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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两年后的谋杀

两年前的春天,在苍海市步行街的末端是一大片的超市区。在这里,人们可以在一条街上选择很多家的超市,比如:苏国、乐天利特、苏琴易购、国和电器。这里也是苍海市最繁华的地方,没有之一。

某一天,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从苏国超市的小吃专区走了出来。两人正走着,突然女生停了下来。男生发现女生没跟上来,便回头望过去。女生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女生又开口了:“你觉得凶手是谁呢?”

男生愣了一下,他不知道女生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但是当他看到女生认真的眼神,他就明白了,他必须认真回答女生的这个问题。

“应该是那个姓牛的男的吧!”这话一说出口,女生本来有着些许期待的眼神一下就消失了,随之出现的是失望的表情。

男生看出了女生的变化,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吧!她的丈夫也是可能的。而且是很可能。推理也是可以建立的。但是,关键的证据呢?没有证据的话,一切都是空的啊!”

女生的眼神中再次露出了炽热的光芒:“证据吗?我找到了!”

“真的?”男生显得非常吃惊,“我只有推论,没有证据,那我们马上就联系他们吧!”

“恩!”女生微笑着点了点头。男生继续向前走去。

女生在后面一脸兴奋地念叨着:“真不愧是我看中的……”

突然起了一阵风,风吹散了女生最后的语句。起风了,风会让时间静止,但风也会带走一段青春岁月!

两年前的夏天。在苍海市别墅区的一栋别墅里。徐风和张建武还有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少女正在观察着什么。显而易见,这是一个犯罪现场。

凶手一连杀死了三人。房间里很多地方都沾上了血迹。不难想象,当时凶手的作案手法一定非常残忍。徐风看了这个现场,连连叹气:“这个凶手也太狠了,我不知道他的杀人动机到底是什么!但他的手段确实够凶残,简直是个冷血动物!”

每当看到这种场景,徐风永远是这么伤感。刘队长说话了:“没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了,此人绝对是个危险分子!”

张建武道:“队长!这种案子不需要我们吧!这是入室杀人,我们什么忙也帮不上!”

“而且还是这种案子。”白衣女子接下了话,“凶手本来可以抢了钱就走的,但是他并没有,他直接杀死了母女三人。很奇怪的是,凶手居然还用水冲掉了地上的血迹。这是为什么?”

刘队长道:“冲掉血迹肯定是为了销毁证据啊!”

徐风道:“那他为什么不直接一把火烧了这个家呢?难道他不想背负杀人放火两项罪名?”

“恐怕……”白衣女子又说话了,“即使在这个地方,也是周围都有人的。如果烧了这个房子,邻居们一定会发现的。”

刘队长道:“那你的意思是!凶手不能烧掉这个房子?我不认为你的这个想法是对的。”

徐风道:“这个问题没必要太较真吧!还有一点呢!我们可以看出凶手在犯案后还在这个家停留过很长时间,这是怎么回事?”

张建武道:“凶手是认识这家人的?”

刘队长道:“还不能确定,有些入室杀人的人也会在现场停留很长时间。”

白衣女子道:“还有,说那个凶手为了钱——我可不信。钱啊!值钱的东西都在啊!没有少!这怎么能说凶手是为了钱呢?当然,我也不能肯定凶手绝对没拿一分钱,但事实就像这样!”白女女子指了指存钱的柜子。确实,柜子被打开了。但是里面的钱还在。

刘队长道:“也对,这么多钱,凶手拿了一两张也看不出来。”

徐风道:“如果不是抱走了金条的话,杀人才是凶手最主要的目的!”

刘队长道:“死者和她前夫离婚几年了,好像是因为婚外情的关系。但是,最近她的情人小白脸背叛了她,又找了一个少女,好像还是个学生呢!总之,关系很乱。”

张建武道:“如果是寻仇的话,不出意外的话就是那几个人了。”

白衣女子道:“我觉得可能没那么简单!”

刘队长道:“好吧!你们两人先聊着,我去他们那儿再看一下!”

两年后!躺在课桌上睡觉的张建武慢慢地睁开了双眼。他坐了起来,看见徐风还在原来的地方背诗,暗想:果不其然,这是个精力旺盛的男人!

张建武道:“你确定你这两节没课吗?”

徐风默默点头,过了一会,他才看了一下手表:“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现在时间还早着呢!你怎么一下子又醒了?或者说又一下子醒了。”

张建武叹了口气:“别提了,想起了一些往事。想起了过去的人,过去的事。我刚刚做梦做到了。”

徐风一边翻页一边说道:“往事不堪回首,往事只能回味。能让你一下子惊醒的梦,一定不是美梦啊!”徐风唱道:“我有一帘幽梦,不知与谁能共。多少秘密在其中,欲述无人能懂。”

张建武愣了好久,他好像在回想着梦里发生的事情。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我又梦到了那个女人。”

徐风一听这话,放下了手中的书:“说实话,我倒是希望你可以叫她女生而不是女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把她忘了呢!唉!”

张建武道:“差不多快忘了。事情也都过去了,都这么长时间了。物是人非了。对了,你和刘菲菲相处得怎样?上一次你们两个不是去吃了烧烤吗?海浪、沙滩、啤酒、烧烤,很浪漫啊!”

徐风道:“我觉得她比我主动多了,我总感觉是她在追我,不是我在追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这个时候,血字案已经结束一段时间了,两个人的生活也已经正常化了。也就一两个月,徐风和刘菲菲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一段时间后,张建武才听徐风说起这件事。说来,张建武也竟然忘记了刘菲菲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这件事。张建武心想:我竟然完全没有发现徐风和刘菲菲恋爱这件事,真是不可思议。不过,反过来想想也很正常啊!毕竟都在一个学校里。

徐风道:“我纠一下错,我们是吃了烧烤,但我们没有喝啤酒!她喝的是果汁,而我则是可乐。最重要一点,我们没有去海边。我和她是去第一人民医院对面的那家全国烧烤连锁吃的。”

徐风一说张建武就知道了,那家店还是自己拉着徐风去吃的。张建武是被他们班那个吃货又暴君的书记拉去吃的。虽然他们班的同学暗地都经常骂这个只会装样子的先进人士,但是这书记选的饭店却着实不错。

张建武想到了书记:“就是因为她,我的党员没了。”

徐风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自己英语没过啊!”徐风暗想:考试不涂答题卡的事,也就建武能干出来。

徐风道:“那天吃完,她又和我闹别扭了。”

张建武好像一下子来了精神:“怎么的?”

