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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空芜结界

倾觞的辖地与紫檀宫离得很近,只是平日里他并不愿与这头凶兽往来,所以便极少去走动。此时他又站在这云雾笼罩的华丽宫殿前,迟疑了一下还是进去了。守卫的侍卫像是早就知道他要来这里一般,连通报也未通报,便客气地请他进去了。

倾觞心里虽也疑惑,但还是未作多想地直奔紫檀宫别苑——上次来便是在这里见到的凤鸣歧。

凤鸣歧斜斜地靠在榻上,手中拿了本竹简却未打开,见倾觞来了,方才坐起来,脸上挂着笑,却让人看了发寒:“我想你也要来找我。”

“你如何知道?”

“我嗅到了西海域的水汽往你的辖地去了。今日冰月十五,恰好是鲛人上岸的日子。想来想去,也只能是与小霓霓有关了。”凤鸣歧把书简放到一边的红木几上,淡淡地说,“她现在怎样了?”

“被困在蓝莲之畔。那西国少主似乎施了很强的结界,她出不来。”倾觞答道,“结界坚实异常,她想请你帮忙。”

“帮忙?”凤鸣歧戏谑一笑,“我还从未听人叫我去帮忙。”

“她也没有太指望你,所以只希望我来问一下而已。”倾觞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开口道。说完便转身走了,也未道别。

“这小姑娘还真是有意思。”凤鸣歧单手撑着腮,又靠回榻上。他微微侧过脸去看了看熹微的暮色,“冰月十五啊……”

蓝莲之畔

“霓虹姑娘?姑娘?”青衣连唤了几声,才见霓虹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

“嗯?你说什么?”

“姑娘,吃晚饭了。”青衣无奈地摇摇头,指了指半凉的饭菜。

“哦……青衣,今日可是冰月十五?”霓虹突然问道。

“正是。”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霓虹点点头,又恢复到先前的状态。清泠说从此地去玄武之国,不过半月,可是要等她变成人形,总要到冰月十五才能见到倾觞。那便是今日了!自己有希望出去了,想想就兴奋。

“姑娘,”青衣掀开珠帘,方要走出去,又折了回来,“我虽不知少主与姑娘之间有什么渊源,但我们公子他……有时候只是不擅长表达,希望姑娘不要记恨他。”

霓虹闻言一愣,才开口说:“我知道的。”

青衣点点头,又掀了帘子走了出去。

恨不起来呢,那个人。只是再不想给他添麻烦了而已。她望望暮色四合的窗外,眼神黯了下去。一阵清冽的风刮了进来,屋外的草木却未动,霓虹不禁觉得异样,急急地跑了出去。只见那夕阳已然沉落了,微不可见的天光中缓缓走来一个人影。

檀色外袍,牙色中衣,不似先前明黄色的惊艳,却温雅得动人。

眼前这人,竟是凤鸣歧。

“小姑娘,你不指望的人来了。”他一笑,顿时淡了一池的蓝莲。霓虹尴尬地一笑,也不好说什么。等到他走到自己面前结界时,方停止了脚。霓虹有些不敢看他,目光一垂,心中却一阵惊骇。

她急急地要去拉凤鸣歧的手到眼前瞧个仔细,却又突然想起有结界当着,讪讪地将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怎知凤鸣歧却抬起手递到她手上:“瞧仔细了?”

霓虹虽吃惊,却也没心思深究他怎么能穿过结界,只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拽进竹屋。她点了油灯方才细瞧他的手,一道血红的口子从手背一直延进袖子。那伤口很深,深得刻出了森森的白骨。霓虹小心地撩起他的袖子,才发现伤口一直往里延伸,竟没有个尽头的样子。

“你这是怎么了?”霓虹大骇,急得语气里也带了哭腔。抬头去看凤鸣歧,他脸上却仍是那雷打不动的玩笑般的表情:

“我为了来救你,破例出宫,结果就变成这样了。”他抬头环视竹屋四周,“不过你这里的结界,倒是能让我避一避。”

“那你就在这里呆着吧。”霓虹只顾着看他的伤口,一时又没办法帮他处理,急得坐立不安。

“不破了结界你可就出不去了。”头顶上是他带笑的声音,分外好听。

“哎呀这个时候先把结界的事放一放,想办法处理你的伤才好。”霓虹急急地说。

头顶上没了声音,半晌,凤鸣歧才说:“小霓霓,我真的不是好人。”

霓虹一时间没懂,只听他又说:“其实这禁足明日便解了。”

霓虹这才抬起头,恨恨说:“你耍我吗?”

