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皮周?!哼~”妃一池看着地上剥皮周的尸体,冷笑一声,然后缓缓起身,挺了一下腰身,眼睛看着远方,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喃喃道:“好了,发泄也发泄完了,小爷现在这怨气也平了些,也有好些时日没有回山上了,就回去看看新家的进展如何!”
妃一池从山寨里迁出几匹马,把所有的珠宝装好,看着这马后面拉的那一箱箱的珠宝,妃一池心情大好,完全将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抛诸脑后!一路驾着马车,哼着小调,满面春风!
妃一池安顿好那些珠宝后就上了山,蔡师傅正在那认真地督促着工人们的进展,一脸焦急严肃。蔡师傅是个讲信誉的人,做事又认真仔细,即使没人监督他依然是不会怠慢的,这正是他名满天下的原因。
看着他们忙里忙外的,妃一池很满意地勾起一丝笑容,她走到蔡师傅边上拍了拍他的肩,道:“蔡师傅,辛苦你了!”
“妃老板?”
蔡师傅回头看见妃一池很是惊讶,老实说,这工程已经开始了一半了,妃一池还是第一次上工地呢!忽然注意到妃一池手上缠着的纱布,隐隐印出血色,脸色有些惊讶。
“您的手怎么了?”
“受了点小伤,”妃一池轻轻带过,见蔡师傅一脸焦虑的神情,又道:“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蔡师傅见妃一池这般问,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老朽见妃老板来工地,还以为妃老板已经知道了。如今藩王叛变,燕王发动靖难之役,我们这的工人下山去拉材料便被他们抓了去充军。而且这大兴土木的还不能被知道,否则,一定免不了苦头吃啊!”
“小爷在外也是听说过燕王大肆征兵,竟不知小爷这山上的工人也会被抓,是小爷一时失算,没有顾虑周全。”妃一池有些懊恼。
“如今这工人们都不敢下山了,一下山就被抓了去啊!”
“这些臭条子,敢抓小爷的人!蔡师傅,这新家搭建的事就麻烦您多打点打点,运材料的事小爷会想办法的,工人们就暂时不要再下山了,就在这做着吧!”
“妃老板,您打算怎么做啊?”蔡师傅有些紧张地看着妃一池。
妃一池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缓缓道:“蔡师傅放心,您那些被抓了去的弟子,小爷会将他们全部带回。”
妃一池说着便留下惊愕的蔡师傅,自顾自的下了山。
再一次来到北平,妃一池眉头微锁,内心复杂,原本打算再也不来这个鬼地方了的。
悦来客栈里,雏菊走进厢房,便看见妃一池手上已染红了的纱布,惊问:“主人,您的手怎么受伤了?”
“无妨,小伤而已,”妃一池悠闲地喝着茶,缓缓道:“雏菊,你去办件事,办完了这件事,咱们要去办件大事!”
“主人?”雏菊不解地看着妃一池,大事?敢情她们这办的都是小事啊?
妃一池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着雏菊轻轻一挥手,道:“你附耳过来!”
“是!”
雏菊靠近妃一池,妃一池在她的耳边嘀咕一阵,雏菊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主人,这……这也太危险了。”
“雏菊不必担心,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是零风险了。等这件事办成了,咱们的新家才算是安全的,接下来咱们就可以了无牵挂地去办件大事儿了!”妃一池又拿起桌上的茶杯,品着茶。
“是,主人!”
雏菊看着妃一池一脸安逸的神情,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只得应允退下。
雏菊在凤府门外来回徘徊,满心不安。她想不明白,妃一池叫她干什么她都不怕,为什么非要她来找虞画殒呢?这个虞画殒可是凤仪葵的心腹,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上次设计把他引入陷阱里,还下了迷药,这次来找他,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哎~算啦,谁叫这是主人吩咐的呢?豁出去了!”
雏菊心一狠便转身欲进凤府,谁知竟好巧不巧撞进了虞画殒的怀里,虞画殒一身坚硬的腹肌撞得雏菊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果然如她所料,虞画殒那半张面具外的脸臭得不行,眼睛也怒瞪着雏菊,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
雏菊心中一颤,眼眶里竟溢出了颗颗晶莹饱满的泪珠,闪闪发光,动也不敢动地仰望着虞画殒。
“你还真不怕死!”
虞画殒狠狠地瞪了雏菊一眼,面具外的半张脸青筋暴现,满面怒容。雏菊那原本趴在她眼眶上的泪珠立刻像断了线的珠子般颗颗落下。
“对……对不起……虞大哥,上次……对不起……”
眼泪遮住了雏菊的视线,使虞画殒看上去有些朦胧,但她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虞画殒,生怕一个不小心又得罪了他。
看到雏菊那张俏丽的脸上满是委屈,泪水不停的掉落,虞画殒竟有些慌张,眉头一皱,道:“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哭什么啊?”
“对不……对不起……”雏菊见他一凶,那眼泪来的更加凶猛了,索性低着脑袋抽泣起来。
这回,虞画殒算是知道女人的眼泪是多可怕的东西了。要知道他虞画殒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曾皱过一下眉头,可这看到雏菊那哭得梨花带雨般的面容竟完全没了初衷。虞画殒紧张地蹲下身子,看着眼前缩成一团的雏菊,两只大手不知所措地在雏菊瘦弱的身躯周边晃悠,他满脸的慌张,不知这手该落在哪里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