徐风道:“我说她没章子怡有感觉。就这一句话,她就生气了,一路上没好脸,怎么哄都不行。后来她点的那些还是我吃下去的。吃的我一个星期之内听到牛肉两个字都难受。”

张建武道:“女孩都这样,小心眼的!”

徐风道:“是的!我从网上买了一个三百多的紫水晶手链送给她后,她才消气!对了,我又送了一个八音盒!造成我最近资金严重短缺。你看我今天中午才点了六块五的饭。”

张建武幸灾乐祸地笑了:“反正你不差钱吧!”

徐风摆摆手:“你猜我现在还有多少钱?不到八十了,得撑到月底!怎一个愁字了得!”

张建武道:“节哀顺变吧!”

在回家的时候,张建武感慨万千地说了一句:“今天就是星期五了啊!剧本也好了,就连帮别人写的剧本也好了。我写了五人份呢!不管怎么说,都已经结束了。我能休息几天了。”

徐风道:“你说的是星期六和星期天吗?说不定会有事呢!”

张建武道:“你可别和刘队长一样啊!血字案就是被他念叨出来的。”

徐风道:“放心,我没点那个技能!我现在心烦啊!我要去看看菲菲!”

张建武道:“你变了,你也开始想着她了。”

徐风道:“没办法!她总觉得我不在乎她!其实男性有时候也需要空间,并不是我不在乎她!不过我对她的关心确实太少了!”

张建武道:“你想做好男人了!”

徐风道:“我一直就是好男人啊!不过有些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有些话,我是怎么说出口的!”

徐风在小河边看到等他的刘菲菲,徐风对着刘菲菲来了一个招牌式笑容。刘菲菲带着笑意问道:“你看我干吗?”徐风笑道:“我不看你看谁?”刘菲菲道:“比我好看的有的是!你长得又帅,身材又好,眼界自然也高!”徐风坐在一边:“行,我再好,还不是只喜欢你一个人!”刘菲菲喜道:“我不信!你这叫花言巧语!”徐风道:“我怎么是花言巧语呢!我等了好久才等到你出现啊!”刘菲菲道:“等我干嘛!我不需要你等!”徐风道:“你不需要我等,但我会等你!等你等到我心痛,等你等到没有梦!”刘菲菲道:“反正我说不过你,你上辈子不是说相声的,就是大忽悠。”徐风把头靠在刘菲菲的肩膀上:“又夸我,讨厌!这次换我给你当回小男人,好不好?”刘菲菲嗔道:“过去!”徐风道:“就算我把我的头挪过去,我的心也始终在你身上!”刘菲菲的心砰砰直跳,不管徐风怎么惹她生气,只要徐风两句好话一说,自己就只想笑,刘菲菲暗想:他真是个让我都没法跟他冷战的人!

星期六早上一醒来,张建武就赶紧看了一下手机,心想:还好,提示灯没亮。这个时候,张建武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那就是把“麻烦的人”全拉进黑名单,在这些人里,刘队长无疑是可能被第一个拉黑的。张建武想来想去,还是没把刘队长拉黑。幸运的是,从星期六到星期天一点儿事都没有。

到了星期一,老师让张建武他们小组修改动画剧本。因为张建武自己的以及他帮别人写的剧本,老师看过后都基本满意。所以这个星期他们的任务就轻松多了。

至于徐风,他们的老师把星期四、星期五的课都安排到了星期二、星期三,说什么老师要出差。虽然会难受两天,而且是极度难受,但一想到可以连着四天打英雄联盟,造价班的同学们一个一个地都笑开了花。任务在星期三的上午,张建武的老师布置了新的任务。因为张建武已经弄好了剧本,所以老师同意他不去上课。星期三晚上的时候,徐风和张建武都在为他们即将迎来的四天小长假而偷笑。然而,他们高兴得太早了。

星期四的早上,张建武被电话给吵醒了,而吵醒他的就是那个他最不愿意看到的那个人!张建武心想:我的小长假完了!

“队长!您好残忍啊!”当两人停好电动车后,张建武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

徐风道:“以后这种事,还是别叫我了。我宁愿做一个平凡的学生!我本来打算歇歇的!”

刘队长不悦道:“我残忍吗?凶手才残忍呢!一下子杀了四个人,这是桩灭门惨案啊!”

张建武来了精神,徐风却一脸无动于衷的样子。

走近室内后的刘队长道:“我好像找到规律了,我们市每一年半到两年左右,就要发生一起大案子。建武,你说呢?”

张建武刚想提BRT案的时候,刘队长追加了一句:“那什么,变态犯的案子不算!”

张建武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徐风仍然做着击掌俯卧撑,刘队长心想:徐风真是个武痴,不过功夫确实是高。连阎猛都不是他的对手,看来确实下了很大功夫!

刘队长道:“这家的男主人姓程,被杀的是程太太和她的三个孩子。”

徐风用余光看到了满墙的血迹,觉得有些恶心,脑海里涌现出许多画面。

张建武小声地问了一句:“是入室盗窃再杀人还是?”

徐风道:“小孩子都被杀了的话,不应该是寻仇吧!和孩子有什么仇啊!难道是斩草除根?”

