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抒狂上前就给姜艳红一记耳光,吼道:“贱货!你趁我不在家偷人!要不是今天车坏了,我也不会逮着。”
姜艳红反倒理直气壮:“你少管我,你在外面还不是眠花宿柳,动不动就三更半夜回来,回来之后倒头就睡,肯定是在外面玩够了,我也是个正常的女人,我有正常的生理需要。”
好一个生理需要!谭抒狂气得嘴唇颤动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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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说那时候我是啥心情?我******拼死拼活在外面挣钱,不就是希望日子过得好一点儿吗?她在家里养*汉……”谭抒狂的情绪很激动语气明显有些呜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抒狂,你没事吧?”杨娃娃关切地问。
“没事。”谭抒狂平复了下心情,又继续讲诉——
“你迷人的眼神俘虏了我的心,我想没有什么东西比这更致命,我努力想结束这段迷失的感情,可我发现没有勇气和你说再见,难到注定爱上你最后伤的是自己,难道注定这一切将是回忆……”谭抒狂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接听电话:
“喂。”
“谭抒狂,**谭哥,**的挺牛啊。”对方说话极其不客气。
“你是谁?”
“睡了你老婆的男人。”对方极其狂妄,“什么**谭哥,我呸!你早就过时了,现在是我太子的时代。”
这个男人名叫黄资,绰号“太子”,是**最近小有名气的风云人物。手下也招揽了百十号弟兄。谭抒狂对他是闻名未曾见面。
“**的给我出来!”谭抒狂吼叫着。
“好呀,今天下午,东郊苗圃!”说完挂断了电话。
苗圃那一战,谭抒狂一刀将太子砍成重伤,警察抓他那天,冰凉的手铐铐上,他只回头看了一眼姜艳红怀里抱着的儿子。
黑龙帮着多方疏通周旋,最后案子判下来了,判三缓三,谭抒狂走出拘留所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了。
他回到家,空无一人。
回到父母那里才知道,姜艳红把孩子扔给谭抒狂的妈妈,已经不知所踪。物流公司也不得不停业,那时,真的感觉天都塌了。
短短三个多月,谭抒狂的妈妈苍老了十岁,怀里抱着孙子不停滴掉眼泪,哭诉着:“小俊才十个月,还没断奶呢,艳红就撇下他走了,这三个月,孩子都是喝奶粉、米汤,都饿瘦了,抵抗力也差,又发烧了。”
谭俊一直哭。
谭抒狂抱起病怏怏的孩子,两行泪顺着脸颊滑下……
“把艳红接回来吧,好歹她也是小俊的妈,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谭抒狂的妈妈一边抹眼泪一边说。
孩子哭累了,睡了,睡醒了,又接着哭……
一家子愁云惨淡。
经过几天的纠结,谭抒狂还是心疼儿子,咽下了所有的屈辱,去姜艳红家接她。
丈母娘连门都没给开,只撇下一句:“艳红嫁给你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她到外地打工去了。”
“妈,艳红到那里打工去了?”谭抒狂隔着门问道。
“不知道。”
“妈,我求你告诉我,小俊才十个月,不能没有妈妈,以前的事我不打算追究了,求您让艳红回家吧。”话到最后,谭抒狂有些哽咽。
这回,丈母娘把门打开了,却泼了谭抒狂一身水,吼道:“不追究了?你在外面玩女人,让我闺女守空房,你还好意思说?我不知道我闺女去哪儿了,就算知道也不告诉你!滚!”
那时的谭抒狂是多么举步维艰,手足无措?
后来,还是靠帮里的弟兄们布下天罗地网四处打听,得知姜艳红在一家洗车场给人擦车。
那正是寒冬腊月,沈阳又下起了雪,到处银装素裹,他们就在这风雪中再度相见。
“跟我回去吧?”谭抒狂恳求道。
“我不回去,我要和你离婚。”姜艳红说得斩钉截铁。
“看在孩子的份上,咱们好还过日子。”谭抒狂眼里闪着泪光。
“现在你知道想孩子了,当初你搂着别的女人的时候,把我和孩子抛到哪儿去了?”姜艳红咄咄相逼。
“我什么时候搂着别的女人了?”谭抒狂怒问,“你拍着良心想想,物流公司刚上轨道,什么事都得亲力亲为,我累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从来就没有埋怨过半句,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吗?你吃的、穿的、戴的哪一样不要钱?我睡女人能睡出这么多钱来吗?”
