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而散之盖世豪雄
易而散
第一卷:在人间
第一章:变迁
初升的旭日从东方升起,掠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驱散黑暗,照耀着与草原相接的连绵群山。阳雨挥洒,群鸟腾飞,微风轻拂,正是春天来了。
耀眼的光直射在大周朝的北方粮仓“朝阳郡”的都城牌匾上,三个金色的大字在光芒中闪动着,古朴的装裱述说着都城的庄重、久远。
朝阳郡是周朝的最北之地,太阳升起之时先入此,后散周朝四方,所以此郡有着朝阳之称,它下属九个县,万人县有五个,其中的辉县便是这五个万人县之一。
更北方,是一望无际的梦幻草原,无尽的青波迎合着微风来述说着神奇的自然,牧人驱赶着牛羊,希望能去相近的集市寻卖个好价钱;豪放的草原勇士,挥打着骑鞭,奔腾的烈马,在大草原上肆意纵横。这些是匈奴民,原先中土人的死敌。
“只要有着相应的制度产生并大力实行,有着生产力的基本供应,人,就会随着的制度而演变成制度者所想要的“动物”,仇恨的积累是需要上千年的,但是遗忘却只需要几十年”
在喧闹的草原集市内,一个穿着道服的白发老者,对着身旁的孩童静静的说道,“人是悲哀的,岁月会更改一切,即使是眼前。”
在孩童似懂非懂的眼神下,老者笑了笑,伸出手去牵向孩童,静静的向前走着。
人烟繁杂的集市,两旁的商贩叫卖,买卖的人们争讨着价格,孩童的玩笑,马群的嘶鸣………这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他走着,如行走在幽静的高山小路。然后静静的扭转了身子,看了看南边。那里,是“朝阳郡”都城,朝阳城。
时间,不知觉的快了。
当夕阳即将落下,橘黄色的余晖让天空多了几分凄凉与浪漫。
此时的朝阳郡城,街边的商贩清理着摊位;店铺里的老板们合计着今日的收入;青楼里的老鸨开始招呼着姑娘们加紧妆抹,好随时迎接客人;人家的屋内是妇人训骂着孩童的恶习与餐食的呼唤………平凡而平凡的一天,在生活与生活中即将度过。
朝阳城南,徐家府邸内。
幽静的阁楼,在花树的遮掩下映入眼帘。
一个青年端坐在花树之下,摇头晃脑的吟诵着一些圣人至理:
“窈窕淑女,君子好淫;性甚至哉,歌以咏志………”
夕阳落下,清月浮现。
灯火通明的小阁楼,阁楼前的花树,花树下的青年….额,好吧,应该是花树上的青年。
他神神秘秘的潜伏在花树上,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小阁楼的二层,那灯火最明处。
天上的清月逐渐被迷雾遮挡着,正如徐秋眼前的美景被窗纸遮拦一样。阁楼二层屋内的少妇在擦洗着身体,凹凸不平的身材所映射的窗纸倒影让十七岁的徐秋直吞口水。
“娘的,唯一一个漂亮的还不能上!”
十年了,转眼即过。
时间总是能带走一些,成长一些。
当六年前爷爷去世时,徐秋便认为他真的长大了。可是年前会考的失利,却让他一蹶不振,傍晚观赏寡妇姐姐入浴成为了他此时唯一的享受。
他是真的长大了,会考的失利只能让他感到扯淡。
“当不了官员,就去当将帅吧。过几年给你送到南边当兵去,这一两年就好好的修习武艺顺道打理你爷爷留下的生意吧。”
从关外退任回朝阳,时任郡尉的父亲经常对徐秋说道。
我的试卷论言不该默默无名,徐秋时刻这样抱怨着。但他还是开始习武,能证明能力的,只有成功。徐秋有着很不错的武学功底,八岁就开始休息家族内功,只不过一直以文试作为重点罢了。尽管如此,可当徐秋开始全心意的投入到武学修习之中,他武功进步之速却是让人侧目。这就是所谓的厚积薄发吧。
比起这些,徐秋更关心的还是童年的愿望。
十七了,早已成年的他期盼着暖床丫鬟。
娘的,看着他爹招聘来的那些丫鬟们。
这些女人比家丁还家丁,睡他们还不如睡母猪!偷窥完佳人沐浴的徐大少回到房中,看着清理房间的丫鬟,无奈的感叹着。
十年了,我的暖床丫鬟呢?