刘队长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算是孩子啦!三个人最大的哥哥十六岁,老二十五岁,最小的女儿程娟十四岁。都是小大人了。”

徐风道:“那也不应该啊!即使有仇也不会和四个人都有仇啊!除非……”

刘队长和张建武两人意会似的笑了笑,他们知道除非之后是什么。可能凶手只与一个人有仇,但他的杀人行为被其他人看见了。于是他就杀了其他人。这种杀人灭口的案例很多。

张建武道:“可是,如果凶手只想除掉一个人的话,为什么非要挑这种情况下手?四条人命啊!”

刘队长道:“有一个人有很大嫌疑。”

徐风问道:“谁?”

刘队长道:“我们从邻居的口中得知这两口子分居的原因了。主要是程太太的婚外情!”

张建武问道:“什么?”

刘队长道:“三个孩子越长大越不像程先生。不过,有一点那个小女儿除外,因为她本来就只像他妈妈。也不知道是谁传出了谣言。说三个孩子都不是他的。刚开始,他还不在意,但渐渐的,他就起疑心了。有一天晚上,当他小心地问起这件事时,他的妻子勃然大怒。而他根据男人的直觉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当他对妻子说出,你会说这些谣言是假的吧!我们去做亲子鉴定去让他们闭嘴吧!他的妻子彻底奔溃了。”

张建武道:“这种时候,最可怜的永远是孩子!”

徐风道:“这个程先生有充足的犯罪动机!给谁谁也受不了!”

刘队长叹了口气道:“还有鉴定结果是三个孩子是三个不同的父亲生的。而且没有一个是程先生的孩子。可怜啊!邻居们都说他非常溺爱他的那个小女儿!”

徐风又摇了摇头:“哀莫大于心死,任何男人遇到这种事,都难以承受吧!”

刘队长道:“邻居们说,程太太说过,如果你爱我,就应该爱我的孩子!”刘队长停了一下,接着问道:“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恨了吧?”

徐风道:“我觉得每一个像样的男人都应该爱自己的妻子。有的男人更会去爱自己的妻子和前夫的孩子,但比较少。但我敢说全世界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喜欢一个只会背叛自己的妻子!”

张建武问道:“这个男人呢?”

刘队长道:“我们正在找,我相信不久就会找到的!”

张建武突然想起了什么:“那我们来这儿也没用啊!嫌疑人都有了,我们还干嘛?”

刘队长道:“难得有一次大案子,学习一下也好啊!”

张建武道:“我们还没吃饭呢!”

刘队长不太高兴地说:“我也没,我们都没吃呢!”说完,刘队长绝尘而去!

刘队长走后,徐风就开始教育张建武:“你总是说我不会说话,可是你刚刚说了什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到底还是个孩子!”

张建武没有理会那些教育,他独自一个人在现场看来看去。看到张建武的这个状态,徐风放弃了对张建武的教育。徐风静下心来,站起浑圆桩来,他是个时刻不能闲着的人。

在前期工作都忙的差不多的时候,刘队长才想起来还有那两个大活人。刚才,虽然张建武的行为不太好,但刘队长觉得自己那样说也没必要。就在他一边走一边想着要不要一起吃顿已经不早的早饭时,他发现张建武还在房间里紧张地来回走动。

刘队长觉得很奇怪,他望向站桩的徐风:“这是怎么了?”

徐风没有睁眼道:“我也不懂,建武脑子短路又不是一次两次了。难道是被我们说出毛病了?”

刘队长道:“不会吧!”

刘队长走上去,拍了一下他的肩:“干嘛呢!你不是说你没吃早饭吗?我们现在去吃吧!”

张建武厌烦地回了句:“早饭不重要!”然后他又走到了阳台上观察什么去了。

刘队长望着徐风:“出毛病了?”

徐风道:“建武经常不吃早饭,这一点我是知道的,但是他离不开宵夜,再说他这么胖,少吃一顿也没关系。我一饿起来,真的是前胸贴后背啊!”

过了一会,张建武突然停了下来,他大叫一声,回过头去瞪着两人,然后说了什么话,但徐风和刘队长什么也没听清。

张建武道:“队长!您记不记得两年前这附近也发生了一起杀人案?”

刘队长不知道张建武为什么提起了那一起案子,他几乎不用想:“是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在……”

张建武道:“对!您还记得当时凶手的痕迹吗?”

刘队长道:“让我想想看!”

徐风眉头一蹙:“好像和这起案子差不多啊!我记得凶手没拿什么财物,用水冲洗了很多地方。而且也是一个母亲带着孩子。还有那个母亲也不太检点啊!跟这个案子挺像的!”

刘队长冒出了一身冷汗:“还有单手斧和特殊的手套花纹,这次凶手留下的手套花纹也是很特殊的。”

刘队长擦了擦脸上豆大的汗珠:“不会吧!两年前夏天的那个凶手已经被抓住了啊!怎么可能呢?这应该是巧合吧!”刘队长说完话,自己都感觉像是自我安慰。

张建武道:“我也希望是巧合,但令人失望的是,这不太可能是巧合。还有这次的情况也和上次一样,有多少个特别的嫌疑人。”

徐风道:“看来你不想吃早饭了!”

张建武道:“外卖吧!队长!我建议我们马上回去把那起案件的资料调出来。但是,同时也要积极地去查这个程先生和那个女人偷情的,有特殊关系的人!”

刘队长想了一下,转身走了:“好!我先安排一下,过一会儿,我们就回去!”

张建武突然回过神来,非常后悔地说道:“忘了和队长交待外卖的事情了,失误啊!”

徐风想到了什么,他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张建武已经说了无数遍了:“失策啊!真是失策!”

刘队长叫的外卖没有一份是张建武喜欢吃的。相反,绝大部分都是徐风爱吃的。在几个人吃外卖的时候,徐风只能一边看资料一边吃着已经快过期的黄油面包。

张建武道:“又发现了一处,这两个案子果然不是我多想了,实在是太像了。”

徐风和刘队长赶紧吃完了外卖跑到了那堆资料前。

张建武道:“看,破坏窗子的痕迹一模一样。角度、手法、工具都一样。”

刘队长道:“也是戴着鞋套!可恶!”

