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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应天长(2)

死士部的正卫王冒。

防御部的督监卢银宝。

隐者部的正卫聂朗。

隐者部的三大参事:宜男、宋昀、赵如意。

至于其他参与的人,譬如防御部的几个文职书记——不同月份会轮替,没有谁固定负责哪一个部。中间经手的、跑腿儿的,隔段时间也会轮替,都可以忽略不计。

首先排除掉的是顾烟雨,因为这件事是她发现的。

同时,涉及人员如此之多,也就不能断言,问题一定出在死士部。

那么。

——每次赵世荇给这个内奸送的消息,除了夹在嘉定城“死士”送往北平的情报里,会不会还用到了贵州道上其他府州县的“死士”、“细作”?

——死士部这一次多出来的情报是不是偶然?

——其他几大部的外派成员中,有没有可能,也有那么一两个人被策反了?

目前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赵世荇给出的消息上面一定标有特殊记号。

但麻烦的也是这个。

顾烟雨最先拿到情报,但她只会按照亲军都尉府的码本,针对不同的情报进行破译。至于赵世荇的消息,却是在加密的信函之下,再次加密——也许是多出来的某一份;也许不多不少,而是某份情报里的几行字——如果不知道规律,根本无从下手,顾烟雨也没有对方的码本,不可能发现异常。

等顾烟雨将分类后的情报送到几大部,几大部的负责人各自进行“勘合”的时候,或是再往下的“磨勘”环节、最后的“归档”环节,除却内奸之外的所有人,在情报份数对得上、内容无误差的情况下,也不会发现端倪。

这便是说,这个内奸可以很从容地将手上的情报过筛子,按照标记,找到文字,再用自己的码本,进行拆解,获知赵世荇的指示,最后将这份有问题的情报拿掉——如果没有顾烟雨这偶然的一次“疏忽”错放,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薛博仁让嘉定城的人加紧对那名落网的“死士”进行盘问,争取从他嘴里挖出这个特殊标记。酷刑之下,那名“死士”能说的,全都撂了——他也不过是个传信儿的,只跟最上面的赵世荇接触;拿到的所有东西,都是赵世荇事先准备好的。至于标记是什么样,标在哪里,消息最终要递送给谁,往下还有没有拆家,一概不知情。

无法确定的不好下手查,能够确定的又毫无用处。

——内奸疑云里涉及到的人,几乎涵盖了几大部的最高级别,是亲军都尉府培养了多年的栋梁之才,不能冒然地逐个去质询,更不能不问因由、全部清洗,否则无异于杀敌八百、自损三千,得不偿失。

大镇抚指派的几个负责调查的人都有些焦头烂额。

然而,春三彤几乎一下子就将目标锁定了。

春三少最拿手的,就是反推:赵世荇是怎么找到秘密安插在嘉定城的“死士”的?还一下子找到两个?

无论其他几大部的外派人员有没有被策反,这都是必须查清楚的问题。

花姆妈怀疑是那两个家伙原本就有异心,贺七觉得是他们本事不够,不小心露馅儿了,再被利益引诱、上了赵世荇的贼船。春三彤伸出一根青葱似的玉指,风情万种地摇晃两下——正相反。如果策反收买这两个“死士”的目的,是专门给安插在北平的内奸送消息,最有可能的情况应该是,内部有人事先将“死士”的名单,透露给了赵世荇。

“这回事出在死士部,我就姑且以死士部来做一个假设——王正卫是死士部的武职一等阶,级别足够高,手里掌握着一部分的人员名单。这‘死士’的级别,是按照天干十个字来划分,王正卫拥有最末四个等级的花名册。咱们揪出来的那两个混账,刚好一个是‘辛’等,一个‘癸’等,都在这最末四个等级内。”

“假设是王正卫将贵州道上的这部分‘死士’名单,暗中给了赵世荇,赵世荇最终选择了他拥有最多别院最多田产、最为熟悉的嘉定城,一切就很好解释了。更重要的是,王正卫身为留守的一等阶,正是情报处理的负责人之一:‘勘合’,紧接着小顾的情报‘破译’,是第一查验环节。”

春三彤说罢端起茶盏来,润了润口。

花姆妈适时插了一句:“我觉得,顾襄佐这次发现‘死士’情报多出一份这件事,是意外,绝不会是偶然——因为那俩人被策反是在半年前,半年时间,已送出去不知多少份加了‘料’的情报。”

春三彤道:“这就是了,几大部的一等阶,都知道每个月将会从各地收到多少份情报,但情报数量有误差的事,却从未有人提及。为什么?除非某个一等阶就是内奸。假设是细作部的郁正卫、隐者部的聂正卫——同为武职、同样负责‘勘合’环节,可这回偏偏事发在了死士部。假设是防御部的卢督监、隐者部的三大参事——他们都是文职,负责的都是‘磨勘’、是第二查验环节,为什么王正卫在以往的第一查验环节中,一次都没发现过情报的数量问题?”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春三彤几乎是没费什么脑筋,就将这里面复杂的结构关系分析得条理清楚,贺七却听得一阵眼盲心乱,好半晌,他如梦方醒地站起身:

“我实在佩服姚公和大镇抚——咱们亲军都尉府,四大机构、六个部,还不算那些单论的第七卫……如此庞杂的所在,当初是怎么建立起来的?居然能按部就班、各司其职、井井有条……”

有这话,是听懂了。

春三彤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可你没抓住重点。”

贺七挠头道:“重点是什么?”