徐大少再次感慨,只能期盼着城西桥头的王媒婆赶紧给他说个漂亮姑娘去。
娘的,我爹如果不会当个劳什子的郡尉我也用不着连去个春香楼都不敢。
带着无奈,徐大少躺在床上,用力的将锦被盖在了头上。一会儿,便传来了阵阵鼾声。
应酬归来的徐父踏进家门,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徐秋的房屋,眉宇间带着几丝忧烦,几丝无奈,几丝爱怜………薄雾散去,清月也越发明亮了,微风再度拂过,漫天的星星开始闪烁着。
祥和,宁静的夜。
六年前,徐老爷安详的逝去后,徐泉和徐秋这姐弟俩便来到了朝阳郡城。去投奔他们的叔叔,郡丞徐安明。四年前,徐秋的父亲徐安坤也从军回来,逐步混上了朝阳郡的郡尉,徐秋、徐泉姐弟俩也就去和父亲生活在了一起。或许是在关外呆得时间长了,徐安坤的审美观也有很大改善,没错,很大改善。
迎着升起的朝阳,徐秋如小媳妇般打开房屋的窗户,静静的看着窗外,那照料着花朵的徐泉,丰满的****,翘挺的臀部,闪烁的媚眼,修长的青丝……特别是那诱惑的双唇,对着花朵起伏着,让花也感到惊艳。
这个姐姐是越来越漂亮了,哎!老徐家唯一一个养眼的景色吧。
徐秋一边咽着口水一边感慨着,然后又在心里咒骂,为啥她是我姐!扭头走进屋内,对着铜镜,呼唤来丫鬟,给他梳洗起来,长发真麻烦啊……不过我这么英俊的人为啥没有哪家小姐**呢?
看着镜中还算俊俏的模样,徐秋自我臭美着。
下了楼,穿戴整齐后的徐大少走向徐府的正厅,与父亲姐姐共餐。
徐安坤已过不惑之龄,他身高八尺,国字脸,说不上英俊,但是,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沉稳。倒是俊俏点儿的徐秋显得轻浮了些。一家三口吃着早点,倒也其乐融融。徐安坤没有再娶,所以他也没要求徐泉再嫁,毕竟他是克妻命,估计是他也怕他的女儿完美继承了他的优良血统,嫁一个死一个…….
“呼亲无用…..”徐秋一边吃着饭一边询问着父亲问题。
“吃完了,再问。”对着这个儿子,徐父很是无奈。“这几日为父都在家休息,不去郡衙。”大周立国二百年了,风雨无数,延至前朝的郡县制度外,官员的办公地点也有了统一的规划,文武同房。如果是前朝,徐秋一家就该住进郡尉府而不是徐府。当然了丫鬟们是由朝廷统一征选一部分,而不是全部由徐父来操办,所以徐秋徐大少很是希望生活在前朝。
“借着无事,这几****便在家考校下你的武学修为吧。”
“噗。”刚讲稀粥咽下的徐秋猛的吐了出来,徐泉看着弟弟的傻样捂嘴而笑。当然前朝时女人是不能上桌的,但周朝不同。周朝注重生产,注重文化传播,制度得到了相应的开明。周朝更注重生育,鼓励每个家庭多要子女。
可惜的是,徐父就这么一个儿一女,所以徐大少就这般肆无忌惮的生活着,不怕有人抢他的财产。快乐而快乐的生活着。
徐秋他爹为什么不去郡府徐秋不清楚,但是徐秋很清楚如果徐安坤一直在家的话,那么这几天他会很不自在,比如不得不与那老管家一起合计商议生意上的事,比如在眼前的练武场上有人会把他打的半死,比如傍晚徐泉的入浴景色等等美好的日常生活会体验不到。
徐秋站立在这习武场的黄土地上,他体内的真气开始快速的运转在身体的每一个脉络间,这种充实感让徐秋有一种事在掌握的错觉,他是个天才,武学天才。至少他是这么认为。
徐秋从八岁便开始修习家族内功,十七岁的他就已经摸到到了武者修习内功的一流境界气动随心的门槛,他有足够的信心在二十岁前,打破这道门,然后潇洒的踏步走进去。
徐安坤看着眼前的儿子,微微皱起眉头,然后沉稳的在周身脉络处运转协调起真气来。他的气势不起、不伏,如同明月之下的大湖水般,宁静,却又有力。.
