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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遇代王

我是谁!我可是宠儿啊,我是新时代的都市女性,现代这些是是非非我都要坚强地活着,更何况是穿越几千年前的汉朝。我只能……不,是必须扮演好窦漪房的角色,对上回不是说要发明个洗衣机嘛。

我起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又要开始新一天。

“木匠叔叔,你要制作一个大大的木桶,让木桶底下想办法能用人力旋转,这样当它飞速旋转的时候能把衣服的污渍甩出来,大家洗衣服的时候就没有那么累了。”

他们投来赞许的眼神。哈哈,我真是美貌与智慧的宠儿,只是……在这里待的越久便越害怕众妃子梦寐已久的侍寝,但是我不行,我不是这个朝代的人终有一天是要回去的,希望可以一直独善其身,静静的等待回到属于我的地方。

木匠叔叔行动好快,铆钉结构圈圈套套,古人的智慧真是让我感叹。

“织梅,以后咱们的衣服就可以自己洗了。”我刚想把衣服放进去亲自试试。

“美人不可,这事奴婢的事。”

好吧,谁让我是窦漪房呢。

“宣,窦美人,王后娘娘有请,其余人等不许出漪涟殿,窦美人请吧。”

什么,王后娘娘,一看就没好事,我真的好怕怕。

我抱着柱子对织梅说:“我不要去,织梅你能不能不让王后娘娘不把我带走,不要带我走啊。”

“美人不可啊,这事王后娘娘的命令啊,奴婢也没有办法”

战战兢兢地来到见到了王后,室内昏暗只见一个年轻女子的背影。

“窦美人,实不相瞒,本宫今日找你来,是想讨教一二,代王许久没来我宫里,却每日关注你的消息,请问妹妹是如何笼络代王的心?”

“代王并没有每日关注我,是娘娘误会了。不过我知道男人的心若在你这里,何须刻意,心若不在这里如此低三下四哀求,怕也不会长久。”

“拿过来。”身后的丫鬟拿来一堆首饰端到我面前。“烦请窦美人指教,本宫都这样求你了还不领情吗?”

“这不是不领情,我所理解的都告诉娘娘了,希望娘娘想开一些。”真是不能理解他们的方式。

王后亲自拿出一个玉簪,把我的头发盘起。“这样打扮起来,真是貌若天仙,怪不得代王会喜欢你,当然本宫也不逊色,只是没有什么新鲜感罢了,你鬼点子多,帮本宫出出主意,你不是刚发明出许多新奇的玩意嘛。”

“王后娘娘可真是费心了,我可以帮娘娘想想,不过,这些事情可能一时半会想不出来。”

“想不出来,就使劲想,你就想啊,听说你刚发明出一个名为洗衣服的玩意,正好本宫里有许多脏衣服,正好边想边洗。”

你就去啊,就去啊。

忽然,心好痛,不能自已。这句话像极了那个不理解我的父母,逼着我去不喜欢的实习时说的话,因为这句话开启了那伤心的往事,压抑心痛,浑浑噩噩当中却被那个胖大妈拖着走到偏僻的院子里,丢到脏衣服上。

你就去啊,就去啊。

这句话环绕在脑海里,每次想到都会好心痛,多少父母认为有权替孩子决定一切,认为自己的决定是对的,打着为孩子好的名义,却因此害惨了孩子。有时候真想当一个傻子,这样没有思想,乖乖听话,听老师话听家长话,就没有那么多伤心的事了,逃离到了汉代还是不能忘却这些伤心的往事。

一顿凉意,浸透全身。

大胖娘们把一瓢水浇在我身上:“快干活,别磨叽。”

“有你这样的吗?”

