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说什么。”看着这样的他，宁儿心里也放心了不少，看来他是想通了。勾唇笑了笑，“我会给水大哥修书，请他撤除对你的追捕令。”
“不必了。”楚天羽道：“一切都结束了，谢谢你，宁儿，没想到最后居然是你骂醒了我。”
“你……”他在说什么呀？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天羽突然朝宁儿深深鞠了一躬，歉意地说道：“对不起，以前因为我的怨念，强行将你嫁给楚天易，用郑家上下的性命逼迫你在晋王府做暗桩，后来，我又利用你打击、伤害楚天易，可是你不但不怨恨我，还一再容忍，相比你的善良，我真的自惭形秽。”
“羽哥哥，你不必这样的，我不怪你，真的。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吧，你可以重新开始。”
“不，你可以原谅我，但我不能原谅我自己。”楚天羽道：“你哥哥是晋国的骄傲，也是我的骄傲，他对我忠心耿耿，可是，为了从他手上夺得兵权，与楚天易对抗，我，我……是我与雪国勾结，设局让你哥哥陷入险境，之后又不发兵相救，眼睁睁看着他惨死的。”
宁儿震撼了，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你，你说的……事真的？”
不，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宁儿虽然一直怀疑郑韬玉的死跟楚天羽有关，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事实比她想的更为残酷，“你，你是皇上啊，他是你的将军，他是为保护你的江山，为保护你楚家的江山去打仗的啊！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样对他？怎么可以？”
楚天羽缓缓跪了下去，垂首说道：“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是我糊涂，之后我也后悔歉疚，还经常梦见他浑身是血来找我索命。这些日子以来，我寝不安枕，食不知味，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今天才终于明白，我是一个被怨念控制的躯壳。我愧对你哥哥，愧对楚家的列祖列宗，我不配活在这世上，所以，你杀了我吧，为你哥哥报仇！”
宁儿猛然掐住他的脖子，可看着他闭着眼，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她又下不去手了。她凄凉一笑，“报仇吗？楚天羽，你死了是可以一了百了，可你却把痛苦留给了我。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家伙，你是该死！可是，我不会杀你的，我怕脏了我的手！”
楚天羽睁开眼，眼底一片寂然，“没想到你到这个时候还不愿意动手，真不知是善良还是傻！”
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和一个小瓷瓶递给宁儿，楚天羽道：“你六哥和山寨里的几百个兄弟都被我转移到了崂山毒蛇谷，他们在风雷寨的时候就被我下了失心散，完全由人用乐曲操控，这瓶子里面是解药，并不多，但我相信，以百里粟的能力破解解药药方不是什么难事。拿着我的玉佩去，毒蛇谷的守卫会自动放人。”
失心散？宁儿不可思议地看他，难怪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么多人转移走，原来是靠控制人的心智来达到目的。接过他手上的东西，宁儿问：“你把他们控制起来的目的是什么？”
“事已至此，我也不想瞒你。我一直想重登龙椅，可打仗需要人，很显然我是没有，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