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此情可待成追忆
有些事,我们明知道是错的,也要去坚持,因为不甘心;有些人,我们明知道是爱的,也要去放弃,因为没结局;有时候,我们明知道无路可走,却还在前行,因为这已成了一种无法改变的习惯。
第一百二十二章像你这种男人就是——贱
“……为什么我们相遇网络,为什么要拿虚拟对待我,我和你在一起,在一起的甜蜜,这份爱会埋在我心里……”一大清早手机便响了,杨娃娃懒洋洋地接听电话。
“娃娃,陪我一起见罗恒。”电话是张梓珊打来的。
“大小姐,你和沈澳连证都领了,三天后摆喜宴,这个时候你还和罗恒纠缠不清,该不是想私奔吧?”杨娃娃有些气恼。
“私什么奔?我对沈澳是真心的。”
“那就该和罗恒一刀两断,这样拖泥带水算什么?你可没有第二次初*夜为你证明清白。”杨娃娃没好气地说。
“看你说的,这次我就想和罗恒做个了断。”
“几个月前你也说了断,最后闹出多少事儿呀?要断就断个干干净净,你再去见他,不过是多了一次的纠缠不清。”
“那你和谭抒狂呢,不也是纠缠不清吗?”张梓珊脱口而出。
杨娃娃一时语塞。
“娃娃,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你不知道,那天我把请柬交给他……”张梓珊讲诉了当时的情景——
在他们常去的红房子西餐厅里,烛光摇曳,鲜红的玫瑰娇艳欲滴,小提琴曲绕梁浮动,四处散发着浪漫的味道。
“我要结婚了。”张梓珊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开了口。
罗恒很是兴奋:“你答应了?”
张梓珊点头。
“其实求婚这种是应该我来做才对。”拉起梓珊的手兴高采烈,“走,咱们去买戒子,还要要试婚纱,还要……”
张梓珊忙把手抽出来,解释道:“你误会了,我是说我和沈澳要结婚了。”慢吞吞地从包里拿出请柬递给他。
罗恒一下子愣在那里,许久后才说:“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我们和好了,而且连结婚证都领了,一个礼拜后举行结婚典礼,希望你能祝福我们。”
罗恒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梓珊把请柬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去。
痛,如同波涛汹涌翻江倒海,连五脏六腑都为之抽动似要移位,可是她要忍着,她不想告诉他,再多一步的擦肩就步步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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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分别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还要再找他?”杨娃娃疑惑地问。
“有朋友告诉我,现在罗恒什么也不干,整天呆在麻将馆里就是赌钱,已经输了好多了。”张梓珊哀叹道。
“那也不关你的事,见了他你能怎么样?和他从归于好?”
“不可能!”张梓珊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你想怎么样?他明显就是作践自己博你的同情,你越是见他,他越觉得自己有希望,你这不是帮他是害他,也是在害你自己,我想沈澳一定不知道你打算去见他吧?”
“不知道,我只说约了你去逛街。”
“你看吧,又把我牵扯在里面了,你以为沈澳还肯相信我吗?梓珊,你就安安心心做你的新娘子吧,罗恒的事你别管了。”杨娃娃劝道。
“就算是个普通朋友看见他这么自暴自弃,也不能不劝呀?”
杨娃娃强调说:“关键是你们不是普通朋友。”
“娃娃,你陪我去一趟吧,我有办法让他死心,让他重新振作。”张梓珊肯定滴说。
最后,杨娃娃还是拗不过她,换了衣服陪她去见罗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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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将馆里乌烟瘴气,烟味、汗味,还有男人脱了鞋的脚臭味混为一体汇聚成一种难以形容的刺鼻的恶臭。罗恒头发蓬乱,脸上挂着一层灰,衣服也好久没有换过,正坐在桌前一掷千金赌得热火朝天,样子要多颓废有多颓废。
一打听才知道,他已经在这里呆了一个礼拜了,输了十几万还是不肯走。
“罗恒,别赌了,跟我回去。”张梓珊走过去说。
罗恒斜睨了她一眼,讥笑地问:“回去?回哪儿去?”
“回家。”
“家?我没有家。”说话间又点了炮,大把大把地把钱扬出去。
“你这么糟蹋自己我很痛心。”张梓珊一下子悲从中来,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让眼泪掉下来。
“痛心?你还有心可以痛,而我的心早就碎了,没有了,感觉不到痛了。”罗恒的语气透着刺骨的苍凉。
“你自己幸幸苦苦挣的钱就打算这么扔在麻将桌上?”杨娃娃实在看不过去了吼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三分不像人七分好像鬼。”
罗恒也斜睨了杨娃娃一眼,说:“钱是我用来娶媳妇的,现在……没用了……”又将以大把钞票扬在桌子上。
张梓珊忽然冷冷地一笑,问:“你这几天算是倾家荡产了吧?”
罗恒一丝苦笑:“无所谓。”
张梓珊又笑了,挖苦道:“幸好我没有选择你,要不然我就得吃苦了。”
罗恒笑笑,没说话。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当年你宁愿要白雪梅那种人尽可夫的破烂货,都不肯要我,你知道有多伤我的自尊吗?在那时我就想,如果上天给我机会,我一定会报复你,让你生不如死,现在,我做到了,看见你这么颓废,我真的好开心。”张梓珊阴冷地一笑。
“你说什么?”罗恒放下了麻将牌,目光如刀子般锋利。
“怎么,知道了真相很痛苦是吗?你又知不知道我当年有多痛苦?告诉你吧,我和沈澳根本从来就没有分手过,婚礼也会如期举行。一个人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给了他希望,再让他绝望,怎么样,这种感觉很好受吧?”张梓珊显得洋洋得意。
罗恒笑笑:“你是骗我的,你是想用激将法是吗?那就说明你还是爱我的。”一把将梓珊捞入怀中。
张梓珊嫌恶地推开他,罗恒一个踉跄瘫坐在椅子上,梓珊居高临下,道:“你真可怜,连真假都分不清,当年我以真心待你,你以为是虚情假意;现在我跟你玩虚情假意,你倒以为是真的,像你这种男人就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