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娇娜探讨过,她说:“我和沛然的爱虽然有着无尽的遗憾,但年轻人了解以后,会汲取教训,会学会如何珍惜爱情,如何理解爱情的美好。”
她还说:“我、沛然、还有映雪。心地是坦荡的。爱情是人类各种感情中最美好的感情之一,有什么可隐藏的。”
——摘要
————————————————————————
玉婷姑姑给卓然老师的信
卓然侄女儿见信如面:
你近日可好吗?自从你从我这里离开,我没有一天不去考虑你向我询问的问题。
就倩倩身世的来龙去脉,我始终没有给你一个详细的真实的明朗的答复。
回答总是闪烁其词。想到这些,我总觉得对不起你。
在这个世界上,自你姑父去世后,膝下无子的我,唯有你们姐妹俩是我最亲近的人。
我怎么能够,还会和你不坦诚相待呢?
只是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一直让我牵挂的人——那就是孤身一人,常年漂泊海外的倩倩的亲生母亲——严娇娜呀!
倩倩是娇娜和我唯一的亲弟弟——你的沛然爸爸的爱情结晶。
娇娜虽然和沛然弟有缘无份,但倩倩毕竟是我们李家的亲骨肉啊,倩倩是我们李家唯一的血脉呀。
对她的亲妈,我怎么会不牵肠挂肚呢?对于她的要求我怎么能不谨慎从事而要做到三缄其口呢?
听了这些话,你可能心中会有些不爽。
不!孩子,你虽然与我李家无有血缘关系,但你的妈妈白映雪,与我的沛然弟,有缘有分。
你妈妈映雪,她的慈爱,她的贤德,令世人瞩目。这让沛然和我们全家感激涕零。
她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倩倩拉扯大,培养成人。
你比妹妹大许多,妹妹的长大成人和你的帮助分不开。
映雪妈妈和你是我们李家的大恩人。
当时是计划生育,最多只能有两个小孩。一旦有了倩倩,你的妈妈映雪,就不能再给自己生个骨肉。但她毅然决然地这样做了。
这是怎样宽阔的胸襟啊!
卓然啊,你永远都是是娇娜和倩倩以及我们全家最亲最亲的人。
当年我的这位多愁善感的弟弟,先是爱上了小他十岁的娇娜,后又爱上了大他十岁的你的妈妈映雪。
不过请你不要误会。我的沛然弟不是用情不专。你的沛然爸爸和娇娜有缘无分,有娇娜的错,当然也有沛然的错。
当然也有时风世俗的错。我就是被旧的,错误的时风世俗所左右,成了你沛然爸爸追求真爱的绊脚石。每想于斯,羞愧难耐,后悔不已,无地自容。
我总想在我有限的余生,为你在天的奶奶,彭延甫爸爸,映雪妈妈,沛然爸爸。
为在世的娇娜,你和倩倩。努力做一些事,好弥补我的过错。
那天,你来我家说,沛然爸爸临终时说:
“倩倩你要找你的妈妈。”
闻此言,我心中十分震惊。
这说明我的沛然弟,临走时,他仍挂牵着娇娜,担心着倩倩——他们爱情的结晶。
顾念着远在海外的娇娜,愿她们母子能够团聚。
有人说过:相遇是有缘,拥有是有缘,珍惜是有缘,三者加在一起,才能叫做“缘分”。
相遇而不能拥有,是错失缘分;
拥有但不珍惜,是亵渎了缘分;
只有将相遇的争取到手,把到手的细心呵护,这才成就了“缘分”。
你的沛然爸和娇娜,他们“相遇了”,他们“拥有了”但他们当时却没有“珍惜”。
弥留之际的弟弟,发此遗嘱,说明他极想弥补他的过错。
作为他的亲姐姐,作为一个总是被愧疚之心折磨的我。
这些日子便下决心要为弟弟的遗愿努力一把。
于是我给娇娜写了信,劝她放下包袱,认下倩倩。
我说:
“难道你们母女俩,今生今世就天各一方,互不相认吗?”
娇娜说:“试试吧。”
她担心的是自己愧对倩倩,怕倩倩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更怕倩倩不会认她这个妈妈。
也怕你卓然不能接受从小就在一起的妹妹,竟然不是自己的亲妹妹这个现实。
一旦自己的妹妹有了自己的亲妈妈,刚刚失去了父母的你会因孤独而伤心的。
娇娜说:
“如果这样,我怎么对得起在天之灵的映雪呢?”
