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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再游梦境

已进入伏天,整个市区像在一个巨大的蒸笼,活要把人蒸熟了。梦楠将空调的冷气开到最大,才得以让室内的温度平衡到令人舒服的状态。前几天她去医院取了那天检查的化验结果,果真如医生所说,没有半点异常,她算是彻底放了心。而且自从上次老公和自己谈过之后,自己的心情大好,嗜睡症也再没有打扰过她,于是她便确信医生说的话,是因心理原因导致。

这几天梦楠一直在筹划老公应允的旅行,翻看各种旅游图册,挑选合适的目的地,欢快的像只小鸟。但是多奇最近反而好像没有食欲,梦楠除了喂那些高级狗粮,甚至还去菜市场买了一些熟食,给多奇增加营养,但是多奇仍旧是无精打采的。

这天中午,梦楠吃过午饭后,躺在床上,摆成“大”字。炎热使自己不想多做一个多余的动作,仿佛动一下,体内的热量就会散发出来将自己淹没。突然想着这么热的天,要是住在海边就好了。这个想法倒是点醒了她,下个月的旅行不如就去海边,想着明媚的阳光、松软的沙滩、湛蓝的天空和海水连成一片,感觉自己的身体也慵懒了,躺在床上便睡着了。

恍惚间她又来到了那个沙暴肆虐的地方,自己趴在沙中,伸在前方的右手感觉不到了风沙的击打,她顾不得许多,仍奋力的向前爬,害怕自己葬身于这里。爬了大概两三步的距离,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耳朵已经听不到如狼嚎般的风声,于是浑身一使劲,竟然轻易就站了起来,她抖了抖身上的沙子,双手互相摸了一把,手上的沙子也清理了掉了,然后用手将脸上的沙子也摩挲了下,眼睛刚刚睁开便被那突如其来的阳光刺了一下,等她稍稍缓和,才发现,蔚蓝的天空如刚刚清洗过一般,万里无云,唯独那斗大的火辣辣的太阳悬于头顶。她本想扭头看看来时的路,但这一扭头却看到了令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景象。只见自己身后约五步的距离,仿佛有一道无形的透明屏障,透过那屏障,分明看见那边沙暴继续狂舞着它那无形的手,搅动着那边污浊的空气。她不由自主的重新走到屏障跟前,想用手摸摸这屏障,但是手竟然摸空了,无数疯狂的沙子像无头苍蝇般猛击着她的手。她迅速的将手缩了回来,退了几步,左右看了看,只见这无形的屏障根本看不到边,与自己站着的这片沙地几乎垂直,上面仿佛与天空相连,左右两边无线的延伸,将这世界隔断成了完全不同的两边。

梦楠站在那里愣了一会儿,怎么想也想不通,至少用她现在的认知根本无法解释这样的事情,于是便懒得费那脑筋。她转身准备继续往前走。顶着这烈烈夏日,广袤的沙漠中没有半点可以遮阴的地方,梦楠感觉自己就要被煎成鸡蛋了,但是不能停下来,如果停下来,必死无疑,所以必须强迫着自己往前走,至少有一线希望。梦楠迈着沉重的双腿继续穿行于茫茫黄沙之中。整个身体的重量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简直就是一座山的重量。大约走了半个小时,梦楠抬头看见不远处竟有一处院落,孤零零的躺在那里。那院落看似颓败不堪,泥土堆砌成的矮矮的墙大约一米多高,能看得出并不是当时的高度,定是经过了风吹雨打,使上半段的墙壁已经坍塌,造成了现在的模样。

面对梦楠这边的墙壁中间缺了一个大口,想必这一定就是门的位置了。门口有一块青石,足有半米高,两米长,呈不规则的椭圆形。石旁立有一棵粗壮的白杨树,枝干错综复杂,叶子繁茂、葱郁,树身足有十一二米高。树荫几乎将后边的整个小院拢如怀内。如果在平时乡村里看到这样一处院落,并不会特别留意,实在是太过普通,但在这样一片苍茫茫的沙漠中见此景象,不禁让人怀疑它的真实度。梦楠揉了揉眼睛,确认这景象并不是人们所说的海市蜃楼,便加快步伐向那里走去,她太急于找一个栖身之所,否则在这样一片沙漠中该如何生存呢?