“哼,就是这样,奴婢是奉了王后娘娘之命,你一个美人敢说什么,这些衣服你什么时候洗完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落日的余晖撒在代国各宫的屋檐上,此番景色真是好美,只是我无暇欣赏,稍有歇息便大声训斥我,面对敌强我弱,我又能奈何。虽已是盛夏,但夜幕降临还有些许凉意,湿透未干的衣服,伴着晚风,真是好冷好冷,有没有人来救我,织梅她们这么神通广大,怎么还没有人来找我,代王啊,你的王后怎么这样啊,怪不得未来香消玉殒,撒手人寰,窦漪房未来也是你的王后啊,你要还不来救我,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历史还怎么演下去。

“原来你在这儿。”

我猛然回头,双眼都有些冒金星,这个回头跟我说话的小姑娘好像见过她。

“那个胖大婶睡着了,快走吧,有些话回头再跟你说。”

我有些忆起来了,她是与彩蝶彩莲同住的楼良阳,她是怎么进来的,怎么找到我的,蹲得太久脚好麻,一时站不稳,却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参见代王。”

“平身,你找到窦美人有功,回去定好好赏你。”

司令,我怎么好像看到了你,能在这里看到你真好,我好困好困,希望一觉醒来能一切恢复正常,回到我该回的地方,汉代这一切就当一场梦一样。

胖大婶惊醒:“代……代王……,代王饶命。”

“大胆贱婢,这可是窦美人,你可知道,居然敢让她做这些奴婢的事,你有几个胆子。”

代王狠狠瞪了胖大婶一眼,不予理会,抱着窦美人走了,楼姑娘在原地大声呵斥胖大婶。

“饶命啊,奴婢知错了,都是王后娘娘让奴婢做的,我一个奴婢怎么敢忤逆王后娘娘的意思,楼姑娘你帮我跟代王说,帮我跟代王说啊……”胖大婶抱着楼良阳的大腿不让她走。

“这些话留着下辈子再说给代王听吧。”

楼良阳踢开她,追着代王走了。

在这世间,果然还是应该善待他人,你给别人造成的伤害,来日你也会报应,只是她的报应我们尚未看到。

“代王,王后娘娘正跪在殿外待罪……要不要……”

代王才把窦美人抱回漪涟殿,王后便追过来请罪。

“织梅,你去告诉她,本王不想见到她,让她回去。”

“回禀代王,王后娘娘只说了一句,‘他不见我我不回去。’”

“这个女人,气死本王,她愿意跪就跪吧。”代王为窦美人换了条敷在额头上的绢帕。

“奴婢还知晓一事,关于上次口脂的事情……也与王后娘娘有关……”

代王把幔帐放下,走到门口,生怕她会听见:“好了,你快说吧。”

“口脂里的药是王后娘娘下的,并非彩氏姐妹所为。王后娘娘命她们制作口脂,早就派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药,直到送去的前一刻,才派贴身侍女告诉彩蝶,让她务必让窦美人使用,如今东窗事发王后娘娘把所有罪行推到她们身上,妹妹彩莲竟被王后娘娘杖责而死,姐姐也不愿徒留在世上,临终前不屈地哀嚎,当时在场的所有宫女都知道此事了,王后娘娘竟把听闻此事的宫人一并处死了。不止如此,早年的美人,夫人,无一不受到过她的迫害……”

“够了,不要再说了,这些年她却藏的这么深,也怪我出了窦漪房从来没对别的女人上心过,这样的人怎么配当王后。她以为今日用政事缠住我,又困住梅兰竹菊,趁这个空挡折磨她,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以为就没人通知本王了嘛。”

代王即使自己很生气依旧很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生怕吵醒床上熟睡的美人。

“你可真是个好王后啊。”代王走到王后面前,捏起她的下巴。

“代王,代王,你听臣妾说啊,臣妾这样做都是为了代王啊,真的是为了代王好啊。”

“够了,不想听你解释,你也知道我最烦后宫中的女人为争风吃醋不择手段加害他人,这个王后你也不要当了。”

“不,不要,我这样做是为了代王好啊,那个窦漪房狐媚惑主,代王有天迟早会被她所害,荒废朝政,民不聊生,只有我才能辅弼代王。”

“一片胡言,不说自己的嫉妒之心,加害她人还有理了,本王这就下旨废后。”

“不,不要,我这个王后之位是臣妾的,是薄太后钦点的,是母后钦点的,臣妾不能不当王后……”

“好,搬出母亲来压我,若有天她知道你是如此之人,该作何感想,你继续当你的王后,本王与你此生不再相见,赶紧回去,不然是抗旨不尊。”

