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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刺杀,失败还是成功?

风仪宫内。

安菲冷着一张脸,任由侍女为她换上一套凉爽的纱裙,遣退了侍女,她独自一人坐在莲花池的凉亭里,望着水莲池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后。”一名侍女走了过来,手中的托盘上放着一壶茶,她行过礼,将茶放在桌上。

安菲皱眉,看了她一眼,是艾拉。

自从她出逃回来后,波赛顿就换了他身边的人,美其名曰保护,但谁不知道那是监视!

安菲无意为难下人,但说实话,她不怎么喜欢这个侍女领班,总觉得她那双眼太不纯粹。

“下去。”

“陛下说,这茶安胎,让艾拉看着王后喝完才能离开。”艾拉没走。

安菲冷笑一声,“你回去告诉他,我就是不喝,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艾拉没动。

“没听清吗?下去!”她不耐烦地道,没料到下一秒就被人扑倒在地。

“你!”安菲惊异地睁大眼,用力挣扎着,而艾拉却一脸阴狠地将她死死按在地上,手中持着那壶茶——她,是易容后的月姬!

自安菲被珀尔救出后,海皇宫内一片混乱,但也加强了戒备,使得他们无从下手,混不进海皇宫,又阻杀失败,本以为会错失一个绝佳的时机,谁知海皇竟下令重选一批会武的侍女来服侍未来的王后。这真是天赐良机!

“来人!唔!”她没来得及喊,月姬已经按住她,将壶里的剧毒茶水灌入她口中。

安菲被废去武力、封去神力后,比一般女子还要不如,这时又怎能敌得过练了武的月姬?只能被她强行灌下大半茶水……

随着一声沉闷的低吼,血池的水被强大的灵力震得四下飞溅,池下的天火随之熄灭,昏沉的光线中,一名****的男人由池中缓缓步出。

健硕的身躯与刚毅的脸庞被池水,汗水浸湿,在微亮的光线中闪着迷蒙的光芒。

他走到池的另一边,将前几天脱下的衣衫一一穿上,并将小瓶刚获得的珍贵药物小心翼翼地收好。

想起心爱女子的笑靥,龙傲天不禁微笑,他摸出水晶球,对她发出传讯。

“龙神阁下?”

“是你?”龙傲天微颦眉。

“是的,是我。”波赛顿温雅地微笑着,“安菲睡着了,您找她有事吗?”

“……没有。”

“嗯,那么,我先失陪了,”他说,又问:“不知您后天有没有空?”

“什么事?”

“后天,我与安菲的婚礼,如果您有空闲的时间,欢迎您前来观礼。”

“不可能……不可能!”他喃喃自语,丢开水晶球快步冲出关口。

“哥哥,你不在地上界陪我嫂嫂吗?”哈迪斯心虚地为自家哥哥倒了杯酒浆,讨好地问道,还特意没管安菲叫“凶婆娘”。

波赛顿哼了哼,“别以为你叫她一声嫂嫂我就会忘了你干过什么‘好事’!”

哈迪斯缩了缩脑袋,也可能见自己难逃一劫,索性肥着胆子说:“宙斯弟弟说,以前有好多女神想嫁给哥哥你呢。”

“嗯,然后呢?”喝了一口酒,波赛顿意兴阑珊地问。

“那哥哥为什么,选了这个凶女人当我嫂嫂?”

“我就好这口,不行吗?”斜眼一瞪,意思非常明显,敢说不行试试看啊。

“……行。”

“还有,她不是凶婆娘,她……”其实很温柔。

波赛顿,你不要死……你醒过来好不好?我不再与你吵架了,呜……我们……我们……

忆起那****为他哭泣的样子,他没有说下去,只是轻叹一声,低头沉默地喝酒。

现在的她,恨不得他立即去死吧?

“那,她生完宝宝真的走了怎么办?”那珀尔不是也要跟她走了吗?不要啊——

波赛顿无精打采的,“还能怎么办,继续缠!”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许久,哈迪斯看了看床头的视察镜,道:“很晚了,哥哥不回海里吗?”以前不知是哪个没口德的家伙乱传谣言,说他对哈迪斯是对娈童的宠爱,把波赛顿对哈迪斯的兄弟情谊活生生扭曲了。从那以后波赛顿就尽量不在冥府里呆过长时间,他本人是不太在意的,反正他的烂名声摆在那儿,但他怕自己的烂名声拖累到弟弟——哈迪斯的体格本就不是众女神所欣赏的强健,要再被说成娈童还得了?别说娶妻了,是女人都不会把他当男人看。也因此,他减少了在冥府停留的时间,也因此,上次才会碰上安菲。

“不了。”他摇摇头,“回去惹她不高兴,免得生出个苦瓜脸小孩,今晚你床借我睡。”

“那,那我睡哪儿?”哈迪斯一呆。

波赛顿嗤笑一声,“你没地方睡?”