徐风拿起两张照片道:“还有这儿,都是一斧直击要害。太狠了。”

张建武道:“还有,林太太和程太太的左腿都有一道大的伤口,然后就是从她们的右肩到这儿。”

两个被害者身上的伤很相似。徐风道:“最后,一斧头举起来照着锁骨这儿就劈了下去!这算是黄金三连击了!”

张建武加了一句:“而且是相同的三连击。至于杀害那些孩子的手法就更像了,都是一斧封喉!”

刘队长道:“还有这个手套花纹,两年前凶手犯案的单手斧我们也没找到。这次凶器好像也是单手斧。”说到这里,刘队长一惊之下彻底没了底气。

刘队长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是巧合吗?那这也太巧了吧!”

张建武道:“队长,您不是已经让人去查了吗?那些可疑的人呢?”

刘队长道:“已经在查了!”

张建武道:“请做好心理准备,说不定查不到什么东西的!”

徐风道:“两年前,我们都还年轻啊!”

在两人骑着电动车回去的路上,徐风说了句:“咱们这样是不是有些不负责任呢?说句不好听的,我们尥蹶子了。”

张建武问道:“怎么了?”

徐风道:“当年那个案子是苏小蕾查出来的吧!她能查出来真是不容易啊!你现在这样就是说别人抓错人了啊!”

张建武道:“那个人确实是个杀人犯,死有余辜。但是即使这样,我们也不能给别人乱戴帽子。而且我只说了非常可疑,很奇怪之类的话吧!我当时可没有肯定什么!”

徐风道:“那些,对,那些也是事实!唉!小长假给泡汤了。计划赶不上变化啊!我当时其实也有疑问,但我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心想赶紧弄完拉倒!我也有点不负责任啊!”

张建武道:“对,说不定当年的案子是正确的,说不定只是一个巧合,但也难说啊!之后的事我们也管不了啊!再说我们说,当时他们会听吗?”

徐风问道:“这该如何是好啊!”

张建武道:“无论是调查那些嫌疑人,还是查两个案子之间的联系,他们都更专业,我们为什么要去受那罪呢!还不如在家玩玩电脑,这更实际一点。”

徐风道:“我不玩电脑好多年了。你都不想掺和,我其实更不想去。下午我还要练功,晚上,菲菲还要和我吃饭。希望这次是她出血,我的大洋是不多了。多乎!不多也!”

张建武道:“所以说,我没搞对象是幸运的!”

徐风道:“当年你还是个瘦子啊!现在已经二百二了,岁月是把杀猪刀啊!想想也怪我,给你带来了不好的习惯。静待缘分吧!自己主动点!你若盛开,蝴蝶自来!”

张建武也许怎么也不会想到,徐风有时候更像个预言家!

在苍海市的市中心有一条苍海大道,就在苍海大道与水晶路的交叉口附近,有一大片的别墅区。

那个地方靠近大山,原来不值什么钱。周围近是一些荒地和普通的山区民房。在之前,那个地段还不属于市中心。后来,有个房地产商把荒地买了下来,盖成了别墅区。这一下,这片地段繁华起来了。经过几年的开发,整个地段形成了别墅区、高档小区、中档小区、普通小区四国混战的局面。还有一类,就是山下农户自家盖的农家小别墅。

两年前,在别墅区,发生了一起杀人案。当时徐风、张建武、苏小蕾都去了。凶手的行为很奇怪,他用水冲掉了很多地方的血迹。还有很多痕迹都表明,凶手杀完人后还在现场停留了一小时左右。

那别墅的主人原来姓林,他的老婆因为他一天到晚不在家就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小白脸。后来那个小白脸又找了另一个女人,是个富婆。所以说,那个女人被杀并不是很意外的事。可是凶手也杀死了另外两个孩子。林太太的儿子,十四岁。女儿十二岁。当时对于这个案子,大家都有很多的猜测。

那些男人成了重点怀疑对象。不过事实上,他们都有犯罪动机,但在那一天夜里,他们都没有犯罪的机会。在那天夜里,有人在舞厅,有人在酒吧,还有的在网吧!总之,就一点,他们都有不在场证明。

就在人们考虑要不要考虑其他可能时,凶手再次犯案。凶手再次犯案的第二天,苏小蕾推理出了凶手。就在很多人还不太相信的时候,凶手再次动手了,可这次他失败了。

凶手企图再次入室盗窃然后杀人时,睡觉浅的李大爷醒了,年轻时当过志愿军的李大爷一下子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从床头柜里摸出了私藏的一把军用手枪,赶走了凶手。

根据李大爷的回忆,凶手就是苏小蕾说的那个人。于是,警方开始了通缉。四天后,凶手在汽车站被抓捕。最后,苏小蕾得到了表彰,徐风和张建武成了衬托鲜花的绿叶。李大爷得到了批评和表扬的双重奖励。

凶手是谁?苏小蕾又是怎么知道凶手的呢?张建武百思不得其解!

苏小蕾的外公是老公安了,她的两个舅舅也是刑警,还有她整天和徐风、张建武以及刘队长他们一起混,所以新闻知道的很多,而且很多都是不能外露的消息。

那段时间,湖南省出了一个连续杀人犯,做事完美,行事毒辣,但笑到最后的永远不可能是狐狸。在几乎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湖南警方硬是查出了这个入室盗窃十几起,杀害了七人的凶手。

无奈的是,因为凶手太聪明,他还是从网子里逃了。谁也想不到他居然逃到了苍海市。最后,虽然又连续作案几起,杀害五人,但还是被抓获了。

被捕后,他承认了一切罪行,除了两点:一,他不承认他杀害了林家母子三人,他说自己进去的时候人已经被杀了,但是这一点没有人会相信。二,就是他被抓的时候,身上还藏有六千克的****。关于毒品的事,他也是打死都不说。

最后,所有的事情都因他的死刑而告终了!