在沙漠中因为没有任何路标,往往不能准确的目测出实际距离。看似近在咫尺的小院,梦楠费劲得又走了半个小时才到。走到离白杨树三四步远的距离时,她开始感觉到脚下的沙土渐渐变硬,到白杨树处已经是最普通不过的泥土,没有丝毫的沙子成分。她走进院门,院中只有一间向南的正房,并无其它屋舍。一米多高的矮土墙围成的院落将近一百多平米,相较于梦楠以前见过的院落小得多。院中有一口半人高直径约一米的水瓮,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梦楠轻声的问了句,“有人吗?”周围没有丝毫的回响。于是梦楠提了提嗓门,又喊了一句:“请问,有人吗?”院中依旧静悄悄。其实看这院落的颓败景象,便知应是无人居住打理,梦楠决定去那间正房里瞅一瞅,找点水和食物。这间房子的门窗是木质的,雕了繁复的图案,镂空处用绘了各色图案的宣纸从里面糊着,宣纸因为风沙的关系,已经所剩无几,残留的一些纸条顺着镂空处向外耷拉着。梦楠看着这些,突然感觉阴森森,犹豫要不要进屋。转念一想,既然沦落到这荒漠中,已经别无他法,这房屋虽破败,但却是唯一可以带给自己生存希望的地方。想到此处,梦楠只好硬着头皮进去瞧瞧。正当梦楠要推门进去,手刚触到那冰凉凉的铜把手,忽听身后发出一些声响,紧接着便是几声犬吠。梦楠一边纳闷刚才并未发现有狗的踪迹一边向后转身,看见自家的多奇正站在那水瓮中,前爪搭在瓮的边缘,正望着她。见梦楠已转过身,多奇收起前爪,退回到瓮中,缩了下身子,后腿一使劲儿,便从瓮中跳了出来,飞扑到梦楠身上,疯狂的用舌头舔她。

梦楠一个激灵,睁开眼,自己正躺在自家的床上,后背已经潮湿一片,而多奇正和梦中一样,用舌头舔着她的脸。她摸了摸多奇,令多奇退到一边,自己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头猛地一阵眩晕。她扶着自己的头,定坐了片刻。窗外已经乌云密布,似有要下雨的迹象。空调的冷气仿佛都压不住那闷热感。等眩晕稍稍退了一些,梦楠便去冲了一澡。冲完澡出来,抬头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到接孩子的时候了,于是便打电话给舒雅,一同去接孩子。

接上孩子回家的路上,梦楠正和舒雅聊着闲话,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梦楠知道是自己老公打来的,因为她特别设置了老公的电话铃声,和平时电话的铃声不同,舒雅笑称:“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估计是他不能陪你们吃饭了。”梦楠笑说:“你什么都知道!”同时接起了电话。老公便在电话那头说,客户来公司拜访,晚上要应酬,让她们母子俩自己吃,别等他了。挂了电话,舒雅骄傲的说自己料事如神,梦楠也附和着回应了两声,便聊其它话题回家了。

关于下午的梦,梦楠已不多想。自从前段时间自己过度敏感、神经紧张搞得老公都为自己担心,她已经开始控制自己不去为这些小事去劳费自己的心神。接孩子回来后,便给自己和孩子简单的做了晚饭吃了。又和孩子嬉闹了一会,看了会电视,便哄孩子睡觉。她随意从书柜上取了本画册,安顿小凯躺下,掖了掖被子,然后自己半躺在小凯的床头给小凯讲故事,刚开始小凯还会根据故事的情节问各种问题,渐渐的问题与问题之间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等梦楠从故事中回过神来,可爱的小凯已经闭上眼睡着了。