“王冒是内奸。”

死士部的正卫王冒,是内奸。

这只是春三彤的个人想法,论证很充分,缺乏实质的证据。薛博仁再三斟酌之后,让贺七带给嘉定众人的命令是:守口如瓶。

贺七不明就里,却不得不把抓起来的两名死士放了,否则引起赵世荇的怀疑,反而打草惊蛇。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在防御部校尉官、秦玖组织的一宗捕鱼行动中,撞入网中的,是王冒。

上官翘坐在地上。

她手里的纸张被反复翻看好多遍,已经不那么平整,边角微微卷起。

她依旧在看。

每一张、每一句、每一字,仿佛要将纸张上的内容刻进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她抬起头来:“大镇抚……”

大镇抚也陪着她坐在地上。

“看完了?”薛博仁道。

上官翘轻轻“嗯”了一声:“但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

她的目光异常透亮而坚定,将这些文书放在膝盖上对齐了一下,又拿在手里。

“王正卫是死士部有史以来最年轻有为的一等阶,他在外八年,南来北往,一点一点凭真才实干慢慢拼杀出来,功绩无数,很多同僚都受过他的恩惠,几个武职的正卫跟他也是过命的交情。五年前他才因伤留守,您说过,他是按照接班人来培养的,他怎么可能是……”

上官翘哽住了,她说不出那两个字。

她攥了攥手里的小摞纸张,又理直气壮地说了下去,仿佛这样就能将纸上的一切推翻:“自从接任了文职,五年多来,他几乎每日都待在公署,轮休了也不歇着。对着那些堆得老高的文书,经常要熬得双眼通红,每每查到错处,能改的能做的,他便自己都做了……”

“大镇抚,”她出神地看着地面某处,眼眸忽然放空,“其他武职的正卫都不喜欢处理这些文书工作,能推则推,他其实也不喜欢的,却非是亲力亲为、不愿麻烦手下人。他从来没说过什么,我却知道,因为他跟其他的一等阶不同,他的胳膊废了,再拿不了刀,不能连笔都拿不好……”

上官翘带着很天真的期许转过身来,看着与她并肩坐着的男子,“大镇抚,他是那么好那么善良的人,您知道的……而且您不是经常说,谁都会做错事,都有不小心的时候,唯独我们的王正卫审慎仔细、总是做到十分。如果,如果他真的做错了什么,难道不能看在他辛苦十多年的份上,也宽恕包容他一次?”

薛博仁被上官翘眼睛里的某种东西刺痛了。

他想过上官翘回来以后得知真相的反应,或许她会拒绝相信,会歇斯底里地大喊,或者是痛不欲生,崩溃地失声哭泣……都不是。

她一遍遍地看手里的证据,看得那般认真。但是她的手在发抖,薛博仁从那张平静得过分的面容看得出,她的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劫数已到。

但她还是放下了那摞纸张,开始质疑、辩解,仿佛她真的笃定这一张张纸上写的都不是真的,仿佛她真的不相信。

但与其说她是在说服他,不如说,她是在说服自己。

“上官,为什么要这么快回来?”

薛博仁复杂地看着她,隐忍着心里的凄凉。

如果你如期归来——

“如果你如期归来,”大镇抚说,“我不会让人去半路截你再把你关起来,也不会让你看到这些证据,你得到的只会是一个结果,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愿不愿意相信,他都……不在了。”

天知道大镇抚如何将最后三个字说出口。好残忍。

上官翘的一颗心刹那像被刺穿了。

如果她如期归来,他便不在了。

不是像以前他出蛰执行任务那样,也不是长久地潜伏在某一处,而是消失在人世间,永远,再没有一点痕迹。

上官翘手指冰凉地捂着头,浑身都战栗起来,她失神地微笑:“不……为什么?凭什么?”

“就凭他自己已经招认!”薛博仁近乎低吼。

“可那是他们逼供,他们对他用刑!他是有职衔在身的功臣,他的身体不好,他们怎么敢这么对待他?”上官翘就像是亲眼目睹了一切惨状,她紧绷着身子,眼底满是凶狠的控诉,“万一他有什么苦衷,万一他是迫不得已……”

上官翘说着,突然跪到薛博仁跟前,用手扶着他的膝盖,“大镇抚,他是王冒啊,他自小被您看着长大,连您都不愿意相信他了吗?”

