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神仙qiao路过’哥们第一个打赏。苦涩的咖啡甜了不少
从静室出来,元宝神情一变,已由可怜的三元教无赖小道童,成了妹妹心中的擎天柱,奥泰国的紫金梁。
他看看乱舞那把小弓跃跃欲试的妹妹,牵着她伸来的小手,笑问统二良:“二统,南陵来了多少人?”
二统的肥脸上露出紧张之色,小声道:“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头。神灵杀光这么多军队,只怕也得累趴罗。你听,蹄声如雷啊。听高司马说,南陵这次只怕是扫地为兵。神将也几乎都来了。看样子南陵王是把奥泰当软柿子捏,想一举突破红霓关,踏平奥泰全境。兄弟,这次实力相差悬殊,事挺悬乎,我都有点心惊胆战的。有招没?”
元宝冷笑一声:“他们打得好盘算,可惜,占我便宜,我不同意,就得付出终生难忘的代价。不拾掇得他们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鬼哭狼嚎屁滚尿流,我就不叫元宝。”
二统神情一松,笑道:“好,那咱哥们就干翻他们,让他们舔我们脚丫。”
天歌则剜了元宝二统一眼:“说话注意点,吹牛也不看看场合,小西妹妹在这那。”
元宝嘿了一声,扭头看到妹妹崇拜的目光,笑着拍了一把小丫头的后脑勺:“臭丫头,打仗不是打猎。你那么兴奋干么?”
妹妹毫无身处危险的觉悟,只怕会出事。元宝蹲下身子,扶正妹妹的小身板,神情严肃起来。
“小西,这是打仗,很危险。对手太多。一会儿打起来,哥哥就顾不上你了。答应哥哥,你会乖乖听你天歌姐姐和二统哥哥的话,老实和他们在一起。”
小西一扭脸,不高兴地撅起了小嘴。
我奥泰小西不是没用的小北小东小南。你瞧不起我,不带我玩,是我哥哥,我也不听你的。
挥挥小弓,那意思是,待会我自己玩,一定让你刮目相看。
元宝虎起了脸:“小四,你要敢不听哥哥的话。我安排人立马押你回老妈那受罚,而且以后再也不喜欢你。”
这个哥哥有趣好玩,还有很多好东西,对我好,我喜欢,就是本事大,脾气也大,不象姐姐们那样好糊弄。
小西知道哥哥动了真格的,相信哥哥说得到,就做得到。只好装出乖巧样,点点小脑袋。
元宝把小西的小手放在天歌手里。
“二统,歌儿,我妹妹就拜托你们了。你们别出城参战,守在城墙的碉堡里,有机会帮点忙就够意思了。”
略一沉吟,低低道:“我已有对策。但万一事有不济,你们赶紧带小西离开。保住我妹妹就万事大吉。”
二统修的是丹器之道,争斗不是他的强项,在危机四伏的两军混战中博杀更不行。
天歌那娇憨的性子就不适合杀人放火。上次助黄爱斗山贼,那纯属于为了在奥泰找个灵山,硬头皮上的。
两人知道自己的弱点,虽然在这种危急时刻很想多帮帮元宝,但元宝这么说,也就不逞强扰乱元宝的心。
安排好朋友和妹妹,元宝去了一件心事,但还不放心,又向厅外喝道:“老伍。”
“在。”
昔日赵梢的侍卫长响亮应一声,恭敬站在元宝面前,一抱拳:“请殿下吩咐。”
元宝打量了一下老伍,厉声道:“此次大战,你和你的三十五个弟兄就不要跟着我了。我命令你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我的两位朋友和公主。若有差池,我叫你生死两难。若干得好。本殿下也会重赏你们。赵梢不能给你们的。我都能给你们。荣华富贵,灵丹妙药,修神典籍,想要什么有什么。”
“记住,你是奥泰的将军,不是逆贼的家奴。忘掉赵梢,趁这次机会好好戴罪立功换取新生。”
“末将明白。请殿下放心。但有老伍一口气在,决不会让公主和殿下的二位神友有闪失。”
元宝点头。
赵梢的三十六位侍卫都是精心训练出来的法士,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并且练有一套防御阵法,威力可以。上次赵梢偷袭魏定国,托大没带侍卫。三十六位侍卫组成的防御阵法没用得上,现在便利了元宝。
天歌以符法控制了赵梢和沙执的侍卫,以及军中一些逆随的中低级将校,指挥老伍这些人自然没有问题。元宝做的就是让这些侍卫到时候能自愿拼死出力。
混元圈并没有真飞走。定一教主附在混元圈上的神念在暗中观瞧,见元宝从容不迫,轻轻点头。
这个刁顽滑头的小弟子骨子里是棱角分明。不过,以前更多的是少年的锐气和狐假虎威,在中土磨砺了几个月,现在则多了一点霸气和真正上位者的威严。
红霓关南城墙上充斥着一股大战来临的萧杀紧张气氛。
望着城外绵延不见尽头的敌军,如林而进的刀枪,听着轰鸣如雷的蹄声呐喊声,关上将士们心中打鼓。
这种规模的战争从来没经历过。不少人露出仓惶之色,瑟瑟发抖。
开玩笑,我们只四万多人,四位神将。对手是几十万,神将众多。这仗真打起来,结果还用说。
等死吧。
打仗就得有打仗的样子。元宝不习惯,也穿上二统炼制好带来的妖龙皮铠甲,手拎赵梢的魔狼大刀,深吸一口气缓解心头的紧张,飞上南城墙,冰冷的眼神扫了一眼城外。
他不在乎凡人战士多少,只关心敌军中的神将。
有坚城防御,神将才是大敌和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
摸清对手有十几位胎神将,元宝心里暗骂:“陵晁中,你他娘的这把玩得还挺大。老家底都亮出来了吧?”