梦楠轻轻欠起身子,从床上起来,不发出任何声响,唯恐惊动睡梦中的小凯,然后从书柜取了另一本书,加西亚·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根据书签找到自己之前读的那一页,费尔明娜·达萨的父亲洛伦索·达萨发现自己女儿和穷小子弗洛伦蒂诺·阿里萨偷偷通信互表爱意,他气愤异常,自己为女儿设计的道路出现了这般的障碍,怎能置之不理,于是带上自己的左轮手枪,并决定好好和那穷小子谈谈。梦楠读着读着,想着如果自己的小凯长大后找了一个她不喜欢的女人回家,那该怎么办?是棒打鸳鸯呢,还是听之任之?有时候父母就是会这样莫名的为自己的孩子担心这担心那,其实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如果迷信一点说:命运是早已注定好了的,容不得任何人改变。如果理性一点说:父母更不能将孩子当作温室里的花朵过分保护。如果他爱上的那个女人是骗子,是尖酸刻薄的人,他自会吃着别人吃不到的苦头,知道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如果那个女人温柔体贴,善解人意,那梦楠喜欢与否又有什么关系,只要那女人对自己的儿子好便是了。

梦楠胡乱的想着这些,不觉睡意阵阵袭来,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这个地方似曾相识,炽烈的阳光,荒落的小院子,高大的白杨树,而自己正站在那院中仅有的一间房屋门前。梦楠记得自己上次做梦就是在这里。人有时候在梦中分明知道自己在做梦,但是却仍旧顺着梦的意识前行。此时的梦楠已经知道这是在梦境中,而且奇怪的是,已经连续两次是接着这个梦而做的,这种奇怪激发了梦楠的好奇心,更想尽快看到这个梦境的结局。于是她重新握住木门的把手,她不知道将会有什么东西出现在这扇门后,于是抚了抚自己心中的紧张,定了几秒钟,深吸了一口气。门被梦楠轻轻一推,便开了,她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仿佛是夜间的不速之客,怕惊扰了屋中的人。

这间小屋用一道木质大屏风隔成了两间,梦楠现在正站在外面这间,右手边即是令一个房间,这间房的对面是一排约一米五高的深红色大木柜,说是“一排”,其实就是一个比较长的木柜,柜上摆着一些琐碎之物。有两只瓶子很是精致,应是专供欣赏的花瓶,但并未插着花,各摆在木柜的两头,透过浮尘依稀可以看到宝蓝色的瓶身上镶嵌着金色的花纹,瓶颈处左右两边对称有两个环,两个环各自又套着一个环,套着的环像两支耳环耷拉在俩边。木柜正中央摆着一个老式的座钟,高约五十厘米,宽约二十厘米,暗红色,木质。梦楠向钟吹了口气,顿时激起了一阵扬尘。再细细观摩那钟,钟顶立着一匹小金马,虽不知是否为真金所铸,但色泽明亮,没有丝毫锈迹。此马昂首挺胸,右前蹄已腾空而起,身子微微后仰,似要驰骋于千里之外,一触待发。座钟前面有一层玻璃做的小门,透过小门的玻璃,可看到表盘及钟摆。表盘上的时针正指着九点与十点之间,分针正好指着四点处。钟摆已经死死的定在那里,没有丝毫活动的迹象。梦楠的眼神顺着钟摆向下,在座钟的底部,有一张折着的纸和一把类似钥匙的东西。那“钥匙”的顶部犹如蝴蝶的一只翅膀,“钥匙”杆较粗,呈圆筒状。梦楠猜想,这“钥匙”可能就是座钟的发条。至于里面的那张折着的纸,从表面隐约可见折着的那面分明有字迹,但作为一个“闯入者”,或者说一个“外来人”,梦楠觉得不应太窥探屋主的隐私,所以并没有打开座钟的玻璃门去看那纸上为何字。梦楠向右看了看,长柜末端紧顶着墙,那面墙的表皮已经脱了一大片,墙的另一角处放着一个小一点的柜子,柜上无其它物件。地中央摆着一张圆桌,桌旁有四个凳子,各摆在四个方向。梦楠看了看隔在屋中央的屏风,屏风是由四扇类似门一样的木板组成,每一扇门的下面都为实心木板,分别贴着梅、兰、竹、菊的水墨画。而每扇门的上半部则根据下面所贴的花画对应的刻着镂空的梅、兰、竹、菊图。屏风上的油漆已经褪色,现已呈现一种橘红,多处的漆皮已经翘起、脱落。梦楠透过屏风的镂空处隐约看见那屋靠着窗户的地方是一张炕,炕上的被子并没有叠起。“既然已经进来了,何不索性看个明白。”梦楠这样想着,便抬脚往里屋走去。

