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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戴典正提审春屏 孙蔓青讲述苦情

第二日,初樱还在睡觉,却被一阵香气飘醒。原来潘有望带人去宫门口接了廖莹中派人送来的食物。早莺已经很利索地分派停当,给官家、公主和阎贵妃宫中人送了些过去,别的宫人却没有份,贾似道给的东西再多,也不能每个宫中都分到,所以只给权势高的贵妃宫中送去也是难免的。

初樱看着桌子上的豆浆包子和油条,不由馋虫都勾上来了,刚伸手想去拿,却被早莺一把打掉,说:“你有伤呢,眼见得天热起来了,你的脚要烂了呢。所以只能吃清粥,其他食物只怕是发物,对你伤口不好,昨天绿杨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管着你,不让你胡吃海塞呢。”

初樱连忙说:“早莺你对我真好,比我娘还象我娘,你放心,昨天绿杨滴溜溜的乌眼珠子看着我,我昨天只吃了几口素菜。”

早莺哼了一声,摆明是不信了,帮助初樱梳洗好,一顶小软轿抬到慈元殿。

新燕,浅草,绿杨等都已经站立服侍,谢皇后正与李淑妃闲话。原来谢皇后是宽厚之人,说百官上朝是五日一朝,后宫也是仿着,五日众妃夫人来皇后处请安一次,其余时间众人有事可以来找皇后,或者经常来皇后处闲聊也可以。人人都道官家与皇后是第一等的宽厚之人,如果民间,只怕是好阿公好阿婆,人人都抢着要把女儿嫁过来呢。

谢皇后给初樱也赐了个座儿,李淑妃连忙起身告退,初樱看着李淑妃,觉得她是个老实人,闷声不响的,平时对自己也好的,下回出宫得带点东西给她宫人。

初樱把昨日的事禀报了,谢皇后听得津津有味,待听到她三人得了三个金镯子,又有人付了钱,不由大笑道:“你们打的大秋丰!这个蒲寿庚我听说过,乃是泉州大财主,昨天的钱对他来说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何况我大宋与南洋外番财物往来,对泉州客商多有保护,他才得有如此生意。你们打他的秋丰也不算太过份。你和绿杨既然拿了手镯,就去掌珍处登记一下,日后或戴或送都随你们便了。至于昨日去内库里领的十五贯,你们也不用缴回内府了,你们三人就平分了吧。你经常出宫手头也活络活络。”

初樱心中非常喜悦,还未笑出来,就见潘有望与绿杨高高兴兴地下跪谢恩,又见其他人都是露出羡慕之情。原来做宫人一月也就十贯上下的俸禄,出宫玩一次还得了半个月的赏赐,谁心里不高兴呢。

皇后看着绿杨又笑道:“初樱给你揽的好活儿!北方人到底实诚,一个书僮竟然就冒撞到要你帮助做扇套,谁想偏巧你是宫里刺绣数一数二的人物,这几天你就辛苦了。”

绿杨连连点头称是。

初樱又说到李昕带他们去贾似道府中之事,却见皇后的脸渐渐沉了下来,轻叹一声道:“我平时要你出宫,也就是办点小事,或者灵灵市面。内宫之人要一心想着服侍官家才好,与外官保持距离才好。那李昕带你们去了卫国公府,你以为就宣个旨那么简单,看来你们终于还是要陷入党锢之争。这当官之人比商人还逐利,他为何对你们这些无权无职的人和颜悦色,就因为你们是帝后身边之人,他可探听消息。探得消息,他就可揣摩圣意,顺着圣意可以讨得自己想要的东西,或者对政敌落井下石。将来落下事来,官家也杀不得他,因太祖祖训,要我大宋善等士人,除造反外,不得杀士人,但是你等宫人勾结外官,随时一条白绫结果了你等性命!”