下午在徐风家里,张建武一边望着正在练功的徐风,一边在想着当年的事。

张建武当年之所以认为是那个凶手干的是因为那起案件与他之前和之后做的案件都很像!警方在后院里找到了丢弃的鞋套和手套。

徐风突然开口了:“真是累啊!你不用练功实在太爽了,我每天都得练啊!除了星期天休息。最关键的好像是院子里那个人的鞋印和那个人的指纹。”

张建武问道:“结束了?”

徐风笑道:“每组休息一分钟,我又不是永动机!”

张建武道:“就是那些东西证明了他确实是去过林家。但是这次的案子反映出,这个案子和那个案子更加相似。这使得本来很像的案子反而不太像了。”

徐风苦笑了一下:“是因为你找到了一个更像的吗?不过当年,我们都还太嫩了。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张建武没有说话。

徐风道:“我就不懂了,这两个案子是像,但是我觉得还不到那种能让你紧张的程度啊!哦!对了,你还有事没说吧?”

张建武在想着什么。

徐风道:“不想说就算了,我知道你的恶习,你不会说出不成熟的想法是吧?”

张建武用一种非常痛苦的表情说道:“我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你能帮我参考一下吗?”

徐风知道,这种表情张建武只有在拉稀时才会出现。

徐风道:“有话直说吧!不要和女人一样口是心非!”

听完后,徐风一愣:“这,这太可怕了,建武,我不希望这是真的!我希望这只是一个巧合,但是也不好说啊!”

张建武没有回答。

徐风道:“我这就把你的发现告诉刘队长,希望他不要怪你没有跟他早点说出来。”

徐风用手指异常缓慢地点向了刘队长的号码,这感觉好像是当年考驾照,九项满分的徐风,用颤抖的手歪歪扭扭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星期五快吃中午饭的时候,张建武接到了徐风打来的一个电话。

徐风道:“今天早上我因为有事所以顺道去了一下市局,你的可怕猜想好像灵验了。刘队长现在非常恨你啊!”说完徐风笑得很灿烂!

张建武道:“又不是我犯的案子,关我什么事?”

徐风道:“他说你的嘴实在太毒了。这样吧!下午两三点的,我把市局拿来的资料给你带过去,顺便开一个小型的案情讨论会吧!”

张建武道:“两三点啊!好吧!我提前吃饭吧!你知道我吃饭基本都在两三点。”

徐风道:“还有一件事,有一个惊喜在等着你!”

张建武道:“惊喜,有什么好惊喜的。不就是一堆资料吗?”

徐风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在下午两点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张建武听到了一阵敲门声,他以为一定是徐风。于是他就直接开门了,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了一身蓝白搭配的苏小蕾。二年了,三年来他们没有任何交集,但张建武其实永远忘不了她,毕竟她曾是自己第一个喜欢的人。时过境迁,故人难见。张建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子里也只剩下一片空白。

张建武冷冰冰地说:“你怎么来了?”

苏小蕾道:“我难道不能来吗?还是我不该在这出现?”

张建武道:“你为什么会来这儿?是因为那个案子?是刘队长叫你回来的?”

苏小蕾笑道:“你还是这么多问题,让我进去怎么样?”

徐风突然出后面冒了出来:“是啊!建武,有什么话,进来再说!”

张建武不太高兴地瞪了徐风一眼,心想:原来有内奸!嘴上道:“好吧!进来吧!顺便把门关上!”

苏小蕾道:“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淡了?”

张建武道:“对于动不动就一年半载一点消息都没有的人来说,我已经很善良了。我们家没有什么喝的,要喝茶自己泡,咖啡自己冲,牛奶自己拿!”

徐风道:“建武,小蕾好不容易来一趟苍海!也算是海归了,你说话注意点啊!”

苏小蕾苦笑道:“算了,是我不对。徐风两年不见,怎么瘦成这样了,当年你多膘啊!冬天都可以穿单衣。不过你现在的身材确实很好,当年的胖帅哥,已经变成纯美男了。”

徐风笑道:“过奖了,我每天都坚持力量训练,从脖子到屁股,没有一块不练,体脂率估计只有百分之十二了。当年我一百九十斤,现在一百五十斤,再想冬天穿单衣是不行了。我属于后天打造的!”

苏小蕾问道:“怎么瘦的,教教我!”

徐风道:“我高一入学时一百七十斤,后来胖到过一百八十斤,高考体检时间一百六十斤。大二长到一百九十斤,后来瘦到一百五十斤。”

苏小蕾问道:“多长时间瘦的?”

徐风道:“就一个月!我就瘦了四十斤!”

苏小蕾道:“可以啊!快教我!”

徐风道:“其实就是控制食物热量、力量训练、有氧运动。减肥不能节食的,节食瘦两斤,能胖回去七八斤,因为人是自动贮存脂肪的!下次再跟你说吧!先讨论案情!”

张建武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也罢!你这次来是为了案子吗?”

苏小蕾点了点头:“听刘队长说,你发现现在的案子和两年前的案子有联系,我专程从日本飞回来的呢!”

张建武冷道:“你上次好像去德国旅游了吧?这次换地方了?”

苏小蕾没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徐风道:“两年不见了,能别这样吗?言归正传吧!我们差不多该开始了。找回那个青涩的自己吧!”

张建武停顿了一下:“所以,不得不说,你当时能做到那种程度确实很不简单啊!当时无论是我,还是徐风师兄,还是那些人,谁都不能在凶手再次犯案前推出凶手是谁!只有你做到了!”

起来倒咖啡的张建武望着眼前的苏小蕾,她和当年一样,容貌几乎没有改变。苏小蕾笑了,看到他俩对望,徐风转脸不看,心想:让他们放放电吧!遥远的星光,只能凝望你是否一样。会把爱挂在心上!