但面上笑吟吟的,拄着魔狼刀,在守军中镇定自若行进。
不是元宝喜欢赵梢的这柄刀,而是要借刀立威。
如同在修神界一样,在军中,权力身份不是重要的,实力才是让人服从的关键。
元宝不是久立威严的他爹,太年少,单靠王子身份和加固城墙的神通,并不能完全压制住军队。
毕竟赵梢执掌南关近十年,在边军中的威望是很高的。元宝带着赵梢的刀,就是在无声地告诉红霓关将士,强如赵梢这样的逆者,照样是我手下亡魂,你们谁若想趁机搞怪,可要醒醒脑子,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他也以这柄大刀告诉将士们,我的能力不在赵梢之下。有我在,照样能统军打败入侵者。
相信我,没错。
这种借势立威的小手段,元宝在三宫山上斗玩同门那些老人精时就玩得惯熟。
不过,他在三宫山藏经洞研究过兵法,却是为了阴人,不懂打仗,涉及到具体战争有自知之明。
我的特长是阴人,指挥作战不行。
所以,他把具体统率指挥军队的事交给了高决、候方雄和魏定国等真正内行的将军。
元宝一路走来,锐利的目光扫视沿途诸将士,自信的眼神所及之处有鼓励,有安慰,有警告,魔狼刀柄一下一下稳定而有节奏地柱撞在石地上,当当声仿佛产生一种稳定人心的魔力。
殿下面对强敌如此镇静,不象是装出来的,应该是有本事有把握。
靠,堂堂殿下如此年少都不怕死,我怕个球。
……
念头迭起。将士们一触及元宝的目光,都不禁神情一肃,挺直了腰杆,握稳了刀枪,心也稳定了不少。
此刻,陵晁中仰望着红霓关高大坚固的城墙,皱起了眉头。
城墙有十几层楼高,巨石构成的墙面溜滑如镜,城门处由一整个最坚硬的数万吨巨石雕成,城门洞被镶嵌在巨石中的厚重钢铁板牢牢封住。这样的城池根本不是凡人搭梯子能攻进去的。不会飞的法士也不行啊。
想破此城,唯有依仗神将杀败守城将领,升起万斤闸,打开城门。
咝——
红霓关啥时候变得如此坚固了?
原本,他打算凭着兵多将广、浩浩兵威,来到后不休整,直接以排山倒海之势一鼓作气突破红霓关。
现在,他的心有点惊,有点凉,更有点怒。
马鞭点点城墙方向,恼怒喝问镇守边关的三奇兄弟:“这怎么回事这个?城墙变这么坚固了,你们为何不禀报于我?你们怎么镇守的边关,嗯?是不是没把本王放在眼里,整天待城中睡大觉了,啊……”
雄奇、辰奇、酉奇哥三差点儿被陵晁中的口水喷成了筛子,心里不满嘀咕:“冤枉啊,我们向你汇报过了。是你只关注财宝,只惦记着怎样大肆抢掠奥泰国,在其它事上脑水不足,忘了我们的汇报,好吧……”
可是,不能把责任推给国王。否则让死要面子的老财迷下不来台恼羞成怒,哥三只能遭到更多咒骂惩罚。
摊上这么个不着调的领导,有好处,也有坏处。没办法,这次算我们倒霉。认错吧,待会儿把怒火转发泄到红霓关上就是了。哼!我们哥三受苦楚。我们也擅长让看见我们倒霉高兴的尝尝更厉害的苦楚。
三奇只好苦巴着脸担了全部责任,默默脑补着报复的快感,任凭主子的口水淹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