“我真的是个魔鬼,你不怕我?”凤鸣歧有些答非所问,赤红的瞳色有些深。霓虹看了他一眼,满不在乎地说:“你也就耍了我一下,原谅你好了。”说罢又去察看他的伤,“可是,这里什么都有,单单没有药。你疼不疼?”

凤鸣歧低头,见她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眼神单纯天真。他不禁轻轻叹了口气:“当然疼。”

“那你干什么非要今天来?”霓虹恼火地瞪了他一眼。

凤鸣歧扬唇一笑,美得七荤八素。他只看着霓虹,却不说话。真是个傻姑娘。他只是想试一试魄力的后果,顺便来看看她。怎知刚出紫檀宫,便感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痛得他直不起身来。他一路上被那疼痛折磨得心浮气躁,想着如果这样疼下去,会不会死掉。可是他突然地就看见了站在竹屋门前的霓虹,一身淡黄襦裙,清新得像是一朵沾着露水的黄蔷薇,就这么突然地撞进了他的眼帘。于是,突然地,凤鸣歧觉得她美得动人。

“小霓霓,让我抱抱吧。”凤鸣歧看着怒视着自己的霓虹,突然就冒出来一句。

“什么?”霓虹尚未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抱起来,斜坐在他腿上。“

“凤鸣歧!你做什么?“霓虹有些害怕碰坏他的伤口,于是只能高声叫着抗议。可是凤鸣歧却是充耳不闻,两只手臂轻轻地圈着她。她的脑袋若即若离地贴在自己胸前,有些暖。

“若是结界破了,你随我回紫檀宫吧。“

“不要!你快放开我!”

“我在紫檀宫陪你。你想出去我也陪你。”

霓虹突然不说话了。凤鸣歧低头看她,却见她那一对清澈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自己。“怎么了?”他问。

“为什么?她也问,”你又耍我。等过段时间你觉得我不好玩了,肯定会把我扔掉的。”

“哦?”凤鸣歧挑挑眉。

“因为你不是好人——你自己说的。”她拍开凤鸣歧的手,从他腿上跳了下来,背对着他站着。他总能轻易刺中别人的软肋,让人没办法反驳。而霓虹似乎天生就是个惧怕孤独的孩子,过了十几年一个人的生活,便愈发渴望陪伴。认识清弥之前,她甚至不敢与旁人说话,不是被欺负,就是对别人用了摄魂术,然后被当作异类驱逐。她虽然一门心思要逃出结界,但也实在担心出去之后如何生活——还要过以前的日子吗?

“我答应你了,就绝不反悔。”凤鸣歧的声音低沉又迷人,如同来自地狱的诱惑之声。霓虹心中一阵纠结,犹豫着要不要答应,却听见身后凤鸣歧倒抽了一口冷气:“小姑娘,我疼得不行了,你快扶我去休息一会吧。”

霓虹一惊,什么考虑都跑到九霄云外了,赶紧回头,却见凤鸣歧那两条漂亮的眉毛都纠结在了一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无赖地伸着,等着霓虹去扶。霓虹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扶住了他的手,怎知他竟真的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斜靠在霓虹身上,压得霓虹步履维艰。好不容易把他放到榻上,霓虹自己已经累得出了汗。

“你休息吧。”霓虹无奈地看着他说道。凤鸣歧坐在榻边,没有动,反倒好整以暇地盯着霓虹,似笑非笑的。

“你又要我做什么?”

“帮我守夜吧,没有人守夜我睡不着。”

“什么?”