最近我反复地想:
弟弟为什么在晚年执意不惜把自己的隐私公布于众也要出这本书。
他的一些好友文博科长,邱校长和他的一些得意弟子肖红伟夫妇等为什么也都鼎力相助?
作为弟弟一生见证人的我——最后明白了。
他们就是为了:
正本清源,以正视听呀,希望倩倩和生母团聚呀!
生前对于他的两段恋情众说纷纭,绯闻不断。
说什么李沛然朝三暮四用情不专;
什么娇娜作风轻浮,水性杨花;
说什么映雪老牛吃嫩草;
对于倩倩的身世更是极尽造谣诽谤之能事。甚至说:
“倩倩,还说不定是谁的种了呢。”
面对这些污言秽语我的沛然弟要反击了。他的好友及弟子已经为他鸣不平了。
面对着这些风言风语,我当时的观点是:
“任凭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
当然我的真实顾虑是:
倩倩尚小,怕她经不起世人的冷嘲热讽。不要惹事,息事宁人为上策。
沛然弟驳斥我说:
“打你左脸,你就又给人家右脸”这是不足取的“中庸之道”。
他还跟我说:
“姐姐,明明生活在地球上,却要揪着自己的头发想要离开地球。这是何等的愚蠢!
不如把我和这两个我最爱的女人的真实情况,向世人讲清楚。
姐姐,这世上男女之间的真爱是美丽的!
我们这三个人之间的感情,没有龌龊,没有虚伪,没有丑恶。讲出来反而可以还我们一个清白!”
是呀,沛然,映雪已离开我们这么久了,娇娜远在海外。但至今流言蜚语不减当年。
我左思右想,终于认为,倩倩已比较成熟了,该到反击的时候了。
所以我劝娇娜,应继续圆沛然的出书梦。
这几天,经过斟酌再三,她答应了。
她跟我说:“首先做好卓然的思想工作。”
她怕你一时接受不了这些活生生的现实。
她希望我慢慢来。
你可能会问:
沛然爸爸和娇娜以及和你映雪妈的恋爱经过,尤其是一些细节,会不会详尽地让我们晚辈知道呢?
我和娇娜探讨过,她说:
“我和沛然的爱虽然有着无尽的遗憾,但年轻人了解以后,会汲取教训,会学会如何珍惜爱情,如何理解爱情的美好。”
她还说:“我、沛然、还有映雪。心地是坦荡的。爱情是人类各种感情中最美好的感情之一,有什么可隐藏的。写出来让世人评判吧。”
我想,当你和倩倩了解了当年他们恋爱的许多详尽细节,知道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他们的追求,他们的挣扎,他们的无奈。或许会理解你们的长辈,甚至会谅解他们的一些过错。
卓然呀,在芸芸众生中,你们的长辈他们不是完人。然而,当你了解了他们那段情缘纠葛之后,你会发现:
那时他们有欢笑,有泪水,有无奈。你会体味,在历史滚动的车轮下,他们永葆着善良、美好、真诚与坚韧!
为了追求真爱,你们的父辈们,正如那,在悬崖石缝中挣扎,在寒风中抖动的野草——生生死死,永无尽期!
总之这些日子我通过和娇娜的不断磋商沟通终于完成了两件事:
一是娇娜对认倩倩一事开始有了松动。
二是娇娜又表示要圆沛然生前要出书的遗愿了。
我把这两件事已告知文博和邱校长。
他们闻此消息,十分兴奋。文博又积极地开始撰稿工作了。
我期盼着你能再来我这里,我们一起整理一下你沛然爸在这里的一些遗物。
当然,这是我和娇娜沟通过的,她同意我们翻看这些遗物。她表示这些遗物只有经过她过目后,才可以有选择地交给书的撰稿主编文博大伯。
但是她却特意地强调说:“玉婷姐,我和沛然的所有资料,可以毫无保留地让卓然知道。卓然永远是我和倩倩的亲人。对于她我不应有忌讳可言。”
我想:
从这些遗物中,我们会更详细地了解我的沛然弟这两段恋情的来龙去脉。——也就解开了你和倩倩的众多谜团。
卓然儿,快来吧,我还要给你讲,只有你沛然爸、映雪妈和娇娜才知道的秘密。
我和娇娜希冀,只有你想通了,接受了,才能做倩倩的工作。
你的妈妈为人是宽厚的,作为她的女儿的你,必然继承了她的众多美德。
卓然侄女,我能坦露真情。
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希望你能理解,这样我才心安呀!
卓然,你能想通吗?并能做好倩倩的工作吗?
我翘首期盼着你的回答。
玉婷姑字
2014 年7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