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柳烟云打小就得了这种怪病,只要不小心跌打损伤后就会流血不止,有时候就算是擦破一点皮肤,那也会流血不止,为了治好柳烟云的这种怪病,十多年来,柳家没少为她担心害怕过,更是寻遍天下名医,最后也是无济于事,病情不到没有好转,而且要比以前更加严重了些。
听了何叔的话,白静这才明白,她猜测柳烟云是得了血友病,像这种病别说是古代了,就算在现代也很难治愈。
“老爷寻遍了天下名医,都是束手无策!”花儿一边为柳烟云止血一边说,“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像小姐这样的人居然会遭这样的罪!”
“行了!花儿!老朽尽最大努力也只能为小姐止住伤口,老朽真是愧对老爷对我的恩德啊!”
二人的话语中流露出真实的感情,白静没有理由不相信他们的话,但是对于血友病,白静对此也不是很了解。看着躺在床上的柳烟云,一脸的祥和,没有半点痛苦的表情,像这样坚定的女子,白静平生只见过这一人。
说话间,医童便提着各种外服内用的中药回来了,何叔马上吩咐医童去煎药。
“还是我去吧!”花儿忽然起身对白静说,“小姐平时的药物,都是奴婢亲手熬制的,小姐说过,只有奴婢熬的药才能入口,这里有劳白小姐照顾了!”
花儿信步离开,房间内只剩下了白静等人。
“那就有劳这位姑娘了!”何叔一直面向门口背对床前,白静看不到他脸上表情的变化,但是从语气上可以看出,他对柳烟云的病情很是担心,却有透出一丝的无奈。
白静接过医童手中的外服药,这是像一种黑色的膏药的东西,闻起来虽然气味不是很大,但是那种浓重的眼色看起来就很吓人。
接过膏药后,她坐在花儿本来的位置上,由于是第一次为别人敷药,难免有些不知如何着手:“这……”
何叔是位聪明的人,面对白静的困惑,他似乎早有预料:“先用温水擦拭伤口,再敷红色膏药,然后把绿色膏药和白色粉末混合后,等红色膏药进去伤口后,再一起敷在伤口上,最后用白色细布包裹三层便可!”
按照何叔的吩咐,没有多久,白静便为柳烟云的伤口包扎好了,虽然多少还有少许鲜血染红了纱布,但是至少不流血了。这样一来,不但白静为柳烟云松了一口气,在场的所有人更是把心中的大石头放了下来。
此时,花儿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熬制好的中药进屋来,花儿用汤匙一点点为柳烟云服下药后,她的脸色逐渐好转起来。
“有劳何叔了!”看到柳烟云脱离了危险,花儿的愁容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行礼并拜谢何叔。
“花儿此话言重了,柳家对我有恩,此乃老朽分内之事!且不可替小姐言谢!”何叔看了看外面昏暗的天空说,“趁着天色还不晚,快带小姐回府上疗养吧!”
“嗯!花儿这就带小姐回家!”花儿微微点头并问道,“不知小姐何时能醒来?”
“两日之内便可醒来,之后十日之内不可让小姐再收到伤害并为小姐多做些补血的汤!”
“嗯!奴婢记下了!”
众人慢慢扶起昏迷不醒的柳烟云,白静也不例外,虽然白静只是搀扶着柳烟云的一只臂膀,但是,她感觉柳烟云的体重似乎与她这个年轻的人很不相符。
此时,柳家的马车已经闻讯赶来,白静和花儿慢慢地把柳烟云扶上马车,就在花儿想上车的时候,她忽然迟疑了一下后,便转身问道:“不知道白小姐家住何处?等小姐身子养好了,花儿自当登门拜访!”
“不用!不用!”白静急忙解释,“我这几日借住亲戚家里,她家在柳泉镇!”
“柳泉镇?”
“嗯!”
“花儿差点忘记了,前两天我与小姐从柳泉镇回来的时候曾与白小姐巧遇过!”花儿露出甜美的笑容后接着说,“不过,柳泉镇离这里差不多十里多地,而且途中坎坷难走的很!”
“额!”
可能是看到一脸的迷茫的神情,可能是花儿早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见花儿并没有上车,她反倒是从半途中走了下来并一边倒退了一步一边伸出右手说道:“若是白小姐方便的话,花儿便替小姐做主邀请白小姐跟花儿去府上暂住几日,这样可好?”
对于花儿的邀请,白静觉得很突然,她与柳烟云虽然有几面之缘,而且相互帮助过,但是毕竟双方并不了解,即使是了解但是这样随便答应别人还去打扰别人,白静一时感觉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话又说回来,当时白静并没有想到会和春梅失去联系,所以来的时候,她根本没有注意从柳泉镇到武陵城的道路,更别说怎么回去了,再加上此时天色已晚,她身上有没带钱,恐怕今晚要露宿街头,天气早已经转凉,伤风感冒了是小,要是冻死街头,那不是太冤枉了嘛!最关键的还不是前两问题,关键的是春梅,春梅追踪小偷已经快一天的时间了,不但没有看到小偷的身影,就连春梅也无缘无故地失踪了,若是就这样回去,那又如何向妖姬交代?
对于白静的犹豫不觉,虽然都是她心里像的,但是在花儿看来,她的犹豫似乎总已经从她的表情上显露无疑,花儿笑着对她说:“白小姐!今日天色已完,不宜走这么远的路,若是您不便在府上多待,那等明日一早,花儿便让霍叔送您回柳泉镇,这样可好?”
“这…”
见她依然犹豫不决,花儿收起了笑容反而露出一脸的愁容,她深深地叹息道:“哎!花儿实话和白小姐说了吧,花儿只是一丫鬟,奴婢自然做不了主子的主,不过花儿执意要您去我们府上做客,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白静似乎更关心原因的内容,所以她急忙问道。
“花儿虽然不知道您与我家小姐是如何结识的,但是自上次相遇之时,花儿却看出您与我家小姐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您与我家小姐的缘分,花儿自然不敢夺量,但是从我家小姐遇见你的那次看,我家小姐对您的喜欢已经是表露于脸色之上!”花儿似有所思地说,“上次您乘车车离开后,我家小姐似乎对您念念入怀,不时回头张望您的身影,花儿还无意中看到我家小姐露出了笑容,那次的笑容,也许是今年以来我家小姐笑的最美的一次,花儿虽然天生愚钝,但是花儿陪伴小姐多年,小姐的心思,花儿也略知一二。”
花儿的言辞虽然并不华丽,但是却很朴实;花儿的语气虽然并不委婉,但是却很诚恳;花儿的虽然只是一个丫鬟,但是她却实实在在地做到了身为丫鬟的该做的事情并能为她的主人分担忧愁。
其实,听了花儿的话,白静心里早已经打起了小算盘:说到头不就是跟她去柳家住上几日嘛,自己又不是没有去过别人家住过,更何况自己在这古代本来就居无定所,去就去,不用这么往死了劝吧?不过,去了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这样的话,以来可以了解一下这位柳大千斤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二来可以继续寻找春梅的下落,这第三那就是感觉自己对着姓柳的小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柳!
白静如同雷击,她的思维顿时陷入一片空白并自言自语道:“刘温的未婚妻…不会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