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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应天长(1)

上官翘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

晨曦清透的微光,通过小窗子一丝一缕地透下来,铁闸上还停着几只雀儿,时不时传来几声啾啾鸟鸣。

上官翘微微侧过头,让阳光洒在脸上,轻轻的,暖暖的。

这时候,石窖的厚重的大门开启了。

她和衣起身,看向来人。

“上官姐姐,睡得可好?”

门口站了个俏生生的小姑娘,一身湖绿衫子,塌鼻子,圆脸庞,却眼神晶亮。是东厨的小绿。

“是绿丫头啊。”上官翘露出笑脸,隐隐有些失望。

“……不然姐姐以为是谁?”小姑娘眨了眨慧黠的眼睛,笑盈盈地捧着一套裙衫走进来。

“已经有换洗的衣物了。”上官翘指了指小案上。

“大镇抚说,上官姐姐刚出任务回来,十分辛苦。昨晚窝在这里一宿,又冷又潮的,怕是连口热汤都没喝上,特地让我好好准备呢。”

说罢,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一提食盒。

“有劳你。”

小绿道:“让我来伺候上官姐姐梳洗。过一会儿,还要去见大镇抚。”

上官翘坐在小案前,从铜镜里打量身后的小姑娘。这还是她第一次仔细地看她。

这双拿着木梳的小手,指肚和掌尾满是老茧,左臂袖子里露出的肌肤内侧有摩擦厚皮,再看向右臂也是如此。以前她以为是厨房的活计粗重,现在想想,惯用双戟的手也是这样的。

“绿丫头,你也是第七卫的人……?”

上官翘只是猜问,却换来小姑娘一个极坦白的反应:“吓,被姐姐看出来啦!”

上官翘也很惊讶:“第七卫、挂衔在迎战部?”

她想起昨日带她来的那个迎战部的校尉官、石韦。

“不是,挂衔隐者部呢。”

原来是聂朗的手下。上官翘喟叹道:“到底还有多少第七卫的人,隐藏在众人不知道的角落里。”

往日里当使唤丫头似的,呼来喝去。想不到最不起眼的,反而身份最莫测。

小绿吐了吐舌头:“其他人都说我是最不像第七卫的第七卫,但我供职的年头可长了!”

上官翘也恍然记得,打从她进亲军都尉府,好像东厨的小绿厨娘就在,不禁道:“绿丫头……你不是比我还年长吧……?”

有些人天生娃娃脸,身形也玲珑小巧,哪怕年岁老大,也总像是长不大似的。走南闯北那些年,上官翘不是没见过奇人异士。

小绿笑嘻嘻地道:“上官姐姐,你真会说笑。人家……比你小半岁呢。”

小绿这时已给上官翘梳好头,又一蹦一跳地过去拿食盒。掀开盖子,里面的早膳还热气腾腾的。

一碗红糖枣子粥,配三道清淡小菜。三块姜片糕,一枚乌鸡蛋。

上官翘一看之下,面颊有些红,难怪这姑娘又特地送来一套崭新裙衫。

“小绿你真是有心。”

小绿眼睛亮晶晶:“都是女孩子嘛。”

简单用完早膳,小绿又为上官翘打理得一丝不苟的衣饰。两人走出石窖。

石窖之外是一个甬道,甬道一横一竖连接地面,出口的石门是朝上开的。拉动石门的轴承里外都有,不仅需要持续的大力气,想要进入甬道,还需从地面跳下来——这高度,可不是一个小姑娘能驾驭的。

小绿能出现在被视为秘密的石窖,也证明她并非一般人。

两女顺着墙壁攀爬上去,小绿的身手也相当快,到了最顶上,小绿伸手敲了敲石门。

“嘎吱”的沉重声音,石门缓缓地移开,外面明媚的阳光一下子涌下来。上官翘抬手挡了挡眼睛,就被率先跳到地面上的小绿拉了上去。

外面是大片的荒地,土城半壁,周围还有些茅屋,西近城是一片农田。三里地处,还有一个城外的驻所,高屋垂瓦,歇山式顶,正门口挂着北平屯垦军第十七卫的牌子。

大镇抚就在里面。

走到驻所前,小绿目送着上官翘进去。上官翘回头看她一眼,小绿有些怅然地招了招手。

“还看,办完事不赶紧回去!”

庖人正送菜车过来,看到小绿,上前敲了敲她的头。

小绿躲了一下,“你还说我!你自己不也在看。”

“谁说的?我是来叫你的!”

“你的一只脚都跨进门槛了……!”

“……”

小绿叹了口气:“我只怕上官姐姐要伤心呢。”

庖人也叹了口气:“我觉得,大镇抚挺看重她的……”

小绿仰起头来:“都关进石窖了,还叫看重?”

“你不懂。那不是不信任,正相反,是信任,也是出于照顾。否则依照那俩人的关系,早就押送去执法堂了……再说,如果昨日就让她那么进城,等回到死士部,要面对别人什么样的眼光啊……”

小绿鸣不平道:“上官姐姐根本不知情!”