“我睡得好,明天才有力气帮你逃出这结界啊。”无赖的语气好不气人。

“遵命,上君。”霓虹咬牙切齿地走回来——她自然相信凤鸣歧是说到做到的人,自己若不守夜,他明早大概真会拂袖而去。她看着他躺下,抬手给他掖了掖被角,然后自己坐在床边,顺手捞了一本佛经,漫不经心地翻看。

这竹屋里燃着清淡的木檀香,凤鸣歧轻嗅几下,不若他宫里的沉香那般浓郁,却很有安神之效。他微瞌了眼,迷蒙的灯光里是霓虹那娇小的剪影,看得人心里一阵温暖。他微不可见地扬扬唇,安然睡去。

这些年来,他好像是第一次入梦,梦里开了遍野的黄蔷薇,有着清淡却迷人的香气。不知是在哪里见过的景色,即便在梦里也觉得无比熟悉。他摸索着往花海深处走去,尖利的花刺划伤了皮肤,竟有真实的痛觉。

“凤鸣歧!”梦里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回过头,只见一片淡黄花海。

“凤鸣歧!凤鸣歧!天快亮了!”神智渐渐清明,已然离了梦境。睁开眼,见到的是霓虹那张娇俏又略显疲倦的脸。

他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坐了起来:“那我先走了。”

“哈?”

“这空芜结界我倒是能破,可是你那位少主把结界和你结为了一体,我本就是只有毁灭之力的妖怪,没办法把你和结界分开来,要毁就一起毁了。”他一脸无辜地说。

“那你昨天在我这里谈了半天条件,都是在耍我吗?”

“也不全是。”他单手托颌,懒懒地说,“我可以找人来帮你,只是我一时间不知道她人在哪里罢了。”

霓虹一时气绝,狠狠地瞪他一眼便别过身去,半响说不出话来。

“大不了我留在这里陪你好了。反正她迟早会找来。”凤鸣歧扬唇,看着霓虹那憋气的背影,不禁更觉有趣。绫绮有时会在月十五时去紫檀宫找他,若是在十五这日发现他不在宫中,必能寻来,他倒不担心,也懒得费力去找她来。在这里等着总能等到。不过看着这孩子被气得够呛,她心中暗自高兴——没办法,这四海八荒的妖啊神啊都知道,梼杌上君那让人憋屈的本事,绝对是天下无双,所以从来不敢去招惹他。

半晌,霓虹才开口:“你走吧,青衣一会该来给我送洗漱的东西了。”

“他要来便来,与我有何干系。”凤鸣歧又懒懒地倚在榻边的扶手上,顺手拿过昨夜霓虹坐在床边看的那本佛经,竟只翻了一页。他心里不禁好笑:这小妮子,哪看得进什么佛经。

“他……你……唉,反正不能让你们碰见。”霓虹微微侧过头看了看他。

“我不杀他便是了。大不了打晕了绑起来,他也不至于会跑去和你的少主通风报信。”凤鸣歧把佛经随手往榻上一扔,揉了揉额角,金色的护额熠熠生辉。

“能不能不动手,直接弄晕啊?”霓虹扑闪着清亮的眼睛,认真地问。凤鸣歧被她这样子逗得低声笑了起来:“这个,你比我在行。”

“啊?”

“你用摄魂术把他催眠了不就好了。”

“哦,这样也行。”霓虹点点头,应道。

正说着,屋外突然阴风瑟瑟,接着便传来了脚步声。霓虹心下疑惑:怎的今天青衣竟来得这么早?她顿时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准备一等青衣进来就立刻把他催眠了,免得凤鸣歧下手没个轻重。

“上君!昨日十五你竟私自出宫,你还要不要命了!”人还没进屋,就听见那怒气冲冲的女声,只因声色好听,因此也并不觉得太凶。霓虹瞪大了眼惊,惊讶地盯着帘外,却见一靛青色倩影撩开帘子便闪了进来。那绝代佳人看见霓虹,也明显地一惊:“是你?”接着又看向榻上的凤鸣歧,难以置信地问道:“你破了禁令出宫,就是来见她?”

“嗯,算是吧。“凤鸣歧满不在意地点点头,只用食指撑了额角。

霓虹盯着闯进来的美人看了看,总觉得十分面熟。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想起那日曲水宴上态度冷傲的穷奇大君——是她!

