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恪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一个男人竟被一个女人气的失去理智,而现在他就饱受这样的折磨。他像。
失去理智的所有木讷丈夫一样使用暴力将杜青强行带回军帐,扔沙包一般将她扔到自己军帐中那张狭窄的行军床上。杜青被突如其来的暴行摔得七荤八素,等她定睛一看,朱恪那张气的发青的脸,就现在自己面前。
两个人从刚才的唇枪舌剑变成现在的冷战,朱恪见方才还对自己毫不相让的杜青,一脸淡漠的看着自己,目光中甚至还夹杂着嘲讽,气就不打一处来。
“说话!”
“你要干什么?”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同样的火药味十足。
“干什么?我才要问你干什么才是!你就这样迫不及待的赶去见南疆世子吗?现在离子时还有不断的一段时间啊!”在杜青的眼里,朱恪这段火药味十足的话和吃醋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是纯粹的找茬。
“呵!”杜青冷笑一声,觉得现在的解释和分辨是那么的可笑,她还天真的以为朱恪会和别人不一样,至少会相信她。真是可笑,他不过和天底下所有的男人一般的肤浅!“是又怎么样?王爷不是对我一点都不在意吗?既然你恨不得即刻的摆脱我,我也就如你的所愿去找个下家!”
“你!”“嘭!”暴怒的朱恪怒吼着将拳头挥向杜青,同样执拗的女人不仅不避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而那拳头在几乎砸到那张还没有痊愈的脸上的瞬间转向,擦着杜青的发丝砸向她身后的一张小小的茶桌。茶桌承载不足拳头主人的愤怒,在发出最后一声哀嚎之后,粉身碎骨。桌子的碎片四溅,其中一块木头从杜青的眼角擦过,迅速沁出血来。
“王爷!”帐外的人听到帐内的动静,慌忙跑进来,“出去!”刚瞥见一丝端倪的众人就听见这声怒吼,忙不迭的又都退了回去。众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到底出了什么事,从来没有见过自家王爷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这个青夫人到底惹了什么事啊?
望着近在咫尺的脸,杜青一阵的疲倦,自己又搞砸了。原本计划的是,不管他相不相信都心平气和的和他说清楚其中的利害,但是现在什么时机都错过了,什么话都是不合时宜的。自己还是弄砸了一切!
血,就这样毫无掩饰的从她的眼角流了下来,朱恪却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想要动手打她。自己怎么会这么的冲动呢?差一点自己那千斤般的拳头就砸向了这张平静的脸,虽然没有打到,还波及到她,害她流血,要是自己真的没有控制住自己,那后果肯定是后悔莫及。这个女人也真是的,都这样了,也不知道说一点软话给自己和他一个台阶下。现在朱恪不知道自己怎么收拾这个残局。但是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决不能让她去见岳鼓!除非他死!不!就算他死,也不可能让杜青去找岳鼓!绝不!这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
“你要干什么!”杜青见沉默不语的朱恪拿起行军床上的行军带,先是捆住自己的手,再是捆住自己的脚。“朱恪!你要干什么?朱恪!”任凭杜青怎么问他,他且自不语,最后,在确认将杜青捆的结结实实之后,将剩余的那段长长的绳子系在了自己左手的手腕上。然后在杜青不断挣扎和责问下,沉默的坐回案前,开始继续查看作战图。
杜青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朱恪绑住,限制了自由。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他是决计不让自己好过是吧!觉得这个男人也许是在表现对自己的关心,但是这种想法只在脑海里闪现了一下,就熄灭了。
“你以为本王在乎你会和南疆世子的那些丑事,本王不过是在提防后院起火,不然我怕是等不到皇上亲临战场,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皇上和太后的探子和南疆将军的世子联手,击垮北定王,这还真是一个完美的计划啊!”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话就像是事先在脑海里思索过无数遍,张口就说了出来。但是,说实在的,自己也不相信这些鬼话。
杜青彻底的失去了辩白的兴致,她将自己被绑的像粽子一般的身体向后移了一下,以便自己能够靠在被褥上。她垂下的眼帘里,盛满了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