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一片落叶陪伴着秋风吹进了空旷又死寂的皇宫里,还未落地,就被那素衣的宫女手忙脚乱的攥在手中,藏于袖中,浸的那少女香,却没了落处。
皇宫大殿上,一人坐在龙椅上,一人站在殿上。
“殇儿,你准备的怎样了,明日就要出发了,有什么需要的吗。”龙椅上的人,脸部面瘫的问道,语气中透着一股子的威严。
“父皇放心,儿臣早已准备好了。父皇您就只需要坐在这龙椅上,等待儿臣那第一的消息便可。”周殇一脸傲气的说。
“殇儿,有信心是好事,但万不可轻敌,尤其是那商国的烈邩,亦是天资无敌,而且……。”周皇似欲言又止的停在这里,眼睛直看周殇。
“父皇放心,孩儿这次一定将烈邩斩杀,看那商国还有何胆量与我们作对。”那周殇满脸邪气的说。
“好,不愧是我大周子弟。”周皇大笑,却不知怎么感觉到那满脸的笑意,是那般的残忍,那般的野心,却还有一丝丝的不舍。
商国与周国有世仇,商国曾趁着周国老祖闭关,用秘法强行突破时,引百万雄狮,自家老祖攻打周国,害的周国老祖突破失败,无缘再进一步,从此周国与商国便结了仇,再无来往,现在两国边疆相邻处,还时有战乱。
孟府里有着与往常不一样的忙碌,还掺杂了一丝慌乱与争吵。“咔嚓。”似一声突然被引爆的爆竹,使得人们心头一颤,而后又“砰砰”的乱跳,又使人心疼的名贵。
“为什么不让我去。”一声尖叫响起,把那紧绷的气氛突然的炸开,将那些无事可做的仆人炸的烟消云散,而没有被炸开的那些,也只能将头皮硬成铁板一块继续干着手上的活,而手的动作却加快的许多。
“不许就是不许,没有为什么。”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响起。
“哼,那为什么孟轻舟可以去?”本来甜美的声音,因为声嘶力竭而显得特别的尖锐,刺耳。
“因为她也是去参加大比的,她还要陪着六皇子,陪着她的夫君和你的妹夫。”中年人似气急了,声音很大,尤其是最后四个字似强调又似警告。
“呲。”女子不屑的一声,“我又不比她差,为何我就去不得。”不知是在说修为还是什么别的。
“霓衫此事由不得你任性。”中年人突然停了下来,迟钝了一下,而后语气放缓地说道:“如你要去也不是不行,不过这路上你给我收敛着点。”中年人双眼直直的看着少女。语气加重地说道:“尤其是和那六皇子。”
那少女本还窃喜的心,猛地一惊,双眼满是惊慌得看着她认为什么都不知道的父亲,“知,知道了,女儿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了。”说完便走出了那间房,看着那烈阳,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那阳光那么的刺眼,有些眩晕,让人这样的不舒服。
“唉,父亲为何传音与我,让霓衫去那。”那中年人满脸无奈的在屋中问道。一道身影伴着一个声音也跟着出现。
“你不是觉得对不起轻舟那丫头吗,这次就让你有的选择,而霓衫也该长大了,不是吗。”那身影慢慢坐在椅上,看清面容正是那孟府后院的孟老将军,孟默。“父亲,您这又是何苦逼我那。”孟斌满脸苦涩的说。
“儿啊,为了孟家我必须逼你一逼,你的性格我也知道,没有选择时,你自责自己,有选择时,又犹豫不决。作为孟家家主,你这样早晚会使孟家遭受大难的啊。”孟默一脸正色地说道。
“哎”孟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做出最利于孟家的决定的,还请父亲放心把。”之后孟默与孟斌便相看两无言,大眼瞪上了小眼。
六皇子回到了平王府时,管家已经在门口候着了,管家看见了六皇子急忙上前来。“六皇子,你可回来了,孟府的两位小姐已经等候多时了。”周殇闻言,眼睛一亮急忙向大厅走去,甚至还运了一点气,到大厅时,孟霓衫与孟轻舟各自坐在一侧的椅子上,孟轻舟依旧静如一汪泉水,静静的候着,依旧一身白衣,如六皇子第一次见到她一样。孟霓衫因为满怀心事,也不像往常一活泼。