“暗玄劲,是我徐家绝学,其长处在于真气凝练,坚忍不发,其短在于真气精而不多,勃发易亏。所以,我徐家武学在于快、快、快,速战速决,久战必败。”徐安坤对徐秋沉声到。
这句话是第一百二十六遍说了,徐秋无奈的听着,双眼却微微眯起。他可不想让他平时不怎么爱唠叨的父亲这般多说下去。
于是,徐秋眼中猛然闪过一道精光,随后身体骤然暴起,快速冲向徐安坤。正好是应了徐安坤所说的:“快、快、快,三字真诀。”
对于儿子的进攻,徐安坤也迎击而上。
两道身影在练武场的中央处碰撞在一起。
激起一阵风尘。
徐秋左手作刀横劈而过,手刀随着徐秋体内的暗旋劲真气流动而在周围形成了一层薄薄的气劲。
一手横劈,如刀断刃!
而徐安坤却只是微微后退一步,身子向后一仰,刚好避开了手刀上的气劲,轻松的躲过了徐秋的出奇一击。但是徐秋未曾停下,他紧接而上,右手一拳直直的打向徐安坤的面门。看着眼前这拳头及至,徐安坤却是微微一笑,也是一拳迎上。
“嘭!”
两人分开,徐安坤一步不退,气定神闲。
徐秋连退数步,步伐混乱,喘息不止。
看着父亲悠然自得的样子,再看了看旁边驻足的丑女丫鬟们。娘的!心里突觉不爽。
徐秋便左脚用力一踏,再次暴起攻击。左右手捏拳齐上,拳势笼罩住了徐安坤的整个身体。徐安坤接连后退,徐秋的拳头也全部落空。但是,随着拳势勃发,拳影晃动间,徐秋从身体出迸发出了漫天的真气,体内的暗旋劲更是随着真气的发泄而快速运作。
他快意的挥洒着拳势,让自己对于暗旋劲的运用更加随心。
“只能调动真气迎敌还是不足,必须要将真气的每一分运作操纵如心,随念而动,这样才能将每一分得真气发挥到……”徐安坤虽说在不停的后退着,躲避徐秋的拳法,但是他依旧慢条斯理的为徐秋讲解起武学功法。可是他的话尚未说完,就见徐秋猛的停下拳势,近身就是一个侧腿横扫而过,带着尘土,徐安坤潇洒一跳,刚好身在了徐秋的侧腿之上,又让徐秋的一击落了空。徐秋瞳孔一缩,急忙回身,等腿缩回时,便身子一躬,猛的暴击而出。双拳直出,打向徐安坤的胸膛。
见到儿子突然爆发的气势,徐安坤眼中精光一闪,左脚向前一踏,浑身真气爆开,然后凝聚,全部汇聚于双掌之上!
气动随心!
双掌抵住双拳。
两者再次相撞在一起,徐秋借着猛烈的冲刺惯力,所发出的强势一击就这样直接化解。
看着父亲的双手,徐秋的眼光闪动,气动随心,我早晚破他!
一股豪情突然而生,似乎是感觉到了主人的气势变化,徐秋体内的暗旋劲真气突然暴动起来,浑身的充盈感更加强列。
徐秋急忙停止了进攻,后退了数步,然后与父亲相望而立。他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感受着浑身真气的涌动,这种舒爽而又强大的感觉!