“喏,我说的可以帮忙的人来了。”凤鸣歧看了看有些走神的霓虹,朝着绫绮的方向一指,说道。

“什么?“绫绮柳眉一挑,不耐烦地问。

“你进来的时候也感觉到了吧?就帮她从这个空芜结界里逃出去吧。”凤鸣歧轻描淡写地解释。

绫绮扫了一眼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霓虹,语气有些凉:“所谓‘空芜’,即是原本无形无状,而是由施界之人和被困之人之间的牵绊发生。我若是解了这牵绊。施结界的人立刻就会发现。”

“那又怎样?”凤鸣歧一摊手,无所谓地问。

“你果真要与那西国少主动手?”绫绮的脸上,又浮现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来,“虽然你们实力悬殊,但西方犬国与妖帝素有渊源,你这样做怕是不合适。”

绫绮甚是吃惊地看了他半晌,终于确定他不是在说笑,只得无奈地叹息道:“罢了。这么多年我还当你已经改了那傲慢的性子,看样子使我想错了。”说罢,她抬起纤手摘下发髻上那支点翠步摇,盯着霓虹看了一会,果断地扎向她的手腕。

“啊!”霓虹腕上吃痛,不觉惊叫着想躲开。凤鸣歧则从榻上走了下来。

“想出去就别动。”绫绮的语气很不客气,像是带着一种嫌恶。

霓虹被她训得不敢做声,只是疼得眼中噙了泪花。那步摇在她血肉里搅动了几下,疼得她浑身冒汗。这时,只觉肩上一暖,脑袋却被摁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一会就过去了。”凤鸣歧的声音听上去竟有几分关心,霓虹也没时间细辨,只是贴着他,腕上的疼痛少了几分。

“啪!”有什么东西被挑断的声音,接着,腕上又是一阵剧痛,绫绮把步摇抽了出来:“行了,快走吧。”

霓虹唇色有些发白,脸上也没什么血色。他偷偷抬头看向凤鸣歧,一脸委屈地小声问:“她是不是把我的手筋挑断了?”

凤鸣歧笑了笑,这笑容与平日很不相同,美得炫目,却暖得让人安心:“说什么傻话。绫绮只是把你们之间的牵绊挑断了。过会就不这么疼了。”

霓虹这才放心地点点头,可浑身无力,一时间无法从他怀里站着。

“霓虹姑娘……”端着热水和毛巾走进来的青衣看见屋里多出来两人,吓了一跳。又看见霓虹倒在那长相异常俊美的男人怀里,只觉得她是被人挟持了,一盆热水就这么“咣”地一声落到了地上。

霓虹一阵头晕,还不待她开口,就听凤鸣歧在耳边说:“你现在没力气用摄魂术,别乱来。”他话音刚落,人已闪至青衣身后,举臂轻轻一砍,青衣便倒在了地上。霓虹手撑在桌子上,急得跳脚:“你不是说不伤他的吗?”

“我没杀他,只是打晕了。”凤鸣歧又闪回来,脸上又恢复了平日里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漂亮得没道理。

绫绮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脸上不知是喜是忧。突然,她目光一凛:“近了,走吧。”

凤鸣歧看了看霓虹,见她一副糊里糊涂的样子,便眼神淡淡地说:

“他快回来了。”

霓虹这才一震,上前一步抓住他宽大的衣袖:“快走吧,我不想见他。”那语气中有几分悲切几分恐慌。

“那你随我回紫檀宫。”凤鸣歧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好。”霓虹想也不想便答应了。

“你要一直跟着我,不管去哪。”

“好。”

“那好,走吧。”凤鸣歧一伸手,将她打横抱起,走出了竹屋,好看的脸上挂着什么诡计得逞般的笑容,叫人看着心底发毛。他们一出门,霓虹便被一片刺眼的金光晃得睁不开眼。凤鸣歧那华丽的龙辇停在半空中。凤鸣歧腾身而起,长袍被风鼓起,衣袂翩飞。绫绮也跟了上来,她有些惊诧地看着凤鸣歧把霓虹抱上了车。这素来以冷血凶狠著称的妖怪什么时候对别人这么好了?

霓虹从凤鸣歧怀里挣脱出来,略显尴尬地坐在一边,怎么都有一种被卖了的感觉。活了几十年的妖怪果然心机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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