“代王……代王……”

母亲啊,母亲,这就是你选的好王后啊。

当初把你逼疯的,都是口口声声说为你好的人。

漪房,我不愿让你承受这一切,多想把你保护好。

梦中,我又忆起那些伤心的往事。

有些事不是过去越久,就可以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忘记,不是逃离到这个陌生的城池就能忘却的,心里搅得一团团的难受,一滴泪顺着眼角流下。

织梅过来对着楼良阳说:“参见楼美人,真是恭喜美人有了位份,这个美人之位可是代王思考了好久才定的,楼姑娘找到我们窦美人有功,若位份给低了不合适;我们窦美人的位份也还是个美人,若位份高于美人也不合适。”

“织梅你可真是说笑了,我可不在乎什么位份。”

“楼美人去休息吧,您也忙了一晚了,这里有奴婢可以了。”织梅打了盆水过来。

一睁眼,那个有些面熟的小姑娘在面前,对,昨天是她找到的我。

“这是怎么回事。”我坐起来问她们。

“有时候还是不要弄清真相对你会比较好,以后你有事没事可以找我来,你在多躺会,我先回去了。”

“嗯,总之,这次也谢谢你,织梅替我送送她。”

刚刚出了漪涟殿的门,织梅一下跪在地上。

“织梅给楼美人行礼,还请窦美人赎罪,饶过奴婢的妄言之论。”

“如果我没有恰好路过,此事窦漪房是不是已经命丧黄泉,王后假意讨教实则想处死她,在这后宫想一人独大,自己没有恩宠也不许别人有恩宠,她真想后宫中代王宠爱的妃子有一个杀一个。也罢,也罢,起来吧,我也是为了明哲保身,让家里人吃上几口饱饭,这样也是真想帮她,我们目的不同,心都是一样的,你又何错之有,不必送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诺,恭送楼美人。”

织梅刚一进屋:“美人这是在做什么?”

“嗨,我这发现这被子也没被罩,每次要是拆洗起来多麻烦,织梅昨天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这里有织兰她们就够了。”

我猜,梅兰竹菊她们定在想我为什么总有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制造出来。哈哈,不过我这样帮助她们减轻劳累,也算是还了她们尽心照顾的人情,我做不到心安理得地接受她们每日的伺候,我只是个普通的小姑娘,代替着窦漪房。

“窦美人,楼美人邀您花园一叙。”

“太好了。”

正巧,此时我正不知道要做什么,不想平日的太过劳累,又不想太过无聊。

“漪房,来,我看今天天气这么好就叫你出来走走。”

“我也正猫在房里无所事事,快要睡着了,太阳照在身上懒洋洋的。”

“这大好时光,可别猫在房里犯懒了,你看这花开得多好啊,此时应该绣一幅百花齐放的绣品赠予代王。”楼美人摘下一朵玫瑰在手里把玩。

“嗯,绣花,怎么绣,姐姐快教教我。”我不是想着送给代王,倒是想着把百花齐放的绣品赠予自己。

“妹妹真是说笑了,怎么女孩子家的不会绣花呢?”楼美人掩面笑笑。“没事,来人,准备绣花架、布匹、绣线,我们就在这花园中绣花。”

楼姐姐教得认真,我学的很快。这绣花也是个慢工出细活,不一会我连片叶子都没能绣出来。看来一副精致的绣品需要花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几年几十年,宫中女人常日无聊也只能每日绣绣花了。一个下午真是有些腰酸背痛,眼睛劳累,想必今晚定能睡个好觉了。不知为何,最近夜晚总是难以入眠,也频频想起那些伤心的往事,有些事情是过去的越久,想起一次心痛一次。

本以为今日有些许劳累,晚上定能安然入眠,可此时正在床上翻来覆去烦闷的睡不着。

“织梅,你睡了吗?”

