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嘛!”皇上很是通情达理,“现在就传我的旨,把那个女人放了,让她好好休养生产,治罪的事以后再说!”
“我替二王爷谢过皇上!”
“不用谢了,什么时候有空,约上几个哥哥一起骑马打猎去!”
段锦瑟从皇宫出来,长长舒了口气,“尹浣溪,你是死是活,就看接下来了!”
……
“他放屁!”段锦池暴跳如雷,“怀了我的孩子?本王数月没有睡过她,孩子哪来的?”
“王爷,会不会是……四王爷的?”
这不是没有可能,尹浣溪被休之前几天,都住在他的府里!可那时,她浑身是伤,他能碰?再者说,尹浣溪连着晕倒又重病,孩子能保住?
二王爷将信将疑,又恨得咬牙切齿,“什么医生去看的,不会是他耍的手腕?”
“小人暗中派了个大夫又去诊过一次,确实有着身孕!”
“就算是他的,他倒敢承认?我就不信父亲会姑息他睡自己兄弟的老婆!”
“他当然不敢承认,要不怎么向皇上禀告,谎称孩子是王爷您的?他这算不算欺君之罪?”
手下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他,二王爷眼珠子转了转,冷笑一声,“他不是想借着这个把尹浣溪救出来么?好!我偏不承认这孩子是我的,就说是这个贱人在外面跟别人生的野种!”看他有种去跟父亲讲孩子是自己的!段锦池等着看好戏。
段锦瑟从来也没指望过他会帮忙。
段郡王这两天心情好得很,虽然他嘴上说“少了尹丞相这个劲敌,我这心里还空落落的!”
段锦瑟希望他的心情能更好点,这样他就会更多几分胜算的把握!
此刻,他的心里很是忐忑,不知道自己这步险棋,会不会走得满盘皆输。
“父亲!”他走进段郡王正呆着的一间阁楼,这里藏着各种奇珍异宝,心情好时,老郡王喜欢来这里赏玩他的宝贝。
看到小儿子走进来,他还挺高兴,“来来来,看看父王这个玉壶怎么样,说是天下仅有一只,我倒觉得有点杂色。”
段锦瑟哪有陪他鉴宝的心情,他心里紧张得直突突呢!
见父亲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这里,四王爷立即表情凝重地跪了下去,把段郡王吓了一跳。
“你这是做什么?”
“我犯了实在不该犯的大错,特来请父亲重重责罚!”
“哦?”段郡王笑了,“说说看,是什么罪不该赦的大错?”
“我——还是请父亲直接惩罚我吧!”
“哪有这种道理,我就是罚,也得根据你错的大小来量刑啊!”他完全是玩笑的语气。
“父亲还记得我跟二哥换娶的事吧,当初我很不喜欢的那个女人,因为我的嫌弃,一直耿耿于怀,之后便多次与我接近,或许是想证明自己并没有那么差!本来她是我的长嫂,我一直避让,但二哥与她关系不和,时常施以拳脚,有一次酒后打的重了,我也不知怎的就动了怜悯之心,然后,就跟她做下了错事。”段锦瑟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在试探父亲的反应。
段郡王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那个女人倒看不出还有那种性格。”
“是,她看起来跟实际是有一些差别的。”
“既然锦池已经把她休了,何必又提起?现在她应该在牢狱之中,你难道想要她?”
“当然不是!她也不算是个自重的女人,又是罪臣之女,况且单单因为二哥,我也绝不该再跟她亲近!只是,我也是刚刚才知道,那个女人有了身孕,算起来——应该是我的骨肉。”
“什么?!”
“父亲,您知道我多次婚娶,不知因何总是丧妻,至今也没能有一子半女,这个女人纵然不好,可她是第一个怀我孩子的女人,我只想等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再由您处置!”段锦瑟说的情真意切,就差掉几滴眼泪来表伤痛了。段郡王显然也郁闷得要命,憋了一会终于松口道:“算啦,为一个女人不值得兄弟反目!你跟她搞那种事情确实不对,但父王也是男人,你这怜香惜玉的毛病倒是随我!说真的,你确实膝下子薄,都说多子多福,我可不希望你是个福薄的人!好不容易有个女人怀了你的骨肉,这也是天意,先让那女人把你的孩子生下来,可惜了她是尹家的女儿,孩子的身世,以后是要隐瞒的!”
“那是一定!”
“还有锦池那边,得好生安抚着,找机会我替你说几句吧。”
段锦瑟真没想到父亲会如此痛快地答应,就算他在女人问题上向来放得开,但这次对他,还真算得上纵容了!
如此纵容就算他不是专享,至少段锦池从来没享受过。
这也就难怪他摔了杯子要去找父亲理论。
可他不想想,为什么段郡王宠别的儿子不宠他,段锦瑟就不会像他那么白痴,一开口就说:“您实在是偏袒的过分了!”
老郡王的脸顿时拉得老长,“你这是在指责我吗?”
“父王,段锦瑟做的事难道可以原谅吗?是,我是不该碰他的女人,但我那是喝醉了,完全不是故意的!那个女人本来就是个烟花女子,怎么能跟我明媒正娶的妻子相比?”
段郡王皱了皱眉,“你碰了锦瑟的女人?怪不得呢,他说他一时冲动我还奇怪,锦瑟不是那么么分寸的人,既然是你先做那种事情在先,又怎么能怪你弟弟报复!”
“他们早就暗中苟合!”
“放肆!无凭无据竟用这么恶毒的话咒骂自己兄弟,你做下的那些丑事以为我不知道吗?锦瑟来求我保那个女人的命,只字未提你睡他女人的事,还口口声声对你抱歉,你身为哥哥,一点容人的度量都没有,不过是个女人,又是被你打骂弃之的,怎么就不能大度一点!”
段锦池的脸都憋成了紫茄子,明明就是他被骗被捉弄,怎么反倒挨了一顿骂!
他那偏向到没天理的父亲,干脆懒得听他说,“下去吧,以后不要用这种小事来烦我!”
段锦池咽不下这口气,从父亲那里离开后立即提刀冲向牢房,“我管他放不放人,先杀了这个贱人再说!”
可惜他来晚了一步,浣溪已经让段锦瑟的人接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