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盼盼挑了挑眉,望着他,晃了晃抓着一块艾窝窝的手腕道,“怎么?怕有毒?”
周裴隽仿佛被说中了心事,惊愕地抬眼望着她,长长的凤目中满是探究。
花盼盼不闪不避,含笑任他打量,反问道,“何妈妈亲自送来的,怎么会有毒呢?难道是有谁指使她?”
周裴隽眸子深处仿佛有诡异的光芒大盛,松开了抓住她的手,有些不甘道,“哼,我是看不惯她装模作样……”
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一块艾窝窝,松软清香,疲惫的身体仿佛一瞬间舒坦了。
花盼盼则嫣然笑着塞给他一杯茶,“毒不死,还抗饿,这不就好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竟然说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周裴隽望着她那张得意洋洋的小脸,放下茶杯就一手一边狠狠揉捏那月华般的脸蛋,原来是这个感觉的,这么软,这么滑。
“唔……”
猝不及防,花盼盼被他捏得脸蛋扭曲,嘴里的艾窝窝差点掉出来,她一怒之下就狠狠掐住他的腰,左右各扭住一块肉转了个圈。
“嗷……”
周裴隽没想到她下手这么狠,哀嚎出声,险些给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茶水给呛着。
他躬身猛烈咳嗽起来,好一会儿不停止。
花盼盼知道事情不对了,赶紧俯下身去瞧。
“你怎么样啊?不要假装啊!”
她白嫩嫩的小手一下一下帮他揉着背脊顺气,声音有些发颤。
周裴隽猛咳了一阵终于缓过了气儿,抬起头,反手捉住了摩挲在脊梁上的柔荑。
“八筒啊,你差点就害死了为夫啊……”
明明字面上是句嗔怪的话,听起来却温柔缱绻,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因为咳嗽染上的酡红而柔和不少,常常的凤目中金光闪闪,隐隐泛着氤氲水光。
祠堂的院子只有一口孤井,并没有花草树木,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飘来的奇异香味,夹杂在风中,拂动二人的发丝。
在月光的映照下,气氛更加旖旎暧昧。
这周裴隽仔细看来,也挺好看的嘛,花盼盼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抬手帮他捋了捋垂落的发丝。
衣袖之间的香气拂动在他鼻尖,周裴隽轻轻地深吸了一口气,眼前的女子肤若凝脂,映着月华,更显一番清丽脱俗。
碧波潋滟的杏眼占去大半张脸,娇媚可人,无以复加。
周裴隽不由自主地握住了举在耳畔的柔荑,在掌心细细摩挲。
这花八筒,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呢。
想到这里,心神一荡,鬼使神差地就把脸凑了过去。
温润微湿的吻印在唇畔,花盼盼只觉得浑身升腾起一股燥热,面前的人儿瞬间变得恍若谪仙,任何一个女人都愿意亲近追随。
周裴隽的体温比花盼盼还要高热,只觉得喉咙又干又燥,唯有这面前水儿一样的人儿才能消解那饥渴。
不由自主地他手臂一展,揽过花盼盼柔若无骨的身躯,箍在怀里,轻轻揭开了衣襟的盘扣。
四目相对,一个躺在臂弯里仰视,一个居高临下俯视,含情脉脉,这目光,这月光,都化作了水,唯有亲之近之,紧密融合,才能通体舒畅。
夜幕下的凉风顺着花盼盼敞开的衣襟吹进她的心口,仿佛是舒服极了,花盼盼嘤咛一声,花朵般的脸颊在周裴隽胸前蹭了一层,柔荑紧紧抓住周裴隽的襟口。
一只结实的大手探进衣襟,在胸前揉搓,手掌上的剥茧带着温柔的热度,拂过胸前带着细细密密的酥麻。
顶端的小花灵巧可爱,周裴隽情不自禁地俯下身,狠狠咬了一口。
“啊!”
莫名的疼痛引来的尖叫划破院子上空旖旎的夜空,如斑驳的树影,凌乱一地。
两人俱是一个激灵,方才迷雾缭绕的灵台,仿佛在一瞬间刮过了戈壁滩上的狂风,一顿飞沙走石之后,空无片羽。
花盼盼回过神,发现自己挣躺在周裴隽的怀里,衣襟大敞,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杏黄色玉簪花的肚兜带子松了,歪在一边。
她来不及愣神,猛地坐起身,借着力道将箍着自己的那条手臂大力甩了出去。
“哎呦……”
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绵长的惨叫,周裴隽瞬间就被掼出一丈开外,要不是灵觉敏锐用手撑住了身前的柱子,整颗脑袋恐怕都要撞上去报废了。
伏在院子里冰凉的青砖地面上甩甩头,也逐渐清醒了。
花盼盼又羞又怒,却顾不上追上去打,赶紧低头整理衣襟,理来理去总觉得少了什么,再抬眼一瞥,见自己的肚兜居然抓在那人手里。
“你……你作死啊……”花盼盼跳起来跺着脚骂道,“非礼老娘还抢老娘肚兜!”
“臭婆娘,嘴巴放干净点,谁非礼你啊!”
周裴隽也怒了,捂着半边隐隐疼痛的屁股站起来,“爷才不屑非礼你!”
“他娘的还敢羞辱老娘!”
花盼盼气急败坏地冲过去就要抢回那肚兜,却给周裴隽快了一步抓住手腕。
“有本事你放开我,仗着你手臂长老娘踢不到你!”
花盼盼撒起泼来不管不顾,抬脚踢了两脚够不到他,索性反扣住他的手腕抬脸就要咬上去。
“别动!”关键时刻,不愧是个男人,发挥了理智的光辉作用。
周裴隽一举手,就将攀在他手臂上的花盼盼整个人提离了地面,不管她乱踢乱扭,抬步回到廊檐下才放手。
“你……”花盼盼刚要不依不饶和他理论,却见他一脸凝重,知道他恐怕是注意到了什么,瞬间安静下来,试探这问,“怎么了?”
周裴隽没有回答,俯身端起刚才喝过的茶水,放在鼻尖嗅了嗅,又抿了一小口,感觉不对,赶紧抽了自己一耳光。
“这水有问题?”花盼盼智力正常,见周裴隽如此作为,神经再大条也知道他发现了重要线索。
“这水里放了合欢散……”周裴隽的声音已经恢复了清明,话越说越不流畅,最后竟然暗含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没待花盼盼再问,已经自行解释道,“这合欢散……是结彩坊中最最常用的……****……”
他低着头,侧身背对着她,发丝垂下遮盖了月光,掩蔽了表情。
花盼盼站在他身边,抬头望着他,只见到那薄薄的唇角,诡异地上扬,他是在嘲弄吧,也许还有痛心。
结彩坊,是城南有名的街区,那里最出名的就是各种风格,各种档次,各种形式的青楼!
据说那里是环肥燕瘦,阳春白雪应有尽有,如果客观还有特殊要求也一律可以满足,只有想不到的服务,没有办不到的服务!
****,竟然在这茶水里下****!
花盼盼抬头,仰望祠堂门楣上挂着的忠孝仁义的匾额,要是二人在这祠堂门前,列祖列宗面前做下那等事,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