织梅正好没睡,她们的睡眠时间与我这个爱睡觉的宠儿不一样。

“回美人,现在才二更,奴婢们还没睡,美人有什么吩咐。”

“没事,我就是有些睡不着,想出去走走,自己一个人出去又有些害怕,能陪我吗?如果太过麻烦你们了就不用了。”

“美人这是哪里的话,奴婢自然是要陪美人出去的,不过天色已黑晚上风大,奴婢去取件披肩。”

“你说,这么晚了,楼姐姐会睡了吗?如果可以真想一起跟她去湖心亭赏月。”

织梅拿过披肩偷偷招过织菊:“快去请楼美人,不管她歇息了没有。”

楼美人的处所,织菊恭敬地请楼美人。

楼美人本来已经梳洗完毕,点着蜡烛在床上看书,织菊进来让她大晚上去陪窦美人赏月,她本来拒绝可织菊非让她去不可,这是代王有求必应的命令,她不敢说些什么只敢把气撒在一个婢女的身上,织菊是婢女,她是美人,又能说些什么。

“知道了,待我更衣片刻便去。不过,我发现梅兰竹她们是不是嫌弃你啊,怎么跑腿的事都是你一个人在干,窦漪房出去玩也不见你跟着。”

本来织菊没有觉得什么,织梅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经过楼美人一说心里好别扭,只有咬着嘴唇低着头不说话。

织菊为楼美人点着灯开路,漆黑的夜里哪一个小姑娘独自出门不害怕,可织菊是一个人硬着头皮过来了。

“幸亏是你陪我走这条路,不然黑灯瞎火的,我一个人怎么敢走这条路。”

织菊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心想哪天一定要把这口气补回来。

“楼姐姐,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叫你出来。”

“没事的,反正我也还没睡。”

“本来以为今天劳累,晚上能睡好,却还是辗转难眠,也可能是最近天气太热了吧。”

“那妹妹,可要快些传太医过来。”楼美人有些不高兴的耷拉着脸。

“楼姐姐,好像不太高兴,是不是太晚把你叫出来了,我这也不忍心呀,也不想强迫你来。”

楼美人心想:原来你并没有非让我出来,织菊一个婢女居然敢这样。

“没有,哪里的事,妹妹你看芦苇丛里有只萤火虫,我去捉一只来。”

“姐姐,当心啊。”

“你也一起过来啊。”

“不了,我在这等你,漫天的星空真好看,我坐着看星星。”

楼美人专心想捉一只萤火虫,我坐在台阶上仰着头看星星。

楼美人盯着一只落在叶子上的小虫儿却没看脚下的路,眼看要跌进湖中,一个温柔的怀抱揽着了她。

“小心……”

“代……代,哦,参见……”

“不必了,没事吧,这么晚了,怎么还和漪房一起出来。”

“臣妾……没……事。”最好一个字像是不情愿的硬吐出来:“是妹妹睡不着,硬拉着臣妾出来的。”

“嗯,好,我去找她。”

代王没有关切她,直直向漪房走去。

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对她这么好,代王啊,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本来不想参与事事,无奈那日路过你的漪涟殿的庭院前,织梅许诺我家人衣食无忧一生,反正我在这宫中也是孤苦无依何不交你这个朋友,渡你一劫,可是现在啊……

“代……王……”织梅见代王走来刚要行礼,被他示意一声“嘘”。

我从来没有看过这漫天的星空,城市里总是太亮了,满街的霓虹灯、家家户户的星星火火,照亮了每一晚的不眠夜,暗淡了力不从心的那一点点星光,看来我也同天上的星星一样通病相怜吧。

我在床上时睡不着,怎么现在袭来阵阵困意,眼前怎么有只发亮的小虫,我想把它扇到一边,却无意间抓住了,它是萤火虫吗?放下手,恍惚间,我看到北斗七星了,我看到金牛座了,一打开手,萤火虫飞了,我看到了……你的脸,司令,我又好像看到你了,能在每次半梦半醒时看到你,真好……

“真是的,怎么能在这里睡着呢!”代王抱起她径直走了。

若不是楼美人一只注视着代王,是不是连她们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还强颜欢笑的捉起萤火虫。

真是可笑,你睡不着把我叫出来,如今却被代王抱走了,这漆黑的夜晚徒留我一个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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