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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叔看了一下众人,满婶看着地上不说话,云夫人微微笑着站一边,于是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刚才,我们夫人从外面回来,看到小姐抱着一只奄奄一息的猫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夫人赶紧跑过来,然后小姐跟她的丫鬟都说好像是这位满婶……摔的猫……满婶,您说是吗?”丫鬟说道这里,看了几个人一眼,云夫人不置可否,满婶平静地说了声“是的”,恭叔点了点头。
丫鬟继续道:“发生这些事的时候我们夫人还回到府里,也没看到。因为猫儿受伤,小姐受惊大哭,几个丫鬟也不知怎的就跟满婶起了冲突,混乱之下也不知道谁不小心打了满婶一掌,夫人很生气,已经把那两个犯事的丫鬟带下去处罚了,龚管事请放心!唉,之前我们一直以为满婶是府里的嬷嬷,满婶也并没有说出她是府外的人,这样,我们就只能按府里的规矩询问这位满婶为何要这样做,可是满婶并未说清,为了处罚公正,我们夫人也只好把满婶也带下去按府里规矩办事,所以……其实如果满婶一开始能说清楚就好了,我们云夫人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所以出现这样的误会我们也很无奈。”丫鬟头也不抬地看着地板自顾自地说完了。
这,这说的什么话呢?
满婶瞠目结舌,事情好像一开始这样没错,可怎么到了后头,从她嘴里,就拐了个大弯变了个味成了她才是罪魁祸首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呢?满婶自己都被绕进去了,可明明是他们不让她说话上来就打的好不好!还说什么她一开始没禀明身份,她不是说了自己是泰源号上的煮饭婆子么?她们怎能当没听到?还是不懂泰源号的人不是这府里的人啊?且不容她说开这误解,上来就给安了罪名,一句话就喊婆子来拖下去处理!
这些人怎么能这样颠倒是非呢?
满婶瞪着这主仆俩说不出话,胸脯一起一伏的,真真是气得够狠了!
恭叔看着满婶这表情也深知有猫腻,云夫人继续低头不说话。身份上他仅仅只是一个管事,还是个外男,于情于理都无法插手这样的女人间的事!
满婶又是个嘴拙的,现在面对的都是些平日里在府中靠着嘴皮子混的人精,她能顶回去才怪呢!看着满婶这气得呼气都不顺的模样也心急不已。
谁都没说话,气氛一下子就僵了起来。
云夫人忽然抬头一笑,圆场道:“你看,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我说呢,满婶若是一开始就说明身份就好了嘛!唉,我这夫人当得也真不容易,平时这府里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都得管着,仇府那么大,里里外外又不知多少号人,若是你自己都不说别人也不知道,我如何记得清谁是府里人谁是府外人呢!你知道,管家这事也挺不容易的,稍微偏颇点下面的人就会怨我处事不公,所以我也难做啊,只能一视同仁了……满婶今天受委屈了,在这,我这个晚辈都先给您配个不是,您多担待!”说着侧身给满婶行了个礼。
“对了,满婶很少到我们府里来吧,今天难得来一趟,跟我进去好好喝杯茶,今天再留下来用个午膳,容晚辈准备点小礼品就当给您赔礼!恭叔,您说是不是啊?”云夫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双手揽着满婶的胳膊,一改之前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冷冰冰模样,变成了这样和和气气热情好客温柔有礼的小媳妇模样了。
满婶真是看得脑子都转不过来,这人咋变脸得这么快呢!也不怨她脑子简单,小时候长在贫苦农村天天种地,周围都是些老实的庄稼人,哪有勾心斗角的机会,到了年纪就顺理成章地嫁给了同样老实巴交的兰老三,兰老三走船后一家搬到城里,天天守在屋子里煮饭照顾孩子,哪有什么斗嘴机会。再后来兰老三死了她死心塌地带着女儿生活在船上,周围的船工们都是差不多环境出身的,耿直惯了,哪里见到过这样的一日三变的人,满婶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她今天真是气坏了!哪怕云夫人此刻多么笑颜如花,她可无法立马跟上变脸色。
恭叔看满婶神色不对,忙回绝云夫人的邀请道:“云夫人的好意我想满婶心领了!既然误会解除,我这就代满婶向云夫人道个不是,刚才的事就请云夫人多多海涵!因满婶今天随泰源号只在大同城停留一天,想必还有许多事要忙,估计是没法留在府里吃饭了,下次有机会再留吧!我这就先带满婶下去办事,不打扰云夫人了!”说着对着云夫人拱手一让便拖着满婶走了。
哼!一个煮饭婆子,还有许多事要忙,忙着回去煮饭吧!
云夫人的小脸瞬间垮下来,一群粗鄙货!
恭叔一路拉着满婶走到他在仇府的小院“石头斋”,一跨进大厅就忙忙从架子上找了瓶膏药。
“来,擦点这个“玉清膏”吧,效果很好的,红斑能消得快!”恭叔递过一瓶小瓷瓶,皱着老眉看了看满婶的红巴掌印。
满婶本身一肚子气还没消,便被恭叔一路硬拉了过来,这会恭叔一说话她更是气上加气,哼,没给我当面讨个公道现在又来假装什么好心!扭过身子看也不看他。
恭叔“你……”一声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自个开了瓶盖抠出一小坨淡绿色的药膏就往满婶右脸上抹。
满婶气得一掌拂掉他的手。
“你这是怎么啦?”恭叔手上的药膏被甩到了地上。
“不要你这老货假惺惺!”满婶愤怒道。
恭叔又叹了口气,坐在满婶旁边的凳子上低低说开道:“我知道你为何生气!我更知道你受了委屈!我也知道你更恨我没给你讨个公道!”
满婶不说话,一串串的泪珠止不住地往下掉,她抬起手无声地拂掉掉下的泪。
恭叔起身抽出随身手帕,递到了满婶面前,满婶拿着擦眼泪。
“她毕竟是大帮主的云夫人,仇府的半个主子,纵然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但帮主既然让她管着这内院,我们还能跟她拧不成?难道这事真要闹到大帮主那?她虽然做得不厚道,但我们总要给她几分面子,让她有个台阶可下!她是让你委屈了,可谁让咱们是下人呢?若是真要追根究底非要较真,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你以为云夫人是个简单的人么?这么多年来,大帮主的后院就她一个,听说她当年也不过是大帮主身边的贴身丫鬟而已!像你这样的性子,分分钟吃亏!以后不定给你多少麻烦吃呢!现在我们先退一步,她若是聪明应该也不会跟我们过不去,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人生在世,谁还能不受点委屈,尤其像我们这样的人家!”恭叔情绪也很低落,低头看着地板说道。
满婶红红的眼睛看着恭叔,怒气渐渐减弱,自个抢过恭叔手里的小瓶子挖了一坨默默地往脸上擦。
一边擦,一边埋怨道:“你个老货,为啥那么迟才到!你都不知道,只要你再迟一步,我就……我就不定要被他们欺负成啥样了!”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