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来客栈里,妃一池满脑子都是凤仪葵那嘲讽的笑脸,挥之不去,胸口也阵阵抽痛,眼中充满了悲伤。
这时,雏菊进来,她满脸微笑地走近妃一池,道:“主人,目标出现了,这回是个金主!”
妃一池悄悄拭去脸上的泪水,道:“雏菊,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去打点一切,我要好好整理计划一下咱们的将来。”
雏菊愣了一下,道:“是,主人。”
雏菊看出妃一池有心事,但她不想让自己知道,自己也便不多过问了。
“雏菊!”妃一池忽然叫住了雏菊,接着说,“如今藩王叛变,朱棣发动靖难之役,要不了多久朝廷将要易主,你要小心行事,不要被殃及了。”
雏菊惊讶地看着妃一池,她自也是听说了外面的流言蜚语,但妃一池说的这般肯定,她很是吃惊。不过,吃惊归吃惊,她感觉到妃一池对自己的关心的,内心不甚高兴。
“多谢主人关心,雏菊会小心的!”
妃一池看着雏菊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落寞,在一起久了就有感情,妃一池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她妃一池竟也会有这种感情。
妃一池看着雏菊离去的方向喃喃道:“雏菊,你再等一段时间,等小爷过了这个坎,小爷一定带你过上好日子。”
妃一池独自一人骑着马行走在一条僻静的山路上,心情不爽,她抬起头望着天空,霸道地把那从眼睛里流出来的液体又倒回去。
这时,周围的草丛里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妃一池眉头一皱,红彤彤的双眼寒光乍现,本就愁着这满肚子的火没地方发,竟真有这么不识相的人存在?!
草丛里窜出一帮山贼,他们个个手持大刀,其中一个首领样的人物挥舞着手里的大刀,叫嚣道:“哼,哪来的臭小子,敢闯老子的地盘,我看你是活腻了!”
妃一池冷冷地看着眼前这群看似如狼似虎的山贼,眸底划过一抹杀意,冷冷道:“看来你们是真的活腻了,小爷今天就好好发泄发泄。”
那领头的大汉立刻面露怒气,吼道:“臭小子,敢这么跟你老子说话!弟兄们,马留下,人给老子活捉,老子要扒了他的皮!”
“上——”一群山贼在得到命令后,张牙舞爪地朝妃一池扑过去,个个像脱缰的野马般。
妃一池不屑地看着那群山贼,空手跳下马背,目光盯着那群山贼,瞳孔中满是杀气。
那山贼首领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手下奋力作战,悠闲地坐在那里等着妃一池被押到他面前。不过,他很快就没法悠闲了,他惊讶的看着妃一池自由地穿梭在他的那帮手下中间,虽是徒手对抗,却只听得他那些手下个个惨叫连连。
妃一池纤弱的手指轻轻一捏,清晰地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一个手下倒地大叫;妃一池用力一挥拳,那人勉强躲开了,但旁边那棵大树上赫然一个大洞,清晰可见。
他意识到妃一池的双手很厉害,连忙出声提醒道:“快缠住他的双手,这小子的双手很厉害!”
妃一池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容,这时,一把刀硬生生地插进了妃一池的手臂,妃一池眉头一皱,抬脚就是一踢,那人被踢到数丈远,立刻不省人事,血肉模糊。
想她妃一池之所以能当上特种兵教官,除了她睿智的大脑,就是她矫健的身手。她能徒手捏碎坚硬的核桃,更何况是区区关节;从来就没有人能在她尽全力的一脚下活命的。她速度极快,出手极狠,身手极其灵活柔软,近身格斗从来没有碰到过对手,除了那个凤仪葵。
那个领头的山贼看了看满地横七竖八的手下,再看了看正朝自己走来的妃一池,额头上渗出了颗颗汗水。
妃一池盯着他的脸,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手上不知何时拿出来的悬赏单,缓缓弯下腰,道:“你就是这个剥皮周,六千两白银的山大王?”
“是……是……小的正是,请大爷您饶命,是小的有眼无珠,小的愿意把山寨里所有的珠宝都献给大爷。”剥皮周吓得有些语无伦次。
妃一池看了看一脸紧张恐惧的剥皮周,这话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嘴角微微上扬,道:“好,你带小爷取钱去!”
“是,是,小的这就带您去。”剥皮周连忙从地上站起。
“但是,”妃一池停顿一会,剥皮周立刻紧张地屏住呼吸,生怕听漏了什么,妃一池看着他,接着道,“如果你的财宝不够买你的人头,可就怨不得小爷了!”
剥皮周咽了咽口水,连连道:“大爷您放心,买小的的人头绝对绰绰有余!”
妃一池跟着剥皮周走进一个山寨,她目光敏锐地扫视四周,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事物。
剥皮周带着妃一池走进一个密室,密室里堆满了珠宝。
“大爷,这是小的山寨所有的财宝了,您看够吗?”剥皮周讨好地问着。
妃一池看了看那满地琳琅满目的珠宝,走进密室,拿起一串珍珠项链看了看,心里很是满意。这时,密室的门忽然关上了,妃一池大惊。
因为是密室里,所以完全没有光线,伸手不见五指。门外穿来一阵嚣张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臭小子,老子的脑袋跟珠宝也是你惦记的东西?你就在这里面乖乖等死吧!哈哈哈……”
妃一池捏紧了双拳,关节咯咯作响。
剥皮周得意地看了眼密室的石门,扬长而去,他找到妃一池的马,取下马背上的黑色包包。他看了看这个包没有开口,有些不悦,随手拉了一下拉链,竟然开了。剥皮周很是新奇,这玩意儿有趣,幸好没把它给撕了,他打开包包,从里面拿出两把精致的黑色短刀,一把小型弓弩,几支小型弓箭,一坨粗绳,绳子的两端有两个铁钩,他索性把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翻了一番后,剥皮周有些恼火了,这么沉重的一个大包裹,竟一个铜子都没有,装的都是些没用的稀奇玩意儿。他随手拾起一把手枪,好奇地看了看,这玩意儿是什么东西?
剥皮周正看得起劲,忽然一只手握住了手枪,是妃一池,剥皮周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不明白妃一池是如何逃出来的。
妃一池看出他的疑惑,并不理会,她曾经在部队里执行任务时,硬生生踢穿了银行钱库的墙壁,那密室的石门虽厚,但不是最坚硬的。
“怎么?不知道怎么用了?小爷来教你,这叫手枪,要这样用。”
妃一池说着将枪口指着剥皮周的手臂,扣下扳机。
“砰——”枪声。
“啊——”剥皮周尖叫一声握着手臂,痛的直打滚。
妃一池很满意地看着剥皮周的反应,对着他的另一只手臂又是一枪,接着妃一池猎豹般的脾气上来了,尽情地折磨着剥皮周。
“区区六千两白银的脑袋,怎么跟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