“所以直到这一刻,她还是幸福的。”

小绿有些恻然。

作为留守的成员之一,为了避嫌,上官翘这两年已经不常见到大镇抚。这一次不仅被点名召见,还如此的背人耳目,从外院走到里面这一路不长,上官翘心里却千回百转,琢磨不出头绪。

户牖都敞开着,薛博仁负手站在桌案旁,侧身朝着门的方向。

上官翘站在门口,朝着他敛身行了一个礼。

“进来吧。”

薛博仁一摆手道。

已不惑之年的大镇抚,蓄着一脸络腮胡子,剑眉虎目,炯炯有神,看上去十分威严。再加上往年跟随燕王殿下南征北战、平寇荡匪,一身呼之欲出的锋锐之气难掩,整个人就如挟着煞气的刀锋,脾气不免暴躁、易怒,让人恐于接近。

但这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人。严父的面容,慈父的心。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大镇抚,一下子仿佛老了很多。不惑之年,两鬓却开始斑白了。

“你这次的任务完成的很好——”

薛博仁放下手里的公文,转过身看着她道,“原本该给你庆功,但是在你出任务的这段时间,部里面意外揪出一个内奸,造成的影响十分恶劣,不得不委屈你暂时在石窖里宿下。辛苦了。”

上官翘有些了然。堂堂第七卫都出动了,跟内部大事十之八九有牵连,但是大镇抚亲自出面释疑,这倒是头一次。

“属下不敢言苦。”

薛博仁“嗯”了一声:“你可知抓到的是什么人?”

“……死士部的人?”上官翘猜问道。

“很聪明,知道我会这么问你,那个人必然是你熟识的。”

薛博仁打开格子架旁的洞厨,从里面取出一摞文书,“你且看看。”

“这是……”

“全部的证据。”薛博仁道。

“证据?关于……内奸的证据?”上官翘惊愣。

薛博仁点点头。

上官翘更加意外了,一时没敢伸手接:“这、恐怕超出属下的权限了……”别说是她这个级别,就算是几大部的副卫都接触不到这类文书。

“看看吧。”

某种力不从心或者说是疲惫而颓丧的感觉,从薛博仁正伸手按压的锁紧眉心,一直萦绕到了上官翘的心头。上官翘忽然有些鼻酸,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有这样大的杀伤力将大镇抚击垮……上官翘怔了怔,她被自己莫名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不,没什么能将大镇抚击垮,她在胡思乱想什么?上官翘失笑地摇头,依言将那摞文书接过来。

不算厚。像每一次需要细细阅览事奏时那样,她将其分成几份,按顺序摊放在桌案上。她又去拿镇纸。

一阵风忽然从敞开的窗扇吹进来。

北平的盛夏是酷热而沉闷的,北平盛夏时的风也是酷热而沉闷的,总带着一股倦懒到极致的灼热暑气。这时的风却来得十分急,竟将桌案上雪白的纸张呼啦啦卷了起来——她还来不及抓住,已在眼前飞散。

纸张打着旋儿飘起,又伏落,层层叠叠铺了一地。

上官翘暗道一声“该死”,赶紧弯腰去捡拾——那么多张纸,上面的书写也有些潦草,字字句句,密密麻麻,她却一下子看到那个名字。

仿佛不期然而然地,那名字,撞入她的视线,又仿佛她理所应当看到。总是这样,她的视线总是会被与那个名字有关的一切吸引。

上官翘拿起第一张。

整件事的起始,是在两个月前——“清理者”的新任襄佐、顾烟雨,从初五日往后,照例每天去城西、南二大街接收走货商们送来的情报。经过几日的破译,其中属于“死士”的部分,顾烟雨整理完,让人送去了死士部。隔日,她发现有一份遗漏了,被误放在了“细作”的情报里,为了说明情况,顾烟雨亲自走了一趟。

然而到了死士部公署,负责的书记、竹苓,告诉她,送来的情报份数不多不少。

“没弄错吧,份数不多、也不少?”

顾烟雨讶然地在最后两个字加重音。

这强调性的询问惹来竹苓的不满:“怎么会错?顾襄佐,你是在质疑我的办事水准吗?”

“不不,”顾烟雨急忙摆手,“不过阿竹,真的要麻烦你再去核对一遍。”

既然数量对得上,那就是她又把其他部的情报误放在了“死士”的情报里?

顾烟雨不禁在心里大呼“糟糕”。

竹苓认为这个刚被提拔进藩邸的小襄佐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故意神经兮兮地来显扬身份,心里不屑,不紧不慢地又重新整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

“真没发现差误啊?”

“没有,没有,”竹苓满脸不耐,“要我说几遍你才相信?这些都是顾襄佐你前日送来的,你不是应该更清楚!”