“没、没有……”他有些心虚。

“再装就不像了,哈迪斯,”他不客气地揭弟弟的底,“别人不清楚,我还不知道你!”

当初他将珀尔掠到冥府,满以为安菲没有本事救得了珀尔,就喜滋滋地安排婚礼,把珀尔睡的房间布置成新房,没料到安菲会在外面遇到波赛顿,美梦成幻影,饮恨之余,还天天跑到准新房里抱着美人盖过的被子睡。

“哥哥你……你知道什么,我才不听你胡说八道,我去睡觉了。”心虚地跳下床,刚刚还说没床睡的人溜得比兔子还快。

波赛顿脱下外套,坐在床边正要脱鞋子,却见哈迪斯神色紧张地由外冲进来,慌乱之余差点被门槛绊倒。

“怎么了?”他奇怪地问。

“哥哥!刚刚海界有人来报,你那凶女人被人袭击了!”

海国,凤仪宫。

守卫森严的宫内,几名御医匆忙地进进出出,海鸣着急地站在门口张望,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君王的身影。

“陛下!”海鸣迎上去。

“发生了什么事?”

“听侍卫们说……”一边吃力地跟着主子过快的步伐,海鸣一边将事情的过程叙述。

在波赛顿的限制下,安菲活动的范围仅限于凤仪宫内与离凤仪宫不远的尊宁宫。而安菲今日亦如往常地坐在水莲池上的凉亭中发呆,一名刺客伪装成宫内侍女,送上一个壶剧毒茶水,当时可能是她没心情喝,就叫侍女放下茶水退下,谁知那侍女竟一下子将她扑倒,强迫她将那壶茶水喝下去。谁都知道,未来的王后安菲公主因不愿下嫁海国国君而被她的君王情人废去了武力,凤仪宫的侍卫因此十分谨慎,但擒住那名刺客时还是太晚了,她已经喝下了过多的剧毒茶水。

然而离事情发生已经整整一个时辰了!宫内数名医术精湛的御医竟然个个束手无策!而由于刺客是边境蛮族的人,众御医猜测这毒是境外特制的,正派人去请城内边境来的大夫。

他面有郁色地冲入卧房内,只见几名侍女无措地站在一边,安菲脸色苍白地躺在华丽的大床上,宽大的丝被包裹着她,看起来小小的,惹人心怜。

“安菲?安菲?”他小心地抱起她,轻声地叫着,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死去了一般!他心里一紧,转头对海鸣道:“你去请珀尔小姐,就说安菲殿下病危。”

“是。”海鸣一听,连忙出去了。

不久后——

“怎么回事?!”珀尔快步走了进来。

“安菲被人袭击了,刺客逼她喝下剧毒药水。”

珀尔闻言,怒骂道:“你该死的是怎么照顾她的?!”骂完,她迅速冲到好友身边,查看她的情况。

“这该死的老东西!”半晌,温文安静的珀尔竟咬牙切齿地骂出这句。

“什么?”波赛顿不明所以,茫然地看着像变了个人似的珀尔。他们现在不是在为安菲解毒吗?

“这毒是前神王克洛诺斯那个老东西研制的!三天没解药就得活活窒息而死!”

“这该死的老东西!”波赛顿当然清楚那个老不修有多阴险毒辣。他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心思纷乱得很,终于他冷静下来了,“你能配解药吗?”

“能!但至少要三年时间!”珀尔也急了,“刺客抓到没有?这毒的解药一般是连着的。”

波赛顿闻言,对外吼了声:“海鸣!”

屋外的海鸣听到后,立即推门走了进来,“在!”

“刺客抓到没有?”

“抓到了,陛下。”

“给我用酷刑!非要她交出解药不可!”

“是!”

