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楼内的光景更是让白静吃惊不已,形形色色的人络绎不绝地走动着,男男女女都沉浸在杯酒歌舞之中,看他们的穿着,不是富贾土豪就是达官贵人,只是他们似乎并没有太在意白静等一行人,只顾着寻欢作乐。
“白小姐请上楼!”
春梅在前面引导者白静前进的方向,而二人走上楼梯来到风月楼二层,二层的环境似乎要比一层好了许多,至少没有先前那么吵杂和糟乱,二层只有成排的房间,房间门都紧闭着的却看不到屋内的光景,但是却能听到里面男女欢快的声音和琴瑟女子的歌声。
“白小姐请上楼!”
春梅再一次示意白静继续上楼,白静只好按照春梅的话来到了风月楼的三楼。三楼与其他两层的环境却有着天壤之别,三楼有一所比较大的房间,只是房门依然是紧闭着的。
“夫人!”春梅把头贴近门框处一边喊一边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春梅!白小姐请来了吗?”
屋内传来一女子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却很是清亮。
“是!奴婢已经把白姑娘请来了!”先前的大嗓门已经悄然消失,春梅怯生生地回道。
“好!春梅你在门口守着,让白姑娘进来!”
“是!”
春梅帮白静推开房门,白静进去房间后,春梅又把房门关上,虽说这一切都是很自然的事情,却让白静感觉浑身的不自在,她向身后忘了一眼,除了春梅的身影映在镂空的白纸上,门外其他一切都进不了白静的视野,此时,白静感觉自己就像囚笼里的一只孤鸟,想飞出这里却也被什么东西束缚了翅膀。
“怎么?白姑娘不适应这里吗?”
听到背后又响起先前那女子的声音,白静不由得后背一凉,她转身向屋内看去,只见屋内格外的大,
偌大的“客厅”足以容易四五十人,“客厅”内壁挂满了山水田园人物画,几张宽大的方桌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穿戴用品,待客用的椅子排成两排,足有一二十把,椅子楼后面向阳处一个挨一个的奇花异草正怒放着,白静叫不上这些花草的名字,不过看上去很稀有很珍贵。
屋内的摆设依然不是白静所关心的,她上前侧目向内屋看去,一道珠帘不偏不倚地遮住了白静的视野,只是透过珠帘,白静依稀地看到珠帘后面有一道床,一对梳妆用的桌椅和一架古筝。而古筝旁坐着一位身穿华丽服饰年轻貌美的女子。
白静判定声音就是出自这位女子之口,她便回道:“额,白静初次来这里确实有些不适应!”
“白姑娘真是快言快语,奴家但是很欣赏白姑娘的性格!”那女子没有抬头看白静,她只是边说边抚摸着身前的古筝。
“谢谢二夫人没有怪白静迟来之罪!”白静隔帘行礼道。
“白姑娘不必如此!白姑娘身为我们神教的贵客,奴家没有登门拜访已是失了礼节,今又因奴家抱恙在身而没有出门相迎更是没有尽到地主之谊,白姑娘没有怪罪奴家,奴家已是愧疚万分了!”
白静本来以为妖姬是什么难缠的角色,谁料从与她的对话中却感觉不到像玲儿口中所述的那样,妖姬是一个不分是非的恶妇,非但不是如此,白静更觉得妖姬言语中透出的那种忠肯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知书达理的感觉。
白静认为可能是玲儿误解了妖姬,或者是玲儿护主心切,她怕妖姬夺了大夫人的教母之位,亦或者是玲儿对妖姬并不了解。不管怎样,妖姬似乎并没有有意刁难自己,更没有说些自己不中听的言语。
想到这里,先前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一大半,悬在心头的那颗大石头也放了下来,白静长吁一口气并关心地问道:“二夫人得了什么病?有没有找大夫来医治?”
妖姬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话,片刻过后,妖姬长叹一口气说道:“是心病!没法医治的!”
“心病?”白静一脸迷茫地问道。
“嗯!心病!”
“呵呵!二夫人不是在和白静说笑吧?”白静忽然笑着说,“二夫人身为教主夫人,虽不是正室,但也是衣食无忧,万人敬仰羡慕,何来的心病?”
“哎!白姑娘虽然言之有理,但是白姑娘却不曾晓得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听了妖姬的话,白静转喜为忧,她更加不解地问道:“白静自知愚钝,不知二夫人指的是什么事情?”
妖姬忽然起身走出珠帘,同时白静也上前一步去细看妖姬,只见妖姬约摸二十七八岁而她身穿浅红色外衣显得身材突兀可见,再看她皮肤白皙,唇红齿白,一双丹凤眼,高挑鼻梁,双耳犹如蝶翅薄小,青丝挽成一团与她那瓜子脸庞搭配的恰到好处,一颗豆粒大小的美人痣更是为她的娇容增添几分成熟的诱惑感,只是那眼眸中透出的丝丝忧伤和迷离却与她的面容和装束不是很协调。
妖姬也同样打量了白静一番并点头称赞道:“白姑娘真是貌若天仙,气度非凡啊!”
“二夫人过奖了!”白静有些难为情地把目光从妖姬身上转移到珠帘后面的古筝上并问道,“二夫人才是古色天香,而且熟通音律,白静可不敢和您相提并论!”
“呵呵!白姑娘过奖了!”妖姬掩唇笑道,“我本是此地而生,略通音律也不足为奇!只是,不知白姑娘家住何处?为何这身打扮?”
“白静家住番外生于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因为不是汉族人,所以装束于夫人有所不同!”
“哦!原来如此!”妖姬有所悟地点头道,“奴家见白姑娘气度非凡,谈吐与众不同,原来是来自番外,番外人生性好爽,能歌善舞,若是如此则是不足为怪!”
“二夫人抬举白静了!”白静谦虚地回答道。
妖姬却忽然无缘无故叹息道:“奴家大小就羡慕番外人自由自在的生活,本打算等天暖了些去番外游玩一番,谁知却又患上了这心病!”
白静不是傻子,她见妖姬又往“心病”上撤,她估计妖姬肯定有话要说,至于什么话,白静不是妖姬肚子里的蛔虫,她自然不知道,但是她隐约地更感觉到妖姬想要说的话很有可能会把她扯进去。
既然妖姬有意要说些什么,索性白静直接问道:“不知二夫人有何心病?可否告知一二?”
只见妖姬举目沉思了一会后便向楼阁边缘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