张建武的样子是彻底变了,当年他一米八四的身高,一百四十斤的体重,方脸!如今二百二十斤的体重,圆脸。他也蓄起了胡须,密密麻麻的络腮胡,让他显得格外成熟。苏小蕾仿佛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看着眼前的张建武,只觉得他们仿佛昨天还见过。

张建武道:“但是这次的案子更加特殊。它跟那起案子更像,师兄你跟小蕾说了我的猜想了吗?”

徐风道:“匆匆忙忙的,我还没来得及说,这种事还是你亲自说比较好!我也说不清楚!”

苏小蕾问道:“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张建武道:“这是我观察之后得出的一个猜想,可能比较长,你耐心点听!”

苏小蕾道:“两年了,你的口头禅,还是没变!什么事?说吧!”

张建武道:“两年前,当我们第一次去现场的时候就被现场的种种不合理给弄晕了。刚开始,我们无一例外地都倾向于仇杀,毕竟那个被害者是那种人。可是,我好歹也是看过大量犯罪案件记录的人。那个现场的状况让我想到了未成年人犯罪。”

徐风道:“未成年人犯罪,真是难以想象,不过我们当时太年轻了!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张建武道:“是的,因为他们还不成熟。无论是在美国还是在中国都有很多未成年人犯罪后用水冲刷现场的行为。当然,也不一定,因为两年前的那个凶手也是一个喜欢用水冲刷现场的人,而他都是一个四十多的人了。这一点只是我没有证据的猜想,下面说的可就不一样了!”

徐风道:“直接说吧!别把我脑子弄晕了!”

张建武道:“我说了,小蕾你可别笑哦!两年前,我在现场的垃圾箱发现了几团鼻涕纸。而这次也出现了相同的鼻涕纸!”

徐风道:“这能让人笑吗?最多是恶心啊!建武!”

苏小蕾愣了:“这又能证明什么?”

张建武道:“当时那几团纸的折叠习惯和其他的明显不一样。还有纸的材质也不一样。我去查了,那个家里面,没有任何地方有相同材质的纸。”

徐风道:“哎呀!你当时该说啊!说实话,这个案子至今我都没放下!”

张建武道:“出于好奇,我去调查了那种纸,发现那种纸非常廉价。价格才到普通纸的二分之一到三分之一左右。而且那种纸是药纸,一般只有在药房才有出售,可现在的药房。不,就是两年前的药房也没有多少家还在卖这种纸了。”

苏小蕾还在想着张建武说的话,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不过谁都看得出来,她听得很认真。

张建武道:“我查了那段时间所有能查得到的出入林家的人。发现没有一个人用那种纸。而且更重要的是擦鼻涕的习惯。我所能查到的人没有一个人有那种独特的习惯。”

苏小蕾道:“你是想说,有一个未知的人。你假想的凶手,他的习惯是什么?”

张建武道:“非常特别。这种手法很特殊,我可以演示给你们看看!”

看完后,苏小蕾陷入了深思:“哦!这种方式确实很特殊,而且任何人都没有必要这样!”

徐风道:“我的天!我不想多说什么,这人真是够无聊的!这是纯粹是擦嘴啊!”

苏小蕾问道:“关于纸呢?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张建武摇了摇头:“我调查了林家母子可能得到这种纸的一切可能,而且还查了一切可能产生这种形状的可能——我什么都没有发现!”

徐风道:“这团纸说不定会成为破案的金钥匙啊!”

苏小蕾道:“会不会是她去扫门口的垃圾或是其他外来的?”

张建武道:“很遗憾,那种纸在卧室里也出现了,还沾上了血!”

苏小蕾沉默了,过了很长时间她才说道:“确实很可疑,但你是怎么注意到的?”

张建武道:“我一向比较喜欢留意那些一般人不去注意的东西。这次的案子让我想到了过去的事。所以我才多留心一下,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苏小蕾道:“所以,你认为我做错了!其实我也不想那样!”

张建武道:“你认为呢?”

苏小蕾道:“是有些奇怪,两年前的那次,我也发现了很多不同寻常的事情!如果是这样,两年前的案子……这个案子,我要查下去!”

徐风道:“太好了,我可以告退了吧!以后什么案子都别找我了,我只想做一个安安静静的武术家!”

苏小蕾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徐风你还是得查!”

张建武道:“说句歌词,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

徐风道:“好吧!我是上了贼船了!”

三人的心都开始紧张起来了,回忆过去,其实没人真正放下了这个案子,只有破案,才能真正驱散心中所有的阴霾!

六点半,苏小蕾才从张建武家里离开。

徐风道:“小蕾,我们三一起出去吃顿饭吧!好久不见了!该聚一聚了!”

苏小蕾道:“不了,我的朋友约我去吃烤肉。”

张建武道:“一定要烤熟再吃啊!”

苏小蕾笑道:“知道了,我不是孩子了!跟我妈一样,烦人!”

苏小蕾给徐风和张建武讲了讲两年前的案子,三人都好像回到了两年前。

在苏小蕾走后,张建武问道:“你不是没钱吗?还要请客吃饭?”徐风道:“我只是客气客气而已。我从她的眼神之中,我就知道她不会去!”张建武道:“真假的?”徐风道:“假的,只是看她脚向门外,不时看时间,知道她有事!”张建武道:“我们晚上去吃拉面啊?”徐风道:“我晚上还有别的事要忙,拉面就算了,下次吧!”张建武道:“也好!我也想一个人静一静!”徐风道:“别想太多,随缘吧!”