望着床上面无生色的安菲,他不禁悲从中来。

安菲,为什么我们之间会有那么多的波折?似乎从遇上我开始,你就一直灾难不断,难道放弃你,才是我该做的?我要怎么办,才能让你幸福快乐?握紧她的双手,他疲惫地闭上眼,轻轻地喃喃道:“安菲你不要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绝不会。”像自言自语,又像在安抚她。

珀尔闻言不禁心惊,最坏的结局就是没有解药……难道,他是想把她身上的毒都聚集在那个孩子身上,然后直接将那个孩子取出来吗?天……那个孩子会死得很惨啊,可是……她咬咬牙,若要她选,她会选择让安菲平安无事,更别提波赛顿了!

波赛顿却实是这样想的。他期待这个孩子,喜爱这个孩子,但为了安菲,他不得不忍痛放弃他(她),这个或许有他的眼,她的发的孩子。他不是一个伟大的神祇,在爱人的生死与海界的存亡之间,他不愿失去爱人,他宁愿被千万人唾骂。

天牢。

波赛顿慢慢走过并不明亮的长廊,靴子踏在石板上,发出轻微而明显的铎铎声,夜明珠幽蓝的光芒,将他阴柔俊美的面孔映得格外阴冷。

终于,他走进了一间特大号牢房里。

一名血迹斑斑的黑衣女子被拷住双手双脚,吊挂在墙上。

看那张脸,竟然是当初刺杀他们的那名绝美女子!

波赛顿微微挑眉,“我听海鸣说,你叫月姬,是吧?”

蛮族战败,派出刺客刺杀海国出征的主将。这便是,他可能会失去孩子的原因吗?

女子——月姬不说话。

“月姬,听着,只要你交出解药,我可以当作这件事没发生过。”这代表,她不会死,她的行为亦不会牵连到任何人。

月姬冷哼一声,严酷的刑罚在她身上留下的伤令她无力转过头,只是闭上双眼。

“不要做出会让自己后悔莫及的决定。”月姬仍然不说话。

这时,狱卒搬来了桌椅,波赛顿在她面前坐了下来,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一手执起半杯葡萄酒,一派悠闲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海国有多少男人?”他微笑,笑意冰冷。优雅地摇晃着杯中的红色液体,他笑吟吟地,却慢慢地说着可怕的话,“你不给是吧?好啊,我不杀你,我会在这儿装上最耀眼美丽的纯白夜明珠,在四面墙壁镶上最昂贵清晰的水晶镜子,然后,我会把你最在意的人‘请’到这里,你的弟弟,妹妹,父亲,母亲,还有你最在意的‘那个人’,你猜猜看,我会做什么?”

月姬的眼里终于有了恐惧。

“我不会杀死他们,相反,我会千方百计让他们活着,让他们睁着眼睛看着,也让你看着,你这样一个美丽的尤物是怎样被几十万个男人日夜轮流玩弄亵渎,嗯?对了,你是比较喜欢一对一还是好几个一起上呢?”他不理会她发青的脸色,径自自言自语,“还有你最在意的那个人,你再猜一下,我会怎么对付他?我听说那家伙长得很能迷惑女人,是吗?呵呵,就不知能不能迷惑我们海国的男人们……”

“你住口!你这个恶魔!”月姬受不了地大叫。

“……如果不能,你说我让人把他剁成肉酱煮熟了喂你吃下如何?既然他生不是你的人,那我帮你一把,让他死后做你的鬼吧。”

她终于忍不住干呕起来。

他仍然微笑着,轻轻喝了一口猩红色的液体,套着白手套的手在桌上轻点着,“好了,就这样吧,你……”

“陛下!”海鸣失态地闯了进来,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月姬,又赶到波赛顿身边,压低了声音不知对他说了什么。

波赛顿脸上的笑意敛去了,他阴沉着一张脸,“我知道了。”说罢,起身往外走去。

“如果在今天之前你仍然执迷不悟,那么,我就让你们比我痛苦十倍!所有参与此事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将用你们的鲜血来祭奠我的女儿,你记好了!”

他自始至终没有回头。

凤仪宫。

波赛顿紧紧抱住浑身抽搐,呼吸困难的爱人,心像被刀划破了,一点一滴地流出血来。

“安菲,安菲你再忍一下……”他终于狠下了心,颤抖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鼻子酸酸的。这可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啊,他还那么小,连出生都来不及……

“孩子,不要恨我……”他的语气有些哽咽,咬着牙,他硬下心来,手中凝聚起力量。

“不……不要……”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他怀里的安菲无力地挣扎着,却挣不开他的钳制……

“砰!”门忽然被撞开了。

“陛下!刺客交出解药了!”

