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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清水寨爆出盗库案 落难人再次走他乡

郑子民和福生、大林三个人在屋外的高坡上远眺水寨寺周围的时候,铁伶已挑水回来,将屋里又收拾了一遍,烧好了水,熬好了一锅稀粥,着急地等着他们三人回来。他听得院子里有了脚步声,起身开了屋门,走出窑洞迎接他们三人:“郑先生,两位大哥,快进屋歇着。”

郑子民恍然从思绪中回到了现实,木然说了声“哦,哦,进屋,进屋”,说着进屋坐到了炕沿边。

福生和大林随后进屋,对铁伶说:“有劳兄弟了。有没有滚水,让先生洗一把。先生累了。”

“有,有。早就滚好了。俩哥哥坐了,这里有兄弟我就行了。我来舀水。先生洗过,你俩也洗洗,洗过就吃饭。兄弟我已熬好了稀粥。”

说着,他取过一只粗瓷盆,用带来的葫芦瓢,舀了一瓢开水倒入盆中,又舀了一瓢凉水掺入,将盆端放到炕沿边,双手递过一件破旧的手巾,对郑先生说:“先生擦一把脸吧。”

郑子民接过手巾笑着说:“嗨哟,这回我可是做了一回伸手掌柜了。”

铁伶也笑着对郑先生说:“先生为我们长辈,这点事晩辈当做的。”

大林也接口说:“嗨,这算多大个事。人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先生既是我们的长辈,又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指路的菩萨。有我们在,大事小事都不能劳先生动手才是规矩。”

郑子民擦过脸,边将手巾递给铁伶,边又说:“哎,可不敢如此说。哪里有甚菩萨,也不敢妄称恩人。你们眼前的这个人就只是个年迈老叟。福生叫我大伯,就是咱本地称的大爷。你们就都叫我一声大伯或郑大爷可(好)了。”

说话中间三个人都已洗了一把脸。铁伶早已盛了饭,端到每一个人面前。四个人吃饭的中间,铁伶才说道:“刚刚我去寻水的中间,碰到了这附近住的人说,昨天夜里,水寨寺进了土匪,把几家大户和公家的粮库抢了。”

郑子民听得铁伶的话,吃了一惊。他放下饭碗,问道:“你说甚情形,把粮库抢了?”

“是呀。那个人就是这么说的。起初我也不信,还又问了一遍。你说怪不怪,我们兄弟俩夜里就没听到一丁点儿动静。”

大林接口说:“嗨,兄弟睡得结实,哪能听得外边的响动。我倒是后半夜听得一阵狗叫,好像有些嘈杂声响。可没徐顾外面出了甚事。”

郑子民心里在思索着。他刚才在高坡地上远眺,偌大的村镇,四下里一片沉静,既不见行人往来,又少了炊烟缭绕。他往回走时,心里就泛起一种预感。此时他想,土匪骚扰是常事,小股的绺子瞅准了哪一户人家,夜里翻墙入舍抢掠不为奇事。只这清水仓是县府掌管的一个要紧地方,敢打粮库的主意,又能干净利落地运走这里所有的存粮,绝非小股流窜的匪众所为。

六二这清水仓原为边寨驻兵修造,专为驻军储存军粮的军粮所。军粮所建在一处开阔地上,与原清水寨咫尺相邻。军粮所修得十分坚固,四围高墙用大石条垒砌,墙脊上全用干枯的酸枣树枝封了一圈,防备人翻墙进入。大门上两扇厚实的榆木门从里关锁后,任你有千斤力量,从门外绝难开启。此外这里平时有团丁荷枪实弹守护,闲杂人等不得靠近,稍远处的清水寨守兵居高临下,能看得见粮库周围的一举一动。粮库有风吹草动,清水寨的守兵即可为策应。军粮所废置后,富川县就把它做了县域北地的征集粮周转场所,定名为清水仓。清水寨和周围几个镇征集的粮都存在这里,常年供给北边几个镇的官粮和调给驻守边寨兵勇的军粮。附近的一些大户家里不敢存粮,也有的把粮借存到这里。显然,当局依然将这里做了粮库,却是动了一番心思。看中这里的,除过便利的通衢条件,就是这所仓库的坚固。虽说它失了清水寨搬离和废置的依靠,依然可保万无一失。

