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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感情

有仇不报实在不像即墨华的性子,今日榻浮酌害得她与大部队分离这笔帐是一定要算的,于是一身夜行衣的即墨华放轻了脚步摸进了榻浮酌的房间,今儿一定要让他知道他教出的徒弟还是有点儿本事的,自己溜进榻浮酌府邸偷袭他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房里摆设的物件儿早就了如指掌,只是今天却发现墙的角落处多了个画卷缸,零零散散的插着几卷卷好的画卷,有些疑惑,外头传闻榻浮酌留恋风花雪月,除此之外别无爱好,以前在王府的时候也从来未见到他弹琴画画写字,好奇心就这么萦绕在了心头,也不再想着偷袭榻浮酌报复他,只是想悄悄的拿上画回去仔细的瞧,瞧瞧这样一个人会画出什么样的画。

这样偷偷摸摸的去偷来榻浮酌的一幅画即墨华还是有些紧张的,这与报复他不同,一身夜行衣摸进榻浮酌的房间蓄意报复他即墨华认为是理所应当的,可三更半夜溜进他的房间偷出一幅画儿来即墨华就会觉得有点儿说不过去......自己到底是个什么逻辑思维即墨华自己也不大清楚......

老实说,虽然紧张,但是偷画的难度技术远远不及报复他,因为以前以这样的方式报复他多以失败告终,可偷画却不同,除了太过差点儿被没有放好的凳子绊倒以外其他的还是很成功的,首战告捷,即墨华觉得自己以后可以多加练习......

刚刚拿到手时没有特别注意,现在回了房间即墨华才发现这纸张居然不是普通的画纸,却是布料,一卷上乘的布料,轻轻的转动画卷,那张画便展现在了眼前,即墨华轻声的呀了一声,没有想到的是这卷布上居然什么都没有,空空白白的一张布为什么还要放在画缸里?是准备要画却还没有来得及画吗?

“一张布你也能看得那么久?”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即墨华吓了一跳,手中的画布没有拿稳便落在了地上,发出闷响,他何时进了自己的房间自己都不知道,即墨华扭头去瞧他,话还没有问出口便被他拦住“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本王还能听不到?”

咽了口口水即墨华想了半天措辞后最后还是决定傻笑,榻浮酌不理会她的傻笑,径直走到画布前,蹲下身子将他拾起,道“本王花了那么多心思你也舍得。”

即墨华脑袋一扬“王爷你仔细瞧瞧,这张画布上有什么?”

榻浮酌也不瞧那画布,只是将它放在桌子上后回答“自然是本王精心画下的画。”

即墨华张嘴还想反驳,可转念一想那榻浮酌既然如此说也定是有他的道理,可空白的画布上怎么会突然出现画?即墨华琢磨了半天才想出了头绪,桌子上的水还是温的,即墨华顺手便端起杯子泼向画布,再仔细的瞧画布时,画布上除了被水泼湿以外再无旁的变化,即墨华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头绪于是又将目光转向了榻浮酌。

榻浮酌再一旁早已经掩不住笑意,这在即墨华眼里就是嘲讽!金丝鞭不知道时候已经握在了手中,向前一伸金丝鞭便听话的朝榻浮酌甩去,动作干净利落,这是他教出来的。榻浮酌身子一偏便躲了过去,即墨华却还是不甘心的不断向他甩去金丝鞭,鞭鞭狠厉,这也是他教出来的,他看着她,那一瞬间的熟悉与亲切感足以让他失神,即墨华的手法迅速,看到他不准备躲避的时候金丝鞭已经无法收回,即墨华手腕一抖,硬是将金丝鞭甩出的力道反弹回来,力度已经无法控制。

疼痛之下即墨华手中的金丝鞭早已经落地,耳边还充斥这榻浮酌的斥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把打出去的鞭子收回来能不受伤吗?!即墨华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去与他争辩,榻浮酌仔细的检查了她的手腕后道“好在没有大碍。”他几不可闻的舒了口气,瞧着即墨华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的状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想要安抚下她开口的语气却依然像是训斥“教你的那些都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以往的聪明劲儿都哪里去了!!这么愚蠢的办法也能想得出来!”

即墨华因为疼痛不不愿去说话,可他在耳边的训斥更是让即墨华不耐烦,咬着牙齿即墨华从嘴里挤出话来“王爷你是故意的吧?”榻浮酌顺着问“什么?”