在两人都走后,张建武打开了苏小蕾带给他的箱子。箱子里装着的尽是苏小蕾从日本淘来的玩意。张建武笑了笑,就把箱子盖上了。对于张建武来说,今天最重要的不是收到了一箱子的礼物,而是知道了很多苏小蕾的想法。苏小蕾当年也想到了凶手另有其人,而她比自己早了两年。当年张建武发现那些微不足道的东西时,只是把它们当作一个不合理的情况来处理的。但是今天他才知道,两年前的苏小蕾就什么都考虑到了。

两年前,苏小蕾当时对刘队长说过,凶手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从湖南逃来的杀人犯,对于这个推理,刘队长是不以为然的。因为,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案子就太具有传奇性了。但是后来发生的李大爷那起案子,根据李大爷的描述,凶手确实就是那个人。

还有一点可以证明,那就是在李大爷家提取的指纹和鞋印和另外两起案子中的完全相同。据李大爷回忆,凶手在逃跑的时候,确实只戴着一只手套,于是,线索就这样留下来了。在事后,警察问起这段的时候,嫌疑人只说了句很可笑的话:有时候戴着手套也挺不方便的。

这个时候,大家都很高兴,毕竟一个跨省逃窜的杀人犯终于被抓住了。但是根据苏小蕾那天的说法。当时她就觉得很多地方不对劲,很可疑。而通过调来的资料,苏小蕾可以更加确定了。但是她拿不出更有说服力的证据。

苏小蕾对张建武说,当年在大家都忙着准备庆功宴的时候,她向刘队长汇报了这一发现。可以想象刘队长有多么的不悦。

两年前的对话,苏小蕾记忆犹新。刘队长道:“我问你,凶手去没去林家?”

苏小蕾道:“去了!”

刘队长问道:“在现场出现过吗?”

苏小蕾道:“出现了!”

刘队长问道:“林家的那起案子符合他连续作案的特点吗?”

苏小蕾道:“基本符合!”

刘队长两手一挥:“这不就结了!你想得太多了!”

苏小蕾道:“可是……”

刘队长道:“没什么可是的了!晚上就要庆功宴了,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明天再说怎么样?”

苏小蕾无奈地点了点头。

苏小蕾说那一天结束后,她好不容易争取到五六个人肯继续调查的。但是一段时间下来,什么头绪也没有,这个事就不了了之了。

苏小蕾道:“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很担心!”

到现在,苏小蕾的话还一直在张建武的脑子里打转。一句接一句,让自己的心颇不安宁。

苏小蕾道:“有人说真正恐怖的不是放跑,没抓住一个凶手,而是错抓了一个好人。在这起案件中,那个人肯定是杀人犯,这毋庸置疑,我真正担心的是我们是否漏掉了什么人呢?”

苏小蕾的最后一句话在张建武听来最为恐怖:我最担心的是漏掉的那一个人哪一天会继续作恶!苏小蕾的这句话让徐风和张建武意识到了自己身上的责任。徐风需要解开这个心结,张建武也是。两年了,这个案子他们始终没有放下,案子本可以放下,但责任是放不下的。

第二天清晨,也就是星期六。这天张建武和往常一样,很早就起来看书了。吃过早饭后,他继续看书。奇怪的是,他觉得早上应该会有人打他电话。毕竟昨天一直讨论到晚上。但出乎意料的是一直到九点半,张建武的电话都没有亮一下,闪一下。张建武甚至怀疑自己的手机是不是停机了。

直到九点三十六的时候,张建武的手机才响。这完全被他猜中了,是徐风打来的。徐风道:“今天早上,我又问了刘队长一下,他们也没有什么收获!”

张建武道:“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像这种案件应该是十分简单的才对!”

徐风道:“是啊!要不就是单纯的仇恨杀人,要么就是单纯的入室盗窃然后再行凶。我一直希望别人单纯点,宁可是我自己想多了。关键是别人往往并不单纯。主要是你非要把两个案子联系在一起。这下子就有点棘手了!我跟你说,刘队长可是发话了,让我们尽心查案子呢!我们谁也逃不掉了!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张建武不悦道:“你怎么又接了这种麻烦的事!明明有他们就够了,我们能干什么?”

徐风怒道:“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不管刘队长发没发话。再说了,最没资格说麻烦的就是你了,这个案子就是被你给弄麻烦的!”

对于徐风的话,张建武确实无话可说。很多时候自己办不到的事,徐风能办到。徐风有时说话,永远是一针见血。张建武又想讲一下苏小蕾的发现,他想说,是苏小蕾最早发现的。不过,他又觉得不妥,还是没有说出口。

张建武道:“这话倒是不假!所以?你想怎么办?”

徐风道:“我是这么想的。既然假定两个案子是有关系的,那么还是先查两年前的案子。别忘了刘家岛的时候,我们就是先查的雪人案啊!”

张建武道:“先从过去的案子下手!好,具体应该怎么办呢?”

徐风道:“我查过了,有好几户人家都住在苏琴那边,我们先去打探消息。直接坐BRT去吧!”

张建武无奈道:“好好好!”

两人到了BRT站台!

“我早就应该想到,一切都充满变数。”当张建武下了BRT站台看到了不远处苏小蕾和刘菲菲两人对着他俩招手时,张建武认命似地说出了这句话。

张建武望向徐风暗想:我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被你给坑了!

徐风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好不容易周末菲菲非要和我一起转转。没办法,除了事业,面对爱情,我多数情况也是无奈的!”

张建武道:“她我可以接受!为什么还多出一个东西?”

徐风道:“你把苏小蕾叫东西?两年前是谁先想出来的?又是谁预料到会有后续的?都是人家!没有苏小蕾,我们根本没法顺利调查两年前的案子!现在我们重新组成铁三角了!”

张建武叹了口气:“得了!绿灯到了,走吧!”

张建武一般看到刘菲菲都是她穿武术服或者运动装的样子。这次她换上了一身靓丽的约会装,脚下是一双白色的靴子。她的目的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对于徐风这种帅哥,任何女生都会质疑自己的魅力。张建武甚至可以看出刘菲菲的整个瞳孔里尽是徐风的身影!

至于苏小蕾,她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宽松上衣,下面穿了一件深棕色的裙子,自然而简约!

刘菲菲拽着徐风,走到一边!刘菲菲问道:“那女的是谁?跟你招手干嘛?”

徐风道:“跟你说了一百遍了,别在公众场合拽我,哪个女的啊?”