月姬当晚交出了剧毒的解药。

安菲服下后,开始渐渐转醒,大人孩子皆平安,并且波赛顿撤去了自己的封印,有了灵力的滋润,她的身体恢复得非常迅速。

窗外——

“哎,你听说了什么?”

“什么?”

“听说啊,昨晚陛下亲审那个刺客,审完之后,那个刺客和陪审的狱卒都吐了好几次呢!”

“是吗?陛下都说了什么啊?”

“谁知道,那个狱卒不敢说呢。”

……

安菲转回眼,看向端着药碗推门进来的波赛顿。

喝完药后,她忽然问他:“你对她说了什么?”

“什么?”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对那个刺客说了什么?”

“哦,那个啊,”他为她盖好被子,说,“那个太血腥了,不让你和孩子听。”

“……”安菲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看着他很蠢地拿着波浪鼓对着她的小腹给孩子讲当年的反攻战,他(她)的父王是如何威风八面,霸王之气一散发就震倒敌军千万。

他们不常见面,也只是因为她身体不好,他才能靠近她,否则没有她的允许,他是不敢进凤仪宫的。

他以为她不知道,在侍女的谈话里她是清楚的,每天晚上他会趁她睡下了悄悄过来,在她身边坐一会。其实全海皇宫的人都知道,就只有他自己在沾沾自喜,自以为隐秘。

安菲任他像个傻瓜一样摇着波浪鼓,径自用针线缝制着一件婴儿的衣衫,当他不存在。波赛顿自说自话了好半天,抬头见她在缝制一件衣服,虽然面无表情,他都觉得她那么美。

“你说过有空就给我做衣服,你打算在制完这件之后为我做吗?”

安菲一怔,继而冷下眼,将未完成的衣服推到一边。

“我累了。”

波赛顿轻叹一声,扶她躺下,低头凝视她半晌,终于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然后为她拉好纱帐。

“去告诉珀尔。”床上的人突然开口,“我不在的时候,不要接特级任务。”

他轻声应了一下,然后静了一会,又说:“接也没关系,你与傲天不在,我可以帮助她。”

“白蔷薇的事,不需要外人操心。”她冷冷的声音自纱帐那边传来。

“再怎么说,我也算是白蔷薇的成员吧。”

“不再是了。”

“什么意思?”他脸色微变。

她却不再说话。

直到第二天,波赛顿才明白那句“不再是了”是什么意思。

朱利安·索罗,被以“背叛”之名自白蔷薇成员中除名。

背叛。

“安菲……你是怎样对待‘背叛’你的人呢?”望着佣兵工会里张贴的公告,波赛顿喃喃自语。

在佣兵工会,他听到了许多关于白蔷薇的消息。

远一些的有天道佣兵团团长当年是怎样因为追求珀尔副团长,而被安菲团长暴揍了一顿。

近到听说佣兵界里百年来的传奇人物,安菲团长,因为新成员朱利安的反叛而在一次特级任务中意外身亡了。

而即将产生的有:原来白蔷薇的安菲团长是前海皇的小女儿,当今陛下的情人,即将成为海国王后的安菲公主。

波赛顿着实很无奈,真的不关他的事。他只是在那儿静静地听八卦,结果讲八卦的其中一个人认出了他原来就是前白蔷薇的成员,上来就要与他比试,然后他还没有出声,又有人认出了跟在他身后的侍卫长。

于是,在他从头到尾的缄默中,一切都真相了……

他可以想象宫里那个女人的怒火。身份公开,代表她从前的一切成就都会被质疑,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然而,她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你非要把我毁干净了,你才开心,是吗?”

“安菲……”

“出去。”

“安菲你听我说……”

“你给我滚出去!”她抓起一边的枕头砸在他身上。

他一步上前,用力搂着她,“你听我说……呃!”她转头咬住他的手臂。

咬他总好过自虐,波赛顿抱紧了她。

直到口里传来血腥味,安菲才停了下来,“我多想我从来没有认识你。”她转过头不看他。

可这句话,几乎将他的心整个撕裂开来。

他痛苦地扳正她的脸,“你要否认你对我动心过吗?那以前的那些快乐在你心里又算什么?”

“什么都不算!”她挣开他的手,“我安菲特里忒干过最蠢的事就是喜欢上你!”

