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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西瓜情结(1)

熙熙攘攘的白水市火车站,一对年轻夫妇带着一个身穿紫色风衣的小男孩上了车。男的穿一身劳动布工作服,表明他是一个工人,但是这身蓝色工作服掩饰不住他的知识分子气质。女的穿着一身褪色的军便服,这是当时的流行服装,叫人分辨不出年龄和职业,但是从军便服里透出她有一定的文化教养和经历的坎坷。他们找到临窗的15号座位,放好物品,就相挨着坐下。有经验的人看得出来,两对布满愁云的目光中,蕴藏着性的饥渴和对前途的忧虑。是的,他和她都是她母亲用电报召来的,他们要商量解决一个棘手的问题。

他俩结婚六年了,一直分居。虽然昨天在白水市见了面,但那是他的丈母娘家,一居室,面积12平米,晚上睡觉是现搭的地铺,就在老丈人和丈母娘床边,拉了一道布帘子,他们的中间还睡着这个五岁的孩子,因而只能隔着楚河汉界互相抚摸。一种生理的渴求憋得他们血管膨胀得快要决堤了,他趁着沉沉夜色越过了楚河汉界,但是调兵遣将的动作把孩子吵醒了……因而他只能迅速撤退了事。至于前途,更是一言难尽,这里就不说了。

女的倒了一杯水,抱过孩子,不断地亲着,嘱咐说,小兵,到了黑山,要听爸爸的话。孩子搂着妈妈的脖子说,妈,你也去吧,我要你去……这时,泪水就在女的眼里滚动了。16号座的一位妇女来了,女的赶快起来让座,但是还抱着小兵。男的知道,妻子这会儿对儿子越亲,分手时就越痛苦。他赶忙抱过儿子说,小兵,来,爸给你削苹果吃。说着从包里摸出一个小小的“国光”,边削边问,小兵,跟着爸爸去干什么呀?小兵说,去吃大西瓜。对,对极了,黑山的西瓜大又甜,吃上一回想三年……然后给女的使了一个眼色,女的悄悄地溜了。

小男孩吃着苹果,回过头来发现妈妈不见了,哇的一声,撒腿在车厢里跑了起来。男的赶快去撵,把小家伙抓了回来,小家伙拼命地在他怀里挣扎,自然引起了旅客们的注意。

这位男人名叫郝斌,1957年曾像唐?吉诃德战风车那样,用毛笔做的矛头向一座铜墙铁壁“进攻”,结果赚了一顶荆冠,被下放到黑山煤矿去劳动。那时,煤矿上认字的不多,而且都习惯用简单的同音字,他报到时,办事员看着介绍信问他叫什么,他说叫郝斌,办事员就把他的名字写成“郝兵”了。郝斌让他改回来,办事员说,写这个兵多方便,多快好省嘛。郝斌想,名字嘛,无非是个记号,叫什么都行。如果老祖宗发明文字的时候把人叫做犬,人不就都成犬了?现在什么都讲工农兵,改成兵不就贴近工农兵了?改就改了吧,人都要进行改造,名字改一下又算什么!这样,郝斌就变成了郝兵。矿工还把他叫做郝老右。后来,郝兵的“帽子”摘掉了,矿工还叫他老右。其实,叫他老右并没有贬意恶意和敌意了。

郝兵下放到煤矿去挖煤,便成了一名工人。转眼已过而立之年,像电影《芙蓉镇》里那个秦癫子说的,猪也要配个对儿,鸡也要配个对儿,何况是人。可是矿区的特点是男人太多女人太少,矿工找对象本来就十分困难,再说郝兵是一名属于黑五类的准工人,找对象自然更难了。但是天无绝人之路,大量的城市知识青年在建设边疆的感召下来到边疆,当了“向阳花”,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特别是女青年,为想跳出农门,企盼将来有个“农转非”,可望再进入城镇,只得采取“曲线救国”的策略,找个城镇工人。在这样的情况下,经朋友的撮合,郝兵找了个女知青,名叫江小涓。在那个阶级斗争年年讲月月讲日日讲的年代,江小娟因为有海外关系,高考自然落榜,只好告别白水市,上山下乡到人烟稀少的黄沙窝农场。也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两人的不同遭遇,竟把他们撮合到了一起了。结婚一年后便有了爱情的结晶,生下了郝小兵。转眼,孩子5岁多了,但是农转非尚是一个遥远的梦。