刘菲菲道:“就那个穿白衣服那个!”

徐风道:“我高中校友!”

刘菲菲道:“好啊!你就是个花心大萝卜!”

徐风道:“她是建武的初恋情人!跟我八竿子打不着!”

刘菲菲问道:“别想骗我,建武根本没搞过对象!”

徐风道:“男人永远忘不了自己第一个真心喜欢的人,即使没有在一起,也会把她埋在心底。她真是建武,不对,应该是第二个,或者第三个!第一个是小学的吧!我一时也记不清了!”

刘菲菲问道:“好啊!建武看着跟个老实人一样,竟然喜欢过这么多人!你呢?”

徐风道:“这种没意义的问题,我拒绝回答!”

刘菲菲掐着徐风的大腿:“建武都喜欢过这么多人,你肯定不会少!”

徐风腿被掐得生疼:“能换条腿吗?每次都是右腿,我那左腿没上过岗。该倒休了!”

刘菲菲道:“你老实回答!”

徐风道:“你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刘菲菲道:“废话!”

徐风一个闪步,逃掉了:“有机会再说吧!”

另一边,张建武和苏小蕾面对面站着。

苏小蕾先开口了:“今天我的这身打扮怎么样?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张建武道:“裙子不够短!”

苏小蕾羞道:“为什么你们男人总在意这些地方,徐风没把你带坏吧!他可是一花花公子啊!”

张建武笑道:“开玩笑的!搭配很不错。徐风这两年变了很多,你说他花心不假,但他对每个女的也都是真心的。再说了,他生性就是这样。有时段正淳,有时杨过。有时陆小凤,有时李寻欢。多情而专一!”

苏小蕾问道:“是吗?因为你喜欢这个颜色。所以我专门挑了一件这个颜色的裙子,喜欢吗?那个女的和徐风是什么关系?”

张建武道:“徐风说他们是普通朋友,但我不会相信,你也不会相信。你的裙子很好,可惜我即使喜欢也穿不了啊!”

苏小蕾道:“你的功夫可比徐风差远了!”

张建武道:“人得有自知之明,练武我练一辈子也赶不上徐风,即使我和他一样努力。包括三伟,他们的身体素质各方面都远超过我!但是普通人三五个,我是不成问题的。保护你是没问题的!”

苏小蕾道:“讨厌!谁要你保护!”

张建武又随口问了一句:“总之,裙子看上去挺不错的。多少钱?”

苏小蕾道:“啊!这个啊!很便宜,才一百六十多!”

张建武的面部瞬间扭曲了一下:“你们女生真舍得!”

苏小蕾笑道:“舍不舍得主要看是穿给谁看!”张建武哼了一声。

张建武向徐风和刘菲菲望去,只见两人还聊得热火朝天。

张建武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热恋中的男女?”

苏小蕾无奈地点了点头:“他们俩挺般配的!”

刘菲菲要吃玉米,徐风只好和她去地下通道买。

刘菲菲问道:“风,你不是说,你们要去查案子的吗?”

徐风道:“能别这么叫吗?你一叫我风,我就想叫你梦。我小时候特爱看《风云》!我们是要查案的,吃完棒子,就该回去了!”

刘菲菲耍起了性子:“那你去查你的案子吧!我一个人去逛街!”说完,刘菲菲就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徐风心想:又来了,你不走,我也不用追你!徐风赶紧追了上去。

徐风拉住刘菲菲:“菲菲!没有你我怎么办!”

刘菲菲还是往前走着,头也不回。

徐风道:“我有我的责任,你能理解吗?不是我不在乎你!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刘菲菲冷道:“你一点都不在乎我!整天除了看书就是练功,我一点都不喜欢你这种人!”

徐风道:“我本来就这样,你不喜欢,我也没办法!但是现在我们都很需要你!”

刘菲菲道:“难得你能需要我!真假的?”

徐风道:“真的假不了!建武他们还等着我们呢!走吧!”徐风牵起了刘菲菲的手,刘菲菲感觉好温暖,这是徐风第一次主动牵起她的手,还是在人群密集的地下通道里,她只觉得徐风的手好滑好嫩,徐风的手简直像是强力胶一样粘住了自己的手。看到路人的目光望向他们,刘菲菲的脸上洋溢着幸福!

四人在站台集合了。张建武道:“我有一个办法,我们有五个人需要调查。我和苏小蕾会去查其中的四个人。师兄和菲菲你们去约会就行了,如果可以的话,就顺带把剩下的人走访一下吧!”

徐风望了一眼还在那儿嘟着嘴的刘菲菲:“我还是和你去吧!让小蕾陪着菲菲去玩就好了。”

这时,苏小蕾偷偷地在张建武的背后捏了一下。

张建武指了指天空:“不了,难得的星期六,而且今天天气也很不错。你们玩你们的,麻烦的事就交给我和小蕾好了。”

刘菲菲拉了拉徐风的手:“你看,建武都这么说了。我听朋友说那儿最近新开了一家小吃店,味道好极了,我们去吃啊!”

徐风苦笑了一下,就和刘菲菲一起走了。在他俩已经走了挺远的时候,张建武念叨了一句:“希望他们能玩得愉快。”说完,张建武就转过身来,对苏小蕾说:“好了,我们应该开始干活了,但是在此之前,我想先干一件事。”

苏小蕾问道:“什么事?”

张建武非常淡定地说了一句:“让我先把你衣服扒了再说!”

苏小蕾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啊!你要……”

从乐天利特超级购物中心出来后,张建武说了第一句话:“你就知足吧!”

苏小蕾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口味!这是什么,《佳丽警探》?”

这时,苏小蕾已经换了一身装扮。半个小时前,张建武硬是把苏小蕾拉到服装卖场,给她换了一身。苏小蕾的打扮比刚才利索多了,完全一副女强人的装束,这才是张建武心中真正的苏小蕾!

张建武道:“好了,去那些人的家里和公司看看吧!走,我们先去盛洋商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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