徐安坤看着儿子的一举一动,却是默然不语,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内力真气的运用上又上了一个台阶,现在处于体悟中。也不知道是该得意还是该埋怨,徐安坤就这样在心里回想着往事。想起了自个儿从小到大,又想想徐秋从小到大。突然间,只见得徐安坤一瞪双眼,却是想起了甚么不好的事!
娘的!不等徐秋从体悟中醒来,徐安坤就飞身上前一脚……….
“嘭!”一脚狠狠的踢到徐秋的胸前,借着力道,徐大少就这么的被他爹一脚踢翻在地。
“他娘的!”嘴里骂道,徐安坤立马上去暴揍起需求来,他用脚狠踹着身下徐秋,除了那命根要害、肾脏部位,其余的都落不了挨一顿踹。
让你小子天天上街耍能耐,让你丢老子人!让你逛青楼还被人认出来!害的老子亲自去抓!
“哎哟,哎哟,爹轻点,疼啊!”徐大少的自我体悟刚结束,就被这突然的待遇惊回神儿来。知道这次他又突然成了自家老子的泄愤工具,哎!******。
就这样,徐大少哀嚎着,挨了近一炷香的打,就被旁边驻足观看的下人们抬着送去抹药了。
到了傍晚,徐秋一瘸一拐的搀扶着身旁的家丁,时不时的呻吟一两声,虽说是皮肉伤,可真是疼啊,徐秋只能小心翼翼的运转着真气,却是发觉体内的暗旋劲真气流动只见比起往日快了不少,而且自己体内的一些经脉堵塞也随着父亲的一顿暴打而少了许多。
于是乎,无数的真气涌向徐秋的身体各处,帮忙活血,痛并快乐着的感觉时刻传出。徐秋忍着疼,便让下人搀扶进了浴房,徐秋吩咐丫鬟给他整理好浴水,就让下人给搀扶着进去洗泡。沐浴在大池中,徐秋却是开始想着下午的比划,虽然说最后挨打的还是他,不过前期的招式接连却是比以前强了不少,一拳一脚的真气带动,和那时意气风发的浑身体息涌动,看来自己离气动随心的境界又近了一些,只不过什么时候突破,还很难确定罢了。
这般想着,徐秋又泡了一会儿,然后浴房里走进了一个丫鬟,为他洗擦着身子。看着服侍自己的丑女丫鬟们,徐秋可耻的开始想着,如果此时徐泉前来服侍服侍他………啧啧,那该多好!
都怪这死鬼老爹!再看了看身上的淤青,无奈的徐大少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当月光再次挥洒在徐府的屋顶时,屋内的一家人又其乐融融的聚在一起吃着晚饭。
“弟弟辛苦了,来,吃个鸡腿。”看着少妇温柔的夹起一个鸡大腿,徐秋嘴上忙说着谢谢,嘴里的口水也伴随着眼前那丰满的高峰而流下………女人是越大越如水啊……
徐安坤看着儿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吃完饭,丫鬟清理着碗筷,徐秋看着父亲疑问道:
“不知爹你这几天为什么……..”
“为什么不去郡衙是不是?”没等徐秋说完,徐安坤就打断了。
“陛下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徐安坤突然感慨了一下,便起身走出屋外。
看着父亲的背影,徐大少若有所思,也没有接口什么,徐泉则是找个理由回她得闺房去了。
“对了,王媒婆给你说和好姑娘没?”徐安坤快走出主厅房门时,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把沉思中得徐大少吓了一跳,急忙说道:“还没呢,我也在纳闷,咱这么优越的条件怎么说和个姑娘这么困难?”
“媒钱少了吧。”徐安坤笑着说道,便留下目瞪口呆的徐大少回房了。
“也对,估计是那死老婆子嫌钱少。”徐秋这般想着,便也走出了主厅。习惯性的抬头朝着天上看了看。
要变天了?
徐大少看着漫天云朵遮盖的夜晚,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
心里却开始寻思着明儿个是否该再去聊扰下王媒婆。