如果没有遇到你,我就不会变得不像自己。

如果没有遇到你,我就不会变得越来越软弱。

如果没有遇到你,我现在就不会那么心痛难忍。

“如果我早知道认识你会有这样的下场……”

他蓦地吻住了她。良久,他将脸埋在她肩窝里,语气近乎恳求:“不要说了,安菲,就算你是真的后悔,也不要告诉我好吗?我受不了,一句也受不了。”

“你给我出去!”她猛然推开他,“滚!”

他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终于也只是说:“我走了,有事就叫侍女来找我,没事……也可以叫。”

她撇过头去,不看他。

他留恋地看了她一会,终于出去了。

婚礼是在奥林匹斯山举行,以他们真实的神祇身份,而国王波赛顿与公主安菲在海国的婚礼是在三天后。

会场,是一片绿茵茵的草地,精致美丽的鲜花开满了通往露天祭坛的小路,众神在小路两旁分坐,小声交谈。

天清气朗,金色透明的阳光映出空气中细微的尘埃,美妙的音乐自阿波罗的七弦琴溢出,飘满了婚礼现场。

安菲穿着古希腊传统的双肩扣纱裙,被波赛顿牵着手,走过了那条芬芳的梦幻之路,站在了祭台之上。坛下的宙斯正准备走上坛去主持婚礼,忽然间,风云变色,电闪雷鸣,乌云蔽日,天色一下子暗了下来,随着天际传来一声冗长的龙吟,众神纷纷抬起头来,在雷电交加的阴云中,一条金色的百米巨龙若隐若现,婚礼现场顿时一片飞沙走石。

波赛顿冷静地将安菲搂入怀中里。

不多时,金色巨龙在众神的视线中化做一道耀眼的光,流星一般迅速降落在地面上,化做人身的龙傲天瞬间出现在两人面前。

“龙神阁下,您是来观礼的吗?”波赛顿隐约察觉到不对劲。

龙傲天不看他,只定定地看着安菲。

“你说过会等我。”

“对不起,发生了很多事。”安菲低声说,“或许,我再也用不上红莲的解药了。”

“你等我,只为了红莲的解药?”他不可置信地问她。

安菲疑惑地看着他,感觉有些不对劲,于是迅速回忆了当天的情景。

……

她当时听到屋子里传来咳嗽声,担心波赛顿有什么问题,竟没有去细想他那句“等我”代表了什么。

如今想来,竟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我不相信。”他摇摇头,摸出一个盛着血红药液的透明小瓶子放在她的手心,“安菲,你不要与我赌气,我迟了些,但总归取回了‘轮回’。”

“轮回”,安菲知道它。她咬着下唇,不知道如何开口告诉他,这只是一个误会。安菲特里忒,你这个祸水!这瓶东西,是他赌命换来的啊!傲天,我要怎样才能对得起你?

“傲天……你走吧,我过后再与你解释。”

“我不需要你的解释,我要你现在跟我走!”

“我不会离开这里。”

“为什么?”

“……”她沉默着。

“你!即使我以这个要求你,你也不愿跟我走?”他摊开握紧的手心,手心上赫然躺着一枚白蔷薇友人之戒。

两人皆是一愣,波赛顿不禁担忧起来。安菲她向来是最重信誉的……

这时,旁边忽然伸出一只纤细白净的玉手,将那枚戒指拿了过去,众人的目光刷刷刷地转移,“抱歉,龙神阁下,”珀尔执着友人之戒,镇定地望着他,说,“现在白蔷薇是我主事,这个任务由我来接,应该是我与你离开这儿。”

“珀尔,你不要我了!”哈迪斯扯住她的衣袖,一脸哀怨。

“滚开!”她对他低喝。

“龙神阁下,您与安菲之间是有误会吧?按照你们东方人的说法,我与安菲两情相悦,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波赛顿说。

“我不信你没有用手段。”龙傲天不傻,安菲的眼失去了神采,脸上没有一个新娘子应有的喜悦,他看得到她的委屈。缓缓抽出长剑,他说:“我不管你对她做了什么,但,到此为止了,海神,祭出你的武器,我们这一战不可避免。”

“不可避免吗?就算我忍心我的孩子没有父亲,你又能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怀着别人的孩子嫁给你吗?”

“你以为我会在乎多养一个孩子吗。”龙傲天冷漠地看着他。

“身为东方神族,你该是知道向西方神族挑衅代表什么。”波赛顿仍然不放弃说服他,虽然他早就想和这个情敌痛快地互殴一次,但这个时候不对。

龙傲天没有回答他,手中的剑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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