郝小兵是在白水市出生的,因为农场的生活实在太艰苦了,而且江小涓住的是单身宿舍,和另外三个女孩子共住一间房,房内只有一个占三分之二间屋的大土炕,吃的是食堂,根本无法带孩子,所以小兵出生后一直放在她母亲家里,由她母亲照管。但是老两口已经年迈,身边又无儿无女,父亲有病,母亲委实照管不了这个可爱而又可怜的小外孙,只得把女儿女婿都召到白水市,让他们商量行事。郝兵想,自己虽是个工人,但在地面干活,不用下井,也不上夜班,而且,已是“****”后期,整群众的急风暴雨过去了,因而有了一些安全感,于是他决心把儿子带在身边。万一那天他实在带不下去了,那就请老乡李阿宝把儿子送到丈母娘家去。当然,这是最后的办法。然而这些他没有对妻子说,因为江小涓从白水市去到黄沙窝农场后,碰鼻子碰得早已是惊弓之鸟,说了会增加她思想负担的。他这个人就是这样,重担子宁可自己挑着,还要装得若无其事。

为了让儿子心甘情愿地去矿区,他就采取传统的革命办法,先制造舆论,说黑山的西瓜好吃,让小兵跟他去吃西瓜,于是小兵终于在西瓜的引诱下,答应去黑山了。但是就在此刻,小家伙突然变了卦,哭着要妈妈,吵着不去黑山了。这时,旅客们有的帮着哄,有的送来两片饼干(当时饥饿的阴影笼罩全国,陌生人送两片饼干已很不错了)。郝兵哄着他说,妈妈今天有事,走不开,明天就会来看小兵的。再说,列车也徐徐开动了,郝兵让他看窗外的景色。窗外景色在列车开动起来后也确实好看,小兵被吸引住了,暂时忘却了别离的痛苦,也就慢慢止住了哭声。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此刻江小涓并没有走,她躲在站台上的大方柱子后面,目送着列车缓缓离去。

过了一会儿,周围的旅客慢慢和小兵熟悉了,旁边的阿姨就问他姓什么叫什么名字,小兵说,我叫郝小兵。又问,那你爸爸就叫郝兵啦?小兵奇怪地反问: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位阿姨就说:我会猜呗……不知不觉,两个小时的旅程结束了。

上午1点,郝小兵跟着郝兵在黑山站下了车,然后乘公共汽车跑了40分钟,下了汽车又走了十几分钟,便到了矿上那个“家”。这是一间简陋的临时房,隔成两间。进门是个小间,三米长,一米宽,是他们家的厨房。有一门通向里间。里间九平米,有一个炕,一张饭桌,一个五斗柜,一个书架,还有两只小板凳。屋外有个简陋的小院子,是用土坯围起来的,放着煤和杂物。这院子和临时房,是郝兵和他的老乡李阿宝自己盖的。土坯墙,泥顶,板皮门。这种临时房在矿区随处可见。20世纪60年代建的这种临时房,远不及两千多年前我们祖先盖的房子。江小涓认识郝兵之后,每隔两个星期就来这里幽会一次,这间小屋子,曾给他们带来多少欢乐和温馨。后来领结婚证了,女方没有城镇户口,郝兵无法在矿上申请住房,正好李阿宝找了个郊区的姑娘,就搬到女方家去住了,将这间简陋的临时房让给了郝兵。

久住城市的人初来乍到一定会有一种回归自然之感,但是让他们在这里生活恐怕是没有这种勇气的。但是对上山下乡离开了城市的江小涓来说,已感到上一层楼了。

郝兵点着煤炉,烧了一壶水,父子俩啃了一张干饼子,把屋子打扫了一下,就上街去买菜。他把小兵放在那辆廉价买来的旧自行车后衣架上,骑着上街了。来到街上,小兵便吵着要买西瓜,郝兵向他解释说,这会儿还是春天,西瓜才种,要到秋天才有呢。但是小兵还弄不清如此复杂的道理。此时,郝兵忽然想起李阿宝前些天说过这几天要种西瓜了,便带着小兵到他家,目的是看看刚种的西瓜秧,让小兵有个感性认识。可李阿宝给了他们两棵西瓜秧,他们回家就种在院子里。小兵是个爱动的孩子,帮着他爸种瓜秧,还帮着他爸浇水。种好了,小兵蹲在一旁痴痴地看了半天。此后,小兵每天都要给西瓜浇水,都要看它好一会儿。郝兵心想,这两棵西瓜苗可千万不能死了。

白天过去了,小兵来到黑山的第一个夜晚来临了,昏暗的15瓦白炽灯,简陋的家具,自然缺少了白水市姥姥家那种热闹的氛围。小兵东看看,西瞧瞧,觉得有点不自在起来。突然说,我想姥姥了,我想妈妈了,我要回白水去。郝兵抱起小兵,看看窗外,说,你看,今天天黑了,没有火车了,怎么回得去?只好等明天了,对不对?小兵抽泣着说对。郝兵又说,小兵是个勇敢的孩子,连大灰狼都不怕,怎么能哭呢?小兵说,我不哭了。