郑子民思索了一阵,笑了笑说:“哦,你二人一个睡熟了,没听得外边有动静;一个听到了,却没留意。半斤对八两。快说说,听人说得还有些甚情况。”

金铁伶见郑子民急切地想知道更详细的情况,想了想说:“我去担水时,一时找不到哪儿有井,等了好一阵儿,才见有个老人走来。我就上前问:‘大爷,这儿的井在甚地方?’那老人看了看我说:‘这后生,不是本地人吧?怎这么面生呢。再说呢,要是本地人,怎连吃水的井也寻不上了?’我说:‘是本地人,不在这儿住。给我家的亲戚挑一回水。’‘哦,我说呢。还不晓得吧?夜天后半夜可闹出大事故了。寨子里进了不晓得有多少人,把粮库抢了个干净。守粮库的让人家都给捆绑起来,眼看着粮都让人家搬走了。今儿前晌白天换班的人才看见粮库里除过被绑着的那几个人外,甚也没了。那被绑的人说,为首的一伙都是蒙面盗贼,手里拿着家伙,扛粮的人也涂了面。人太多,认不清是些甚人。你后生还在这儿悠闲呢,快躲一躲吧。防着政府的人到了,平白遭殃。’”

郑子民听了铁伶的这一番话,越坚信自己的判断,认定是有人精心策划的一次行动。他心里有一种震撼之感,估计到这个事件可能比县城前两次游行集会,围堵两个局,对当局的震动还要强些。他预感到此时富川县城也许炸开了锅,县府一帮人正在调兵遣将,应对眼前的乱局。

郑子民想了想说:“你们三个快些吃饭。事有不测,我们该有所准备。”

福生已吃完了碗中的稀饭,放下碗筷,说:“郑伯,这么说我们几个人此时在此地是不是有些不便?”

“哦。这么着吧,避避风头没坏处。你我二人今儿一早才离开县城,正好赶到这里,就先待下来,静观其变,不必过惊。大林后生和铁伶后生却不可在此滞留,须尽快离开清水寨地界。”

大林和铁伶一时惊讶,不知郑子民为何让他俩尽快离开,不约而同问道:“郑先生,让我俩离开清水寨,这是为甚呢?”

“此时一两句话说不明白,你二人在此有险,应尽早离开,越快越好。也许县里兵丁和警察已到了这里,你俩道熟,选个安全的路径,摸过清水川,往西北走一段路,出了清水寨地界再找地方歇脚。躲过个十天半月,观观动静再回来。”

大林和铁伶听先生如此严肃说话,觉得事态严重,不敢再问,就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出门。郑子民取过一张纸,写了几行字,从衣兜里掏出几张纸币,一并交给周大林,对他俩说:“我这里有一封书信,带它到红柳沟。一路小心,东西不必多带,免得累赘,过清水川时千万小心。屋里的东西福生收拾吧。”说着先生下了地,拍了拍他俩的肩膀,送着他俩出了门。

福生放下手中的活,跟着送他俩出了院子,说了声“兄弟小心些”,目送两人在往清水川方向的小路上消失了身影,才返回院里。只见郑先生依然立在门口,一动不动地凝望着漆黑的夜空。

福生过来扶着郑先生返回屋里,一边收拾石板上的碗筷,一边问郑先生:“郑伯,为甚这么急着让他俩离开呢?”