“你就胡搅蛮缠编吧,你的话我一句也不信。”姜艳红吼着。
这时,一个男人走过来说:“老婆,我来接你下班。”
谭抒狂看着那男人,“呵呵……”地苦笑,说:“原来这才是你不肯回家的理由。”落寞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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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艳红怎么又回来了?”杨娃娃疑惑地问。
“那男人有老婆,跟她不过是玩玩。”
“那她这样你还要她?”杨娃娃实在音质不住心中的气愤。
“孩子太小,没妈太可怜了,我就是冲儿子。”谭抒狂长舒了口气,又说,“现在你全都知道了,是不是觉得我特窝囊?”
杨娃娃深深地叹了口气,说:“这些事都让它过去吧,既然当初选择了原谅,你就不该秋后算账,日子还得一天一天过,把心放宽,好好过日子吧,要允许别人犯错误,也要允许别人改正错误,艳红现在不是一心和你过日子吗?”
“过日子?呵……”谭抒狂又一丝苦笑,“知道我胳膊是怎么断的吗?打架打的,她上网交网友,让我发现了。”
“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和我都上网,咱们之间怎么了?”
“她上网和咱们上网不一样。”谭抒狂的话有些有气无力。
忽然,杨娃娃想起了姜艳红的话:“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信呐?她们是网友,什么是网友,网友就是搞破*鞋,就是操……”
原来如此,姜艳红上网就是为了这些。
其实,杨娃娃早就知道姜艳红外面有人,那个电话里的一声咳嗽,后来姜艳红又此地无银三百两,都说明她是个不安分的女人,只是这一切杨娃娃装作不知道,不想让谭抒狂更加的难堪。
心里还想问一句:姜艳红说“她和白雪梅不分彼此,谁睡谁老公都一样,”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但终究没有问出口,也成为心中的一个疑团。
“所以,你开始恨女人,用极端的手段报复?”
“是,我恨女人,我恨那些结了婚生了孩子,还跟别的男人偷情的女人,我要她们得到应有的惩罚,我谭抒狂拍着良心说,我从没碰过谁家的闺女,我玩弄的都是养*汉老婆,他们背着老公偷人,她们该死!”说到这里,谭抒狂又显得很激动。
“一个女人不好,并不代表所有的女人都不好,就算是女人背后有情人,也有多种原因,我虽然不赞成,但不代表所有的女人都没有苦衷。情之一字,有时是心不由己。”一段话说的绕嘴,连杨娃娃都不知道她到底想表达什么。
“其实以前我也想过,和艳红也就这样了,只要不离婚,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我自己处个情人,两个人相亲相爱长相厮守。”
“那样不是很好吗?”
“好,呵……”谭抒狂又一丝苦笑,“那只是我的想法,现在的女人下了别人的床上了我的床,又下了我的床上了别人的床,经历了太多,后来就变得麻木了,你看白雪梅,我对她还不够好吗?我就快把心掏给她了,到头来……呵呵……”
“白雪梅本来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在你背后做了多少事你知道吗?抒狂,其实是你一直选错了人,爱错了人。”杨娃娃直言不讳。
“是呀,我应该选你爱你才对。”谭抒狂似有意若无意脱口而出。
杨娃娃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含糊地说:“关……关我什么事?”
“真的不关吗?”谭抒狂又”呵呵“一笑。
杨娃娃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算了,以后咱们俩的日子还长着呢。”
“什么意思?”杨娃娃很疑惑。
“意思就是,俩山到不了一块,俩人可就不一定了。”
一个好长好长的电话终于挂断了,杨娃娃思绪万千,这就是她倾心爱着的谭抒狂。有些霸气,有些冲动,有些偏执,但心里永远有最柔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