初樱吓得头越来越低,慈元殿中众人都静悄悄的。

皇后又喃喃道:“你虽机敏,却又有些不懂世事,也罢,过几天我给你请个老师讲史,你的太祖长拳打的最好,估计都可与殿前司众人较量,但是太祖的丰功伟绩你可就不知一二了,就找人你讲讲本朝太祖的事儿吧,顺便你也养养伤,收收心。”

初樱听得皇后如此言语,竟也不敢提出宫之事了。

皇后又说道:“一会儿临安府汪焘会把春屏和那位坠楼女子一起送进宫来,大概巳正三刻会到澄碧堂,戴典正主审,赵司正监审,你也去听一下吧。你本来又想出宫去临安府提春屏和那女子吧。”

初樱点头答应,抬头看到皇后今日拢了头发,戴了个小花冠,冠上花饰仅为几朵黄花,鬓边头发花白,不由心酸。皇后看她脸有悲色,不由笑笑道:“你为何如此神色?”

初樱连忙笑道:“我想着天热了,我这头发留了好几年了,也应该剪掉了。”

皇后心下明白,点点头道:“难为你有此孝心,你看哪天方便,提前通知掌饰给你剪发就好。对了,今天你暂且听审,明天去景献太子府,就说代我去看看老太太,礼物我今天会给你备好的。说不定你在府中能见到你想见的人呢!”说完似笑非笑地看了初樱一眼。

刚到巳初,初樱已经坐了软轿往澄碧堂赶,清明时节雨纷纷,晴了这几日,今天下起了丝丝小雨。初樱见到澄碧堂院子里几株山茶花似乎快开败了,大红色的花耷拉着,又有几棵樱花正开得灿烂,一阵风吹过来,樱花如雪落在绿绿的草地上,真真是落英缤纷。

正屋中赵司正与戴典正俩人在闲聊,一看初樱来了,马上笑道:“初樱,我们正在说你的刑罚呢,要不今天审完人犯,顺便把你欠的板子也打掉,我们就算结清了,好不好?”

初樱连说不好,“两位姐姐,你们看我肩伤脚伤,此时打我板子,只怕伤上加伤,到时候我趴着睡也不是,躺着睡也不是,侧着睡也不是,我到时候就只能站着睡,而且一定要站在你们两位床前睡,让你们晚上醒来一翻身就看到我目光灼灼地盯着你们!”

赵司正与戴典正都不由大笑,连忙让人抬了椅子给初樱坐下。

正说着,只见有人把孙姓女子与春屏带了过来。三个连忙收敛了笑容坐下。

孙姓女子的脚已经不是用木板夹着,而是换了树皮绑着,是被人用轿子抬进宫来,赵司正命人给她也搬了椅子坐下。春屏一见她三人,就跪了下来,落泪道:“见过三位姐姐!”

戴典正沉脸怒道:“谁是你的姐姐,你且把你犯的事全都说出来,有一点不对,立刻板子侍候!”

春屏流泪说:“两位大人容禀,我未出宫时,家人曾给我写信,说到如今会子越来越多,尤其是近界的会子越来越不值钱。我等出宫时韶华已逝,如果会子又不值钱,只怕多年积攒的俸禄赏赐连粗茶淡饭都吃不起,那就只有现在多赚点钱,将来出宫才能防老。半年前我一次随官家到西湖出游,可巧在人群中看到一位远房表姐,她也认出我了,宫中虽然严密,但与外面总有信息可以传递。她写信说庆元府有船出海,可以入股买茶叶运到外番,有三倍之利。我试着出了几次钱,果然小赚。”

戴典正哼了一声,说:“后来呢!”

春屏吸了一口鼻涕说:“后来表姐又说有大船从泉州出海,可以多入股一些,一次可以把三辈子的钱都赚回来。我手头没有那么多钱啊,就在宫中标了一个大会,姐妹们也信我,大都把手头存的钱都给标给了我。刚好放了我出宫,我把钱都给了表姐,可是表姐说要么再多入股一些钱,于是介绍了一个放利子钱的人。我想着一年时间,利子钱说好的一倍利,而泉州大船却有十倍利,到时候比如借利子钱一千贯,还两千贯,我还有八千贯之利,就算利子钱九出十三归,我还有好几千贯好赚,所以就借了利子钱。”

戴典正好奇问道:“什么是九出十三归?”

初樱笑道:“典正久在深宫,又如何知道这些利子钱的利害?他们比如放钱时,说好放十贯钱的,却只给了你九贯钱,但利息都按十贯钱来计,还时要还十三贯。”

戴典正与赵司正都点点头,说:“真是吸血鬼!”

