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疚得不敢面对我吗?啊?!”容印猛然拉着她手臂,右手推开门,将她推搡进了屋内,里面黑暗一片,她看不清眼前,脚步踉跄只能拉着他的手不放。
她刚站稳,容印甩开她的手,冷冷开口:“你还回来做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回来?难道是你良心不安驱使你回来吗?!”
“不要说了!”
姜暖朝他用力大吼,退后几步,心里害怕却还是倔犟望着他。
容印伸手抚上她耳边的秀发,那么柔顺,一阵淡香,有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里,无数次折磨他。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有无数次我都想杀了你。”
姜暖身体贴在墙上,听到他的话,脸色募地苍白,睁着一双眼望着他。
“对不起。”僵持许久,姜暖嘶哑地嗓音开口。
对不起?
真是敷衍又冰冷的三个字。
“每个晚上你会不会愧疚?”他抬头望着黑暗的夜空,深呼吸几次,将酸涩压回喉咙:“姜暖,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呢?”
姜暖恍惚看着他,眼泪早已模糊不清,她吸了吸鼻子,嘴里轻喃:“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瞬地,容印眯起眼,眉头紧蹙:“姜暖,你要是觉得你的离开让我伤心、难过,你就大错特错!”他顿了顿,身体贴近她,嘴凑近她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说:“你真脏。”
他的话如一颗炸弹猛然炸在她心间,让她白了脸,她的嘴唇轻轻颤抖,连最后的骄傲也一无所有。
看着她可怜地样子,像被猎人抓住的小鸟被狠狠折了翅膀。
容印勾勾唇,一丝快感在心底蔓延,“为了上位,有多少导演碰过你这里呢?”
语罢间,他伸手碰了一下她的胸部,姜暖快速用手挡住,苍白的脸微微发热。
下一秒,容印钳住她的双手。
“容印!你放开!你喝醉了!”
姜暖不安扭动身体,却怎么也逃不出他的手心,她穿着七寸的高跟鞋也不及他的脖子,她的力量在他面前不堪一击。
他冰凉的手紧紧抓着她,不容她挣扎。
姜暖开始害怕,用力挣扎:“容印你放开!”
“容印你混蛋!”
“容印我求求你!”
她抬头,撞见他隽黑如墨的眼睛,眼皮微挑,挂着玩味地笑容,她突然鼻头一酸,睫毛微颤,眼泪跟着流下来,整个身子微微颤抖。
容印怔了怔,停下动作,手臂突然没了力气。
她在求他啊,求他别碰她,别靠近她,那么低声下气。
可是当年,无论他怎么哄她开心,无论他怎样去讨好她,她还是狠心背叛他,不告而别,连头也没回。
再次抬起眼眸,望着她瘦小的脸颊,泪水缓缓划下,容印冷笑:“你的演技越来越成熟,演的几乎要让我心软了。”
姜暖全身一怔。
容印猛然推开她,姜暖来不及反应,重重坐在地上,屁股疼得一阵麻木。
然而,容印居高临下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父亲的死,功劳可是有你一半。”
姜暖呆呆望着他,他毫不留情的冷言,让她像掉入寒冷的冰窟,从头冷到脚,她害怕,她懦弱。
姜暖几乎是落荒而逃,出了令人窒息地房子,等到她停下来的时候,发现脚扭伤了,鞋跟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
姜暖失神在路边,静静望着夜空,路灯只照出一个孤寂的影子。
不远处驶来的车,车灯亮得刺眼,姜暖扭头,车毫不留情开过她,留下一阵凉风,冷得她抱紧双臂,她抬头那一瞬间,车里的人对着后视镜勾勾嘴角,加大油门。
很久,手机响了很久,姜暖才麻木掏出手机:“喂?苏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