即墨华皱着眉头,恶狠狠的道“明明能躲得过去为什么要傻站在那儿?”

榻浮酌想了一会儿才笑着回答“想看看是不是能狠得下心,看来本王的墨华还未变心不是?”

即墨华听后也顾不上自己的手腕是否疼痛,挣开榻浮酌握着的手就离开,榻浮酌虽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还是及时的伸手去握住她的手腕,即墨华受伤的手腕本身就没有太大的力气,被他用力的握着早已经无法挣脱,即墨华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跳脚,榻浮酌却始终无动于衷。无可奈何,即墨华只好顺势蹲了下去,捂着脸发出哭泣的声音,本来是想哄的他松开手可装着装着却也真的哭了出来,不知道是因为疼的还是因为其他的。

榻浮酌也没想到她居然就这么蹲着哭了起来,松开手后他道“蹲在那里不累吗?快点起来。”

即墨华却不搭理他,自顾自的蹲在那里继续哭。榻浮酌抿抿唇,继续道“快起来,手腕受伤了难道还不老实一点?”瞧着话音落了半天即墨华还是没有搭理自己,榻浮酌也不再开口,只是站在即墨华面前伸手拉起她,即墨华甩开他的手,愤恨的道“装什么好人,刚刚不还是你害得我受的伤?”

榻浮酌真是满腹的委屈无处诉,就这么被即墨华安上了罪名。

“咳,那,算是本王不好,现下可以起来了?”他伸出的手已经停留在空中了半天。

即墨华抬起脑袋看他,之后又把脑袋低了下去。

榻浮酌只好继续道“本王刚刚只是失了神罢了,怎会是故意站在那里害你受伤?在你心中本王便是这样的人?”

即墨华愣了一会儿才惊讶的去瞧他,看他也不像是说谎话,想想刚刚的状况,榻浮酌的模样倒的确像是失神的样子,恼了他半天原来是误会,可就这么起来了即墨华还是觉得不甘心,想当初自己刚到王府的时候自己受了他多少的气,于是依旧蹲在地上不肯起来,榻浮酌瞧着她像是下定了决定与自己赌气,想了半天才开口道“墨华你不是想知道那画布上画的是什么吗?”一句话让即墨华的眼睛有了神,他缓缓道“本王当然知道让画显现出来的方法,只是墨华你得先起来不是?”他的口气里带着点儿诱骗,即墨华想了一会儿便决定起来,可是蹲了那么久,腿已经开始发酸,榻浮酌倒是及时伸手扶起她,发软发酸的腿导致即墨华倒在榻浮酌的怀里,这个动作让即墨华很不适应,扭扭身子即墨华想挣脱开,榻浮酌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再挣扎若是碰到了扭伤的手腕可莫要再怪罪到本王头上。”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是威胁呢......

将即墨华扶着坐下后榻浮酌又倒了一杯水放在即墨华面前,道“算是害你受伤的赔罪,如何。”

即墨华小声抱怨“害我受伤就给这么一点补偿......”房间虽大可榻浮酌就在即墨华面前,声音虽小可惜榻浮酌听力好,这么一句话被榻浮酌听得清清楚楚,于是难得放轻了声音反问着她“那你想要本王给你什么赔偿?”即墨华抬起脑袋与他对视,一时间倒也不知道想要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却又奸诈的笑了起来,榻浮酌眯眯眼睛,不知道即墨华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即墨华摇头晃脑地道“算是你欠我一个人情,以后可是得还的。”

得,现在主子都能欠手下人情了。

可不同意又能怎么着?点点头,榻浮酌这是默认了。

“好好休息吧,本王也该歇息了。”榻浮酌装作失忆的开口道,即墨华赶忙拦住他“王爷还玩说话不算数这一套啊?”

榻浮酌瞧着即墨华执着的模样也不再逗她,笑着继续坐下道“你都能想到用水来泼画布让画显现出来,怎么就不想想用其他的东西来代替水呢?”

