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子便是孟府的大小姐孟霓衫,而孟府还有一位二小姐孟轻舟,与孟霓衫为双生子,而长相却又无半点相似,却又各有千秋。
孟霓衫长相妖艳入骨,似魔勾人心神,引人痴迷。而孟轻舟却相反,常以一身长裙示人,清艳似神,如沐清风,是人生不得半点邪念。最值得一谈的是这俩个人的体质了,孟霓衫继承了孟府的混元体质,混元体质可以身凝气,引天地灵气,加快修行,但此体质颇为霸道,似秋风扫落叶般的将灵气全部聚于己身,据传混元体质的大能修炼之所,都会灵气枯竭,寸草不生。
而孟二小姐体质一般,却身怀一条至阴灵脉——虚阴灵脉,乃极生之灵脉,虚阴灵脉者修行之所,灵气极浓,花草、虫兽都十分有灵气,但是也有例外,据传曾有一位虚阴灵脉的大能在与死敌生死大战中,因一些不知名的原因,以极生入极死,力量整整提升了一个大境界,将死敌击杀,其亦陨落,陨落之地,花草树木极盛,却不见活物,有一位无上境巅峰者入内,得一混海灵芝,本想借此突破无上,到达知神之境,却不想,那混海灵芝内含有一团诡异的死气,炼化之后,死气缠绕其身,毁其道行,盗其寿元,其被迫不得不燃烧道行,焚炼自身,才将那团死气逼出,却伤了道基,修行再无寸进,耗死于无上境。
正因为孟二小姐的虚阴灵脉,能聚结灵气,有利于他人修行,所以在六皇子周殇十二岁之时,周皇便将孟轻舟指婚给了他,从此孟家家主,周国右丞相孟斌,便将其所有心思放在了孟轻舟身上,而孟霓衫感其心思,暗生嫉妒,千方百计勾引于周殇,便有了刚刚的那一幕。
孟霓衫回到孟府后,便直接去了孟轻舟的闺房。
“二妹,你知道我刚刚见到了谁了嘛。”孟霓衫还未进门声音便以入耳,孟轻舟轻抬起头,看着孟霓衫,却没有说话。
孟霓衫也不在乎的说道:“我刚刚碰到了妹夫了,你的好夫君。”‘夫君’却咬的很重,“妹夫还真是天下无双的绝世之才啊,不仅圣体无双,同阶无敌,还貌若潘安,温柔体贴,妹妹还真是好福气啊,你说如果他要是做了我的夫君,会如何那,你说那妹妹?”孟霓衫眼中泛着轻蔑地说道。
“姐姐,尽说笑话,取笑于妹妹。”孟轻舟终于开口,不轻不重地说道。
孟霓衫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自觉无意,却又不甘心,便起身走到孟轻舟身边在其耳边轻道:“他不仅温柔细致,就连闺中之事也很好那。”说完,便起身而去,独留孟轻舟在房中轻叹:“姐姐,你这又是何苦那。”
周皇宫,大殿上。
“孟卿。最近有一些传言,你可知道。”周皇依旧扑克脸的说道。
“恕微臣愚钝,不知皇上说的是……”孟斌心里打鼓,却面色如常的说。
“哼,你女儿做的好事,你会不知道。”周皇的脸更加冷冽的说道。
“微臣教女无方,请皇上降罪。”孟斌此时冷汗如雨,湿透了一身朝服。
“哼,知道教女无方,还不严加管教。”周皇看了看伏在大殿上不敢再多言语的孟斌,心里暗叹,‘可惜了孟老将军了,怎么生了这么个脓包儿子。’
“算了,回去好好管教管教,别叫她坏了我们的大事就好。”周皇回到龙椅上手扶着额头轻叹一声,说道:“那件事准备的怎样了?”