春屏继续说:“我把钱全部都给了表姐,表姐拿了钱说投了大船,过了三个月却说船沉了,货都没有了!”

初樱“咝”地一声倒吸一口冷气,说:“我们的钱也都没有了?”

春屏大哭道:“我对不起各位姐妹啊!但是放利子钱的人此时偏巧就出现了,说要我还钱,船都沉了,我哪里还来的钱啊,这些人心狠手辣,抢了我身边剩余的所有钱财,连宫中玉牌都抢走,然后将我卖到丰乐楼。老鸨子逼我接客,我不从,她们就将我打得遍体鳞伤。后来伤好了一点点,老鸨子就在我的茶水中下药,等我醒来,已是被人玷污。”

说完,春屏哭得泣不成声,戴典正与赵司正还好,旁边几个小宫人却已经是抹起了眼泪。孙姓女子脚有伤,坐在椅子上动不了,就招招手,让小宫人过来,把手帕儿递给小宫人,让小宫人给春屏送去过擦泪。

春屏哭了一会儿,慢慢平复下来,说:“事既已至此,我想着此生在此肮脏之地过了算了,欠姐妹们的钱,只有来世做牛当马来还了。有一日遇到一位恩客,服侍他睡下时,却看到我的宫女玉牌竟然在他处,他倒也不隐瞒,说是从他一个暗中相好的女子处偷来的,我就曲意奉承,他果然喜欢我,第二次又来找我。我趁他酒醉,套出来他的相好竟然是我表姐!”

戴典正奇道:“你不是说你的玉牌被放利子钱的人抢走了吗?怎生又到你表姐那里了?”

众人相互对视,虽然是宫中女子,但都是聪颖之人,各人都已经了然于心。

春屏说:“我此时也明白了,必定是我这表姐与放利子钱的人做局,不仅骗了我的钱,而且还把我卖到青楼又赚一笔。那泉州大船必定也是假的!我想到此处,就日夜寻思要逃出去到临安府告状。可是刚出逃又被抓回来,一顿好打,又加忧愤,竟然得了咯血之症。刚巧蔓青姐姐也是奄奄一息地被人抬进青楼,那些人说不要老鸨的钱,如果死了就让老鸨埋了,如果活下去就随老鸨处置。老鸨看蔓青姐姐容貌出众,于是收下了她,却让我去服侍她。蔓青姐姐自己有伤,却给我搭脉看病开方,还求着老鸨给我抓药,我的病竟然渐渐好了。她还日日开导我,让我找机会一定要去临安府告状。

昨日老鸨看着蔓青姐姐伤已好,就逼着她接客,蔓青姐姐说了她的身世,我才知道她也是苦命的人,她说死也不会接客,还说让我如果有乱就赶紧跑。昨天她坠楼,本想让我趁乱跑出去,可是我实在放心不下她,可巧又被初樱抓住了。”

戴典正点点头,又问坐椅子上的孙姓女子,“这位夫人,可否讲一下你的经历?”

女子点点头,道:“在下乃是太平当涂人,姓孙名蔓青,从小随父亲学医。今年二十有五,已经嫁人,夫家姓周,生有一子,年仅三岁。因夫君去年赶考,我三人一起到临安。刚开始住客栈,后来想着客栈人来人往,嘈杂不已,何况花费也多,不如僦屋,于是有一日早上,我夫君出门去找房子。那日他出去一会儿,就有人来,说周娘子,周娘子,你夫君刚才与人谈到僦居之事,突然气血上涌,双眼翻白,仰后就倒,你快去看看。我连忙把孩子托付给客栈主人暂时看管,我就随人去了,谁想竟落入虎狼之手,那群人把我关进一间房中,一顿暴打,不过只打身子不打脸,过几日,一个牙婆过来看我,再过几日,竟然一顶小轿就把我送到一所宅子中,原来我竟被这些人卖给了一个老员外!”

初樱此时已经牙关紧咬,怒骂道:“临安城里竟然有此等泼皮无赖,抓住我定要将他们剥皮!”