顾烟雨心里震诧,也没计较竹苓的态度。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袖中的那张白笺。

怎么会多出来一份“死士”的情报……顾烟雨留了个心眼儿,她没把情报拿出来,也没声张,她再三致歉了竹苓,心事重重地揣着情报又回了点景轩。

当日下午,顾烟雨暗中给这个月发出情报的几个府、州、县一一去信,询问驻在当地的“死士”负责人,本月情报发出的份数——外放的那些“死士”、“细作”,按照地域划分,各地有一个总的负责人。所有情报发出之前,会集中在负责人那儿统一过目,对于情报的内容、份数、发出时间,负责人都心里有数。

毕竟是留守北平的“清理者”,又有资格住在藩邸,外面的那些人,端的是要给她三分薄面。在顾烟雨发出信函后的半个月中,她收到了一封又一封来自各地的回信——她逐一查对,每一处都没有问题。除了嘉定。

上个月十七,嘉定城“死士”的情报发出。一共是二十四份。

当月初八日,抵达北平。

从嘉定传出的情报是二十四份,顾烟雨收到的来自嘉定的情报,却是二十五份。

顾烟雨大为疑惑,立刻回信给了花姆妈。花姆妈是嘉定城“死士”的负责人,同时又对驻派在贵州道上的“细作”春三彤负责。花姆妈觉得顾烟雨有些小题大做,但当她告知给了春三彤,向来嗅觉灵敏的春三少,当即就猜测:嘉定城或许有“死士”被策反了。

“策反?这……三少太敏感了吧!”花姆妈闻言惊心不已。

“可不是,就凭一份多出来的情报?你开什么玩笑!”

花姆妈和贺七两人都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斜倚着窗牖一袭襦衫垂坠的轻媚男子,摇着小扇,慢条斯理地道:“要不要打赌?”

花姆妈和贺七面面相觑。

能说出这话,表示春三彤有超过七成的把握。

“真不是开玩笑……可是,为什么?”

春三彤轻启红唇:“经验。”

经验是个好东西,想反驳都找不到理由。

“那万一是小顾那边出差错了呢?”贺七不死心地道。

春三彤将扇子别在胸前,媚眼如丝地回眸一瞥:“万一不是她错了呢?”

不是顾烟雨出错,就代表嘉定城可能已有“死士”被暗中策反……事情大发了。

实际上,顾烟雨的这次发现十分偶然,如果不是她连续忙碌了两昼夜,头昏脑胀,一不小心把其中一份情报放错了地方,永远不会发现情报数量上的问题。至于她去信各地“死士”负责人的这种行为——跨部之间,不允许私底下互相干涉,否则等同营私,被上面知道是要被降级的。贺七觉得顾烟雨不仅人傻、胆子也大。

春三彤让花姆妈和贺七着手去排查,过完一遍筛子,一直将信将疑得理直气壮的俩人心凉地发现,果然不出春三彤所料,嘉定的“死士”中有两人被暗中接触过了!贺七又惊又怒,把人抓起来——连续几昼夜的审问,其中一个熬不住,供认不讳:贵州道监察御史、赵世荇威逼利诱,许以厚禄,条件很简单,每次传情报回北平的时候,替东宫额外捎带一些消息。

这已经是去年上半年的事。那个“死士”很聪明,每次向花姆妈报备完,又暗中去接触走货商,用加了“料”的情报,替换掉那份已经报备过的情报,花姆妈因此一直被蒙在鼓里——而这也意味着,一部分走货商也被策反了。

嘉定的几个人都有些瞠目结舌,对方利用亲军都尉府的情报传递网,暗中递送自己的消息,竟已达半年之久!如此严重的疏漏出在嘉定,花姆妈等人惭愧不已也惴惴不安,经过商量,春三彤让贺七亲自回去一趟,立即将情况上呈。

薛博仁大为震怒,许久未有的内部调查再一次秘密动了起来——薛博仁让几个心腹在隐者部的架阁库,以调阅磨勘的名义,翻查以往半年中所有的情报存档。不仅是“死士”的,还有“细作”、“暗卫”、“清理者”,全部都要查验。

几日下来,毫无发现。

——那名被策反的“死士”已供认不讳,这就代表,东宫或赵世荇安插在北平的内奸,就在亲军都尉府的几大部中。但是在架阁库什么都没查出来,又证明这个内奸的级别不低,有权限接触那些情报,并且,能暗中将有问题的情报全部拿掉。

要符合以上几点,这个内奸必在与情报处理有关的环节之中:

从情报递送,到情报接取,分别由走货商和“清理者”完成。“清理者”又负责破译和分类,接下来,分送往几大部。

几大部各自进行“勘合”——也就是第一查验环节——很是浩繁,需要结合、追溯执行层面的各项部署,由几大部的武职正卫,领着手底下人一起来做。

勘合结束后,所有的情报送到防御部,进行“磨勘”——第二查验环节——主要是校对和再分类,防御部的每两名文职书记,负责一个部的情报磨勘。

磨勘过后,一切确认无误,便是“归档”——统一送到隐者部,由三位参事负责。

这一系列环节,固定的几个负责人,均有重大嫌疑:

“清理者”的襄佐顾烟雨。

细作部的正卫郁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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