即墨华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继而问“王爷你说的莫不是......”摇摇脑袋,即墨华自己否认了这点,怎么可能呢。

“既然你都想到了为什么不说出来?”榻浮酌的话让即墨华又绕回了刚刚的猜想。

“是酒?”即墨华问,却得不到榻浮酌的回答,榻浮酌府邸里藏酒的地方即墨华是清楚的很,很快便在那里找了一壶上好的酒提了回来,榻浮酌看看即墨华提过来的酒不禁暗自叹气,她倒是真的舍得用这么好的酒用来泼画,不过这酒越好自然呈现的墨色也越上乘,更何况是她想要的,随了她便是。

酒均匀的洒在画布上后却迟迟不见画面的呈现,即墨华去看榻浮酌,榻浮酌却只是安抚她让她要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的时间里即墨华便与榻浮酌一起饮了剩下的酒,酒香的浓郁弥漫在了整个房间,再回过身去瞧那画的时候画面已经呈现了出来,只一眼却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那画面上的人的眉眼竟与自己如此相像,那人正坐在房间里抱着一只小狐狸,那满眼的宠溺的表情也像极了自己对待那只小雪狐。

榻浮酌开口问“那画儿上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即墨华不言语,她不知道榻浮酌为什么在如此好的画布上画上自己与小雪狐,也不知道这是他何时画的,然而他亲笔画下的画卷就展在自己的眼前。

“本王想着,在宫中的日子里你恐怕不如在王府活的快乐......所以......”他顿了顿后又道“所以在王府里多呆几日吧。”即墨华此刻只是专心的瞧着那幅画,榻浮酌又道“这伤势若是让他瞧见,怕是不好解释,用金丝鞭的力度伤到的手腕和平日里扭到手腕的力度是有很大不同的。”即墨华瞧瞧自己的手腕,的确不能就这样回宫,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自己总不能在这王府呆上一百天再走吧?

回过神后才发现此时榻浮酌正盯着自己的手腕,那种眼神即墨华好似从未见过,她不知道该去用什么样的词汇去形容那种即便掩饰都掩饰不住的心疼,只是,这样的一个男子,他如何懂得心疼?他不知道世间冷暖不知道人间疾苦更不知道情为何物,他是外头传闻**倜傥的榻浮酌,是这天下的王爷,是把自己送到皇宫里的主子,自己可以为他办事可以与他饮酒可以和他畅谈古今,却唯独不可以成为恋人,因为他的心从来都不在女子身上,他的心属于这天下,属于万里河山,即便他掩饰的那么好,即墨华却依然能在他眼底深处看到浓烈的野心,那是连龙醉雒都无法与之相之较衡的力量。

借着酒劲,即墨华开口,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虽然知道这并不是自己该问的,可如今她却偏偏想问,只是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没有因此斥责她,反而反问她“其实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是了,从他将自己送入皇宫的那一刻起自己就知道了,让自己得到龙醉雒的信任后坐在皇后的位置上,再与榻浮酌里应外合帮助他得到他想得到的,可隐隐约约中,即墨华却觉得他想要的不仅仅是简单的皇位,他身上背负的东西也远比这些沉重的多,他放荡不羁的面具下究竟还是什么样的面孔?

“在皇宫中知道的越多反而越不安全,如此你还是想要知道那么多吗?”榻浮酌好心的提醒着,皇宫里可是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地方。

即墨华笑着答“是,即便会有危险我还想知道。”

可榻浮酌却不再多言了,他摇着头“可是我却不想将你置于危险之中......”

她没有话可以应对,伶牙俐齿的她也会有不知道该如何答话的时候,他无声地笑起来“折腾了一天就好好休息吧,过几日出去转转,你也许久没有机会出去走走了。”说罢他便离开了房间,那张画卷也没有拿走,就那么放在了那里,画布上的酒也已经干了,刚刚的那幅画面也渐渐的消失至无,徒留一丝酒香。

即墨华便是在王府里住下了,想着这个时候五皇子龙安羽应该已经回宫了,龙醉雒应该也知道了自己住在了王府,到现在也还没见着轿子来接,怕是默许了自己住在了王府,后/宫的嫔妃家属能来皇宫一趟,呆上个几个时辰都是恩宠,那如今自己这样算是怎样的荣宠?叹口气,即墨华也不知道该喜还是忧,抬头往天上望望,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的信鸽飞向榻浮酌的房间。榻浮酌府里是养鸽子,但是即墨华却从来没有见过那鸽子送过信,今儿个倒是头一回,好奇的走过去想看看,正好瞧见榻浮酌望着自己。

“来信的人你也认识,过来瞧瞧。”

得到了榻浮酌的应允即墨华便走了过去,这字迹看着倒是熟,可要说是谁的字迹即墨华也一时想不起。

信上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多谢。”

即墨华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只好开口问“是何人?”

“亘脉。”

亘脉?这写信的风格倒是像极了他,只是那样的一个人是因为什么感谢榻浮酌?