“臣已经在筹备了,相信到时一定万无一失。”孟斌此时的语气却非常肯定的说道。
“希望如此吧,爱卿也辛苦了,回去吧。”周皇靠在龙椅上闭着眼说道。
“是,微臣告退。”
孟斌退出大殿后,大殿里面一片死寂。
“你说,我这样做对吗。”周皇似对空气,又似自言自语的说道。
“怎么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一道苍老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这死寂的大殿上。
“没有。”周皇语气依旧低沉地回到,似向其表明心思,又像让自己相信什么一样。
“只是有些可怜了你那儿子了。”那苍老的声音似在惋惜的说,“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我已寿元无多了,突破无望,这也是我最后能做的了。”苍老的声音渐渐远去。周皇望着这空旷的大殿,最终也只得一叹,起身离去。
孟斌回到府中,直接去了孟府的后院正房。
“斌儿,你怎么来了。”一个中年模样的人从里屋出来问道,看其模样与孟斌有七八分的相似。
“父亲,皇上对那件事似乎已经下定决心了。”
“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
“唉,就是可怜了轻舟那丫头了。”
“父亲,您也知道,皇上当年为了削了您的兵权,才将我封了这个位高权轻的右丞相啊,我也是无能为力啊。”孟斌一脸苦涩地说道。
“也苦了你了,斌儿。”那中年模样的人说道。
“儿子不苦,父亲您也知道我无心朝事,这些对我不过过眼云烟罢了,只是可怜了舟儿。”孟斌面露苦涩地说道。
“为了孟家全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斌儿,你现在也是焚骨境后期了吧。”那人若有所思的说道。
“是啊。”孟斌一脸愁容的说道。“怕是这次列国诸侯大比,我是必须去了。”
“这怕也是皇上对我们孟家最后的考验了吧。”那中年人说道。
孟斌默默的点着头,此后无言,两人沉默相对。
是夜,漆黑如墨,却又热闹非凡。
梦仙居,天一居雅间内,有三人正在一边喝酒一边欣赏这叫人放纵的夜晚里的喧哗。
“今年的花灯会甚是热闹啊。”其中最为年长的白色华服的青年人语气轻柔地说道。
“是啊,各家各户的小姐也都出来看花灯了,不知道今年又会有几个看得上眼的小姐。”其中稍年长的紫色华服的青年人语气很是放荡不羁地说道。
“怎么,三哥,你是想给我找一个三嫂了,你这木头也终于开花了,快仔细看看,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六弟我亲自出马一定马到功成。”最为年少的金色华服的少年有些桀骜的说道。
此话说的那稍年长的年轻人面色一窘,不过随即便面色如常的说道:“三哥的事,三哥自会处理,只是六弟与那孟家小姐的好事何时能办了啊,也叫大院里的兄弟也能出来欢快一下啊。”
年纪最小的少年听了此话面色一沉,却也只能面色无奈地说:“三哥,还是这般口舌不饶人啊。我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拿这事取笑我。”
此时最为年长的开口说道:“三弟啊,你也就少说两句吧,咱们兄弟里也就你敢这么跟六弟说话了。”那穿紫色华服之人像没有听见一样一直向着窗外看去。
“怎么了,老三你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出神。”白衣的青年看着出神的紫衣青年问道。
“哦。”那紫衣之人便脸上有些戏虐的看着正端着酒杯的金衣的少年,看的那少年打了一个冷战,说道:“我只是看到咱六弟娘家大小姐了,不忍多看了几眼罢了。”
那金色华衣的少年听了这话,眼中精光一闪,也向着窗外望去,望了一会,突然起身对着另外二人说道。
“大哥,三哥,六弟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些要事忘了做,要先走一步,失陪了。”说完便风也似的起身离去。
望他离去的背影,一会儿,“看来民间传言也并非空穴来风啊。”穿着紫色华服的人侧着身下巴搭在椅背上戏谑的说道。
“是啊,也不知道事情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啊。”白衣青年看着大街上二人的亲密,眉头微皱却也不在说什么。
“也不知道六弟准备的怎么样了。”沉默过后,那紫衣青年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白衣青年心中一动,却不着痕迹地说道。
“列国诸侯大比。”那紫衣少年一字一句地说道。
“六弟很有自信,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哦”那紫衣的少年很轻的回了句,之后,便是两个人各怀心思的沉默,终于又耐不住沉默。
“三弟,你先赏玩着,我回了。”白衣起身说道。
“恩,大哥慢走。”依旧那个姿势没有动,声音懒懒地回到,便不再说什么了。直到那白衣走到门前。
“你真的决定要做了吗。”那白衣身形一颤有些诡异的看着那紫衣少年,好一会才狠声说道:“是。”
“那我就先祝皇兄大事可成了。”白衣听了这话,才回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之后像松了一口气一样。
“谢谢。”
“不用,其实父皇最看好的始终还是你。”无所谓的话语,却始终有一丝藏不住的落寞在。白衣这次却没有说话,真的离开了,那紫衣依旧望着窗外,突然一叹,毫无留恋的起身离去,而窗外的两人亦早以消失在这热闹的冷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