都知道,那古郡有多少人知道呢。这个许飞,以前在部队跟个小老虎似的,作风也正派。没想到退伍来到地方,短短几年就成了这样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是误交了那些品行不端的官府衙内叫他们给带坏了。”
“那许飞会不会坐牢?”
“我不知道,叫许局长大义灭亲抓捕自己的儿子,还是强奸罪,恐怕有难度。许飞一人坐牢事小,他们许家人的脸面和形象从此就全毁了。同时被毁掉的还有佘琴琴家,就算是定许飞个强奸罪,叫他去坐牢,那佘琴琴去呢,她脸上就光彩了?这两家人旗鼓相当,都会投鼠忌器。咱们就等着吧,时间不很长,这件事就会有个了断。就看佘琴琴他爸爸怎么办了。我不过是个小人物,我自己也主宰不了什么。我最大的希望是两家人达成谅解,叫许飞娶了佘琴琴。当然,到那时候我就是走了心里也好过些。呵,不说了咱们就等着吧。”
说到最后,余浩东终于冷静了下来。他仔细想想自己的命真是太不好,走到哪里哪里都是添堵。
这个时候,在检查小区佘琴琴的家里。一个家庭会议也在很紧张地召开着。与会人员有佘建承和妻子邢玉梅;佘建承的连襟,财政局副局长邱三元和妻子邢爱梅,以及邱落雪的丈夫刘秀海。
等刘秀海把晚上的事情又复述了一遍后,佘建承说:“三元,这件事今天上午我已经和你姐说过了。这是咱们家的私事,你们看看怎么办好。”
邱三元这个人也是瘦瘦的,已经有些秃顶,他看了看老婆好久不说话。而性格较为急躁的邢爱梅嚷道:“******,许家这个王八蛋,居然敢这么对琴琴,这不是明目张胆地冲咱们家人脸上的撒尿吗!建承,咱们不管他爸爸是谁,先报警抓他。这是强奸,不管是既遂还是未遂,都是犯罪。咱们先分析一下证据链和相关证人,抓了人后公安局就会侦查,检察院也可以提前介入。”邢爱梅病退前是古郡城区法院的法官,她对证据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