榻浮酌在一旁自言自语道“想那日宫中进了刺客,宫中那么多侍卫都没有抓住她,墨华说与本王听听,一个大活人怎么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了宫中......”

即墨华低下脑袋不言语,榻浮酌是话里有话的问着自己,这明显是猜到了夏侯雁是自己所救。榻浮酌凑在即墨华的耳边轻声问“你可知道那是谁?”即墨华老实回答“只知道她叫夏侯雁罢了。”

“那你也敢救她!你知道她是想取的是谁的性命吗?”

即墨华点头,她夜入皇宫那天她就知道她想取的是何人性命,榻浮酌还想问些什么,可却觉得现在问什么都没有意义,只好道“你的无心之举倒是让亘脉和龙醉雒都欠了你的人情。”

即墨华低着脑袋摇了摇“王爷说错了......”

榻浮酌斜眼问“什么?”

即墨华的语气中带着委屈“王爷昨日才说的,欠了墨华一份人情呢,怎么今儿就忘了.......”

“......”

即墨华不清楚亘脉与那夏侯雁是什么关系,但想着是什么关系与自己也无关因此也不再追问,本以为这事儿就以亘脉的一封书信为结尾,却不想到在三天后早王府里见到了亘脉,那日榻浮酌正在教自己下棋,榻浮酌对亘脉的到来一点都不诧异,只是叫人收了棋盘后招呼即墨华“一起瞧瞧去。”

亘脉一脸的疲惫是显而易见,见到即墨华先是一愣,但随后也想通了,即墨华这样的人物在宫中自然是深受龙醉雒喜爱的,如此能在榻浮酌的府上见到她倒也不稀奇。亘脉先是鞠躬,再而认真的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亘脉在此先谢过。”

即墨华对亘脉的反应吓了一跳,榻浮酌笑着说“看你这模样像是好几天没有好好歇息,有什么烦心的事儿?”

亘脉看着榻浮酌,也不说话,没多久榻浮酌便不再逗他,安慰道“既然都出了宫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两个人的言语之间都没有谈及夏侯雁,可这说的事儿不正是夏侯雁入宫行刺一事?

“你可是了解她的,若是她想做的事儿她早晚都会去做,而这个时候你能做的只有等。”榻浮酌为亘脉斟上茶,说的轻松。“她的想法你也清楚,他那是为你不平,她想为你争夺些本该属于你的东西。”

“我至始至终,都不曾望她为我争夺些什么,我将她送离这是非之地也是为此,她如何就不懂我的心思!”亘脉皱着眉头,言语中的透露的是满满的无奈与气愤,可即便是如此,半晌后他还是主动的问着即墨华“你那日见她,她,可好?”

“不说绫罗绸缎锦衣玉食,由于辛劳得了病就连请郎中买药的钱都需要凑出来,身边还有十多岁的孩子要养活,你道她过的如何?”

一番话让亘脉的眉头皱的更深,他问“孩子?”

即墨华也愣住了,孩子难道还不是他的?可是小虎那么大的孩子管夏侯雁叫娘亲即墨华是亲耳听到的。即墨华看着亘脉惊讶的模样,也不再多说什么,榻浮酌拉着即墨华出了屋,摇头晃脑的说“我早说过夏侯雁那女子他是一辈子也割舍不下,他那时还跟我犟,如今看看他那模样便知道了”

即墨华还云里雾里的问“看样子他是不知道那孩子的存在?”

榻浮酌道“若是当年他知道她已有孕自然是不会将她赶走,一切不过都是命,造化弄人罢了。”

榻浮酌难得会感慨命运,即墨华问“明明可以在一起为什么非要赶她走,如今这样不是让彼此都痛苦。”

“想保护一个人有许多种办法,其中一种是让她远离自己。”

“是招惹了什么样的仇家至于如此保护她。”即墨华想不明白,是怎样的麻烦使得榻浮酌都无法帮助他解决。

“他那个人呐,最喜欢未雨绸缪。”榻浮酌纸扇一摇,悠悠然的问道“你可知道那孩子现在身在何处?”

即墨华一脸警惕的望着他,榻浮酌瞧着即墨华一脸紧张的模样大笑起来“怎么,你还怕我暗地里把那孩子给杀了?”

即墨华点点脑袋,说的理所应当“像是你能干得出来的事儿。”

榻浮酌做出伤心的姿态,问“在你心中本王就是这样的人?”