周殇不忍邪笑出声。惊得孟轻舟和孟霓衫齐抬头看他,他自知失礼却也未有半分歉意,神情自若地说道:“不知二位孟小姐有何要事来找本王啊。”声音中充满着玩味与他本身具来的傲气。
这时孟轻舟站起施礼后看了看孟霓衫,见其并无反应,轻开朱唇道:“六皇子客气了,我与姐姐此次前来,便要与六皇子商议明日出发的事仪。”
“哦,明日的行程不是都已经安排好了吗。”六皇子看着那抹白色,眼睛跳了跳,‘还是如此这般啊’,周殇心中轻笑。
孟轻舟刚刚开口,孟霓衫像是刚回过神一样抢声道:“我们这不是怕六皇子您有什么别的安排嘛。”声音中有一抹撒娇的味道,令人发腻却成功的将周殇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周殇脸上的邪气更加浓重了,“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只是不知孟大小姐可有什么安排。”眼睛直直的看着孟霓衫,看的孟霓衫脸上印上一抹殷红,眼睛却不时的斜向孟轻舟,眼神中有着不可抹去的骄傲,她的眼神也将周殇的视线引去看向孟轻舟,却看见孟轻舟如老僧入定一般无动于衷。“哼”周殇心中一声闷哼,无端的有些不爽。
平王府外,孟府的轿子旁,孟霓衫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一样在身上一顿乱翻,而后又对孟轻舟说道:“妹妹,我的香囊好像不见了,可能是掉在平王府了,妹妹可先回去,我回去找找。”
“好的,姐姐,姐姐可要早些回去,明日就要出发了,别误了时辰。”孟轻舟轻言轻语的说道。
“知道了,谢谢妹妹关心。”孟霓衫面色有些难看的说。
“那妹妹就先走了。”孟轻舟说完便转身上了轿,心中却是无奈叹息,满面的忧色,却让人更加的怜爱。
孟霓衫回到平王府后,在书房找到了周殇,看见他心中有些不安,在想她是不是错了,只为了一时之气,就把自己交给了这自己根本把握不住的男人。在她愣神的时候,周殇却先抬起头来,看见她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嘴角一弯却自然而然的露出一股邪气,慢慢上前来,抬起孟霓衫的下巴来。“怎么,这么长时间没见为夫了,是不是想念为夫了。”
孟霓衫就像是木偶一样看着他,那张俊俏的脸,却突然想到他现在还是她的妹夫,她那得到了父亲宠爱的妹妹的夫君,心头一股嫉妒涌起,‘为什么这么好的男人不能是我的,他一定会是我的,一定!’她上前抱住周殇,抬头狠狠的吻住他……
孟轻舟回到孟府后,便孟斌请安,孟斌看到孟轻舟自己回来,心中便知如何,面色一暗说道:“你姐姐那?”声音有些发怒。
“姐姐,再回来的路上香囊不见了,便回去找了。”
“我知道了。”孟斌将眼睛闭了一会儿,睁开对孟轻舟说:“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孟斌似平复心情,语气如常的说。
“已准备好了,父亲不必担心。”
“你……,唉,算了,你下去吧。”孟斌脸上闪过一丝纠结的神色,慢慢将身子转了过去。
“是的,父亲。”孟斌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来看她一眼,似怕看见她就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孟轻舟出来房间后,回身看着那在烛光下印在窗纸上的身影,说不出的忧伤,又转身看着这四周的一切,眼睛似被冻住一般,似要记住什么,又像在告别,最终还是离去,而一滴泪却淘气的趁眼睛不注意,逃出眼睑,摔在地面,碎的忧伤。
次日,周都城门外,一队人马出发了,而更多地人在瞭望着他们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