进了里屋,炕的对面又是一个长柜,与屋外的长柜类似。柜子上居然摆着一个白瓷做的毛主席半身像。旁边有个铁盒,锈迹斑斑,铁盖虚掩着,从缝隙中可以看见里面放着几张一分和一角的毛票,一堆几分钱不等的硬币,甚至还有几张粮票。再旁边是一个直径十多厘米的圆镜,靠着下面一圈铁丝折成的支架立在柜上。除此之外,柜上再无其它物件。

梦楠四下打量着这间屋子,紧挨着炕和窗的那面墙上所脱落的泥土,已经散落了一炕。刚才从屏风镂空处看到的那床被子下鼓鼓的,约是一个人的形状。梦楠浮想联翩,“下面不会是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吧?亦或是一具干瘪瘪的木乃伊?”梦楠想拔腿就跑,但是那可恶的好奇心却锁住了自己的脚。她僵硬着身体挪了过去,颤巍巍的用手抓住被角,容不得自己再做考虑,便猛地一掀,梦楠愣在了那里,一动不动,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的时间,那震天的吼叫才从嗓门里冲了出来。

梦楠感觉有人在摇晃着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坐了起来,老公赶紧把她拥入了怀里。原来就在刚才,老公一进家,就看见多奇使劲的挠着卧室的门,老公觉得事有蹊跷便赶紧冲进卧室,只见梦楠脸上的汗珠如泉般往上涌,头左右的摇摆着,正当老公准备叫醒她的时候,她的脸突然扭曲起来,发出了一声尖叫,把睡在旁边的儿子吓了一个激灵。老公使劲的摇着梦楠,把她从睡梦中拉回了现实。而旁边的儿子被吵醒后,也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妈妈。

梦楠蜷缩在老公的怀里,安了安神,儿子也过来紧紧的抱着妈妈。大约几分钟,一家人就这样紧紧拥抱在一起。老公见梦楠呼吸已经渐渐平稳,扭过头对儿子说:“你妈妈呀,肯定是梦见大灰狼了,把她吓成这样。”儿子天真的看着自己的爸爸,说:“我不怕大灰狼,我会保护妈妈的!”梦楠听见儿子的话,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小凯真乖,有小凯妈妈就不怕大灰狼了。”一家人稍说笑了几句,老公便重新安顿儿子睡觉,梦楠则起身去客厅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沉思。