孙蔓青两行清泪从秀目中流下,继续说:“那老员外说他已经买了我作妾侍,不知道他家夫人何等厉害,他竟只敢将我安在外宅,说等我生下一儿半女,到时候再看能否接我进家门。我说被奸人所害,他也只能叹息,说去寻访我的夫君与儿子,几天后回复说我夫君已经被人暗中害死,那些是临安本地泼皮,他也不敢得罪去为我告状,至于我儿子下落不明,他会再派人寻访我的儿子,到时候接过来,定然当成他自己的儿子养大。我哭了一场,又见他人甚好,方才含羞嫁与他。他道夫人娘家厉害,怕走漏风声害了我性命,要我每日在家,不要出门,外宅中有侍女,衣食也不愁,他一般十天半个月来一次。我已是如此境地,也无可奈何,每日就在外宅中看看医书,做做女红。

谁想两个月前,那员外夫人不知道从何处得知消息,竟带了一群恶妇,将我打了一顿,我被打得死去活来,醒来已是在丰乐楼!我前番再嫁,虽是外宅,好歹还是良家子,如今夫死子失,身陷青楼,如何再作那等丧辱门楣之事,等身体稍好,老鸨要我接客,可巧那个客人说他竟然是老员外的儿子,寻我到丰乐楼,说要为母亲报仇来嫖我,我如何能受此羞辱,因而拼死跳楼,一则不想再受辱,二则想春屏能趁乱脱逃,带临安府的人来救我。”

戴典正怒道:“你二人讲的可是实情,天子脚下,如何有此等奸邪之徒?”

春屏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说:“再不敢欺瞒各位大人,我所说的句句属实。”

孙蔓青也流泪道:“我遭逢不幸,被奸人所害,今日有各位贵人相助,但求为我作主申冤!”

初樱从记录的小宫人手中看过供状,附耳轻声对戴典正说:“姐姐,这供状看来是真的,但是有些事情还要问,否则皇后心细,看了只怕还要发了重审的。”说完,要了一张纸,在纸上写了几行字。

戴典正倒也心胸开宽,感谢初樱说:“幸亏初樱机灵提醒,我等都未想到此处。”

于是向春屏处问道:“你说的事我们都要去查的,有些细处要问你。你的表姐叫什么名儿?家住何处?那个放利子钱的又叫何名,家居何处?你后来遇到恩客,又知道何名?”

春屏回复说:“我表姐叫王妹良,年约三十,她身形微胖,嘴角有颗痣,住在众安桥边,那个放利子钱的不知道叫什么,只记得我表姐叫他高哥,至于那个恩客,我不晓得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妈妈叫他孙小倌。”

初樱忍不住问:“你借了多少利子钱?”

春屏喃喃道:“是八千。”

就见记录的小宫人手一抖,连赵司正都吸了一口冷气。

初樱冷笑道:“春屏,当年你在宫中也没见到如此浑身是胆啊,敢借这么多钱。八千贯,哼哼,一个知府的年俸只怕也就四百贯左右,你这一借就是二十个知府的年俸,我等无职无务的普通宫人一年也就一百贯上下的俸禄,你这一借,可就借了八十年的俸禄,我等在宫中一世,长命百岁不吃不喝,才有你这八千贯,你这一借,别人以为宫家如何刻薄我们,要我等出宫就饿死,不得已才为自己准备养老钱呢。”

春屏低头不语。

孙蔓青看着于心不忍,于是开口道:“各位贵人久在宫中,又怎么知道外面人心险恶呢。”

赵司正不由点点头。

戴典正转向她说:“孙姑娘,我也要问你几个问题,你的夫君姓周,名是什么。那天老鸨安排你接的是那个客人又叫什么名字!”

孙蔓青想了一想,说:“那个员外和他家公子我想不起来姓什么了。”

戴典正一脸诧异地看着她。初樱心中却明白,她可能觉得那个员外对她还好,若是说出他的名字,只怕官府寻上门去会骚扰到他,因而只推说忘记了,看来这孙蔓青倒也是个良善之人。于是忍不住问道:“他当你外宅,你未进门,如果丫头们不说,你可能的确不知道,但是你丈夫的名字你总知道吧。”

孙蔓青轻声说:“我丈夫姓周,名震炎,乃是太平当涂人。”

此言一出,只听“当”的一声,那位记录的小宫人受惊,竟然笔都掉到地上,郑司正、戴典正与初樱互相对视,眼神中全是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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