薛博仁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心里不禁一疼,但他咬着牙狠心甩开了她的手:“够了,不要再说了,一切已经查得很清楚,没有苦衷,也没有人逼他!上官翘,我会告诉你这些,是让你认清楚他的真面目,让你跟他划清界限站稳自己的立场,不是让你给那个叛徒求情的!”

“而且——两日后他就要被处决了,以反叛的罪名。”

薛博仁攥紧的手微微发颤,情绪不受控制地往上翻涌,是愤怒,还是失望、痛心——他亲眼看着这两个孩子长大,他们经历过怎样的委屈怎样的苦痛,他们又是多不容易才有今日,他比谁都清楚!可是……薛博仁转身去桌案上拿起茶杯,想要用茶水将胸臆里的情绪压下去,上官翘却猛地扑过来抱住了他的腿。

“大镇抚!”

她嘶喊出声。

“不能杀他!”

这一声惨叫刺痛了薛博仁的心。大镇抚却笑了:“为什么不能?亲军都尉府对待叛徒、内奸,杀一儆百,从无例外,何况他是东宫那边安插在北平的一根毒针,他肩负着将我们所有人置于死地的使命!我为什么不能杀他?”

上官翘怔怔地松开手,“好——”

“那就一命,抵一命。”

她抬起头来,只觉得心头有一团火在烧,眼眶也是热的,目光发烫。

士为知己者死。

她是“死士”。

而这不就是“死士”历来的宿命么?

上官翘突然感到某种不可思议的高兴。她和他,都是“死士”,她已经想不起是哪次一起出任务,好像是五年前他还没留守的时候,那时他是总指挥,她是执行人,他跟她说,士为知己者死,如果这一次,真的不能挽回——他替她。

她永远忘不了他那时的微笑,就像毫无挂碍,根本不值一提的小事。

士,为知己者死。

真好。原来她也能。

薛博仁却像是不认识她了,失语一样低头看着她:“你……说什么?”

“一命抵一命,让我替他。”

她用最决绝的神情很平静地道。

薛博仁怒吼道:“你疯了?你说什么疯话?我说过,他是叛徒,你要替一个叛徒去死!”

上官翘松开了手,开始痴乱而坚定地磕头,一下一下,她跪在薛博仁的脚边,对着冰冷的地面使劲地磕。她的额头很快出了血,然后殷红一片,血肉模糊,地上都印了她的血。

原来,不是没有感应的。

她那么着急、拼了命完成任务赶回来,就是为了来见他最后一面?

不,她怎么能让他死呢……

上官翘心头的那团火燃烧得愈发炽烈,直烧得五脏俱焚,她一直磕头,一直磕,越来越狠。

外面这时忽的下起雨来。

突如其来的大风,“哐”的一声吹开了门扇,也卷着冰凉的雨珠刮进屋内。上官翘散落的发丝被吹得纷乱,地上的那些纸张也打着旋儿飞起来,绕着她的周身飞舞。

上官翘却看不见,她眼前的一切渐渐地模糊,意识也开始涣散。可她还在磕头,越来越慢。

“大镇抚……求求……你……”她在心里说,“如果已经不能挽回,那么这一次让我替他……”

瓢泼大雨顷刻间下了起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屋檐上,还伴随着轰鸣的雷声,天地间陷入一片黑沉。

执法堂。

高良姜站在门口,长身玉立,大风拂得他的袍裾曳动,他一动不动,宛若凝成了塑像。

一个刀疤脸的男子从甬道走出来,看到他的身影,也走到门口停下。

“三轮审问下来,打也打了,问了问了,软硬兼施,一点结果都没有。你认为,他还会开口吗?”

高良姜没回答,抬眼望着天际一道闪电,紧接着,雷声滚然炸响。

“你觉得他撑到现在,为的什么?”

聂朗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听说她回来了。”高良姜幽幽地道。

聂朗讶异地看了他一眼,“……看来第七卫该回炉炼炼了,泄密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高良姜道:“这次用的是我部里的人。”

聂朗挑眉:“我还以为只用了我部里的。”

一个迎战部,一个隐者部,不可谓不兴师动众。

“看来大镇抚对那姑娘真的很重视,如此破例。”

“也不是破例,大镇抚始终觉得亏欠。”

聂朗叹气:“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我才刚从外面回来,就接了这么个任务,早知道不如在半路上耽搁一阵。我从没想过,他会是内鬼。”

“可不是,就算是老高你反叛了,我也不会这么吃惊。偏偏是他。”

又是一声雷鸣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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