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艳红像幽灵一般在街上飘荡,她该怎么办?离婚吧,这种日子她实在过不下去了,耳边又回荡起白雪梅的话:“……我是和谭抒狂上床了,怎么样?你离婚呀,你要是离了,我马上嫁过去……”反反复复。
“不,我不离婚,决不能让你们称心如意。”恨恨地握紧拳头,可是,不离婚,她只有忍受,没有任何的对策。
回到娘家刚一进门,妈妈边惊愕地叫道:“艳红,你这脸是怎么了?抒狂又打你呀?”
“妈……”姜艳红一头扑进妈妈怀里。
“这个挨千刀的!”妈妈愤愤然,“妈支持你,跟他离婚!”
“两口子吵架是常事,别动不动就喊离婚。千不念万不念也要看在小俊的份上。”爸爸走出来问,“艳红,又因为什么和抒狂吵架?”
“爸妈,不止是抒狂打我,白雪梅也打我。”姜艳红委屈地抹着眼泪,“我今天去找白雪梅质问她和谭抒狂的关系,你们猜她说什么?”
“说什么?”老两口异口同声。
“她说:‘……我是和谭抒狂上床了,怎么样?你离婚呀,你要是离了,我马上嫁过去……’”
“这个贱*货!”妈妈气得银牙咬碎,又问,“齐飞呢?他不在家吗?”
“在,他说的话更气人。”姜艳红又说,“他说:‘我不管,我老婆养*汉算她有能耐,有本事你也养去,没人拦着你。’”
“这个无耻的东西!”妈妈拉起姜艳红,“走,找他们去,我倒要听听他还能讲出什么不要脸的话来。”
爸爸拦不住火冒三丈的母女俩,只好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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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白雪梅刚打开家门,迎面便迎来了一记耳光,打得她愣愣的,叫了声:“二姨,二姨夫?”
“白雪梅,这个小贱蹄子,勾三搭四够到我们家来了……”
还没等姜艳红的妈妈骂完,齐飞已经一把将白雪梅捞进怀里,怒不可遏地说:“二姨,二姨夫,我敬重您二老是长辈,不要倚老卖老为老不尊!”
“哎呀,连我们二老你都敢骂,你老婆养*汉还有理了!”姜艳红的妈妈破口大骂。
“二姨,请您老自重!”齐飞愤怒道,“雪梅和我一心一意过日子,艳红三番四次到我家来闹,放着明铺夜盖的杨娃娃她不敢管,倒上我这里无理取闹!”
“你老婆和你一心一意过日子?呵呵……”姜艳红嘲笑,“简直可笑!她外面早就有情人,那个叫韩磊的男人,我还和他去过小旅馆……”
还没等姜艳红说完,白雪梅立刻打断她,嘲讽道:“我的情人?和你去小旅馆?呵呵……”轻蔑地看着她。
“那是你让我给他送钱。”姜艳红不服气地说,“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当面对峙。”颤抖着手拨按号码。
“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已停机!”
“怎么停机了?”姜艳红兀自嘟囔着。
白雪梅又嘲弄地一笑:“我的情人?连我都没有他的号码,你有?”一声冷哼。
自从张若过世之后,韩磊带着女儿离开了沈阳,沈阳的号码自然也停机了,这一点,白雪梅早就知道。
“这次我们来不是追究你有没有情人,而是问你和谭抒狂的事。”姜艳红的妈妈调转话题,“那天你姨夫亲眼看见你和抒狂拉拉扯扯亲亲热热。”
白雪梅目不转睛地顶着姜艳红的爸爸,问:“二姨夫,你在哪里看见的?”
“在沈阳福瑞佳购物广场。”
“二姨,你听见了,我和谭抒狂幽会会在大庭广众的地方吗?”白雪梅又轻蔑地一笑,“那天我只是碰巧遇见谭抒狂打了声招呼。”
“打招呼?拉拉扯扯,亲亲热热,你打招呼的方式还真特别呀?”姜艳红讥讽道。
“你们家谭抒狂一向放荡不羁,他要拉我,我总不能一个大嘴巴扇过去吧?”白雪梅质问。
姜艳红一时语塞哑口无言。
“二姨、二姨夫,你们都听见了吧?咱们都是亲戚,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齐飞已经下了逐客令,“您二老请回!”
姜艳红一家人闹了个烧鸡大窝脖,讪讪地离开。
“摊上这么个混蛋老婆,难怪谭抒狂要到处拈花惹草!”齐飞还是余怒未消,愤愤然道,“以后少搭理他们,一家子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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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2012龙年,辞旧迎新,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爆竹声声,烟花灿烂,人们走亲访友欢聚一堂,好不喜气!
转眼已是正月初六。
一片林子,很大很茂密。
“抒狂,你过来。”白雪梅向谭抒狂招手。
“抒狂,不要去,危险!”杨娃娃发出最撕心裂肺的呐喊,可谭抒狂连头也没回,一步一步走向白雪梅,脸上还露着灿烂的微笑。
“抒狂,危险!危险呀!……”杨娃娃歇斯底里地喊着,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了,发不出声音,想上前拉住他,可是脚下的地忽然变成了沼泽,两条腿不由自主地往下陷,越是挣扎,越是下陷的厉害,拼了命地大声喊叫,“抒狂,她会害你的!抒狂!……”
此时谭抒狂已经走到白雪梅身前,而沼泽已经淹没到杨娃娃的脖颈,还在继续下沉。
白雪梅阴冷地瞥了她一眼,转面朝着谭抒狂妩媚地笑,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子,慢慢收紧双臂,勒得他透不过气……
“抒狂……抒狂……抒狂……”
杨娃娃猛然坐起,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又做噩梦了。白雪梅的事一直压在她心里沉甸甸的,让她透不过气来。这些日子她吃也不得吃睡也不得睡,总是觉得坐立不宁,夜里也常常梦见谭抒狂,不是被砍就是被追要不就是被骗,反正没做过一个好梦。这也许就是担心则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深深地叹了口气,侧脸却迎来了肖章质问的目光。
“我做噩梦了,梦见谭抒狂……”
“我不想听到这个名字!”肖章吼着,“这是第几次了?你总是呼唤他的名字醒来,现在我们之间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同——床——异——梦!”恨得把牙咬的“咯吱咯吱”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