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细雨兮,潺动心房。
孔雀开屏兮,不离不伤。
青丝过凤兮,绕之轻狂。
美人香蒲兮,吾心难忘。
雀,孔雀,若是有孔雀伴歌而舞……这个念头方一闪过,她就听到有翅膀扑动的声音,手指一抖,她停了下来。三只绝美的孔雀停止舞动,飞到她的面前,轻啄她的手,她的脸,她的衣……她明白了,只有她的心神集中在一处时,才可以真正的操魂。反应过来的雪茉极其高兴,与孔雀们玩了一会儿,便让它们离去了。
名列惊的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指着飞走的孔雀一幅不可置信的样子。
雪茉得意的笑了笑,手指再次扬起,这次召来的是在她梦中才出现过的银鸟。
银鸟方一出现,名列再也不能淡定了,“这是什么鸟,到底是怎么回事?小雪儿!?”
名列冲到她的面前,就在这时,银鸟扑飞起来,挡在名列面前,露出了尖锐的爪子,眼中尽是凶光。
名列一愣,这畜生,竟敢来凶他?不耐烦的挥手,以为这畜生被他一吓就会跑了,没想到它不退反进,照直向他扑来,尖锐的爪子和喙一起招呼在他身上,名列躲闪不及,一身白色华服被扯的尽烂。
雪茉愣愣的看着被欺负的名列,想笑又不敢想,只有强自忍住,手指动了几下,那银鸟便乖乖的飞到她的肩头,红色的喙轻轻的啄着雪茉的脸,一双翅膀却得瑟的抖着,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在邀功请赏一般。
名列气的啊!那是一个火冒三丈。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银鸟扔过去,他确信他一定能在不伤到雪茉的情况下,把这只臭鸟给收拾了。
茶杯箭速般射过去,名列拍拍手,不耐烦的把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给扯了,等他扯完衣服抬起头,真的傻掉了,这,这……茶杯被银鸟稳稳的衔在嘴里,一滴水都没滴出来,银鸟的眼睛转了一圈,似乎在说,“小样儿,就这点小把戏还想把我给结果了,你还嫩着呢!”
名列气极,再次抓住桌上的茶杯摔了过去,这次,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的,他倒要看看这只臭鸟怎么招架。
银鸟在雪茉的肩上跳了两下,露出怕怕的样子。
名列这才得意的勾起嘴角,一只破鸟儿,能翻出什么天?可是他的嘴角才勾到一半儿,就愣住了,嘴角扯了扯,名列暴跳起来,形象什么的也不要了,指着银鸟大叫到,“什么妖怪?快给本公子走开,不然我拍暴你!”
你道是怎么回事?原来那银鸟故意露出怯态,让名列放松警惕,却在茶杯飞来的那一刻,歪头甩出嘴中的杯子,两个杯子以差不多的速度在空中激烈的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白色的瓷片散了一地,甚至还溅到名列身上。
外面的人不解,以为雪茉又和名列闹脾气了。一个个捂着嘴笑着,看来只有雪茉这样的人才制的住名列呢!这个未来的少夫人果然有一套,就算不能说话,却比能言善道的不知强上多少倍。
“你在笑什么呢?”护卫不防,头被敲了个正着,他暴跳着转过身,正准备开骂,却……
“啊!聂总管,没什么?小人没笑什么?”
“是吗?”聂总管阴阳怪气的说到。眼神却朝着雪茉的房间看来,不一会儿,也笑了,眼睛给眯成了一条缝儿。
“臭小子,好好盯着!”聂总管拍着护卫的肩膀走了。
盯什么?护卫郁闷的转过头,转念一想,突然明白了,这名府有喜事了呢!如果是一个人,不,是个武功和名列不相伯仲的人也就罢了,可偏偏,偏偏对方只是一只鸟,一只不知名字的臭鸟而已,这叫一向自诩甚高的名列如何不气?
挨了骂,银鸟不屑的转过身把尾巴对着名列,银色的翅膀碰了碰已经被惊呆的主人,心里却道:竟然小看神兽,让你尝尝厉害!它和主人有一千年未见了,正委屈着呢!没想到这人这么不识趣,就算是三太子又怎么样?欺负主人,它就让他好瞧。这次主人终于参透了操魂之法,终于可以把懦弱踩在脚下,把强悍顶在头顶了,作为主人的“宠物”,它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雪茉爱怜的抚摸着银鸟的羽毛,走到名列面前,见一人一鸟还是恶狠狠的瞪着对方,她急忙道:“公子,它是银鸟,是我从梦中唤来的宠物,公子武功那么高,是不会跟它计较的吧!”(哑语)言外之意就是你别碰它!你一个高手想杀它还没得手,这说出去丢人可就丢大了。
“把它扔在一边,替我更衣!”名列忍住想要拔掉银鸟的毛然后把它扔到油锅里的冲动,僵硬的扯了扯嘴。毕竟,这只臭鸟看起来还是有几分本事的,有它在小雪儿身边,他会安心很多。
“是!公子稍等!”(哑语)雪茉很快替他换好了衣服,然后站在一旁,眼睛却瞧着正用爪子拨着琴弦的银鸟,这小家伙,太好玩了吧!
名列瞪着那只不像鸟的鸟,拳头暗暗攒紧,又慢慢松开,眉头却紧紧的锁着,“收拾下东西,我们去越城!”对,他改变主意了,他要带着雪茉,他怕他一趟回来就再也找不到她了,她的身上透着迷,就像她为什么会控制动物一样,总是牵动着你的心,让你放不下,也不敢放下。
雪茉歪着头不解的看着他,“越城是个什么地方?”
越城是个什么地方?名列想了一会儿,说:“一个天堂无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