好,郝兵亲了亲小兵说,小兵,有爸爸在,你什么也不用怕,对吗?小兵点点头。然后,郝兵打开那套《看图识字》,给他复习功课,还教了他“西瓜”这两个字,第一个夜晚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郝兵就带着小兵去上班。郝兵虽是个工人,但他有文化,前些年矿上的设备管理混乱,影响了生产,指导员就推荐他管了设备。他让小兵坐在椅子上看小人书,自己悄悄去找了一趟指导员。指导员对他挺同情,便说,你先带着吧,不过,你千万别说对我说了,这样,小事我好替你解围,但遇到大事,我也无能为力。郝兵点点头,表示感谢。小兵来到班上的第一天,先是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厌烦了,便帮着爸爸擦桌子。李阿宝来要设备,郝兵就带着他去库房,小兵就帮着开门;李阿宝把设备取走了,他便帮着爸爸关门。李阿宝问他,白水市那么好,干吗到黑山来呢?他就说,是爸爸用大西瓜把我骗来的。李阿宝跟他开玩笑说,你们父子俩上班,挣两份工资了。他乐呵呵地活儿干得更起劲了。没有人时,他便悄悄问爸爸,真的给我开工资了?郝兵不愿伤他的心,就说是的。给了你15块钱(当时小兵并不知道15块钱能买多少东西)。这下,小兵甭提多高兴了,每当有人再问他,他便说我也挣工资了。

但是生活并不像郝兵想象的那么简单,小兵不是一个木头人,你把他放在那里他就能呆在那里,他还是个孩子,他要活动!第一天第二天他可以呆在屋子里不动,过了几天,他就呆不住了。早上去上班,他老老实实给你坐一会儿,过后,他就悄悄对着他爸爸的耳朵说,爸,我想出去玩一会儿。郝兵说,不要走远,不要到机器开动的地方去,千万要小心,别让大铁疙瘩碰着你。小兵都答应了,蹦蹦跳跳走了。

设备仓库旁是一个废料场,那里扔着很多废铜烂铁,有各种机器、开关和胶带。小兵去到那儿,东看看,西摸摸,倒也自得其乐。累了,便在胶带上坐一会儿。郝兵过一会儿就叫他一声,听不到回音时赶紧跑去看看。睡着了,就赶紧把他抱回来。但是一抱起来,他又醒了,又自个儿去玩了。晚上回家吃饭时,郝兵问他,废料堆上好玩吗?小兵就娓娓叙说那个童话般的世界。原来,那个废料堆里有很多小虫子,有蚂蚁吃虫子,还有小鸟儿也来捉虫子,还能看到蚂蚁搬家,小鸟交尾,真像鲁迅笔下的百草园!

有一天,郝兵正在做设备账,突然办事员送来一封信,那是江小涓写来的。郝兵把它小心地放进口袋里。晚上吃过晚饭,他才告诉小兵。小兵就让他念。开头,全是写给小兵的。信上说,小兵你好吗,小兵就回答,妈妈,我想你。信上说,妈妈准备来看小兵,小兵可高兴了,便拍着小手说,妈妈要来看小兵了。当然,信的后一部分是写给郝兵的,信中充满思念之情,这是很自然的,没有念,写些什么,读者想想就知道了。最后,小涓还说一想到小兵的户口,心里就发慌。可爱的孩子一天天在长大,长大就要读书,没有城镇户口,小兵无法在矿区念书。小兵的户口,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解决?……郝兵看了心里发涩,禁不住流出了眼泪。小兵问,爸,你哭了?郝兵赶快站起来,拿毛巾擦了一下,抱起小兵亲了亲,笑着说,刚才爸的眼里进沙子了。小兵要给妈妈写一封回信,可是才认识百十个字,怎么写回信呢?于是郝兵把着他的小手,认认真真地写了一封回信。

当晚,郝兵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了。结婚那天,就在这间屋里,时值大冬天,屋里的炕烧得很热,工人们来闹洞房,逼着他俩“二龙戏珠”,他把嘴唇贴到了江小涓的嘴上……

时间是用手捧起来的水,不知不觉从指缝中流失,夏天到来了,院子里的瓜秧也长得长长的了。一天上班,小兵到废料堆上去玩了一会儿,郝兵叫他,没有回音;郝兵出去一看,不见了小家伙的身影。矿上到处是铁疙瘩,轨道上跑着矿车,过去常有孩子不小心叫矿车轧着的,有个工人的孩子在铁轨旁玩,矿车过来,把一只右手给碾掉了……想到这里,郝兵紧张了,赶忙骑上车子,在矿上绕了两圈,绕得气喘吁吁,回到办公室,还是不见小兵的影子,正当他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小兵颠儿颠儿跑回来了。郝兵一把抱起他问,你到哪儿去了?小兵回答,上了矸石山。还说,爸,是隔壁的小朋友带我去的。小朋友跟我好,你不是让我跟他一起玩吗?他让我跟他回家去,我说我爸不知道,我不回去。他们走了,我就回来了。郝兵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亲说,小兵真懂事。又说,小兵跑累了,坐下休息一会儿,快下班了,省得爸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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