郑子民坐到门跟前的石板边,透过敞开着的屋门,凝望着门外的夜空,嘘了一口气,缓缓说道:“福生你应有所知,那周家后生正月里大闹了李家老东西的娶亲场面,李进财的老子气急攻心,如今还卧床不起。李家报了周家后生私闯民宅,危害人身安全的案。他是躲避官司跑到这里来的,这阵儿一旦碰上警察,必定不能放过。警察抓着抓不着抢粮的盗贼,还难定论。这种时候,抓着他,定个抢粮的盗贼,那就是顺理成章的事。金家后生半年前为县城守军唱曲的事你也清楚,唱曲女伶死于非命,闹得沸沸扬扬,男伶却逃之夭夭。守军的王团长必疑他是出首的祸端,定然切齿铭心,寻思要他性命。此次事端非些许小事,秦无为会让县城守军移驻过来,守兵一旦认出了他,凶多吉少。避开风头,观观动静再说。有人问到,切记莫提起他俩,以免追根问底。”

福生收拾好了刚刚吃过饭的锅碗,听郑先生说了让他俩尽快离开的缘由,不由说了声:“嗨,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呀。怎离开县城几十里地远,躲到这里了,还是不能躲过去呢?东躲西藏终不是法啊。”

郑子民应了一声说:“噢,是啊。清水川这么大一片地方,可是天没他们一片天,地没他们一寸土啊。他二人被逼无奈,眼下只得避避。为丈夫者能屈能伸,必定如今一两个人无力与人抗争啊!”

福生叹了一口气说:“嗨,两个好兄弟才认识,一转眼就离开了。怎也想不到昨天夜里有人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

郑子民笑了笑说:“你没想到,他二人更没想到。不然就不会听不到动静,或是听到了无动于衷。清水川官逼民反的事件古来就多,为匪为寇者屡见不鲜,正是人们被逼无路走的结局。但有生路,谁愿为此草寇的勾当。人们活不下去了,才走了这一条路。”

“可走了这条路,就是一条不归路了啊!”

“唉,是啊。这条路走出去,开弓就无回头箭。走法多种多样,结局也各有不同。小的一两个人,三五个人流窜侵扰,黑天来黑天去,你可知晓,这里的男人哪一个是土匪?他们白天和你我一样,都是正经之人;到了夜晩,或许就会结伙出去抢掠。大一些的成群结伙,有人出头,或拜把子,结兄弟。或聚或散,或东或西,听人指挥。看似飘忽不定,却都常年以此为业。再大者,或啸居山林,占山为王。他们中有的打富济贫,做些善事,因此从者甚众。多数却为害一方,扰动得人们不得安定,人们防之似猛兽。当然,多数难免或迟或早被当局剿灭,招抚或收编。只少数或攻城夺镇,与当局对抗,或树起旗帜,公开造反,成了气候。早年这里的王嘉胤就树起了旗帜,一时间地动山摇一般。王嘉胤从小股匪众扩展到几万人,占了河东河西几个县,震动了几个省,南县的高迎祥和李自成起事之初就投到他的麾下。只是王嘉胤认人不清,失于防范,手下亲信让人收买,动了邪念,刺杀了他。后来才有高李二人从这里南下,攻陷西安,建立大顺朝。其后又转战秦岭以南和河南,北上北京,逼得明朝最末一个皇帝煤山上上了吊,那可是惊天地,撼乾坤,泣鬼神啊!但李自成却没坐住江山,只做了八十三天皇帝,就败走了九宫山。如今观来,假如李自成坐住了江山,也只是改换了一个朝代。”

福生对王嘉胤的故事并不生疏,可他还是不愿打断郑先生的思路,想听他继续讲下去。这个时候郑子民却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了一会远处的动静。此时院里院外一片沉静,静得没有一丝声响,似乎落下一根针都能听得到。郑子民许久才又对福生说:“这会儿他们二人该过了清水川了。过了清水川,就快离了险境了。”

“大概走过去了。只是他俩这一整夜不晓得能不能找到个地方歇脚。”

“脱离了险境就好,到哪个地方歇脚倒不是要紧的了。只要穿过清水川,往西北方向走不甚远,前边就是荒无人烟之地。路上是要吃些苦,却是通往口外的一条安全路径。”

福生陷入了一阵沉思,嘴里喃喃说道:“也不晓得县里那些人为这件事会折腾到甚时候。”

郑子民看得出来,他心里想着事。他关切地问:“福生侄该是有甚事放心不下?”

