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很痛吧?”孙芳菲一脸狠毒之色,居高临下的说道。看着季如花因为剧烈的疼痛不断挣扎,因为力气及不上那个大汉而在自己脚下挣脱不了的样子,心里感到无比的畅快。从前这个小贱人在自己面前怎样的牙尖嘴利,怎样的张牙舞爪,现在就有多么狼狈多么屈辱。
“老妖婆,你放开她!这件事和她没有关系,有本事冲我来!”因为孙芳菲手里的手电一直打在季如花身上,所以严聪清楚的看到一支多么细的鞋跟死死的钉在她的手背上,也能是怎样的痛苦让她表情扭曲的大声呼嚎,能看到她的刘海被冷汗****,变成一绺一绺的黏在额前。
“你懂什么?这是我和这个小贱人的私人恩怨。你现在着急啊,没关系。等我收拾完这个小贱人,就来收拾你,你以为你走得掉么?”孙芳菲反过头去,恶狠狠的对着严聪说到。
趁着孙芳菲和严聪说话分了一点心,脚上的力道送了一点。季如花努力的像严聪比嘴型,好在严聪一直在注意季如花,立刻就看到了季如花要说的话。
“保全自己。”季如花无声的说。
这时,孙芳菲撤开了自己脚,蹲在季如花前面,说:“小贱人啊,你看看他很在乎你呢!不过再在乎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你拖进了这趟浑水。你们把我女儿逼成那个样子,现在我要为我女儿一点一点的讨回来!你听说过秽指之刑吗?就是电视那种用绳子把木棒穿起来然后夹手指的刑罚,可惜啊,现在条件不够,我也只能用我的鞋,让你感受一下老祖宗的智慧了啊。”
现在季如花全身无力,不过仍然被死死按在地上,想要抬头看一眼孙芳菲都很难,不过她还是嘴硬的说:“呵,没文化就是可怕。什么秽指之刑啊。那个字念拶,z-ǎn,拶指之刑。不懂就不要学人家拽文,丢不丢脸呐。”
如果可以的话,孙芳菲已经被气得七窍生烟了,站起来一连说了好几个你。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有文化啊,”估计是前面说了七个你给孙芳菲一点思考的时间,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气息接着说,“对了,你是有文化,我们大小姐不仅有文化啊,画画也画得特别好,就是不知道如果废了你这只画画的手,你还要怎么拿画笔呢?”
“你想要干嘛,老妖婆!”严聪听得一清二楚,这个老妖婆想要废掉季如花的手!
季如花没出声,并不代表她不怕,她比谁都害怕自己的手被废掉,孙芳菲说的没错,她是喜欢画画,而且在没有搬去和妈妈一起住的时候每周有三天晚上有老师来指导。如果自己受真的被孙芳菲这样废掉,对她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让他给我闭嘴!”孙芳菲十分不耐烦的开口,这个小鬼也和季如花学到了啊,一口一个老妖婆的叫,她敢一起抓来严聪第一是因为他惹到了女儿,第二是因为她调查过严聪的家庭情况,严聪的父母都是普通老百姓,家庭条件算得上是小康里不错的哪一种。抓来他对自己根本构不成威胁,女儿还让自己把雷瑜也抓来,可自己就不敢。
大汉闻言把严聪从地上拎起来,拿出在车上用过的胶带把严聪的嘴糊了和严实。严聪拼命的挣扎,奈何力量差距太悬殊,只能任由搓圆捏扁。
看到季如花没有出声,孙芳菲好不得意,说:“小贱人,害怕了吧?你现在啊,就是求我也没有用了!把她的手按住。”
季如花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恐惧,尖利的声音大声喊道:“放开我,放开放开放开放开放开!!!”
季如花的反应月激烈,孙芳菲就越开心,纤细的高跟鞋后跟再一次落在了季如花受伤的手上。
“啊!!!”因为剧痛,上身唯一能活动的头拼命往后仰着,另一只手被别在背上动弹不得,下身不停的扭曲着。
痛苦的惨叫刺激着每一个人的耳膜,带着明显的哭腔。两个大汉不为所动,孙芳菲这是季如花叫的越惨他越兴奋,而这惨叫声传到严聪耳朵里,就像是尖刺。戳破他的耳膜一直扎在了他的心脏上。
孙芳菲的高跟鞋在季如花的手上不断的转动,碾压。季如花因为剧痛,想要站起来把孙芳菲推来,可是按在后背的那只手像是和这地板有吸力一样,把她摁在这里不能动弹。
同样命运却没受到虐待的严聪,死命的用四肢撑着地想要站起来。从季如花这边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黑影慢慢离开了地面,好不容易离开了一点点,一直踩在他身上的力道突然消失了。
被疼痛折磨到无以复加的季如花刚好看到这一幕,大喊一声:“不要!”
刚刚离开严聪背部的大脚,又狠狠的踩在严聪的后背。因为嘴被堵住,严聪闷哼一声,又重新趴回了地面。
“哟,挺耐痛的嘛,现在还有心情管别人?管好你自己吧!”说完又加重了力道,更加狠命的踩。
“啊!啊啊啊!孙芳菲!你敢不敢杀了我!啊啊!啊!!!”咬着牙,终于把这句话话吼了出来。
孙芳菲听到这话,移开了自己的脚。季如花像是瞬间被抽去了筋骨,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
孙芳菲森然的裂开嘴笑着,抓住季如花的头发迫使她必须看着自己,说:“我当然敢现在就杀了你,不过小蕊说了,暂时不杀,还有用呢。这次就算是小惩大诫,她要送给你的还不止这些呢!”
“好,我留在这里,放他走,严聪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季如花估摸着自己的右手应该是废了,好歹让严聪先走,严聪肯定还会再试图爬起来,再被踩两下,自己左手还没被废,他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呜呜嗯呜呃嗯!!!”被堵住嘴的严聪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不过猜也大概会猜到他应该是在说我不走之类的话。
“你以为你现在又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季如花感到自己头皮紧了紧,孙芳菲把光打到了严聪身上,说:“像刚才一样,让他爬,再给我踩他,狠狠的踩!”
“不要!严聪,不要爬!啊!!啊啊!啊!”话还没说完,孙芳菲再一次踩在了季如花的痛手上。
不知道自己被带到这里多久了,季如花记得严聪一共被踩了三脚,是因为力道太大,所以每一次都要花很久才缓过劲来,并且以更慢的速度爬到可以踩的高度。而自己的手,因为右手已经差不多了,换成了左手。不知道是不是痛得麻木了,反而没觉得那么锥心刺骨的痛了。只是一直哭,不是哭自己,而是哭严聪。
在严聪第四次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时候,季如花用已经哑了嗓子带着哭腔对着严聪大喊:“不要在起来了,你会死的!”喊完之后把脸埋在地上号啕大哭。
在大汉的脚再一次要落下去之前,听到了有人喊:“不许动!警察!”感到一直在手上和背后了力道消失,季如花才放心的晕了过去。
王志远抱起晕阙的女儿,看着她满是脏污的脸和明显变形骨折的手,恨不得马上把孙芳菲碎尸万段。雷瑜也满脸是泪的冲了过来,王志远把女儿交给她,才走到和女儿一起被抓来的少年身边,此时的少年也晕阙过去不省人事,不过王志远却觉得,这个少年可能会让女儿离自己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