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对那段岁月为之痴狂,也曾经对那段时光说谎,只是谁也不知道,我也从来没有说过。
——于良
现在的我,坐在巴黎埃菲尔铁塔不远的一家叫做BULL’S的酒吧里,我习惯性地坐在靠窗的位置,因为我习惯看着那座由钢铁堆积成,让无数艺术家痴狂的埃菲尔铁塔和窗外异国的万家灯火。
在这座艺术之都里到处都沾染着艺术的因子,而这些浪漫的显得散漫的人们并是不像大数外人想的那样整天讨论时装秀和艺术,反而更在乎最近的房价、物价这些琐碎的生活问题。
这里充满艺术,也充满疯狂,充满幻想,却也充满着暴力,所以我一直都觉得巴黎是个很有趣的地方,在这里无论是美丽还是丑陋都各行其道,谁也不会干扰谁。
你开你的时装店,我收我的保护费,很有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然而我即便对这座城市已经很熟悉,却仍旧受不了这里到处弥漫着的香水味,虽然不会过敏,却也觉得甜腻腻地让胸口发慌,所以香水有毒大概也是真的。
呆的时间久了,你会觉得巴黎并不像所谓想象的那样到处都浪漫的不得了,到处都是在街头接吻的少男少女这种场面大概也只是出现在小说里,不管你看到过没有,反正我是一次也没有看到过。
但是这些跟我无关,我只是一个为了公司几百万生意就要满世界来回跑的人,那些为了生计,为了利益的原始企图早已改变了我对美的看法,所以巴黎究竟怎样,我真的不怎么关心。
然而我还是喜欢BULL’S的,因为这里的氛围让我觉得熟悉。
现在我端着一杯调好的五彩鸡尾酒,看着蓝色的灯光混着着五颜六色的酒精荡漾出惊心动魄的美,似乎想将世界上各种颜色的定义诠释到极致,然而我知道这杯酒的颜色是保存不了多久的,就像那短暂易逝的青春年华,于是略微打量我就将它一饮而尽,嗓子便像是火烧一般火辣辣的疼,我想这种喝法大概很多人都嗤之以鼻,但是我不在乎,因为这样让我却觉得心里有些暖,就像很多年前。
我忽然有点想念在G大的一切,想念那些年轻的爱与恨,欢笑与眼泪,像刚才杯子里的鸡尾酒,短暂却绚丽。
来过巴黎很多次,之所以不习惯其他酒吧,而是喜欢在这里,无论是休息还是谈生意,我想初衷大概是BULL酒吧在布局和风格上都跟蓝格有点像,在蓝色的暧昧中带着一抹冰冷的诱惑,都有那么些让人说不出的独特,让你感觉很舒服。
这么有艺术味道而且性感得像巴黎时装Model的词句从我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有点不适应,但是无论从那蓝色妖艳灯光还是格子花样的地板都似乎跟那里一样,那么我也只好这样去形容了吧?
于是,我又开始想那些人了。
我不是个矫情的人,很早之前夏天就这么说我,我当时只是笑了笑,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我很迷茫,也不知道未来自己要变成什么样的人。
后来我遇到他们,然后就变了,变得更加迷茫,然而他们却教会我,人不应该永远沉醉在过去里,像个傻子似的怨天尤人,因为未来还很长,人也注定是要往前看的。
只是,他们用四年时间教会我这些之后,就都转身离开,再也不见了,我是该感激他们呢,还是应该骂他们两句呢?
我是他们的老大,他们似乎从来没有记得过吧?也许有,当让我帮他们做什么什么事,或者他们懒得做什么事的时候,我就成了他们名正言顺,似乎一直都坐在那个位子上的老大。
真是一群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我早就想骂他们几句,只是一直忙啊忙,没有机会而已。
我不习惯说谎,却又每次说谎,不想逃避,却又经常逃避,这种臭毛病大概这辈子是改不了了。
窗外,人来人往,在绚丽的灯光下拉下一道道长长的影子,在柏油路上显得有些杂乱,远处埃菲尔铁塔上的灯光也亮了起来,在夜里显得更加的高大,像是海中漂浮着的一座灯塔,也更加的孤独了些,孤零零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它在等待着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曾经等待着什么,很多年前就实现过,但是我仍旧在等待,只是不知道这个等待时不时还会再次实现。
我第一次学会等待什么,是在我十九岁那年,我十九,她十八。那一年我们彼此认识,却不怎么熟悉。
第一次遇到她,是在G大的餐厅外面,那时候夏天那个白痴和我在演着一场不明其意的闹剧,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我们还真是幼稚的好笑。
奸商,别跑!
这是在G市再次和她见面的时候,她跟我说的第一句话,那时候的我被她这句话弄得一阵迷糊,虽然那时候做小本生意的我时常以次充好,但是卖的的东西基本上还是能让人满意的,虽然不能说回头客很多,最起码没有被别人砸过摊子还不明其意的被叫做奸商。
所以我当时很愤怒,任谁在昨天被来路不明的人砸了摊子,第二天也不可能那么乐观向上,因为我不是阿Q,当然也不能。
然而当她拿出来那只四分五裂的扑克脸猫时,我还是不得不承认马有失蹄的时候,我真的卖出去了一只伪劣的不能再伪劣的东西,不过那时候我摊子都没了,又能找谁诉苦去。
也幸好我那会儿从那帮人的手下抢过来一只扑克猫,所以才能赔得起,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好,当我看到童小夏一脸委屈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也没有多少委屈似的。
我是该抱怨那只粗制滥造的扑克猫呢还是该感谢它呢,因为它让我认识了童小夏这个让我期待的人,也因为它让我知道有时候坏事并不见得是坏事,有时候你会因为那些坏事遇到生命里重要的人。
那只四分五裂的机器猫被我用胶水粘好之后一直挂在我的随身钥匙串上,虽然是粗制滥造的,但是上面的涂漆却比那些正品的涂漆还要耐久,所以现在除了旧了一点外,仍旧是那张扑克脸,没有情绪。
我还记得我们快要走的时候,童小夏很认真地问我喜不喜欢她,我对她说不喜欢。
她问我为什么。
我说是因为她太刁蛮,太任性,我不喜欢。
看着她难过却仍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我也有些难过,但是那时候的我又能做什么呢?
请原谅我,曾经站在抉择的十字路口,对时光说了一个谎。
PS:这种文艺风格的写法,偶尔写写还OK,那么明天就不写了这种文了,让大叔我本来就沉重的心更沉重了点。继续求收藏,求打赏,那些只看九离老师写东西,不收藏也不评论的同学,给我到教室门口站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