福生见问,却没敢直截了当说出来,只是说道:“没甚事,没甚事。有甚事路上也不能走动了。”

郑子民知他有事不肯说出来,再三问他,福生才说道:“离县城时不想告知郑伯,是虑郑伯不让我送你来。恰这两天要打摞老祖宗入土,原想着安顿好郑伯住下,赶晩回去一天,老祖宗入了土再赶过来。如今路上不靖,无法走动。再说这里竟空无一人,郑伯生计还无着落,无论如何,福生不能离开。”

郑子民听了福生的话,连连责怪道:“嗨,嗨。你庆生、福生两个灰头小子,这么要紧的事就没告诉郑伯一声,包裹得像铁桶一般。左不成咱迟行一两天,绕三五里路,让我也去给老人家点两张纸,磕个头,送一程才是。你让我日后见了你的老爹难堪呐!”

福生见郑子民埋怨他,只得说道:“我俩虑得不周全。再说呢,二哥和我就不希望在这个时候打摞老人,大饥大荒的,推到秋后好一些。二哥那里恐怕也脱不开身。如今是大嫂和大妈主事,说是为娘娘的病,早些打摞了老祖宗看娘娘的病能不能缓过来。只因父辈无人在跟前,他们的亲朋挚友就都不敢惊动了。日后我们弟兄去姥姥坟头上多点几张纸,说几句话。姥姥不会怪罪的。”

郑子民感叹了一声说:“你们张家两代人健在,可你们的父辈经年为国事操劳而无暇顾得自家。你兄弟二人身上也有些父辈的身影,令人欣慰。虽古人有说,忠孝不能两全,有三年改三月、改三日,再改为三时的故事,可毕竟你二人就在跟前,此等大事错过了,令人不安。”郑子民说过后停了一会儿,就又对福生说,“刚才正说着,让他俩来把话题岔断了。郑伯此次告老返乡并非就此归隐,过起清闲品茗的日子。这一次让你送我回来,是有一件要紧的事要交你去办,不晓得你想到了甚么没有。”

福生略思索后说:“郑伯突然之间说要告老还乡,令人不可理解。以为既不是时候,也不是郑伯以往做事的性格,不合郑伯所想。可不晓得究竟为着甚事,要我来做甚事还真没想过。”

“你和庆生都已过了而立之年,遇事应有所思才合正理。我这次归里,是思考着在此地做一些事。先办起一所学校来。办学校的事只有由你出头方便些。我一个退隐的老人,再张罗办学之事,显然不合情理。此次招揽学员及聘用校长和教职人员之事全由你出头,你是学校的当然校董。开办支费之事已备妥,仍照县城义兴学校的例子支付,由你监管用项,届时所有事项郑伯会一一指点于你。清水寨这一片地方,地原广袤,人居却不多。千百户人家散落在河川两侧和荒沟野岔中,只水寨寺周围和河川一线人口稍稠些,往远处则零零散散,再没有大一些的村落。这里只几个有钱人家为子弟请先生、设私塾,多数人家请不起或请不来先生,过去也没有开学堂办学校一说,众多的穷人子弟注定了不能读书识字。人们只知道清水川这一条河,头顶上这一片天。开办一所学校是这里的人们多年的梦想,也是我的夙愿,只是环境和条件所限,一直没成行。此次让你随我来,即是借此来了解一些情形,结识几个人,咱爷俩筹划一番,你如何去做就心中有数了。不巧遇上眼前之事,咱二人此时无事可做,在此只能耽搁一阵子了。”

福生这才知晓郑先生让他来清水寨的真实想法。不过,郑子民并没有把此次来清水寨的所有打算全部告诉他。等到他的义兴学校开办起来,随着日月的推移,他才会知道。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犬吠,郑子民对福生说:“也许有人往镇上来了,我们不管它了,该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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