即墨华掰着指头算了起来“阴险狡诈,手段狠毒,喜怒无常......我觉得我分析得挺准确的......”

“......”

其实即墨华最后也没想好是否要将小虎带来,那是人家夏侯雁的孩子,夏侯雁未提此事自己如何能为她做这个决定。只是榻浮酌道“骨肉亲情是无法割舍的。”也不无道理,直到亘脉提起此事,即墨华再三考虑后才决定将他们带到夏侯雁的住处,一路上亘脉心不在焉,倒是榻浮酌悠闲自在的对即墨华说“这是本王第一次与墨华出游呢。”

即墨华咬牙切齿,这榻浮酌怎么就没瞧见有人心情不好呢!

没多久榻浮酌又道“瞧这景色平日里都是看不到的,墨华以后我们常来吧。”

忍无可忍,即墨华恶狠狠的道“浮酌王爷你消停会儿吧,你看那亘脉那脸色有多差。”

榻浮酌还真仔细的瞧了瞧亘脉,之后收了纸扇道“就算咱们安安静静的坐在马车里他也未必能心情愉悦,让他难过点儿也好,这么些年扔下那夏侯雁和孩子一个人躲到世外桃源里,难道让他难过一会儿还不应该?”一番话说的是要为夏侯雁和小虎讨回公道,只是这种方法也未免不大妥当。一路上都闭着眼睛休息的亘脉这个时候才睁开眼睛望了望榻浮酌,想了一会儿后复又将眼睛闭了起来。

亘脉赶到王爷府的时候已是日夜兼程,自从上路以后他也都只是合眼歇息,未曾真正睡着,如此怎能休息好?现下想来怕是他心中也是万分后悔,他以为的保护却是对她的伤害,他的心里又如何能好过,只是他又能如何,时光是他倾尽所有都无法补偿的,也许榻浮酌说的对,这些难过是他应当承受的,他该知道夏侯雁在他不在的时候受了多少委屈承受多少无奈,也该知道小虎这么些年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即便无心,可那些伤害却是那么真实的存在着。

“找个客栈歇歇吧,本王累了。”榻浮酌突然开口道,这时候亘脉着了急“在马车上不也可以歇息,还是赶路吧。”

榻浮酌瞅瞅亘脉后才淡淡的道“你抛弃人家母子那么多年,这会儿倒是知道着急了,早干什么去了?这马车是本王的,本王不肯借你,所以你要是还想继续赶路的话就自己走着去吧。”说罢榻浮酌便甩袖离去,留着亘脉在马车上干着急。即墨华叹口气,劝道“还是跟着他去客栈吧,你如此奔波还能挺到几时。”

一路上一直在赶路,饭菜也没有吃好,如今住在客栈里,终于能吃顿好的了,进了客栈后即墨华发现其实榻浮酌与自己想的一样,好酒好菜备着,上好的房间住着,即墨华觉得终于能够好好歇一歇。榻浮酌瞧一眼依然阴沉着脸的亘脉道“其实不是本王无情,只是这次出游只有一辆马车,你倒是快马加鞭的跑了,留下我跟即墨华怎么办,又赶巧本王身上也没带多余的银子,到时候怕是连王府都回不去了,你倒是舍得。”一番话说得亘脉的脸色又阴了几分,榻浮酌才不管他的心情好不好,继续说道“你想好了怎么跟孩子解释当年的事情了吗,风尘仆仆的模样赶了过去,那孩子看到你那模样不吓一跳才怪,饿了那么久难道是你打算第一次见面就昏倒在人家家里?”摇摇脑袋,榻浮酌叹“想留在人家家里的方法是有很多的,这种就略显狼狈了。”

即墨华咽了口口水,心里默默期望他们晚点儿再打起来,饭还没吃几口就打了起来可怎么办......

亘脉眼底里的杀气虽越来越重,可到最后也没有打起来,只是放下喝水的茶杯的声音重了一些,榻浮酌不搭理他,吃过饭后就回了客房休息,临走时还当着亘脉的面儿对小二说“看好了我的马车,丢了拿你是问,另外,若是这位客官一会儿要从你那儿买马你定不要卖给他......”

即墨华偷偷的瞥了一眼亘脉,心里暗自担心莫要还没见到小虎就活生生的被榻浮酌气死了。

经过一夜的休息后,即墨华发现亘脉的气色好了许多,榻浮酌站在亘脉面前,轻飘飘的道“休息一夜精神多了,不如咱们再休息个十天半个月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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