待儿子重新进入了梦乡,老公转身从卧室出来,坐到梦楠的身边,没有说话,他在等梦楠心情平复下来。而此时梦楠正在盯着对面墙上的挂钟愣神儿······回过神儿来的时候,老公正在抽烟,她便将自己在梦中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说给了老公听,老公仔细的听着,他想知道梦楠最后到底遭遇了什么或者看到了什么,使梦楠如此惊恐。梦楠将自己在沙漠中穿行,怎样到了那奇怪的院落,而进了那仅有的一间正房后,房内是怎样的摆设,都细细的描述给了老公,知道最后掀被的那一刻,老公屏息凝神的听着,梦楠似乎也回到了刚才的梦中,她用力的抓着老公的手,喃喃得说:“我猛地一掀那被子,看······看到的······看到的居然是我自己,另一个我就那么平静的躺在那里。赤身裸体,一丝不挂。于是我便愣住了,但是没过几秒,那另一个我仿佛突然间有了生命,眼睛猛的张开,她······她······她居然对着我笑,那笑让我说不出的难受,她仿佛在嘲笑我,她一边笑一边口中好像还在说些什么,我被这突然的景象吓坏了,自然没有注意到她说了些什么。接着你就把我摇醒了······”老公虽也觉得这梦做的奇怪,但是转念一想也不过只是个梦,何必纠结于梦境呢,遂安慰梦楠道:“亲爱的,只不过是个梦而已,不要再去想它了。”“但是老公,我已经两次是接着这个梦而做的。你想想,你有接着原来的梦做两次的情况吗?我倒是知道,偶尔会接着前面的梦做一次,但是从没听人说过,接着前面的梦做两次啊!而且如此连贯,那梦境又是如此的逼真。这怎么能让我不多想呢?”梦楠拿过老公的烟吸了一口,她结婚前也抽烟,但和老公在一起之后就戒了,而现在,仿佛烟草的味道能使她镇定一些。老公思考了片刻,说:“咱们没听说过不代表就没有,人脑这个东西,现在的医学还没有完全破译它的奥妙,我觉得吧,你还是不要太迷信,不要瞎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多想想开心的事儿,别老闷在家里,最近也没听你说去森林公园散步了,应该多拉着多奇溜溜弯儿。”老公这些话反倒提醒了梦楠,梦楠想起了最后一次到森林公园散步看到粉色蒲公英的事儿,是不是这其中有着某种联系呢?自己暗暗思忖。但梦楠知道老公从来不相信这些神鬼之说,他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物,是个极其理智的人,于是便收起了自己要说的话,因为梦楠知道即使和老公说那粉色蒲公英的事,他也只会说是梦楠自己胡思乱想所致。梦楠将自己额角的长发别在耳后,做了下深呼吸,镇定的说:“你说的也对,可能确实是自己闷坏了,之前你说项目完毕咱一块出去转转,想在项目进行的怎么样了?”老公隐约感觉梦楠有其它话想说,但说出来却是问项目的事,便回道:“大概还有三四天吧。今天客户过来也是为了这个项目,初步确定没有问题,但还需要向上级汇报,如果一切顺利,最终结果这三四天就能下来。然后我再安排一下其它工作,估计总共需要一周的时间。你想好到哪里玩了吗?”梦楠说:“我想去海边,要不咱就去近一点的地方——青岛,怎么样?”老公笑了笑,答应了梦楠,于是两人又针对青岛之旅谈了些闲话,便上床休息。

梦楠没有像往常一样和老公分别睡在儿子的两边,这晚她想和老公一块睡,老公笑说:“这么大的人了做了噩梦还害怕?哎呦······可怜我的苦命啊,一个人照顾两个小不点,非得累死我不成。”梦楠假意用手锤了老公一下,撅起嘴,说:“哼,平时不都是我在照顾小凯吗?偶尔让你照顾下我,你就这么多话!”老公一把抱起正在脱衣服的梦楠,放到床上:“好,我的乖宝,都怪我平时对你关心不够,辛苦你啦······”说着吻了下梦楠的额头。于是关灯睡觉,梦楠躺在老公温暖结实的怀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踏实。以前老公特别瘦,抱着总是硌得慌。自从结婚后,老公渐渐长胖了些,肩膀和背部也变得宽阔、厚实了。整个身体犹如一道城墙,将梦楠和儿子围绕在安全的氛围中。梦楠枕着老公的胳膊,摸着他圆圆的肚子,安然入了梦乡。

这一夜几乎无梦,梦楠一觉便睡到了大天亮。日子就是这样,不管发生任何困难、痛苦,总会过去。太阳依旧周而复始的每天早晨升起,不被任何人、任何事所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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