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铮养伤的几天里,袁绍除了偶尔的几次看望后,便也没有再来,武安国也似乎是因为职务的关系,来一天,走两天。只是管亥每天不停的来照顾云铮。几个城门官兵也过来到看望过几次。情意与人性,云铮早已看在心里。
浮生长叹,即使是未来人士,老天也没有过多的垂怜。
而有些事便早已经注定,如袁家的权势滔天,人性的心机暗算,成功从来并不是说说而已。
而弱者只能忍耐痛楚并等待时机,并将每一步都走的小心,才有希望登上顶峰。
而就在云铮伤好的那天,袁绍召唤走了管亥,说是给他升职了,变成了典军校尉,虽然同与云铮校尉但却稳稳的压了云铮一头,结果令云铮苦笑不已。
等及云铮伤好。云铮去南门象征性的履行了下自己校尉的职责,便直接找了个理由跑出城门游玩去了。
毕竟说起来自己也是个领导嘛,领导都是有特权滴!云铮不要脸的自我安慰道。
早就听闻洛阳以南有座灵山,山中云缠雾绕,暗藏龙渊,水暮帘卷,变幻四时景象,美不胜收。
而到云铮到达山下时,却发现早已经有大批的游人行迹。
几匹神骏异常的烈马,几个昂首阔步的威武大汉。云铮看了看,兀自将马匹束缚在一旁,便信步上山去了。
一路香花异草,空灵潺水,透着氤氲,弥漫着灵秀。再及往上走去,更是风云莫测,雾气升腾,鸟语犹附人性,花草一如阴流。山水秀丽,神仙眷恋。
到了山顶,更是有三三两两的青年伴侣或者暮落老人,指指点点,纵情声色,投入大自然的怀抱。
云铮此时注意力完全被山顶的瑰丽风景群陶醉。
俯瞰脚下,但见树木丛簇而林立,花草葳蕤而芳华,奇石人似仙人指路,巨岩郁垒疾风难扶,险山俊俏犹如鹰嘴,怪崖攀援好似猛虎雄踞。
高山下,三千里清秀,洛阳城,十万里点睛。画龙画虎,难描高山之仰止,千与千寻,不胜人间之沧桑。凡人观之,心厌尘俗,灵神窥探,羁旅人间。
云铮看的心驰神往,不由感慨万千,大声开口高颂。
岱宗夫如何?秦豫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好诗!好意境!好气势!”
云铮刚说完,不远处便传来几声感叹。
寻声望去,竟然是一须发老者在大声赞叹。
身材高大清瘦,气质宛如闲云,腰佩玉饰,额冠博带。手持一扇山水,眼里阅尽繁华。
看到云铮注视过来,随即微笑的点点头,笑着向云铮走去,而身后一同跟着四五个羽扇纶巾的华服青年。
“小友,刚才的诗不知道是何人所做?”老者面目慈祥,态度和蔼,微笑的问道。
“甚是惶恐,不才小人居高临下,但见烟雨朦胧,故而有感而发,不想惊扰到了几位,望乞恕罪。”云铮看着这个气质老者明显来头不小,反正这世界又没版权这一说,而自己又需要实力,不装白不装,就算不能装,也得强行装!
“哦,”老者惊讶的顿了下语气,仔细打量了云铮几眼随即说道:“小友所做,意境高深,言词蕴深,实在是上乘佳作,不知你师从何人?”
云铮暗道机会来了,随即整理了下语气。恭敬的说道:小子曾有幸与郑玄大师有过数面之缘分,小子姓云名铮,字逸闲,未敢请教,先生是何人?”云铮态度恭敬,宛如名门之后。
“无礼!胆敢询问先生名讳!”一个华服青年听到后,直接气愤的出口说道。
“无妨,仲道,哈哈,我但是忘了自报家门了,鄙人蔡邕~这些是我的学生,小友是郑大师的高才,怪不得如此文采~”蔡邕平淡的报着身份,态度和蔼,语气平易近人,仿佛长辈对晚辈的关怀。
“蔡邕!卫仲道!奶奶的,怪不得他死的早,就这个吊样,不死他,死谁?”云铮内心惊讶万分,出门见贵人,可******卫仲道竟然是蔡邕弟子,怪不得能追到蔡文姬!云铮恼怒万分,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关注这个吊死鬼卫仲道,而不是蔡大文豪!
“小友,再想什么?竟然如此气愤?”蔡邕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云铮,关怀的出声问道。
“额,先生,小子并没有事,只是想到如此的景色尽然裸露在外,而不是收在家中,不由觉的胸中郁垒,压抑万分。”云铮装模作样的大声说着,完全不知道脸皮为何物。
蔡邕一听顿时情怀万丈,语重心长的对着云铮说道:“世间之风月皆与人人,岂有支人而赌揽风月?心者,宽之大也,明者,哓之云分。”蔡邕独步而诵,宛如世外高人。
“小子受教了,可惜如今师傅不在身旁,最近学业又有些疑问,不能解有所惑。唉……”云铮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一点也不感到脸红。
“哦,这有何难,有何疑惑,大可以问我。年青人虚心上尽,总是些好事。”蔡邕听后,朗然一笑,长者风度尽显,无所谓的说道。
“不可,先生,此人三言两语就想攀上高枝,真是妄想,我听说洛阳有一人与袁术交恶,名字也叫云铮。此人品性恶劣,先生三思啊。”卫仲道听到,惊讶万分,立刻出言阻止道,并用眼神狠狠的盯着云铮。
“这货真他妈贱,不亏他英年早逝!”云铮一听卫仲道出言阻止,立刻在内心骂了起来!
而蔡邕则是语重心长的对着卫仲道说:“仲道,莫要人以貌品,学业不分贵贱,学术也不分人格。切莫要另眼相待,甚记。”蔡邕语重心长,言词溢满长者的淳淳教导。
“可。是,先生。”卫仲道还想反驳,却被蔡邕冷眼一瞪,立刻不敢再乱出声。
“逸闲,如果有何疑问了,随时可以问我,学问学问,一学一问,如此而已。可否记住了?”蔡邕一动不动的看着云铮,双眼似乎滑过了异样的神采,那一刻,他似乎不再是个简单的学者,更像是智比天高的隐士。
“是,先生。”云铮微微一礼,算是应答了。而从此开始云铮便是蔡邕的学生了,身价顿时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